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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狗狗快速障碍大赛表演练习

    晨星升起,暮星低垂,夜莺沉睡,花儿开放。天空再次被玫瑰色的黎明渐渐晕染,那鲜血色的裂隙被星球大气层中明亮的光线暂时掩盖住了。

    最终,黑白色边境牧羊犬与他那高贵的长兄那一天在阿瓦隆斯银月宫的暮光花园中到底谈了些什么,他人无从得知。

    但后来能从少数绝密文件中知道的记载是,莱昂·艾尔庄森自暮光花园那古老玻璃与木材制成的拱门处离开的时候,雄狮并非独自一人。

    那只有着白色长鬃的黑白色动物与他并排前进,尽管狮王子嗣们再次发出了低声怒喝,但雄狮本人告诉了子嗣们与他的荣誉卫队一个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命令。

    “无需担忧他的可靠或是我的安全,因从此刻起,你们须将他视为我本人,”狮王绿色的眼睛盯视着每一个人的眼睛或目镜,确保他话语之中的含义和全然澄澈自主的意志能够被传递到聆听者的心灵与头脑中。“不可有不敬,也不可有疑问,听从他的指示如听从我的话语。”

    “恕我直言,殿下,”第一个发言的仍然是骑士指挥官凯,他盯着牧羊犬的后脑勺,的手指在自己的剑柄上来回移动,显然,被一只黑白花狗瞪一眼就吓得僵立在原地这种事已经在那之后成为这位骄傲如孔雀的天军成员服役生涯中不可磨灭的一个污点——主要是当时还有三位同僚、二名凡人与第一军之主在场目睹了全程。“我们要如何听懂一条……狗?我想这应当是一条狗吧,殿下,我们要如何听从他的指示,或许以您万年来沉淀的智慧可以教教您的儿子们?”

    其他人嘴上并没有附和凯这略显刻意浮夸的疑问,但他们脸上各自不同的细微神色也都说明了他们的态度。

    “首先看来,你确实如今脾气好得像个慈祥的祖父,以至于你的这些子嗣们都能在伱面前这样说话而不用担心他们的脑袋了;其次,我不知道你的子嗣里面还有只这么适合把他的头发染成全白的孔雀。”

    一个如夏日远洋雷暴云团一般隆隆的威严声音带着揶揄回响在步廊的砂岩穹顶下,雄狮的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我们不是说好你先别说话了吗”的神色。

    骑士指挥官以与他庞大的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往后跃了半步,脚尖以一个精准的姿势对准他的目标,同时拔出了他的动力剑,分解立场的声音切实地响起了。

    “*你*到底是什么!!!”他警觉地喝问,“你到底是如何迷惑了卡利班的雄狮?让他为你这样的异形用自己的荣誉做出担保?不,我不想知道,我认为应当先击倒你——”

    猩红低语的等离子枪充能声也在一旁“适时”地响起,表明他不介意再来重复一次合适的从旁射击。

    四名暗黑天使中只有扎布瑞尔还保持着武器在鞘的状态,不过他的行为看起来更多的是出于对狮王的信任与天生性格谨慎的使然。

    “注意你的言辞,小子。”狗卷起他蓬松而带着白色尾尖的大尾巴,“莱昂,你不介意我和你可爱的儿子们热热身吧?”

    “……如今我能找到的儿子还很少。”

    这只四足犬科生物对于第一军之主那过于熟稔、随意和平等的称呼让其余人惊疑不定,阿佛卡把一只手放在洛霍克持枪的手臂上。

    “啊哈,行,我明白了,”狗呲出他的一侧犬齿,那似乎是个嗜血的笑容,“敢于挑战我,小子,很多年没有存在如你这般鲁莽了,为你今日能够与我交手荣幸吧!”

    接下来在场的诸位就再次有幸目睹了一条手无寸铁养尊处优的黑白宠物狗是如何用他雪白的爪子暴打一名曾打过冉丹战争的天军骑士指挥官的全过程。

    大剑根本无法擦到狗的身体,或许有人会说擦过毛尖也很正常,但问题在于这只狗似乎能够完全预判对方的动作,出现在不可能的位置上,而凯的精湛步伐与老练剑招简直节奏合拍地像正在陪这只狗做什么狗狗快速障碍大赛表演练习。

    狗后爪的肉垫再一次对凯的后背造成重击的时候,他的装甲反应堆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接着——那玩意——在数百年的流浪过程中都工作良好的古老反应堆——最后咳出了一点火焰与臭氧——停堆了。

    骑士指挥官的动作由于他动力甲能源的停摆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几微秒级别的迟滞,对于星际战士自己和他们的敌人来说可能都是无法察觉的,这已经非常厉害但佩图拉博会说——

    “太慢了!骑士指挥官凯!”牧羊犬狗味儿十足的肉垫一脚踹上他的面门,味道是如此丰富而浓厚的粗糙毛绒肉垫热乎乎地准确捂上了这倒霉鬼的口鼻,浓烈的狗味儿直接冲击了阿斯塔特被强化过的味觉侦测神经,后来凯与人形容过“我当时真觉得一瞬间看到了我所有认识的兄弟们都变成了狗还全踩到我脸上了”——接着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强化颈椎骨发出了可怕的哒哒声,凯被连人带甲踹飞了出去,一直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顶部的风化砂岩碎屑簌簌地落在他的黑甲上。

    阿佛卡冲了过去,猩红低语则警觉地持枪站到了昂首挺立的狗与他生死未卜的兄弟之间,看得出他们三人的配合已经经过很久的默契磨合。

    雄狮则直接把目光转向坐下来开始,张开长嘴,吐出红红的舌头开始喘气的——兄弟。

    哦天哪,莱昂·艾尔庄森再次思考起了宇宙的终极与人生的意义,父亲,你为何让我们拥有如此之多的可能性与如此……的兄弟?即使是你曾留给我们的缺点和如今这个充满愚昧与神明崇拜的旧日帝国残骸与此相比起来也显得不那么令人沮丧了。

    “首先,我留了他一命,其次,第一下我就能把他的脑壳连着脊椎打飞出去,最后,狗就是这样流汗的,莱昂,你最好习惯,如果你看不习惯,可以替我安排两个仆役随时随地跟在我后面为我擦地板,我对此乐见其成——如果你能安排两个黑暗守望者就更——”

    “咳,怎么,才打了一个我的子嗣就要流汗了?P——凯铎莫。”

    “那你老成这样一次能打几个?”狗毫不留情地还以颜色。

    紧接着他又立刻说道,“好了,如果要边喝咖啡边聊天可以在那之后,我们现在得去赶穿梭机了。”

    “正是如此,”莱昂转向他的儿子们,凯的生命信号虽然显示昏迷但是很稳定,由此雄狮也对佩图拉博稍稍放下戒备,“来吧,我们还有一场海战要打呢。”

    呱。

    规则怪谈:黑白花狗对你爱答不理是好事,甚至可以趁机摸摸他,而如果你非要引起黑白花狗的兴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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