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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番外3天塌也要娶你

    看完萧锦云最后一封信,她命人将那些曾在渊城用过的东西都拿出去。

    一转身,萧弈权还坐在那里。

    她心知,有些话要与他解释。

    她的眼角刚擦了泪,此刻泪痕明显,往他眼前一站,男人抬头就瞧见她这样,薄唇更是抿起。

    他仰头望她,「跟我出去走走?」

    「嗯。」

    她点头。

    十分乖巧。

    萧弈权勾起唇角,掌心翻上,示意她握住。

    她握住了他。

    两人手心贴手心,热度互相传导,萧弈权从旁很自然拿起一件风氅,披在她身上。

    外面还是白日。

    其实也没什么好景色。

    她与他走走停停,谁也没有先说话,但那手却始终握住,仿佛黏住一样。

    直到,萧弈权停住。

    侧头看她。

    他的个头高,她回看都要仰着头。南渔想了很久,正要张口说,萧弈权却说,「现在,是真的结束了吧?」

    他的意思,她明白。

    他是说往后两人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不用再为萧绽等事烦恼。

    她想了片刻,「应该是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他很认真的问,惹她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

    她道,「其实省却这个步骤也行,万一,」

    「没有万一,这次,就是天塌下来本王也要娶你。」

    萧弈权眼中的热度沸腾了她。

    她想了片刻,「好!」

    她答应的很爽快。

    说起来两人也的确不容易。萧弈权去掉一个心事,忽然醋意明显,「萧锦云给你的信,让你这样感动?」

    「像他那样的人,之前本王就从未看上过。若不是后来他做的事,我从未将他当成对手。」

    「也不是感动……」她很认真同他探讨这个问题,「说不上来,大概,现在只有你父亲能理解我。」

    提到萧无,萧弈权挑了眉。

    「毕竟他之前也得元遥写信,大概,是一个道理。」

    萧弈权听她这样解释,颇有不信,「我父亲嘴上说对元遥没感情,可一个男人的心思我太了解,他有些话也只是对我母亲说说而已。」

    「娘娘将自己比喻他,是想说,其实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动心?」

    南渔怔住,倏然使劲摇自己的头!

    她着急了,举起双手发誓:「你要相信我!我没有。」

    「哼。」

    萧弈权面色冷淡。

    他趁南渔向他表忠心的时候,将身往前一靠道:「有没有,本王改日验验就知道了。」

    「你…你想怎么验?」

    她追问他。

    萧弈权双手环胸,并不打算告诉她。

    两人继续走着,之后说的话便再也没有萧锦云。

    ……

    很多时候,感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爱了,你要说对方哪里好,其实也说不上什么。

    只是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一月过。

    谢君赫终于从豫州大牢中出来,可也不过是换个囚笼。

    谢君赫病情严重,他染的算是脏病,根本没有人愿意照顾他。

    北凉押送大渊太子的囚车很浩荡,所经之处都是百姓欢呼,都在庆贺北凉打了胜仗,庆祝终于扬眉吐气。

    而这次囚车上,除了谢君赫,还有苏泠衣。

    她身为谢君赫唯

    一子嗣的母亲,如今孕肚已经凸显,可她整个人神情恹恹,瞧着并不快乐。

    身边人告诉她,是要过去当太子妃的。

    可苏泠衣知道,什么太子妃,她只是在等死。

    等她的孩子一出生,南渔就会弄死她。

    大渊皇室凋零,其它偏族也开始争夺王位,但萧弈权怎能让这些人上位成功,他可以从中调和,让他们内斗内乱,纷乱不休。

    渊国,用不了多久就会分崩。

    南渔在豫州待着,她此刻已不是太后,所过的日子也如寻常人一样。

    四月第一天,她从街上买了十多条小锦鲤,将之养在信阳公府的池塘里。

    她日日喂它们。

    好像真的实现萧锦云的愿望,下辈子他做一条鱼儿,只被她养在池塘里。

    谢君赫一回国便被扶持上了皇帝位,然而他身边宦官掌权,他做什么都没人听,萧弈权的势力已完全渗透大渊皇室,他随便做一个决定,那边便会因为改变人生。

    而苏泠衣的孩子是在几个月后出生的。

    这孩子一生下便不好,先天不足,母亲心情郁郁寡欢,导致孩子出生脸都是青紫的。

    好半天才哭出声。

    这晚,苏泠衣呆望房中帐顶,她的身边躺着的是她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苏泠衣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这时,外面门推开,一个身影进来,她早就猜到,连头都不侧。

    南渔来了。

    她依然是那样高高在上,她的身后是慕有和青枝,她身边武功最高强的两个婢子。

    南渔垂眼看到她的孩子。

    小小的,软软的。

    可这个孩子一瞧就不健康,听说苏泠衣刚生下时,接生的稳婆看了眼孩子差点昏过去。

    她们见过那么多新生儿,从未见过如这个可怕的。

    南渔道:「你的孩子,谢君赫见过了吗?」

    「他见不见,又有什么干系。」

    苏泠衣声音淡淡,一脸赴死模样,「你快杀了我吧,让我不用这般受罪。」

    「求死吗?不用那么着急。」

    她往她身边一坐,「我听下人说,你最近总是在做梦?」

    苏泠衣眼睛通红,「是。」

    「做了什么?」

    南渔问她,苏泠衣想了一刻,终于扭过头:「关于你的,南渔,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了。」

    她双眼布满血丝:「我做的梦,里面是我与你的故事,我与你在大都的揽春楼,与你…成为谢君赫的侍从。」

    「哈哈,南渔,原来啊,上辈子你这样落魄过,你为了你儿子不被发现,什么没干过,原来,南渔,你曾也是谢君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奴!」.

    「南渔!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梦见的那些如果都是真的,那你这辈子找我报仇不冤!梦里的一切,可以说是圆了我梦。」

    「这个世上!只有我最希望你从那个高位掉落下来,像狗一样活着!南渔,你也比我,高贵不到哪里去!」

    苏泠衣的话带着癫狂,说的她自己兴奋,堪堪从床上起来。

    南渔静静看她。

    事到如今,她竟然能很平静的听她将前世的事。

    想来,她也成长了啊。

    心境变化,她已不再是当初在大理寺牢狱里,那个因为看到血而触发心里恐惧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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