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寂静
三天后。
“有办法治疗她们吗？”
“已经有眉目了。”玛莉点了点头，三天的时间，在有黄金妖精配合的情况下，她已经大致弄清了她们的灵魂构造，“我从教授身上拿到的心灵系能力，应该可以将她们里层意识给抹去，只是……”
讲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
“我知道，这其实也是在杀死无辜的人。”汉墨补充说完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她们的情况，实际上是一个灵魂，两个意识。
最关键的是，他们所认识的黄金妖精，并不是最初的那个意识，这才是让玛莉为难的地方。这相当于抹杀了一个人，而且是平白无故地杀死对方。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汉墨缓缓开口，“这个问题，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能救就尽量救，救不了的，也无法放任她们复苏，
他能为了救人而杀人，却做不到为了救人用道德之类的借口让其他人牺牲自己。
如果为了拯救，而需要染红这双手，他也会选择，去执行那必要的恶行。
“那个叫艾瑟雅的女孩，她的意识深处，没有潜藏着的其他意识。”
“……我知道了。”汉墨身体顿了一下，忽然转身对玛莉说道，“这是我手中，储存了一个意识的灵魂碎片，你将它的结构解析清楚，日后，可能要让你帮忙合成这些灵魂碎片。”
玛莉疑惑地问了一句，“就算解析清楚，没有材料也制造不出来，你准备去哪里收集材料？”
“我刚刚想到，星神的灵魂碎片，还有一个地方可能大量存在。”说着，他将目光投向停在一边的越空梭上。
“如果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那么事情在这一刻，就会变得很简单。”
……
七号岛屿上，一个装备着重装武器的军阵站在巨大的巡控港口，只是一个百人方阵，却能带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这些……就是你说的，强化士兵？”威廉站在方阵前，长大嘴巴看着这群士兵。
那身高超过两米的……是兔人吧？光是手臂就差不多比得上他的腰粗，而且，他们手中拿着的，那种三管转轮机枪，或者说机炮，还有身后那一米高的弹药箱。和人手一把，和他身高一样的重剑。
那四米高的熊人族，三米高的虎人……
他们手中的武器一个比一个夸张，身上还装备着一看就知道不轻装甲。光是身上装备的重量，就该有一百斤了吧？
汉墨点了点头，指着其中一个人对威廉说道，“嗯，士兵本身的身体素质太弱了，这些强化士兵，单手臂力在一吨，纵跳能力为十米，作为正式和十七兽作战的部队，勉强算合格。”
在他看来，想要真正意义上和十七兽作战，就要有像氪星军团那样的实力。
能制造出这样的强化士兵，以他的生物知识水平，已经算不错了。至于用他的基因来制造强化药剂……那生命层次跨越太大，反而不可能成功。
这就像是要草履虫一瞬间跨越亿万年的进化，成为多细胞的高等智慧生物。
汉墨的每一个细胞，都相当于小型的原子炉，能够进行原子反应产生巨大的能量，这就是他为什么不需要大量进食的原因。
“看好了，就准备好上战场了。”说实话，汉墨也没有想到，他们真的有能力，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凑齐这么一支强化士兵军团。
装备的生产反倒是简单，但一名士兵战斗素质的培养，可不是一个月就能实现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他们从哪里找出来的，印象中，大多数军队都死在了上一次的反攻中。
突然抽调一支百人军队出来，可是会导致一些地方的基地守备空虚的。
不过……
“你们是想要做什么？”汉墨脸色冷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距离岛屿周围的一座卫星岛上，有一个巨大的炮台悄然升起，炮口对准的人方向，正是此处。
他看着那个炮台，透视了它的外表，看到了内部的结构，“魔力轨道炮，这可是我交给你们的武器中，威力最强的一种，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制造出来了。”
以亚光速电磁炮‘天梯’为原型制造出来的魔力轨道炮‘猎户座’，具有一击摧毁一座浮空岛的强大破坏力，和长达四十千米的极致射程。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七号岛屿内部，发现硕大的基地中，只有寥寥几个工作人员，武器生产线和培养室都已经被搬走。
“当我们第一次见识到你的力量的时候，就有人感到了不安，虽然我们掩盖了你的消息，但是在护翼军高层，你并不是什么秘密。”一个汉墨十分熟悉的人，走了出来。
灰岩皮侧头，不敢去直视汉墨，对他而言，这是对一个崇高战士的背叛。但下一刻，他坚定了下来，毫无畏惧地去直视汉墨，“很多人把你当成神灵来崇拜，甚至已经有人建立了一个以你为崇拜对象的教会。他们称呼你为，救赎之神。加之士兵的宣传，在底层的人里，你也渐为人知。他们害怕你，畏惧你，不敢去忤逆你。但是，有两件事，让他们产生了大胆的想法。”
“远征的战败，还有给了你们这样的武器吗？”汉墨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如果说区区强化士兵，还不会让他们产生这样的念头。
战败让他们意识到，汉墨并非无敌。
而猎户座的存在，让他们有了‘弑杀’神灵的利刃。
“这些士兵，看起来不像是知道这件事情。”汉墨扫过他们的面庞，发现他们在听到自己和灰岩皮的对话，都产生了怀疑和动摇。
“这些是护翼军中，崇拜你的人和不配合他们的人，包括我在内。”灰岩皮苦涩地说道，朝汉墨深深鞠躬，“抱歉，在下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们。我知道，如果他们用那些孩子来威胁你，这世界上将没有人能够承担你的怒火。”
“不，你做得没错。”汉墨感慨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在这个末日的年代，还有这样愚蠢的人。”
愚蠢吗？
实际上并不是，只是在他们看来，打败汉墨获得了利益，比和他合作获得的更加多。
他们认为，汉墨手中还有更多的知识，更强大的武器，他们想要获得那些东西，以自己的力量，一举结束末日。
“你不该让他们知道，你身上那套战甲。”灰岩皮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每一次战斗，汉墨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启动战甲，完成着装。
在有心人看来，汉墨的力量，就是这套战甲赋予的。
汉墨低头看了一下装备在自己左手上的天央装置，嗤笑道，“你们认为我是依靠它才拥有这样的力量？”
诚然，天央是一个科技时代的结晶，但它在战斗方面给汉墨的辅助，微乎其微。
“他们……”灰岩皮看着汉墨，刚刚开口，话还没说出口，下一刹那，琉璃色的光芒就占据了他的视野。
天地失声，陷入寂静。
光芒被挡住，瞬间分解成数十道细小的光束，在浮空岛上纵横交错的切割，在地面上犁出粗细不同的深痕。
一秒之后，光束停下了。
强化士兵被两道光束切过，流沙了一地残尸，刺鼻的焦味充斥在他们鼻子里，战友的尸体就在他们身边。但是此刻，除了寥寥几人，其余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几乎被分解的地面，以及，单手竖起挡在前面的汉墨。
“威廉，带他们离开这里，我去解决一下这件事情。”汉墨将手放下，焦黑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将双脚从地面拔起，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为黑点飞入空中，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生气吗？汉墨想到刚刚毫不犹豫就攻击的猎户座，想到了还没上战场就死伤一半的强化士兵，内心没有多少怒火，反倒是意外的平静。
“大概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一直乖乖听话吧。为了预防这种事情，我传授他们知识，给予他们武器，想让他们拥有独立对抗十七兽的力量，没有插手过政治……结果，还是这样。”
几十台机炮架在地上，朝他无情地扫射，想将他击落，只是子弹还没接近他，就被磁场折射，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很恐慌吧。”汉墨看着越来越近的卫星岛，不由得想到了他们可能表现出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何等丑态。”
轰！！！
冲击波在一瞬间摧毁了地面的机炮阵地。
汉墨抬头看见另一边正在起飞的巡空艇，无语地摇头，“制定计划的时候，就没想过失败的可能性吗？就这么呆在这种地方看戏。”
下一瞬间，他悍然出拳，狂暴的拳风轰击出去，瞬间撕碎了巡空艇。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抓你们出来，问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汉墨撕下身上破烂不堪的上衣。
“哈哈哈哈哈，我们都错了……咳咳。”废墟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边狂笑一边咳血。
“现在才想到吗？”汉墨冷漠看着他，注意到他身上的肩章，“一等武官，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跑？”
“然后毫无痛苦地死去吗？”男人阴冷地看着汉墨，“咳咳，我原本想看看，你现在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没想到你这么平静……咳咳……”
“因为我并不是特别在意你们会背叛。”汉墨无所谓地说道，“本来也没有人规定，帮助了别人就一定会获得感谢。”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灵……咳咳……一样，表面上一副悲悯世人的样子，咳咳……可……从来没有将世人放在眼里。”男人嘴角裂开，止住了咳嗽，神情癫狂地说道，“我就是讨厌你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想把你拉下神坛。我们几百年的努力，我们保护了帝国几百年！竟然还比不上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我不甘心！！！”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汉墨没有因此而惭愧，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直到现在，你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啊。”这个食人鬼男子抬头看天空，嘲讽地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你知道，当你将魔力轨道炮交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就预见了庞大的魔力源！预见成百上千的轨道炮将会清洗世界！想到了什么了吗？没错，黄金妖精。哈哈哈，你来不及的！已经迟了，哈哈哈！！！！！”
嘭！
汉墨不去看那被他含怒击碎的男子，直接跳到空中，召唤越空梭，双眼燃起怒火，“要是她们出事了，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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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治疗她们吗？”
“已经有眉目了。”玛莉点了点头，三天的时间，在有黄金妖精配合的情况下，她已经大致弄清了她们的灵魂构造，“我从教授身上拿到的心灵系能力，应该可以将她们里层意识给抹去，只是……”
讲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
“我知道，这其实也是在杀死无辜的人。”汉墨补充说完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她们的情况，实际上是一个灵魂，两个意识。
最关键的是，他们所认识的黄金妖精，并不是最初的那个意识，这才是让玛莉为难的地方。这相当于抹杀了一个人，而且是平白无故地杀死对方。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汉墨缓缓开口，“这个问题，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能救就尽量救，救不了的，也无法放任她们复苏，
他能为了救人而杀人，却做不到为了救人用道德之类的借口让其他人牺牲自己。
如果为了拯救，而需要染红这双手，他也会选择，去执行那必要的恶行。
“那个叫艾瑟雅的女孩，她的意识深处，没有潜藏着的其他意识。”
“……我知道了。”汉墨身体顿了一下，忽然转身对玛莉说道，“这是我手中，储存了一个意识的灵魂碎片，你将它的结构解析清楚，日后，可能要让你帮忙合成这些灵魂碎片。”
玛莉疑惑地问了一句，“就算解析清楚，没有材料也制造不出来，你准备去哪里收集材料？”
“我刚刚想到，星神的灵魂碎片，还有一个地方可能大量存在。”说着，他将目光投向停在一边的越空梭上。
“如果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那么事情在这一刻，就会变得很简单。”
……
七号岛屿上，一个装备着重装武器的军阵站在巨大的巡控港口，只是一个百人方阵，却能带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这些……就是你说的，强化士兵？”威廉站在方阵前，长大嘴巴看着这群士兵。
那身高超过两米的……是兔人吧？光是手臂就差不多比得上他的腰粗，而且，他们手中拿着的，那种三管转轮机枪，或者说机炮，还有身后那一米高的弹药箱。和人手一把，和他身高一样的重剑。
那四米高的熊人族，三米高的虎人……
他们手中的武器一个比一个夸张，身上还装备着一看就知道不轻装甲。光是身上装备的重量，就该有一百斤了吧？
汉墨点了点头，指着其中一个人对威廉说道，“嗯，士兵本身的身体素质太弱了，这些强化士兵，单手臂力在一吨，纵跳能力为十米，作为正式和十七兽作战的部队，勉强算合格。”
在他看来，想要真正意义上和十七兽作战，就要有像氪星军团那样的实力。
能制造出这样的强化士兵，以他的生物知识水平，已经算不错了。至于用他的基因来制造强化药剂……那生命层次跨越太大，反而不可能成功。
这就像是要草履虫一瞬间跨越亿万年的进化，成为多细胞的高等智慧生物。
汉墨的每一个细胞，都相当于小型的原子炉，能够进行原子反应产生巨大的能量，这就是他为什么不需要大量进食的原因。
“看好了，就准备好上战场了。”说实话，汉墨也没有想到，他们真的有能力，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凑齐这么一支强化士兵军团。
装备的生产反倒是简单，但一名士兵战斗素质的培养，可不是一个月就能实现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他们从哪里找出来的，印象中，大多数军队都死在了上一次的反攻中。
突然抽调一支百人军队出来，可是会导致一些地方的基地守备空虚的。
不过……
“你们是想要做什么？”汉墨脸色冷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距离岛屿周围的一座卫星岛上，有一个巨大的炮台悄然升起，炮口对准的人方向，正是此处。
他看着那个炮台，透视了它的外表，看到了内部的结构，“魔力轨道炮，这可是我交给你们的武器中，威力最强的一种，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制造出来了。”
以亚光速电磁炮‘天梯’为原型制造出来的魔力轨道炮‘猎户座’，具有一击摧毁一座浮空岛的强大破坏力，和长达四十千米的极致射程。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七号岛屿内部，发现硕大的基地中，只有寥寥几个工作人员，武器生产线和培养室都已经被搬走。
“当我们第一次见识到你的力量的时候，就有人感到了不安，虽然我们掩盖了你的消息，但是在护翼军高层，你并不是什么秘密。”一个汉墨十分熟悉的人，走了出来。
灰岩皮侧头，不敢去直视汉墨，对他而言，这是对一个崇高战士的背叛。但下一刻，他坚定了下来，毫无畏惧地去直视汉墨，“很多人把你当成神灵来崇拜，甚至已经有人建立了一个以你为崇拜对象的教会。他们称呼你为，救赎之神。加之士兵的宣传，在底层的人里，你也渐为人知。他们害怕你，畏惧你，不敢去忤逆你。但是，有两件事，让他们产生了大胆的想法。”
“远征的战败，还有给了你们这样的武器吗？”汉墨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如果说区区强化士兵，还不会让他们产生这样的念头。
战败让他们意识到，汉墨并非无敌。
而猎户座的存在，让他们有了‘弑杀’神灵的利刃。
“这些士兵，看起来不像是知道这件事情。”汉墨扫过他们的面庞，发现他们在听到自己和灰岩皮的对话，都产生了怀疑和动摇。
“这些是护翼军中，崇拜你的人和不配合他们的人，包括我在内。”灰岩皮苦涩地说道，朝汉墨深深鞠躬，“抱歉，在下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们。我知道，如果他们用那些孩子来威胁你，这世界上将没有人能够承担你的怒火。”
“不，你做得没错。”汉墨感慨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在这个末日的年代，还有这样愚蠢的人。”
愚蠢吗？
实际上并不是，只是在他们看来，打败汉墨获得了利益，比和他合作获得的更加多。
他们认为，汉墨手中还有更多的知识，更强大的武器，他们想要获得那些东西，以自己的力量，一举结束末日。
“你不该让他们知道，你身上那套战甲。”灰岩皮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每一次战斗，汉墨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启动战甲，完成着装。
在有心人看来，汉墨的力量，就是这套战甲赋予的。
汉墨低头看了一下装备在自己左手上的天央装置，嗤笑道，“你们认为我是依靠它才拥有这样的力量？”
诚然，天央是一个科技时代的结晶，但它在战斗方面给汉墨的辅助，微乎其微。
“他们……”灰岩皮看着汉墨，刚刚开口，话还没说出口，下一刹那，琉璃色的光芒就占据了他的视野。
天地失声，陷入寂静。
光芒被挡住，瞬间分解成数十道细小的光束，在浮空岛上纵横交错的切割，在地面上犁出粗细不同的深痕。
一秒之后，光束停下了。
强化士兵被两道光束切过，流沙了一地残尸，刺鼻的焦味充斥在他们鼻子里，战友的尸体就在他们身边。但是此刻，除了寥寥几人，其余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几乎被分解的地面，以及，单手竖起挡在前面的汉墨。
“威廉，带他们离开这里，我去解决一下这件事情。”汉墨将手放下，焦黑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将双脚从地面拔起，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为黑点飞入空中，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生气吗？汉墨想到刚刚毫不犹豫就攻击的猎户座，想到了还没上战场就死伤一半的强化士兵，内心没有多少怒火，反倒是意外的平静。
“大概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一直乖乖听话吧。为了预防这种事情，我传授他们知识，给予他们武器，想让他们拥有独立对抗十七兽的力量，没有插手过政治……结果，还是这样。”
几十台机炮架在地上，朝他无情地扫射，想将他击落，只是子弹还没接近他，就被磁场折射，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很恐慌吧。”汉墨看着越来越近的卫星岛，不由得想到了他们可能表现出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何等丑态。”
轰！！！
冲击波在一瞬间摧毁了地面的机炮阵地。
汉墨抬头看见另一边正在起飞的巡空艇，无语地摇头，“制定计划的时候，就没想过失败的可能性吗？就这么呆在这种地方看戏。”
下一瞬间，他悍然出拳，狂暴的拳风轰击出去，瞬间撕碎了巡空艇。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抓你们出来，问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汉墨撕下身上破烂不堪的上衣。
“哈哈哈哈哈，我们都错了……咳咳。”废墟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边狂笑一边咳血。
“现在才想到吗？”汉墨冷漠看着他，注意到他身上的肩章，“一等武官，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跑？”
“然后毫无痛苦地死去吗？”男人阴冷地看着汉墨，“咳咳，我原本想看看，你现在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没想到你这么平静……咳咳……”
“因为我并不是特别在意你们会背叛。”汉墨无所谓地说道，“本来也没有人规定，帮助了别人就一定会获得感谢。”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灵……咳咳……一样，表面上一副悲悯世人的样子，咳咳……可……从来没有将世人放在眼里。”男人嘴角裂开，止住了咳嗽，神情癫狂地说道，“我就是讨厌你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想把你拉下神坛。我们几百年的努力，我们保护了帝国几百年！竟然还比不上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我不甘心！！！”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汉墨没有因此而惭愧，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直到现在，你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啊。”这个食人鬼男子抬头看天空，嘲讽地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你知道，当你将魔力轨道炮交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就预见了庞大的魔力源！预见成百上千的轨道炮将会清洗世界！想到了什么了吗？没错，黄金妖精。哈哈哈，你来不及的！已经迟了，哈哈哈！！！！！”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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