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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要哄的

    谢君宥将目光收回。

    南渔与那些武将交谈,似在研究路线,顷刻后,她冲着谢君宥喊一句。

    “可以走了。”

    谢君宥一拽马上缰绳,驾了一声。

    他瞧着冷淡极了。南渔看到他那张臭脾气的脸,也不管,她坐回马车里,与陪同她一起去的元福纳福在车内聊了起来。

    此去,她充满希望。

    之前她总是会想上天对她不好,重活一世也让她不太顺意,后来她在经历了大都天灾后,还有这许许多多的事后她发觉,其实上天很照顾她了。

    这年的除夕,她谁也没告诉,她许了一个愿望,便是希望往后她能所愿皆所想,不说失败,不气馁。

    她不想成为萧弈权的累赘,也希望能做他左膀右臂。

    马车颠簸,她望着外面雪景,心中是向阳的。

    恣余山,在离着大都很近的地方,之前总说是北凉龙脉,南渔坐在马车上看关于这方面的书,发现北凉开国皇帝写的很精妙。

    书里讲了很多关于恣余山的事情。

    元福在马车上煮茶,少年带着笑意清洗那些喝茶的杯子,问南渔:“娘娘好久没喝了奴才的手艺吧?这次就让奴才好好伺候你。”

    她从书中抬起头,问元福:“你出来,杏枝有说什么吗?”

    元福摇头,“她知道是娘娘安排的,怎敢说什么,不过倒是走的那天晚上,她对着我哭来着。”

    南渔笑,想到杏枝那个性子,和桃枝不一样,那个丫头忠心是忠心,就是没啥心眼。

    她正色道:“你怎么回的她?有好好哄吗?”

    元福怔了怔。

    他挠挠头,“娘娘,这姑娘家哭要哄啊?我不知道啊,我就看着她哭,等她哭够了,我才递了帕子给她。”

    “你啊。”

    南渔想说元福真是个直肠子。

    他这样还能让杏枝对他有好感也是奇了,她白了他一眼,扭头望纳福:“你来教教他!”

    纳福平时是多猴精一个人啊,性子又活泼,纳福当即往元福头上一敲,骂道:“你这个榆木脑袋,姑娘家当然是要哄的,杏枝姐姐多好啊,柔柔弱弱,你竟然就看着她哭!“可是,我也没觉得她哭有多烦,相反,我还觉得挺好看的。”

    元福眨了眨眼,“我爱看她哭。”

    纳福哎呦一声,一拍大腿:“你可别在说了,在说娘娘该被你气死了!你瞅瞅桃枝姐姐,南家公子怎么对她的,你难道就没学上一二?”

    元福低头想了想。

    他再看南渔,瞧她已不说话,元福笑着凑到她身边道:“奴才做的很过分吗?娘娘,那好,往后只要杏枝一哭我就哄她,直到哄得她原地笑为止。”

    南渔瞥眼,“有句话哀家一直没问,你喜欢杏枝什么?”

    她怕元福与杏枝只是因为经常在一起而凑合在一起,并不是真心的。

    元福这个孩子她也看了这么久,上世他死的早,她并未同他接触过,这世虽然主仆二人都在一起,但平时她很少管他的私事。

    她很怕杏枝所托非人。

    元福因为她的问题坐在马车里想了一会,慢慢道:“回娘娘的话,其实之前奴才从未想过那种事情,一切还是从娘娘假死那时开始,那晚也不知怎么了,我与她守着娘娘您时,就说了那样普通的话,但当时我便觉得杏枝长得真好看,脸颊红红的样子,比当时屋里的烛火还耀人。”

    “娘娘,奴才也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奴才的心啊,像被人当鼓槌敲了一样,咚咚咚地不停。”

    元福年岁并不是很大,他睁眼看南渔,“这是,喜欢吗?”

    纳福自然是懵懂的,他比元福还小呢,他也随着看南渔,于是车内两个少年就直瞪瞪看她。

    想要她的解答。

    南渔点点头。

    意味深长地与元福说:“那你往后要记住这种感觉,好好珍惜这种感觉。”

    “杏枝比你年长几岁,哀家希望你对她的情意不是如春风一吹而过,而是要成为那冬日的寒梅,花香阵阵。”

    元福受教的点头,“奴才懂了,奴才一定不会辜负杏枝。”

    三人的马车内谈论声阵阵,谢君宥骑马在旁守着,听着里面不时传来她的声音,面色更是冷了。

    她的话,他全听进去了。

    心中不由冷嗤,这个女人教育起别人来一套又一套,但是对自己,也是一团乱。

    她从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的一举一动会牵动多少人的心弦。

    一行人走的不是主道,特意避开了很多可能被暗探发现的地方。走了大约半个晌午,那些武将便与她说可以在前面歇一歇。

    谢君宥下了马。

    他抬头望向前方歇脚点,是个破庙,外面风幡吹拂,在寒冬里显得格外萧条。

    那些武将下来后便拿佩刀在四周地上划了划,将满地的杂草砍了砍。

    他们又分工的有一些人去找些吃的,另一些人就将马牵到一处,喂着饲料。

    南渔提裙下来。

    她与两个少年向里面走,一见里面环境不由皱了眉头。太破了,荒废太久,地上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脏污。

    元福与纳福手脚麻利,怎能让她住这种地方?便行动起来,将里面打扫一下。

    各人干着各人的活。

    她找寻到一块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低头继续看那些图纸,谢君宥往她身后一站,靠在一根石柱上说:“今晚,不要睡的太死。”

    “怎么,你怕有危险?”

    她仰头问,谢君宥道:“咱们出来这事做不到很隐蔽,萧锦云那边,他算无遗策,很可能会猜到。”

    “今晚是咱们出来后第一个晚上,如果要出事,必然在今晚。”

    南渔‘哦’了一声。

    一点不担心。

    谢君宥有些惊诧,想再说什么,可见她低如此认真模样,便作罢了。

    他自讨没趣地走远。

    待他走后,她才抬起头,凝着谢君宥身影,她眉头紧紧皱起。

    他说的事她怎能想不到,所以不说今夜,就是未来的每一夜她都不会睡的踏实,她手边带了很多南则轩做出来的东西,想来,就算那些人来了她也能对付。

    就是…为什么她还没收到关于萧弈权的消息?好几日了,这让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他在朔州那边,出了事吗?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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