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芸芸众生,我只甜你 > 129 靠在他膝头睡着了!

129 靠在他膝头睡着了!

    “湖阳公主……”提到这个名字,江溶月微微蹙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她想起之前国宾馆发生的事情来,湖阳公主的确是被烧伤了额头。如此说来,这药还真是她派人偷的,因为她和陆贵妃都和陆念锦不和,她们就算有银子也买不来药膏,所以干脆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这个贱人!

    江溶月狠狠的咬着牙,沉吟片刻,冷眼扫向芳钿道,“你拿着画像,跟我进宫一趟!”

    “溶溶,”江大夫人听女儿要进宫去,忙开口追问道,“溶溶,你是要进宫找湖阳公主吗?”

    “谁说我要找她了?”江溶月冷冷一笑,凉声反问。

    江大夫人抿了抿唇,担忧道,“那你是要去找谁,找你姑姑吗?”

    “找皇上!”江溶月说完便精致朝台阶下走去,江大夫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看着女儿离开。

    再说江溶月,她带着芳钿进了宫,就直奔乾元殿而去。

    乾元殿中,见皇上正在批阅折子,他忙了一早上,脖子正酸的厉害,就看见小麟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上,升平郡主求见。”小麟子到了御案前,跪在地上禀道。

    皇上抬手叫了声起,又问,“升平郡主?她来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升平郡主说是湖阳公主偷了派人偷了她的药,她想求皇上还她一个公道。”小麟子垂着头,小心翼翼的禀道。

    皇上一听,脸立刻就黑了,他冷冷的看着小麟子,“朕的女儿会偷她的药?笑话!你去把她叫进来,朕倒要亲自问问她!”

    “是,皇上!”小麟子答应一声,朝外退去,没多久,江溶月就带着芳钿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行到殿中,先向皇上行礼,“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你说,湖阳公主偷了你的药膏?”皇上没叫起,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问道。

    江溶月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然后才仰脸道,“此时千真万确,臣女不敢欺瞒皇上。”

    “可有证据?”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御案问道。

    江溶月低头从袖中取出芳钿画好的画像,请公公呈了上去,然后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皇上听完后,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他按着画像,朝福公公摆了摆手。

    福公公会意,带着殿中的太监、宫女全部退了下去。

    “皇上?”江溶月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她抬起头,吃惊的朝皇上看去。

    皇上对上她的目光,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开门见山道,“你说的事情朕都知道了,眼下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就当不知道这些事情,今日进宫只是给朕请安,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二是朕斥责湖阳公主,并弥补你的损失,但三个月后你必须和亲暹罗。”

    江溶月听皇上说完,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暹罗,那是比倭国还要落后可怕的地方,和亲倭国,可能只是一辈子没法回云朝,但是暹罗,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宫女代替公主和亲而死在了路上,她们连暹罗的王宫都没踏入,就横尸在了异乡!

    皇上分明是在逼着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啊!

    “怎么,这两个选择很让你为难吗?”皇上将江溶月的表情看得分明,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臣女不敢!”江溶月趴在地上,整个后背都是汗淋淋的,头贴着冰冷的地砖道,“皇上,臣女知错了,湖阳公主乃是云朝明珠,向来光明磊落,灿若玫瑰,臣女的药膏,绝非公主所盗,求皇上饶过臣女这一次!”

    “你倒是聪慧!”皇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下去吧,以后没事就别进宫来了!”

    “是,皇上,臣女告退!”她说完,膝行着朝外退去。

    芳钿见主子离开,也想跟着退下。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挪动身子,一直描金的瓷盏就落在了她的脚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芳钿惊叫一声,恐惧的抬起头来。

    皇上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小小婢女,胆敢毁坏御赐之物,乱棍打死!”

    “是,皇上!”福公公听到吩咐,从外面走了进来,带人将芳钿拖了下去。

    江溶月眼睁睁的看着芳钿被拖走,她眼底浮现出一抹恐惧,原本就汗湿的后背现在正是水洗一般。

    是她错了!

    以往见惯了这位“姑父”慈祥的模样,竟然忘了,他骨子里还是个冷血君王,他护短又狠得下心,她这点手段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不够看的。

    他一句话,挥一挥衣袖,她的算计便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有……”在她抬起脚步,准备接着往前走时,皇上在她身后又冰冷的威胁了一句,“朕不希望皇后知道这件事情。”

    “否则,你就等着和亲暹罗罢!”

    “是,皇上,臣女知道了!”江溶月回过头,又拜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皇上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罢了,竟然还敢来算计他!

    “福泉!”又过了片刻,他往后靠了靠,拢着袖子朝福公公看去,道,“你去玉湖殿一趟,让湖阳朝一百遍女戒,三天内送到朕的案头!”

    “是,皇上!”福公公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临走前,他忽然停下脚步,又回过头问了句,“皇上,明年四月又是暹罗王进京朝拜的日子吧?”

    “你这老狐狸!”皇上瞪了福公公一眼,摆手道,“行了,你也不用试探了,这江溶月食君之禄,却不肯为君分忧,确实需要教训,朕如今的确有将她嫁去暹罗的意思。”

    “老奴先去玉湖殿了!”福公公笑着行了一礼,然后才朝外退去。

    玉湖殿中,湖阳公主乍一听福公公过来,还以为是替皇上给她送赏赐来的,待看到福公公手中的女戒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瞪着眼睛,垂头丧气的看着他手中的线装书,道,“公公,这是什么?”

    福公公笑了笑,“女戒。”

    湖阳公主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不识字,当然知道这是女戒,我是问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

    福公公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意味深长道,“公主拿了升平郡主祛疤膏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

    “你、你说什么?”湖阳公主一下子慌了起来,圆润的眼中尽是尴尬、惊恐。

    “公主勿忧,”福公公摆了摆手,又补充,“皇上已经将这事压了下去,您只要乖乖将这一百连的女戒认认真真抄了,那这事就算彻彻底底的了结了。”

    “公主,您可明白?”

    “我明白!”湖阳公主有些羞窘的答应,她亲自将托盘接了过来,摩挲着女戒的页面,道,“请公公回禀父皇一句,我会好好抄书反思的,抄好后,就亲自送去给他过目。”

    “公主晓得皇上的心意就好,老奴就先不叨扰您了,皇上那边还等着老奴伺候。”

    “飞雁,替本公主送送福公公,”湖阳公主点点头,然后冲着她殿里的一个一等女官吩咐道。

    “是,公主!”飞雁领命,陪着福公公一起朝外走去。

    玉湖殿内殿,估摸着福公公走远了,湖阳公主托着腮吩咐玉娘,“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玉娘一惊,“公主,您真要自己抄书啊?”

    湖阳公主歪头,斜了她一眼,“这件事已经闹到了父皇的面前,我不自己抄,难道要让父皇觉得我不知好歹,无药可救吗?”

    玉娘听主子这么一说,才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忙福身道,“是奴婢狭隘了,奴婢这就去为公主准备笔墨纸砚。”

    “去吧!”湖阳公主摆了摆手。

    没多久,玉娘就搬了笔墨纸砚过来,湖阳公主一手翻着书页,一手慢吞吞的抄着,是不是地将一旁的清水在宣纸上洒几滴。

    她废寝忘食的一直抄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她带着一百卷女戒去了乾元殿。

    皇上一张一张的翻看过去,看完后,抬起头来,看着湖阳公主欣慰的点了点头,“到底是要嫁人了,比以前懂事多了。”

    “父皇!”湖阳公主跺脚,轻轻的嗔了一句,道,“才不是因为要嫁人呢,女儿只是不想让父皇失望,不想让父皇担心。”

    皇上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肩头,叹息道,“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父皇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为你担心,又为谁担心呢!”

    “父皇!”湖阳公主哽咽起来,如乳燕归巢一般,投进了皇上的怀中。

    皇上紧紧的抱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半个时辰后,湖阳公主从乾元殿出来,带着得意的笑,满载而归。

    另一边,江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江溶月回府后,将宫里的事情跟江大夫人和江老夫人说了一遍。

    别说江大夫人了,就是江老夫人也不敢置喙皇上一句,只有频频叹气的份。

    “那溶溶现在怎么办?”良久后,江大夫人红着眼圈,望着江老夫人问道。

    江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又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望着身边的江嬷嬷,道,“去将我梳妆台最底层的那只紫檀木盒子拿过来。”

    “是,老夫人!”江嬷嬷答应一声,很快进寝房就盒子拿了过来。

    江老夫人接过,推给江溶月,说,“这是祖母这么多年来攒的私房银子,有三万两,你拿着,买上六瓶药膏,还能用一段时间。”

    “祖母……”江溶月抱着匣子,泪涟涟的望着老夫人,眼中尽是感动,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老夫人只是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和蔼的笑着。

    从老夫人这里离开后,江大夫人将自己的妆奁收拾了一番,也送了一万两银子给江溶月。

    江溶月珍惜自己的容貌,不敢多耽搁,第二日就去了国师府。

    药房中。

    她将桌上的紫檀木盒子退给陆念锦,冷冷道,“表嫂,这是四万两银子,我要八瓶祛疤膏。”

    “八瓶?”陆念锦意外地挑了挑眉。

    江溶月抬着下巴,嗯了一声,“不错,就是八瓶,我祖母担心我的容貌,特意给了我这么多银子买药。”

    “不过吧……”她说着,眼珠子忽然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念锦,道,“说起靠谱来,还要看自己的亲人,亲戚什么的,不行的。”

    “没有。”陆念锦就像没有听到她含沙射影的话,只面容端肃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没有?”江溶月错愕的问。

    “祛疤膏不够八瓶。”

    “不够八瓶?那你再调制不就是了!”江溶月一脸的理所应当。

    陆念锦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当那是寻常的药膏,想调制多少就调制多少吗?不说药材好不好寻,就是药材都齐全,我现在怀着身孕也不好劳累,何况,我还要照顾太子。”

    言下之意,我忙着呢,不可能围着你一个人转!

    江溶月被陆念锦说得脸色乍红乍青,许久,才咬着牙道,“那就先拿两瓶。”

    “芸姝!”陆念锦叫了一声,芸姝很快将两瓶药膏装好,递给江溶月。

    江溶月将桌上的锦盒打开,拿了两张五千两的银票给陆念锦。

    陆念锦收下银票,然后转向芸姝,又道,“送郡主出去吧!”

    “是,太子妃!”芸姝答应一声,冲着江溶月做了个请的手势江溶月抿紧了唇,起身离开。

    她带着两瓶药,怀揣着一肚子的气回了江府。

    老夫人通过寒雪,很快就知道她只买了两瓶药膏。

    当即,动起心思,找了个借口将给出去的三万两银子拿了回去。

    江溶月还没见过老夫人这样的操作,当即被气得倒了下去,缠绵病榻几个月,才慢慢的好起来。

    国师府,陆念锦从药房离开后,便去了寝房陪萧询。

    萧询因为皇上的身体问题,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看到陆念锦进来,他也只是淡淡的道了声,“过来了?”

    陆念锦嗯了一声,“太子今日觉得如何?”

    萧询握住她的手,道,“好多了,”顿顿,又道,“本宫这几日想进宫看看父皇。”

    陆念锦听他这么说,微微蹙起眉来。

    萧询心一紧,压低声音,小心问道,“不行吗?”

    陆念锦对上他的眼睛,微微笑了笑,“过两日天气暖和点,我随太子一起去。”

    “嗯。”萧询将陆念锦的手握的更紧,眼神却是幽邃而悠远。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种种端倪告诉他,上一世父皇的死,绝不会是身体不佳,更大的可能是有人加害,而那个人一定是父皇、他和陆念锦都不会怀疑的人。

    而这样一个人,又会是谁呢!

    “太子,你在想什么?”陆念锦见萧询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萧询被她的声音拉回思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次日,天气大晴。

    辰时过后,陆念锦让人带着药箱,她扶着萧询朝外走去。

    一行人进了宫。

    “先去乾元殿吗?”到了内宫门口,陆念锦抬起头问萧询。

    萧询道,“先去乾元殿看父皇罢。”

    “好!”陆念锦说着,便扶他往乾元殿的方向走去。

    到乾元殿后,却被告知湖阳公主正在陪皇上下棋。

    “本宫在偏殿稍待片刻罢!”萧询倨傲地一垂眸,冲着跪在地上的小麟子说道。

    小麟子忙赔着笑,道,“奴才这就带您进去!”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冲萧询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萧询紧握着陆念锦的手,随着小麟子朝偏殿走去。

    偏殿没什么人气,这个季节又没烧地龙,陆念锦一踏入,就感觉一阵寒气顺着脚底钻进了脚心里,然后顺着她的经脉游遍全身。

    “冷吗?”萧询察觉到陆念锦的颤抖,他松开她的手,二话不说,解下肩上的披风就要朝她身上披去。

    陆念锦见他这样,顿时急眼了,一把按住他的手,道,“太子你比我身子还弱,把披风给我,你是不要命了吗?”

    萧询低咳一声,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本宫就算没有内力,底子也比你好得多。你怀着身孕,不能着凉。”

    站在旁边的小麟子:“……”

    他讪讪的打了个千儿,道,“两位主子,要不奴才去再拿两件皮裘,拢个火盆过来?”

    “好啊!”陆念锦欢喜的答应,“有劳公公了。”

    萧询则是冷冷的扫了小麟子一眼,一脸的“有你什么事?没看见本宫正在跟太子妃你侬我侬?”

    小麟子被他威压十足的目光看的一个哆嗦,忙退了下去。

    半刻钟后,从外面进来两个宫女,一个抱着两件皮裘,另一个则端着火盆。

    陆念锦从宫女手中接过皮裘,先拿了一件给萧询盖着,确定他手脚是有温度的,才把另一件盖在自己的身上。

    宫女很快退了下去,两人拥着火盆说话。

    “太子还记得你之前帮我写的那出戏吗?”陆念锦抬头看向萧询问道。

    萧询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我听芸姜和芸姝说,今日紫藤府就要开幕演第一出了,太子想不想去看看?”

    “你若想去,那就去吧。”

    陆念锦低了低头,轻声哼道,“才不是我想去,是芸姜和芸姝她们两个想去。”

    “那你可以给她们放一天假啊!”萧询直接驳道。

    陆念锦:“……”

    她用力的抿了抿唇,瞪向他,“你就说吧,你到底去不去!”

    “再说。”萧询淡淡的笑了笑,眼底有促狭一闪而过。

    陆念锦瞪了他一眼。

    两人等了好一阵子,主殿那边,湖阳公主才输棋离开。

    皇上在她离开后,抬手用力的按着眉心,跟福公公吐槽道,“跟湖阳下棋,朕真是比打了十套拳还要累。”

    福公公闻言,笑着道,“皇上这一片爱女之心,湖阳公主想必也了解的。”

    “但愿吧!”皇上说着,正要起身活动活动,这时,福公公躬了下身子,温声又禀道,“有件事,刚才湖阳公主在,老奴不好说……”

    “何事?”

    “半个时辰前,太子和太子妃来了,眼下正在偏殿候着呢!”

    “太子和太子妃来了?”皇上说着,一想到萧询那孱弱的身子,他的眉心就紧紧地皱了起来,抬手道,“快,快去请他们过去,偏殿冷,他们两个一个中毒体弱,一个怀着身孕,可千万别冻坏了。”

    “回皇上的话,太子和太子妃不会冻坏的,两人一进偏殿,小麟子就让人送去皮裘和火盆进去。”

    “那就好,那就好,这小子今日这事儿办的不错,该赏!”

    “老奴先去请太子和太子妃了!”福公公笑盈盈的退了出去。

    他径直去了偏殿。

    到偏殿后,他推门进去,还未开口,萧询就远远的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开口。

    福公公带着满腹怀疑,仔细一瞧,才发现太子妃景妃靠在太子的腿上睡过去了……

    “太子,”他放缓了脚步,轻轻走到萧询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湖阳公主走了,皇上让老奴请您和太子妃过去呢!”

    “等她睡醒来再说吧。”萧询温声说着,抬手帮陆念锦理了理睡乱的头发。

    此情此景,福公公能说什么呢,他只能答应一声,默默地又退了出去。

    乾元殿。

    皇上见福公公一个人回来,忍不住问道,“太子呢?回去了?”

    福公公无奈的笑了笑,道,“还没回去,在偏殿呢。”

    “那怎么不请过来?”

    “……趴在那里睡着了。”福公公无奈道。

    皇上听罢,也是一阵无语,须臾,又有些自恋,这孩子能在他偏殿睡着,肯定是在国师府里睡的不好。只有在他这个父皇的身边,他才能睡的这般安心自在。

    “朕去看看他!”皇上一时父爱上头,拔腿就要往外走。

    福公公刚才有意将话说的语焉不详,现在哪里敢让皇上亲自过去,忙道,“皇上不可!”

    皇上停下脚步,“如何不可?”

    “这、这偏殿还有太子妃在呢!太子妃定会照顾好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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