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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阿询,我喜欢你!

    “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过。”陆念锦从芸姜手中拿过一只锦盒,递给陆念耘。

    陆念耘接过,认真地承诺,“我会好好生活的,必不枉费长姐待我的一番苦心。”

    “那便好,”陆念锦点了点头,“我让人送你出去,”说着,她看了芸姝一眼,芸姝会意,走向陆念耘,摆了个请的姿势,“三小姐,请。”

    “……”陆念耘却没有应她,她低下头,用力地抿住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有事?”陆念锦抬起头,问了她一句,“三妹妹不妨直说,若是能帮你,我必不会推辞。”

    “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长姐。”陆念耘凝滞了很久后,低声说道。

    陆念锦肃了容色,沉吟片刻,道,“哪件事?”

    “孔雀簪,”陆念耘看着陆念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陆念锦一听是和孔雀簪有关,当即挺直了脊背,肃然的看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孔雀簪的下落?它在哪里?”

    陆念耘摇了摇头,“具体在哪里,我并不知晓,只是有些猜测。”

    “你仔细说给我听。”

    “是,长姐,”陆念耘垂首,福了下身,陷入回忆,启唇道,“那是去年,长姐大嫁的夜里,我的贴身婢女焕春发了高热,我怕她撑不过去,便偷偷派我院里的小厮出府,想帮她买些药回来,那小厮回来的时候,却跟我提到,他回府时看见康嬷嬷从她的干儿子从倒夜香的侧门出去,神色很是凝重,她的干儿子昌平手中还抱了个黑色的包袱,瞧着像是极重的模样。”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时就想到了送嫁时,祖母对孔雀簪的忌讳,和康嬷嬷的色变,行政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这件事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跟长姐又没有什么交集,这才从未提过。”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陆念锦冲她摇了摇头,“相反,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多谢三妹妹在走之前告知于我。”

    “长姐不怪我就好。”陆念耘又福了下身,深深垂眸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陆念锦看着她道,“愿你余生,平安,喜乐。”

    “也愿长姐余生平安,喜乐,”陆念耘郑重地说完,转身离开。

    芸姝也跟着她一起朝外走去,芸姜则留在屋里,皱着眉问陆念锦,“姑娘,三小姐的话属实吗?”

    陆念锦眉眼深沉,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不管属实还是不属实,总是她的一份心意,你即刻让玄一去探探昌平的底,看看去年我发嫁那个时候他都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是。”芸姜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外面,芸姝一直将陆念耘送到了马车上,陆念耘并不愿意芸姝跟她去瓶烟斋,她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道,“女官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多谢。”

    芸姝不肯退下,反而拧着眉道,“姑娘交代了,奴婢要将您送出京城的。”

    “女官的心意我领了,出京路上我会保重,倒是长姐怀着身孕,身边不能离人,女官还是回去伺候长姐罢。”

    “太子妃身边自有别的女官伺候,奴婢送三小姐。”芸姜却不肯退让,她强行登上了马车。

    陆念耘见她这副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知道劝不走她,索性不再多言,只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芸姝喜欢安静,也没再言语。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在砚平街的瓶烟斋门口停了下来。

    芸姝扶着陆念耘下车,她刚一露面,李嬷嬷就带着焕春迎了出来,盯着她指责道,“三小姐这是浪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她特意没说陆念耘给人劫走的事情,以试探焕春是不是说了假话,主仆二人合谋串通。

    陆念耘的表情倒是淡淡的,她垂了垂眉眼,解释道,“我没有乱跑,是有个贼人将我掳劫了出去,然后路上刚好碰到太子妃身边的女官,太子妃得知了我的事情,收留了我一晚上,今日一大早,又和太子去永宁伯府退了我和六公子的婚事。”

    “你、你说什么?”李嬷嬷还不知道陆家已经和永宁伯府退婚的事情,她皱紧了眉头,看着陆念耘质问。

    陆念耘便将她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李嬷嬷脸上一片铁青,慌乱的翻着眼皮,“怎么会退婚呢,怎么会退婚呢!”

    “哦,对了,这件事祖母还不知道,有劳嬷嬷回去跟祖母提一句。”

    李嬷嬷闻言错愕,“三小姐不自己回去向老夫人请罪?”

    “我还要回太子妃,太子妃请了我过去做客。”

    “原来是这样,”李嬷嬷呐呐地应了一声,当着芸姝的面,她到底不敢胡言乱语,对陆念锦不尊重,低低应了一声,就带人匆忙的跑开了。

    “女官也回去罢,”陆念耘送走李嬷嬷,又想送走芸姝。

    芸姝听她这么说,只觉得这位三小姐越发古怪,怎么也不肯走,愣是跟着她上了瓶烟斋二楼。

    瓶烟斋二楼,桑凭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在等着,看到陆念耘推门进来,他一下子红了眼眶,三步并两步地奔向她道,“念耘,你回来了。”

    陆念耘也是眼眶通红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是,我回来了,桑公子。”

    “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委屈?”桑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问道,陆念耘含着眼泪摇头,柔声细语道,“没有,我没有,长姐人很好,她帮我退了婚,还帮我换了路引,以后我就再也不是承国公府庶出的小姐了,我只是叶乐,一个平凡的京城女子。”

    “叶乐?”桑凭挑了挑眉,疑惑道,“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陆念耘抿了抿唇,用力的点头,深情道,“是,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好,好一个叶乐,乐儿,此生我桑凭必定不负于你,如违此誓,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生轮回入畜生道。”

    桑凭的誓言发的认真,陆念耘眼圈更红了,她依偎在她的怀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我说的。”

    说完这句,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桑凭才发现一旁站着的芸姝,低了头问陆念耘,“这位姑娘可是太子妃身边的女官?”

    陆念耘点了点头,“是,这是芸姝女官,”话落,又红了脸跟芸姝介绍,“女官,这是我的未婚夫,桑公子。”

    “桑公子好。”芸姝行礼,意味深长地看了桑凭一眼。心中暗笑,在见到桑凭之后,她总算明白,在国师府门口和瓶烟斋门口,陆念耘非要她回去,不让她相送的理由了,那是因为,她怕她的小心思被她这个有心人看穿。

    桑凭的侧脸轮廓和太子是有那么三分相似的。

    “我们这就走吧!”陆念耘不愿芸姝看到桑凭,她挡在桑凭的面前说道。

    “是,三小姐。”芸姝答应了一声,护着两人一起下楼,直将两人送到城外十里驿,才回国师府复命。

    “都送走了?”云阶院中,陆念锦放下手中的医书文芸姝。

    芸姝微微颔首,跟着,她低头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有将桑凭跟萧询的相似说出来。

    陆念锦倒是喃难得八卦,看着她多问了一句,“见过桑公子了?”

    芸姝颔首,“见过了。”

    “他人如何?”

    芸姝掂量了半晌,低声道,“人长的挺俊秀的,”毕竟,侧脸轮廓跟他们太子是有三分相似的。

    陆念锦闻言,敲桌子嗔了她一眼,道,“谁问你这个呢,我是问你,他人看起来怎么样,是不是能好好过日子,不负叶乐的那种。”陆念耘已经离开,陆念锦便改了称呼。

    芸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又想了片刻,才道,“瞧着是个温柔敦厚的性子,又不失凌厉,一路上,行礼都是他挑着的,丝毫没有让三小姐受委屈,在车上的时候,还不停地帮着三小姐捂手取暖。”

    陆念锦听芸姜这么说,点了点头,“那就好,希望她以后真的能平安喜乐罢!”

    芸姝点了点头,“奴婢也希望。”

    “希望什么呢?”正说着,萧询插话,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是看向芸姝的眼神却是不善得很,很明显,他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在外面站了一阵子,才进来的。

    “太子,”芸姝感受到萧询眼中的冷意,讪讪的福身,唤了一声。

    萧询觑了她一眼,“你这眼神挺会瞧的啊,刚好本宫从大厨房过来,那里还推着一堆的木材未劈,你去将他们都劈了吧。”

    芸姝:“……”她求救地朝陆念锦看去。

    陆念锦也没觉得芸姝有什么错,她正要开口求饶,这时,萧询又威胁意味十足的扫了芸姝一眼。

    芸姝终于怕了,等不到陆念锦开口,就麻溜的退了出去,一边退一边道,“承蒙太子看得起奴婢这一身的力气,奴婢一定好好劈柴,为您效劳!”

    萧询没有理会她,径直在陆念锦身边坐下,就着她喝过的茶水喝了一口。

    陆念锦剜了他一眼,“芸姝又没惹你,你平白无故的罚她做什么?”

    “谁说她没惹过了?”萧询不高兴地挑眉,“这些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敢在你的面前夸别的男子俊秀了。”

    陆念锦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生气,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深深的拧了眉,“太子你……”

    “如何?”萧询反问。

    陆念锦又闭了口,摆手道,“没,没什么。”

    “说!”萧询握住她的手,面容严肃地看着她要求。

    陆念锦还是摇头,“真的没什么,”说到这里,她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该不会也想罚我劈柴罢?”

    萧询抬了抬下巴,侧首笑的无奈,“怎么会。”

    “那我就不说!”陆念锦一副赌气的态度,又骄傲,又得意。

    萧询看不下下去,直接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陆念锦没想到他会有这一招,顿时无奈起来,任他亲着,怎么都不肯回应他。

    萧询对她的赌气,倒也不气,反而吻得越发温柔,就像贪财的人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珍重,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好了,”许久后,陆念锦终于推开了他,揉着被吮的红透的唇,道,“喜乐这几日身子不太好,我过去看看她。”

    “我陪你一起。”萧询站起身,眸光晶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红唇。

    陆念锦无奈失笑,“你堂堂太子,跑去下人房里看一个小丫头做什么?”

    萧询摇头,“她并不是普通的小丫头,她生母救了你的命,她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本宫去看看她有何不可?”

    “那好吧!”陆念锦说不过他,只得答应下来。

    两人一起朝外走去,谁知刚到廊下,又碰到了阿苑和两个小丫鬟,看见她和萧询,三人同时行礼。

    陆念锦抬了抬手,正要说一句不必多礼,结果却敏感的发现,这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两个小丫鬟的脸是红的,阿苑则是嘴角噙了淡淡的笑。

    “你们这是怎么了?”她看着三人问道。

    阿苑福身回话,嗓音里带着强压的笑,“太子妃,什么怎么了?”

    “我就问你,你偷笑什么,她们两个又为何脸红?”

    阿苑听主子这般问,稍稍地歪了歪头,“太子妃……不知道吗?”

    陆念锦一头雾水,转头看向萧询,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萧询不语,只是笑眯眯地俯视着她饱满莹润的红唇。

    陆念锦被他这般看着,总算发现了什么不对,想到刚才在寝房里两人的亲密,她瞬间变了脸色,转过身一甩袖子,二话不说就朝屋里走去。

    萧询闷声笑着跟了上去。

    他缓步进屋,寝房中,陆念锦正对着菱花镜,一脸不悦地抚着自己红肿的唇。

    透过镜子看到他进来,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给我出去,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萧询自然不会出去,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扶着她的膝盖,抬手描摹着她的眉眼,道,“锦儿,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高坐云端或莲台,一生悲悯,一生冷漠,视芸芸众生为蝼蚁,这一生都不会付出情爱。”

    “可遇到你后,一切都变了,我从云端、从莲台走了下来,我喜欢与你在一起,喜欢你的一颦一笑,喜欢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喜欢你做的每一件事。我甚至想,生生世世都与你在一起……”

    “锦儿,从前我以为芸芸众生,众生皆苦。可现在,我想对你说,芸芸众生,我只甜你。你的存在,让我觉得众生不苦,余生不苦。”

    “你就是我的什锦糖,比什锦糖还要甜几分。”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着,不禁红了脸,她有些不适应地看着他的眼睛,攀住他的肩头,问,“太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萧询看着她的眼神,是累世的情深和无怨无悔。

    陆念锦被他感染着,垂下了头,“我知道了,阿询,这一辈子,只要你不负我,我定然也不负你。”

    “那你,现在可喜欢我?”

    陆念锦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喜欢,阿询,我喜欢你,很喜欢。所以,你可愿答应我,这辈子已经招惹了我,就不要再招惹别的女子了?我将一颗心给你,你也将一颗心给我,我们就守着极儿,宵儿,一家四口,好好的厮守。”

    “锦儿……”萧询终于听到陆念锦的心里话,他眼底情绪涌动,紧紧地捏着她的胳膊,“你说,你喜欢我?我没有在做梦吧?”

    “那要不要我抽你一耳光?”陆念锦被他小心翼翼的话语逗笑,作势扬起一只手来。

    萧询瞧见她这副模样,却忍不住笑起来,用力的将她抱进怀中,头靠在她的胸前,听着她的心跳声,低低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陆念锦眯了眯眼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被你猜中了。”

    寝房中,暖意流淌,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忘记了黑夜白天,忘记了外面繁杂的世事,只是靠在一起,眼神交融,彼此厮守着。

    天黑后,芸姜从外面走了进来说,她一入内就喊道,“姑娘,昌平的行踪玄一已经查清楚……”

    “闭嘴!”她话音还未落下,萧询就打断了她,与此同时,翻身下了地,朝芸姜走去,“太子妃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要禀报,跟本宫过来!”

    “是,太子!”芸姜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跟着萧询一起去了书房。

    书房中,萧询落座,微皱着眉,衍射犀利地看向她问,“怎么回事?”

    芸姜有些犹豫,不知道陆念锦让她查的事情能不能跟太子说。

    萧询见她迟疑,脸上的表情越发不悦,沉声威胁道,“太子妃怀着身孕,你确定什么事都要她亲自处理?”

    听到这句,芸姜内心的防线一下子被攻破了,她跪倒在地,道,“回太子的话,太子妃让奴婢去查的是一件大凶之物,同时也是害的浣溪身死的剧毒之物——孔雀簪。”

    “孔雀簪?”萧询挑眉。

    芸姜解释道,“其实说的再具体点,大凶的并不是孔雀簪,而是孔雀簪上面点缀的两只孔雀眼珠子,听太子妃说,那两颗眼珠子是天河石所制,瞧着似乎极美,但却是大凶、剧毒之物。”

    听到天河石三个字,萧询总算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点了点头,道,“天河石,本宫是知道的。”

    “太子知道?”芸姜诧异。

    萧询嗯了一声,“本宫曾在天算门的藏书阁里看到过这种矿石的记载,起色泽幽绿,莹润通透,但是出产极少,大多在荒凉的蜀州深山,却附近寸草不生,鸟兽绝迹。”

    “竟如此可怕?”芸姜变了脸色。

    萧询凝重的颔首,稍顿,又道,“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芸姜拧紧了眉,她先是拱手将陆念耘留给陆念锦的消息说了一遍,说完后才说起玄一打探的结果,“听昌平所在院坊的邻居说,最近几年他都没有离开过京城,几乎每日都会回到小院,每次回也也都会跟左邻右舍打招呼。”

    “确定吗?”萧询反问。

    芸姜颔首,“昌平虽然是康嬷嬷的干儿子,但是以他的财力,应该不可能买通岳宁坊里的所有邻居,而且,玄一还去承国公府查过了,这一年来,他都没有告过假,日日都来府里当值的,国公府里的丫鬟小厮也都见过他,这个不可能作假的。”

    “那他当日从国公府里带出来的包裹又是如何消失的?”萧询诘问。

    芸姜慌乱地摇头,“奴婢、奴婢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查!查出来直接告诉本宫。”

    “是,太子。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她说着,便要离开。

    萧询在她转身后,却叫住了她,“且慢。”

    芸姜下意识地转过身来,拱手道,“不知太子还有什么吩咐?”

    “除了这件事,太子妃还有没有让你办别的事情?”

    芸姜:“……”她是说呢,是说呢,还是说呢?毕竟,她只是一介低微的女官。

    “说!”萧询看着她,浑身威压外放,突然提高音调,冷斥了一声。

    芸姜白了脸,几乎站立不稳,低着头,道,“回太子的话,太子妃还交代了一桩官司让奴婢去查?”

    “嗯?”

    “是和信阳侯府有关的。”

    “信阳侯府?”萧询挑眉,沉吟了片刻,道,“承国公老夫人的姨母家?”

    芸姜点了点头,“回太子的话,正是!”

    “太子妃让你查信阳侯府做什么,莫非她怀疑承国公府老夫人这桩婚事来的蹊跷,是在害了信阳侯阖家后,谋夺过来的?”

    对此,芸姜能说什么,只能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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