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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回乡探亲

    离开雁镇雁头峰,游历队伍继续沿云梦江而上。

    当出现一条叫雷水的云梦江支流时,游历队伍转沿着雷水向雷水上游走。

    云梦江在此转向西南,上游由西南方向而来,上游源头在云梦郡西南大镇竹镇,距此路途遥远。

    雷水则由东南方向而来,中上游有云梦郡东南大镇林镇。

    林镇又称林邑,意思是林中之城,说明地处山区、被森林包围。

    驭山的老家驭家村,正是在林镇的辖区范围。

    游历队伍过了雷水岸边的林镇,再往前走个一天路程,前方出现多条小河汇入雷水,岸边有个小码头。

    这个小码头驭山比较熟悉。

    去年年初离开家乡去郡城,正是在此登船,然后乘船顺流而下,从雷水进入云梦江,抵达云梦江下游云梦郡城。

    小码头上有客栈。

    客栈条件简陋,不过总比风餐露宿的好,至少可以洗个热水澡,睡在床榻上,还能吃上当地的特色土菜。

    几条汇入雷水的支流小河中,有一条驭山更为亲切,驭家村正是在那条小河的上游。

    驭家村距此尚有五六十里路,游历队伍便住进了码头客栈。

    次日一早,驭山、隗隇、梁柔三人出门了,让其他人留在客栈,等待三天。

    三人今日换上了干净衣裳,衣裳看起来还不错,但并不显得令人突兀的华丽。

    隗隇牵着一条毛驴,毛驴背上有两个大包裹和几个小包裹。

    小包裹是三人的私人生活物品,两个大包裹里面全部是城里货,特意带回来孝敬爹娘和乡亲的。

    驭山本不想梁柔跟着去,可梁柔昨晚睡得比谁都早,就是不给见面说话的机会,今天则又起得比谁都早,等到驭山从客房中出来,她已经牵着毛驴站在路口了,当然身旁还有隗隇,如此一来,驭山自然是不好当着弟子们的面做出让梁柔没面子的事。

    三人一路上比较沉默。

    驭山介意着梁柔跟去驭家村的事。

    梁柔心虚小心翼翼不作声,免得一不小心被赶回客栈。

    聪明如隗隇者,这个时候就更加不会添乱了,牵着毛驴在前头开路,尽量走快点,怕自己一不小心放了个响屁,便引发变数及另一种后果。

    走了过半路程之后,也由不得驭山纠结了,遥望驭家村,归心似箭。

    到了村口河边。

    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捕鱼,驭山喜笑颜开,使劲的挥手打招呼,“罗老爹!罗老爹!我是驭山咧!”

    河边的驼背老汉抬头一看。

    哎呀!那不是山儿吗?当即笑得合不拢嘴,将手里头的渔网随便往地上一丢,提着一桶鱼摇摇晃晃往路口跑,一边挥手一边叫着:“山儿!哈哈哈!山儿回来啦!”

    听到热闹哄哄的,路口的泥地里之前趴着打瞌睡的小身影猛然一个机灵,赶紧的爬了起来。

    “驭山哥哥!驭山哥哥!”

    小丫头两条小腿跑的飞快,直奔驭山而来,嘴里头撕开喉咙叫着。

    驭山连忙蹲下身子张开怀抱,嘿呦——一把抱住了飞扑过来的小身影,“哈哈哈!原来是小丫儿啰!才多久没见,小丫儿长这么高了哟!”

    小丫头黑不溜秋、瘦不拉几,身上脏兮兮,看起来活像只刚在泥地里打滚的小瘦猴。

    六七岁的孩子了,身上连没几两肉,驭山抱着她好生心疼,而小丫儿却高兴坏了,笑嘻嘻个不停。

    罗老爹看到驭山的神情,只好叹息道:“今年小丫儿病了一场,好不容易缓过来。”

    紧接着罗老爹连忙恢复笑容,想着山儿今天回村来可是喜事,没必要因为自己孙女的事影响了心情。

    “先不多说了,山儿赶快进村了去,你爹娘在等着咧!”罗老爹说完提着木桶小跑向前面,笑容满面朝着村里呼喊:“山儿回来啰!”

    驭山抱着小丫儿跟了上去。

    梁柔加快步子靠近驭山身边,手中多了个布袋,布袋里鼓鼓的,递给驭山小声提醒道:“驭山,这些应该是你准备派发给小娃儿们的吧!”

    “哦,差点忘了这个。”驭山腾出一只手伸进布袋里抓出一把糖粒子,塞进小丫儿兜里。

    梁柔见缝插针,早已剥开一颗糖粒子,往小丫儿口里送。

    小丫儿眯着眼睛含住糖粒子,含糊不清的笑着叫着:“好甜好甜!糖粒子好好吃哟!姐姐好漂亮哟!姐姐的手好香好香!”

    接着小丫头向梁柔张口双臂,意思是想她抱抱。

    梁柔一看高兴极了,半点不嫌弃小丫头身上脏兮兮,一把将她从驭山手中抱了过来。

    驭山顾不得那么多了,眼前出现好多人影,个个都很熟悉很亲切,他们正笑呵呵赶来迎接。

    “张大妈好!”“王大婶好!”“三叔公好!”“堂叔好!”……驭山一路打招呼过去,见到长辈便行礼。

    梁柔脸庞飘红霞,既紧张又欢喜,紧跟在驭山身后,还好抱着小丫儿,否则此刻双手将无处安放,指不定只能是偷偷扯衣角。

    隗隇牵着毛驴走在最后,见到驭山打招呼行礼,便也跟着欠身点头致意或行礼,脸上笑意盈盈。

    随着往前走,道路两旁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是满脸笑容,十分喜庆的迎接驭山。

    人群还出现了不少小身影,他们之中只要是自己能走能跑了的,全部跑的飞快,跑过来围在驭山身边,欢快的叫着驭山哥哥。

    驭山手忙脚乱,一会抱起这个举得高高、一会抱起那个又举得高高,口里头笑着叫着他们的小名,“坨坨”“苗苗”“小虎子”“小叶子”……

    苗苗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当驭山举起她的时候,她笑哈哈蹦泪花,小嘴巴里抱怨着:“驭山哥哥,你好久没抱着苗苗举高高了。”

    见驭山忙不过来,隗隇赶上前接过布袋帮着分糖粒子,很快跟娃娃们打成一片。

    才五六岁的坨坨是个鬼精灵,捧着糖粒子叫着:“驭山哥哥发糖粒子啦!驭山哥哥今天带着媳妇儿回家啰!”

    好一个小懂事。

    梁柔恨不得过去抱着坨坨亲两把,只不过,这下她是真的真的害羞了,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整个人无处安放,只好更紧贴在驭山身上。

    小丫儿也从梁柔怀抱中下来了,冲到娃儿堆里一起闹腾。

    驭山的脸也红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千算万算漏掉了这茬,买什么不好,为什么偏要买糖粒子发呢?

    更头大的是爹娘那里,想要爹娘不往这方面想,可能吗?

    于是只好找隗隇兄弟江湖救急。

    趁着一个空档,在隗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隗隇好一副长辈作态,居然反客为主低声教训起驭山来,“我说你呀!需要这么死板吗?你几年才回来一回,就不能让乡亲们让爹娘高兴高兴?就呆个两三天,即便有所误会,你能少块肉?依我看,人家姑娘才吃亏哩!”

    驭山撞了一鼻子灰,反被教训了一顿,却半点没法反驳。

    说来隗隇说的的确也对,今日之误会在于糖粒子是开头,这可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人家梁柔。

    反而自己的确给梁柔带来尴尬了,想人家一姑娘家在这陌生地方被误会着,该怎么办嘛?

    即便开口勉强向乡亲们解释,那能解释得清吗?何况这不是没事找事瞎折腾来着。

    出于自己是个男子汉,且又是主人方,自然是要照顾着客人的,从而驭山只好任着梁柔贴紧自己。

    后来十分紧张十分羞涩的梁柔不禁挽着驭山的手臂,整个人完全被驭山带着走。

    对此驭山也没去推却,毕竟人之常情,谁都有紧张有尴尬的时候。

    好了,这事只能是暂时硬着头皮认了。

    家门口,驭山爹娘早已在张望,一见到驭山出现,驭山娘的眼泪涌了出来,驭山爹咧嘴大笑,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夫妻二人今年不过才四十岁上下,看起来却苍老的像五十岁的人,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驭山眼泪夺眶而出,快步跑到爹娘面前磕头行礼。

    “山儿啊,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驭山娘弯下身子扶起驭山,眼泪婆娑从头看到脚,分明驭山长高了长壮了,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瘦,嘴里念叨着孩子在外头吃苦了。

    驭山感觉到娘亲的腰子直起来越来越吃力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驭山爹转过身去抹了一把眼睛,回过头咧嘴大笑,催促驭山娘赶快让孩子进屋,同时望向梁柔和隗隇,客客气气的往屋里头招呼。

    这一幕让隗隇和梁柔眼眶里湿湿的,两人向驭山爹娘行过礼,低着头往里面走,时不时伸手擦眼睛。

    驭山娘和驭山爹都看到了驭山身边的俏姑娘,心里头吃惊心里头欢喜:

    这姑娘模样儿好俊,人好清纯呀!看起来人儿也挺懂事!莫不是山儿的……

    虽然不敢往那个方向想,心想着这么好条件的姑娘哪能看得上咱这种穷乡僻壤。

    可却止不住的往那个方向想,心想着山儿要是能娶到这媳妇儿,那是多大的福分啊!咱驭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驭山家门口一片热闹。

    罗老爹提着一桶子新鲜鱼儿往门口放,张大妈端来一盆子鸡鸭蛋,王大婶送来了家里头柴火灶上一直熏着舍不得吃的几条腊肉,……

    小村里三十来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来人了,屋门口大坪里站满了人。

    虽说这里叫驭家村,但实际上驭姓人家也只占了几户,据说乃是最先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正是驭姓人家,所以叫作驭家村。

    驭家三叔公主持说到,这几天大摆宴席,全村人一起聚餐。

    各家媳妇儿赶紧回家往大坪里搬米搬菜,还有自家酿的地瓜酒。

    小伙子们到各家各户搬桌椅板凳,在大坪里摆开场面。

    汉子们用泥土砖头架灶,生火烧水,随后拖来了猪羊,杀猪宰羊。

    娃儿们听说摆酒席,一个个的高兴坏了,在大坪里欢蹦乱跳。

    老汉老妇们蹲在灶边添柴火,笑眯眯看着娃儿们,爬满皱纹的脸上一片安详与欢喜。

    有几个年轻妇人抱着还不能下地走路的娃娃,怀抱里的娃儿望着地上蹦蹦跳跳的哥哥姐姐,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小身子往外挣扎,年轻妇人干脆放娃儿到地上爬,自己在不远处看着,手头上帮着擦桌子摆碗筷。

    堂屋里,驭山正准备向爹娘介绍梁柔和隗隇。

    隗隇抢先一步笑着说道:“叔叔阿姨,我叫隗隇,是驭山关系最好的兄弟,同时也是驭山的副手,驭山如今是咱们庄园里的负责人,大家都叫他庄主,凭着踏实勤劳能干,上头的人都十分欣赏与器重驭山。”

    见年纪看起来比驭山要大的年轻小伙子说自己是驭山的副手,驭山爹自然认为人家这是在谦虚客气。

    于是驭山爹向隗隇拱拱手,“隗隇小兄弟人好啊!驭山能有这等兄弟帮衬着,当爹的在家里也就安心了,往后还要拜托隗隇小兄弟,多多照顾驭山。”

    隗隇连忙躬身回礼,脸上笑呵呵,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免得听的事多了驭山爹反倒不安心。

    紧接着隗隇向驭山爹娘介绍梁柔。

    “叔叔阿姨,这位是咱们庄园的副庄主梁柔姑娘,驭山的好搭档,二人齐心协力,十分默契,将咱们庄园越办越好。”

    “哦——”

    驭山爹恍然大悟,向梁柔拱拱手道:“敢情是有梁柔姑娘关照着,我说要不然,咱家驭山哪能当上一个庄园的负责人来着。”

    “驭山爹在此多谢梁柔姑娘!穷乡僻壤之地,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望梁柔姑娘切莫嫌弃。”

    梁柔红着脸上前,向驭山爹驭山娘躬身行礼亲切回道:“叔叔阿姨太客气了,柔儿不常出来走到,不懂礼数之处,还望叔叔阿姨多多包涵,叔叔阿姨往后叫柔儿就好了,晚辈心里头不紧张些。”

    多好的姑娘啊!

    明明是大小姐出身,却是温柔贤惠、清纯亲切,半点没有小姐架子。

    凭着驭山爹娘的经验见识,心里头想的,定是因为柔儿小姐对驭山好,柔儿家长辈才器重驭山给他一片发展空间,要不然哪有那种好事,能当上庄园庄主。

    接着梁柔从怀里取出两枚穿着吊绳的玉石。

    玉石看起来很普通,丝毫不打眼,吊绳就更普通了,烂大街的绳子头。

    梁柔将玉石送给驭山爹和驭山娘说道:“请叔叔阿姨先戴起来,柔儿的小小心意,万万莫要拒绝。”

    “这…”驭山爹娘迟疑。

    虽说这对玉石看起来并不值钱,倒像是大人到路边摊买给小孩子戴着玩的那种,但哪能随随便便收人家的礼。

    不过见驭山并没有出声劝话,便只好先戴起来再说,再怎么说也不能凉了人家柔儿小姐的一片心意。

    戴好玉石之后,玉石贴在胸口的地方暖暖的。

    一开始驭山爹娘也没仔细体会,可仅仅过了一小会,“这怎么…”

    驭山爹娘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驭山爹只觉得浑身舒畅,身上的老伤老痛瞬间感觉不着了,像是从未有过那般,哪能不令人大吃一惊。

    驭山娘亦是如此,多年前开始的风湿疼痛瞬间好了,特别是自己那老腰,只感觉有劲得很,怎么掰直都不成问题。

    至此驭山爹娘哪还不明白,柔儿小姐送给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玉石,根本就是无价之宝!

    如此珍宝,怎么受得起?

    回过神来的驭山爹娘赶紧的去取下玉石。

    梁柔却一把拉住驭山爹娘伸向玉石的手说道:“请叔叔阿姨莫要取下来,若玉石真能给叔叔阿姨的身子起些作用,那也是叔叔阿姨自身的福缘,这两块玉石柔儿早就试过了,并不是搁在谁身上都能起作用的,对于无此福缘的人来说,那就是两块普通石头。”

    驭山爹娘听着将信将疑。

    心里头则是更趋向于这么去理解:估摸着多半是柔儿小姐怕我们夫妻俩退还玉石,用心良苦,说出这番说辞,否则哪有那般神奇之事。

    驭山爹娘望向驭山。

    希望驭山出面表态,是收下是退还都由驭山来定,毕竟夫妻俩收也不是退也不是,倒不是贪慕这对玉石对自身的好处,而是担心夫妻二人举措失当,造成小两口之间生出什么误会。

    驭山自己也是很吃惊,没想到世间竟有这等宝物,能爹娘瞬间摆脱病痛。

    心里头当然是希望爹娘能拥有。

    可这对玉石实在是太贵重了,说是无价之宝一点都不为过。

    如此贵重之物,岂能随便收下?

    正当驭山纠结,梁柔的神识传音在耳边和心田响起:“驭山,请不要误会是我早就做好的准备,柔儿亦是来到此地见过叔叔阿姨,感知到叔叔阿姨被病痛缠身,才突然记起自己身上有这么一对能起些作用的玉石,这都是缘分,你可不要拒绝,否则我会真生气的。”

    “至于这对玉石的来源,你也不必多问,柔儿也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在哪个角落里捡的,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保不准什么时候遗失了甚至都不会记得。”

    既然梁柔都这么说了,驭山只好作罢,向爹娘点了点头。

    其实这对玉石根本不是梁柔无意中捡的。

    而是梁柔那次去云梦山脉那位女皇的宫殿中,发现某处架子上摆着一堆很是不凡的玉石,便偷偷顺走了两块。

    至于送给驭山爹娘,自然也是有心之举。

    梁柔早就研究透了这种玉石的妙用,玉石中蕴含着灵气,对修炼者来说很有用,但并不长久,迟早会将灵气吸纳枯竭,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算戴在身上一辈子,再传那么几代人,也仍然有用,仍然可以靠着玉石中的灵气滋养身体去除病痛,因为此玉石可以自主补充灵气,只要吸纳与补充之间不打破平衡就无所影响。

    至于玉石外表普通,也是梁柔事先做了手脚,免得被有心人看出,反倒给驭山爹娘带来祸事。

    不得不说,梁柔心思之细腻,设想之周全。

    不过不能说梁柔有什么坏心,除了有讨好驭山这点小算盘之外,对驭山爹娘可谓没有比这更贴心的好事。

    驭山既真心感激又有所纠结。

    说心里话,不管从哪方面而言,梁柔也没什么不好,不过驭山心里已经有夭儿了。

    这件事完后,驭山娘说去开床铺被子,梁柔立马跟着去帮忙。

    驭山娘打心里高兴,笑呵呵和梁柔往里屋去,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时而还说着悄悄话。

    驭山爹也到屋外去忙乎了。

    堂屋里剩下隗隇和驭山,隗隇喝着热茶嗑瓜子,茶是粗茶,但心里头暖和、乐呵。

    见隗隇偷笑,驭山直翻白眼。

    夜幕时分,屋外大坪里燃起了篝火,立起来一排火把,满满做了二十余桌人,男女老少喜笑颜开、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桌上热气腾腾,摆满了大碗小碗。

    驭家三叔公率先端杯向所有人敬酒,祝福大家身体健康、疾病远离,祝愿村里风调雨顺,来年丰收。

    接着是驭山爹敬酒,感谢乡亲帮衬,欢迎远来的客人。

    再接着是驭山敬酒,敬酒之后驭山给每家每户送上自己从郡城里带回来的礼物,都是些城里货,但样样实用,看着叫人喜欢。

    随后是隗隇主动起身敬酒。

    却令驭山没想到的是,敬酒之后,隗隇提着一个不小的包裹,走到每一桌,给每家每户派发一个红纸包。

    打开红纸包,里面包着二两银子。

    众人连忙推辞,乡村人家的纯朴憨厚立即从脸上和举动上体现出来了。

    隗隇拱手向大家说道:“此乃驭山所在的郡城庄园,感谢驭山的家乡,感谢驭山的乡亲,感谢乡亲们对驭山一家这么多年来的关照与帮助,聊表心意,请各位长辈各位乡亲安心收下,驭山的兄弟隗隇,再敬大家一杯!”

    说完隗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村里的小伙子们鼓掌叫好,接着便一个个端起酒杯朝隗隇去了。

    隗隇端的是好酒量。

    驭山注意他了,没运转元阵作弊,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硬是打了个通关,令村里的小伙子们直鼓掌叫好,竖起大拇指说佩服。

    虽说隗隇派发银子一事有些庸俗,但不得不说,对于乡亲们而言很实用,特别是家里有病人急需要花钱买药治疗的。

    正如三叔公祝酒词所言,乡村贫苦人家,一年到头就盼着两件事,身体健康莫生病,风调雨顺收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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