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小女孩很是惊讶，她现在就像是被上帝突然戴了个眼罩一样，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她伸出双手在黑暗之中不断摸索着，其中一只手直接从赵老板的嘴里伸了出来，那模样搞得就像“入侵者”的电影海报一样。
穆安安吓得赶紧看向现实中赵老板的面部，发现他安然无恙以后，长舒出一口气来。
赵老板见穆安安没有答话，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禁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穆安安正想说什么，却见到小女孩这次是直接将头伸了出来，一个男人的胸膛长着一个小女孩的脑袋，这场面光是想想就够诡异了。
小女孩可能还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好奇的左右观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被一个男人挡住了视线。
从穆安安的视角来看，小女孩这样子其实并不怎么恐怖，反而还十分滑稽，实在引人发笑，但为不让赵老板误会，穆安安还是极力忍住了笑意。
小女孩起身站到了一边，她两手插着小蛮腰，气鼓鼓的盯着赵老板，显然是在责备他突然抢了自己的座位。
她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在太过滑稽可爱了，穆安安终于是忍不住笑了两声。
“哈哈。”
而这一幕放在赵老板眼中，就使他自然而然，理所应当的以为是自己脸上真有什么脏东西，于是他抹了一把脸后问道：“还有什么吗？”
“没……”穆安安勉强憋住笑又准备答话，却是见到小女孩见怒视无用，便伸出了一双小拳拳，不断“殴打”着赵老板的脸庞。
当然她根本碰不到赵老板，一双粉拳皆是贯穿赵老板的脸庞而过。
见到小女孩的卖力的殴打，却只能换来赵老板一脸的恍然，这模样显然比刚才更为有趣，穆安安终于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赵老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回头在玻璃的反光上照了照，疑惑道：“小穆，我这脸上好像啥也没有啊！”
穆安安想着赵老板根本看不见小女孩，也根本感受不到她。其实主要是他想到如果自己再笑下去就很有可能会赵老板被当成“失心疯”对待，于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力憋着笑意说道：“没……嗯，是没啥。”
赵老板依旧不解的问道：“那你笑得那么开心干嘛？”
穆安安随口敷衍道：“因为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穆安安倒没想到赵老板还会追问。
“什么高兴的事情？”
穆安安伸进裤兜，摸着钢镚儿思考了一小会儿，欲言又止道：“那就说来话长了……”
本来穆安安是想以此结束话题，没想到赵老板竟然执着不休的说了句：“你长话短说。”
看来他今天硬是要弄清楚穆安安为何无故大笑的原因。
“好吧，咳咳，那我就长话短说吧。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吧，森林召开动物大会，轮到穿山甲讲话的时候，他上台说了一句话，所有的动物就开始大笑，他说……哈哈哈哈哈……穿山甲他……哈哈哈哈哈……他说……哈哈哈……他说……哈哈哈……”穆安安说一小段，笑一大段，根本停不下来，“哈哈哈……对不起……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我忍不住……哈哈哈……”
这边讲笑话的穆安安笑得直拍桌子，那边听笑话的赵老板却是一点儿都笑不出“莱”。
见穆安安笑得都快要窒息的模样，赵老板不由得心想道：“现在这小年轻的笑点都已经低到这个程度了吗？”
不过见穆安安笑了半天，还依旧那么“开怀”，赵老板又产生新的疑惑：“还是说他要讲的那个笑话真的有那么好笑？”
怀着这种疑惑，赵老板不禁问道：“小穆啊，你倒是说说，这个穿山甲它到底说了什么？”
穆安安只管大笑着，根本没有答话，刚才那就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敷衍之计，根本没有过于去完善，所以他哪儿知道“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但他又不能直接了当的说不知道，这样就无法解释刚才自己为什么一只大笑个不停，所以只能大笑着掩饰，希望能够撑到赵老板耐心用尽不再追问。
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这句话显然是个真理。
穆安安大笑了足足会有三分多钟，赵老板依旧皱着眉头盯着他，没有丁点儿要走的意思。
一旁的小女孩挥了三分多钟的小拳拳，都累得插着腰直大喘气，停下手不打了。反观这赵老板，一直揪着不放，倒也真是够执着的。
“她还会累呢。”穆安安看着小女孩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停止了笑容，他其实也早就笑累了，这会儿停下来脸上的肌肉都已经产生了酸痛感。
赵老板眼疾“口”快，立马抓住这个机会问道：“穿山甲它到底说了什么？”
穆安安想要继续用大笑掩饰，却是嘴角一抽抽，疼得根本笑不出来。
幸好这个时候，有位客人正巧光顾，他推门一进来，大手一挥喊道：“赵老板，来四根油条，两块葱油饼，一杯豆浆，饼加四个鸡蛋，钱另算！”
赵老板随即起身去招呼，穆安安也终于得以休息，他趁机揉了揉脸，看向门口，那客人原来是早起来换岗的孙大爷。
孙大爷一见到穆安安也在，便走过来坐下招呼道：“哟，这不是安安吗？今个儿你小子倒起得挺早。”
看着赵老板被孙大爷打发着去准备油条，穆安安感激涕零，他抱着孙大爷痛哭流涕道：“大爷不多说了，您今后就是我亲孙子。”
“啊？”孙大爷自然一脸懵逼。
穆安安觉得是自己嘴误了，赶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我就是您亲爷爷。”
“啊？”孙大爷眼瞅着就要打人。
穆安安赶紧再次开口解释：“不是，我就是您爷……不对，您是我孙……哎呀，反正那意思您明白就行了。”
孙大爷冷哼一声。
“你小子……”
见大爷他欲言又止，穆安安陪笑道：“我从小嘴笨，大爷您也是知道的，就别生气了。”
孙大爷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气这个。”
“那您气什么？”穆安安疑惑道。
孙大爷啧嘴道：“啧，你小子这么快忘了，昨天……”
孙大爷的提示收效甚微，穆安安依旧疑惑道：“昨天?昨天怎么了？”
“嘿，你小子还真敢忘了，昨天你柳大娘那事不记得啦？”
“哦，是这事儿啊？”穆安安恍然大悟道，随即他又解释道：“孙大爷啊，这事它也不能怪我啊！您想想，要是我帮了您，即使柳大娘她当时不再说什么，可最后回家难免会找您秋后算账的，那样还不如当场兑现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孙大爷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反驳，“好像还真是。”
“什么好像，这明明就是。柳大娘您还不了解吗？那可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脾气，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她和我师父在那儿不知为了什么在那儿拌嘴，眼见就要打起来了，我就劝了回架。大娘她虽然当面不再说什么，可到最后还不是往我师父最爱喝的那坛茅台酒里，放了整整三人份的泻药。”
孙大爷也回想起来老邻居当时上吐下泻的凄惨模样，联想到昨天那事，不由有些后怕，他拉着穆安安的手感激道：“安安，看来是大爷我错怪你了，谢谢啊！”
穆安安摆了摆手说道：“咱俩还谈啥谢不谢的，您忘啦，我就是您亲爷……咳咳，孙子！”
“叫谁孙子呢？”
两人正说话间，赵老板端着孙大爷点的油条，大饼还有豆浆走了过来。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再搭话，门口又涌进来了几位顾客。
赵老板心有不甘的看了穆安安一眼，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孙大爷拿起油条啃了一口后，咀嚼着随口问道：“安安，赵老板他这是怎么了？”
穆安安也终于有时间吃早餐了，他拿起葱油饼来啃了一口，随口答道：“我也不知道。”
孙大爷用极为标准的老人家喝热茶的方式，砸了砸嘴，抿了一口热豆浆，看了眼穆安安手里就拿着一块葱油饼，关切的问道：“你吃这么点儿能吃饱吗？”
被老爷子，孙大爷带大的穆安安，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掌握了老人家喝热茶的专用姿势，他同样砸了砸嘴，抿了口热豆浆后，面色窘迫的回答道：“囊中羞涩。”
孙大爷拿了一张饼和一根油条放到了穆安安面前说道：“看你瘦的，多吃点儿吧！”
穆安安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兜儿里没钱，他现在还揣着个千儿八百的，只不过他有点省钱的心思，吃点不饿就成。
穆安安又将饼和油条递回去的心思，但一见孙大爷两眼一瞪，他只得趁着大爷啰嗦之前打消了这个心思。
不得不说的是，一老一少这模样，旁人看起来真跟亲爷孙俩似的。
连一旁的小女孩有这种感觉，她看着孙大爷穆安安说道：“大哥哥，这才是你大爷吧！”
虽然小女孩听着这话像骂人似的，但穆安安还是挺高兴的回答道：“没错，这就是我大爷。”
一旁的孙大爷难免疑惑道：“安安，你在跟谁说话呢？”
穆安安挠挠脑袋，不知作何解释。
这回孙大爷就坐在他对面，他说的些什么，听得清清楚楚，以孙大爷这猴精的程度，他要想再胡编乱造基本不可能。
穆安安又想到孙大爷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亲近的人之一，所以也不想对他胡说，经过一番胡思乱想和深思熟虑之后，穆安安指着窗户玻璃上小女孩的倒影说道：“我在和她说话?”
孙大爷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玻璃，一脸茫然。
“你说什么?”
穆安安苦笑着问道：“那里有个小女孩，您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到吗？”
“你可别跟我这老头子开玩笑了。”孙大爷一摆手笑道。
见大爷不相信，穆安安选择从遇到最初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开始解释。
“孙大爷，我可没有开玩笑，我跟您说，就在几天前吧，我突然做梦梦到一个小女孩，诡异的是，接连跟着几天我都梦到了她。”穆安安说道，“不过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昨天她突然出现到了我的眼前。”
孙大爷尝试理解穆安安的说辞，他问道：“你是说，你梦里的东西出现在了现实里?”
穆安安点点头说道：“没错，而且奇怪的是，你们好像都看不到她，我也只能透过玻璃的反射才能看到，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鬼呢。”
孙大爷放下手中的油条，他皱着眉头奇怪的看了穆安安一眼，然后指着穆安安刚才所指的地方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她现在在窗外吗？”
穆安安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根据玻璃反射来说的话，她就在您旁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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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板见穆安安没有答话，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禁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穆安安正想说什么，却见到小女孩这次是直接将头伸了出来，一个男人的胸膛长着一个小女孩的脑袋，这场面光是想想就够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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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起身站到了一边，她两手插着小蛮腰，气鼓鼓的盯着赵老板，显然是在责备他突然抢了自己的座位。
她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在太过滑稽可爱了，穆安安终于是忍不住笑了两声。
“哈哈。”
而这一幕放在赵老板眼中，就使他自然而然，理所应当的以为是自己脸上真有什么脏东西，于是他抹了一把脸后问道：“还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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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根本碰不到赵老板，一双粉拳皆是贯穿赵老板的脸庞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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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回头在玻璃的反光上照了照，疑惑道：“小穆，我这脸上好像啥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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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穆安安笑得都快要窒息的模样，赵老板不由得心想道：“现在这小年轻的笑点都已经低到这个程度了吗？”
不过见穆安安笑了半天，还依旧那么“开怀”，赵老板又产生新的疑惑：“还是说他要讲的那个笑话真的有那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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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孙大爷自然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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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孙大爷眼瞅着就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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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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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爷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气这个。”
“那您气什么？”穆安安疑惑道。
孙大爷啧嘴道：“啧，你小子这么快忘了，昨天……”
孙大爷的提示收效甚微，穆安安依旧疑惑道：“昨天?昨天怎么了？”
“嘿，你小子还真敢忘了，昨天你柳大娘那事不记得啦？”
“哦，是这事儿啊？”穆安安恍然大悟道，随即他又解释道：“孙大爷啊，这事它也不能怪我啊！您想想，要是我帮了您，即使柳大娘她当时不再说什么，可最后回家难免会找您秋后算账的，那样还不如当场兑现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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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安摆了摆手说道：“咱俩还谈啥谢不谢的，您忘啦，我就是您亲爷……咳咳，孙子！”
“叫谁孙子呢？”
两人正说话间，赵老板端着孙大爷点的油条，大饼还有豆浆走了过来。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再搭话，门口又涌进来了几位顾客。
赵老板心有不甘的看了穆安安一眼，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孙大爷拿起油条啃了一口后，咀嚼着随口问道：“安安，赵老板他这是怎么了？”
穆安安也终于有时间吃早餐了，他拿起葱油饼来啃了一口，随口答道：“我也不知道。”
孙大爷用极为标准的老人家喝热茶的方式，砸了砸嘴，抿了一口热豆浆，看了眼穆安安手里就拿着一块葱油饼，关切的问道：“你吃这么点儿能吃饱吗？”
被老爷子，孙大爷带大的穆安安，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掌握了老人家喝热茶的专用姿势，他同样砸了砸嘴，抿了口热豆浆后，面色窘迫的回答道：“囊中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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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旁的小女孩有这种感觉，她看着孙大爷穆安安说道：“大哥哥，这才是你大爷吧！”
虽然小女孩听着这话像骂人似的，但穆安安还是挺高兴的回答道：“没错，这就是我大爷。”
一旁的孙大爷难免疑惑道：“安安，你在跟谁说话呢？”
穆安安挠挠脑袋，不知作何解释。
这回孙大爷就坐在他对面，他说的些什么，听得清清楚楚，以孙大爷这猴精的程度，他要想再胡编乱造基本不可能。
穆安安又想到孙大爷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亲近的人之一，所以也不想对他胡说，经过一番胡思乱想和深思熟虑之后，穆安安指着窗户玻璃上小女孩的倒影说道：“我在和她说话?”
孙大爷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玻璃，一脸茫然。
“你说什么?”
穆安安苦笑着问道：“那里有个小女孩，您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到吗？”
“你可别跟我这老头子开玩笑了。”孙大爷一摆手笑道。
见大爷不相信，穆安安选择从遇到最初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开始解释。
“孙大爷，我可没有开玩笑，我跟您说，就在几天前吧，我突然做梦梦到一个小女孩，诡异的是，接连跟着几天我都梦到了她。”穆安安说道，“不过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昨天她突然出现到了我的眼前。”
孙大爷尝试理解穆安安的说辞，他问道：“你是说，你梦里的东西出现在了现实里?”
穆安安点点头说道：“没错，而且奇怪的是，你们好像都看不到她，我也只能透过玻璃的反射才能看到，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鬼呢。”
孙大爷放下手中的油条，他皱着眉头奇怪的看了穆安安一眼，然后指着穆安安刚才所指的地方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她现在在窗外吗？”
穆安安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根据玻璃反射来说的话，她就在您旁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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