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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里的那个人

    你知道世之介是谁吗?他是日本著名情色小说《好色一代男》中男主角的名字。在日本如果有人把名字取为世之介,就相当于在中国有人叫西门庆一样。

    1987年,日本东京新宿地铁站口,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个沉重的大包摇摇晃晃的出站。转乘地铁时,对面的小男孩冷漠的看着他,他赶紧捂住了嘴,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生怕自己身上又令人厌恶的汗臭味。

    来到出租屋后,刚熟悉了一下新环境,隔壁206的闹钟就开始响个不停。这时一个女孩从207好奇的探出头来,他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自我介绍说,“我叫横道世之介,是从长崎来东京上学的大学生。”

    女孩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她正在炖牛肉,就随口问了一句,“你要点吗?”

    世之介说“嗯,谢谢啊,”

    女孩反问“认真的?”

    世之介说:“那不吃了。”

    女孩说:“吃还是不吃?”第一次见到世之介的人都会觉得他傻傻的。配合着他的名字,总会让人忍不住发笑。

    法政大学入学典礼现场,大家都昏昏欲睡,只有世之介全神贯注,坐在旁边的是同专业的同学——昌池一品。典礼结束后,昌池主动上来搭话,两人的第一志愿都是早稻田,因为没有考上,所以才来了法政大学。昌池踌躇满志,下一年他要重考。

    选课时,旁边一个女神主动和世之介搭话,世之介瞪着眼睛看着她,女神长相甜美,可她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刚哭过似的,有些奇怪。女生名叫阿九,阿九听到世之介的名字,不出意外的她也笑了。随后两人相约一起去选社团,昌池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一见面他就好奇的指着阿九的眼睛问,“你眼睛上粘的是什么东西?”说完还要上手。小女孩脸皮薄,阿九被气哭了,边哭边扯下了双眼皮贴。

    尴尬时刻,桑巴舞社团围住了他们,为了摆脱纠缠,三人被迫加入了桑巴舞社团。就这样,狮子界开始了丰富又安逸的大学生活。

    这天洗澡时,昌池问世之介,“你是处男吗?”

    世之介连忙否认,高中时就已经不是了,昌池说他也不是了。就在不久前,原来自从第一次尴尬的见面之后,昌池就每天请阿九喝奶茶,死缠烂打之下,阿九终于松动了。之后在阿九家里两人偷吃了禁果。

    课余时间,世之介在一所高档酒店当服务生,有时会收到小费,这能让他高兴好长时间。

    这天工作结束之后,同乡学长小泽约他在咖啡馆闲聊,世之介早早的就到了,这里坐着很多花枝招展的女孩,世之介双手环抱着自己,显得极不自在。小泽西装革履的来了,她现在在传媒公司实习,干的就是包装明星艺人的活。

    两人正聊着,忽然,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闯入了世之介的视线,只见她优雅的轻吐烟圈,有一股成熟少妇的魅力,又有一丝青涩少女的俏皮。

    世之介的眼睛都看直了。小泽见状上前搭讪,交换名片后,小泽说她叫片赖千春,是依靠其他男人为生的交际花。世之介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千春,不明觉厉。

    见世之介羞涩的看着自己,千春尽职走了过来,“想赚钱吗?跟我来。”世之介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几天后,世之介一脸痴相,他现在有一些女性烦恼,急需要找人倾诉,可阿九却不想听她絮絮叨叨。世之介一转头,发现旁边一个男生看了他一眼,他急忙蹭了过去,非要说自己欠了男生50日元。男生收拾东西准备去食堂,世之介急忙跟了上去。

    男生名叫加藤,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们还是坐到了一起。很自然的,世之介开始讲述她的女性烦恼。

    那天,千春带她去见了一个男人,面对男人的深情告白,千春不动声色,靠着世之介,这个假扮的弟弟,千春很快就搞定了男人,还分到了一辆宝马车作为分手费。

    临走时,千春觉得这个小男生还挺有趣的,就风情万种的调侃了他一下,“等我们下次再碰面,你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呀,一个可以让我爱上的男人。”

    加藤听完立刻就泼了一盆冷水,能把宝马男玩弄于鼓掌的女人,你可是玩不起啊。然而世之介却毫不在意,提到宝马车,加藤邀请世之介一起学驾照,老带新,不仅有打折,还有回扣可拿,两人一起学车,就这样也算是成为了朋友。

    这天,一个叫莫美的女生约加藤去逛街,还让他带个朋友一起去,因为他也会带女伴。世之介憨笑着,四人约会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世之介又早早的到了,他叉着腰,弓着背,尴尬的左顾右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着,好不容易等来了加藤,气氛反而变得更加尴尬。

    就在这时,一辆豪车停在了闹市,司机开门,车上下来一个清纯可人的白衣少女,她露齿而笑,甜美的犹如初春的樱花,女孩名叫与谢野祥子,加藤和世之介也做了介绍。听到世之介的名字,祥子突然哈哈大笑,居然有人叫这个名字,这不是色情小说的男主角吗?

    接着几人来到一家汉堡店,没有私人做了,他们只好分开做。祥子说他父亲开了一家填海造落的公司,他的梦想是填平东京湾。世之介打岔道:“用尸体填东京湾?”祥子突然被戳中了笑点,朗声大笑。店里的客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两人毫不在意。世之介继续说着他的笑话,祥子继续捧腹大笑,用刀叉撕汉堡很不方便,世之介就拿起来吃,祥子学着它的样子,不够吃相,这种感觉真的很不一般。

    夏日炎炎,世之介的出租房里没有空调。他一边泡脚降温,一边光着膀子吃面,祥子突然造访,邀请他去泳池玩。

    来到泳池,世之介穿着大裤衩,带着泳镜,这身装扮与他的名字相得益彰,自带笑点。

    世之介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开始享受美食。这时,一身黑裙的千春走了过来,原来离开那个宝马男后,他又物色上了祥子的哥哥,她让世之介一定不要把那天的事说出去,这里虽然是泳池,但每个人都在假装深沉和优雅,只有世之介在很认真的游泳,受到感染的祥子不顾形象的跳了下去。

    世之介说:“我的家乡就在海边,所以每天都会游泳。”祥子羡慕的说,“真好呢,我也想去一下,你暑假回去吧,那你会邀请我去吧。”

    世之介本来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祥子却当真了。从泳池回来后,世之介就搬进了家堂屋里,因为他那里有空调和西瓜,吃完西瓜,加藤要独自出去散步,可世之介非要跟着他。

    他一边啃的西瓜一边跟着加藤来到了一个公园,面对这个傻傻憨憨的跟屁虫,加藤只好坦白,“其实我比较喜欢男人。”

    世之介一愣,“那你是在向我告白了?”加藤笑道,“不是呀,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现在知道了,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不再见我。”

    世之介反问道,“为什么你不让我蹭空调了?”加藤有些惊讶,世之介竟然不退反进,加藤说:“这个公园是给我们这种人找“伴侣”的地方。”

    世之介无辜的说,“那我在这儿等你吧,别担心,我不会妨碍你的。”加藤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呆,只好放弃约会。

    世之介掰了一块啃过的西瓜递给加藤,加藤笑着接过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暑假,世之介回到了长崎的海边小镇,一进家门,祥子就笑容满面的出来迎接她,接着祥子穿上围裙在厨房里帮忙。吃饭时,祥子和世之介的父母说笑玩闹,世之介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觉得自己反而成为了局外人。

    祥子离开后,父母一唱一和逼问他和祥子的关系。世之介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父母都有些不悦,几天的相处,他们已经认定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了。

    第二天,家乡的玩伴约世之介和祥子去海边玩。一下车,世之介就看到了他高中时的女友小樱。很快,女生们换好了泳装,男生们眼前一亮,他们开始在沙滩上追逐嬉闹,大家开心的玩着沙滩球,世之介却一个人浮在水面上,只露出一个脑袋。

    这一刻,他的灵魂仿佛游离在身体之外,纯真如他,也会有出神的时刻。

    经过一处山洞时,小樱问世之介,“你和祥子在交往吗?”世之介傻傻的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交往。”这时,祥子喊十之界去吃烤海螺。

    回家后,母亲故意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让世之介送些糕点给婆婆。送完糕点后,两人来到海边,祥子眺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水平线,月光静静的洒在她的身上,晚风轻轻掠过她的发梢,气氛浪漫而迷离。

    可祥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见世之介傻里傻气,祥子只好直说,“你老是关心你的前女友,目光老是放在小樱身上,让我很不高兴!”见世之介还不明白。祥子说,“我在暗示你,我很伤心,记得我说去吃烤海螺吗?我可是有贝壳过敏症的!”

    世之介连有人会对贝壳过敏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猜透女孩子如海底针一般的小心思。

    那晚风撩起阵阵清爽,海面上满溢着月光,气氛渐渐暧昧。世之介缓缓把手搭在祥子的肩上,一点一点的把她往怀里搂,可两人都很紧张,身体紧绷着,就像两个笨拙的机器人世之介说,“祥子,我不知道是否该这么问,我可以亲你吗?”

    祥子的心里犹如小鹿乱撞。世之介笨拙的摆正祥子的姿势,又指挥她把头转过来一些。

    忽然,祥子看见有人从礁室里走了出来,接着警铃大作,原来是偷渡的难民。

    世之介赶紧拉着祥子逃离,可祥子却冲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身边,他一把接过孩子,又把他递给了世之介。随后警察拦下了他们,并告诉世之介,这些人是越南难民,我们会照顾他们的。

    回到东京后,世之介无精打采,他一直惦记着那个婴儿。直到一天晚上,祥子兴奋的抱着他说,那个婴儿没事了,他们母子都已经住进了庇护中心,世之介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生的喜悦还未退去,死的悲怆便悄然而来。母亲打来电话,婆婆去世了。葬礼结束后,世之介见到了小樱,高中时代,她和小樱经常一起去婆婆家。

    世之介感慨道,“当我们抬起棺木时,感觉他真的很亲,大家都在哭,当我死的时候,大家会为我而哭吗?大家会记起我吗?”小樱笑着说,“大家想起你时都会笑起来吧。”

    回到学校后,世之介得知昌池和阿九退出了桑巴舞社团,确切来说是退了学。世之介找到了在外打工的昌池,原来阿九怀孕了,他们退了学准备结婚。世之介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这天在酒店里,世之介再次遇到了千春,原来优雅迷人的交际花只是一个来自乡下的姑娘。千春对自己的出身很是自卑,可世之介却一点也不在意,热情的跟千春的母亲介绍,“说自己是她的朋友,不在乎她的出身,也不在乎她的过往,只是喜欢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

    街头舞台上,世之介顶着太阳,头套跳着桑巴舞,台下,祥子激动的手舞足蹈,还跟着一起跳了起来,他眼里只有世之介,俨然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下台之后,祥子一边用力的扇扇子,一边表达着对世之介的崇拜之情,一边还贴心的递上冷饮。接着两人约好周末一起吃饭,帮昌池搬家时,昌池忽然带着哭腔说,“世之介,谢谢你啊,我呀,会努力的,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其实找人帮忙搬家时,我只想起你一个人,我会和阿九一起努力的。”

    世之介愣住了,原来他是昌池唯一的朋友。

    周末约会这天,世之介等来的却是一个贵妇,他是祥子的母亲,跟随他来到祥子家后,祥子的父亲一脸严肃的问,“你和祥子交往多久了?在学校主修什么专业?”世之介怯怯的说,“工商管理”“有前途吗?”世之介不明所以。祥子强调道,“他是我见过最有前途的人。”

    见女儿这么说,祥子父亲只好默许了他们的交往,客厅里只剩下两人干瞪眼,在保姆的注视下,世之介如坐针毡,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问题,“我们是在交往吧?”被世之介这么一问,祥子之感觉浑身开始燥热,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只好用窗帘把自己卷起来,小声的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圣诞之夜,世之介准备好了圣诞晚餐,祥子如约而至,他们带上尖尖的圣诞帽,一起过圣诞节。吃完蛋糕后,祥子画起了他最崇拜的偶像女强人奥斯卡。打开窗户,外面下起了雪,他们像两个最天真的孩子一样,手牵着手,傻傻的大喊,“下雪了,太好了,刚才还没有呢。”

    接着,祥子闭上眼睛,嘟起嘴,世之介不明所以,还傻傻的问,“这是干什么?”见祥子保持这个姿势不变,世之介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缓缓抱着祥子,然后轻轻凑了上去。

    “啊,世之介,你亲我了!”祥子开心的手舞足蹈。

    世之介说:“再来一次!”

    他们亲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才一起决定去滑雪,可是祥子滑雪时扭伤了腿,但还是陪了世之介玩到回到家才告诉世之介。

    世之介嗔怪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呀?”祥子笑了笑,“我不想让你担心嘛,”世之介说,“我当然担心你了,让我担心吧,这是应该的,若我受伤,我会第一个让你知道。”

    这个大老叔,这个大白痴,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感人的话。不会说情话的人,说起情话来太撩人了。祥子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以前他都称呼他为世之介先生,但从现在起,她可以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了。

    出院之后,世之介提出想和祥子发生关系。

    那天世之介早早的脱掉上衣,只穿一个大裤衩。可还没开始,直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收到了一个礼物,但博士寄给他的应该是快递员,放错了信箱。两人敲开紧闭的206房间,里面出来一个大叔,听到寄礼物的女孩名字后,大叔激动不已,她是一个摄影师,平时深居简出,作为感谢,他邀请世之介来他的摄影展。

    世之介盯着一个作品,完全的沉浸其中。摄影师发现了他的天赋,借了一台相机给他。世之介拿着相机溜达到了昌池家。此时阿九快要生了,昌池没有别的朋友,世之介赶紧上去帮忙,紧张的就像自己的媳妇生孩子。

    医院里,世之介拍下了这个刚刚出生的小生命。不久后,祥子要去法国进行为期两年的留学了。世之介介拿着相机给祥子拍了照片,祥子说,“我想做第一个看你这卷照片的人。”世之介许诺道,“我会在你回来之前冲洗好。”

    他想送祥子去机场,可祥子说他不喜欢别人送机。两人就在这里匆匆分别,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是他们此生的最后一面。

    大巴远去,祥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世之介我最喜欢你了。”

    时光匆匆,青春散场,转眼已是数十载光阴,那些与世之界有过交集的人都已各奔东西。昌池的梦想早已搁浅,安定的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

    下班回到家,妻子阿九说他今天去了法政大学,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横道世之介,想想他们还是因为世之介而结识的呢。回忆起当年在浴池里和世之介的对话,昌池温暖的笑了,阿九也跟着笑了。

    此时,在一栋温馨的公寓里,不再年轻的加藤已经有了自己的伴侣,猛然想起世之介,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提及世之介,他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我觉得很幸运,光是认识他这个人,我就觉得赚到了。”伴侣很惊讶,“你很少这么夸人,你说大学里都是一些无趣的家伙。”

    加藤又笑了,“那我错了,他绝对是个有趣的人。”

    东京的夜色已经深了,当年那个追名逐利的千春现在成了电台主播,经历了时间的冲刷之后,浮华褪去了颜色,他不再浓妆艳抹,素面朝天的脸上多了几分笃定和自信。

    一个听众正在咨询情感问题,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女性,该怎么办?那一瞬间,千春想起了世之介,那个傻傻的痴痴的爱过他的世之介。

    接着是一段新闻播报,今天下午大约五时许,呆呆木车站发生一起交通意外。两个男人跳下铁轨救助一名女性,他们是26岁的韩国留学生博森人和35岁的摄影师横道世之介。

    三人被送到就近医院时已证实死亡。世之介去世三个月后,祥子回国,她的皮肤变黑了,看起来精明干练,她还不知道世之介去世的噩耗。

    当年那一别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提起世之介,保姆笑着说,“那个开朗的人啊。”

    世之介的母亲寄来了一个邮包,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封包,封包上写着横道世之介敬上,除祥子以外严禁开启。

    打开以后包裹照片的是那年圣诞节他画的漫画,写着:此时的她或许已经成为了像奥斯卡那样的女强人。

    祥子笑了,那些青春的梦想以及和梦想有关的人,那么近又那么远。那一叠照片就是世之介的第一卷作品。刚刚出生的小生命奔跑的小柴犬,路过的行人,打哈欠的警他,调皮的孩子,盛开的樱花,还有青涩懵懂、天真无邪的他。随后,祥子约定了好朋友木美。木美的女儿好奇的问,你还记得初恋时的情景吗?祥子说,记得呀。小姑娘追问,那她是个怎样的人?祥子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他呢,是个很普通的人,太普通了,普通的令人发笑。

    接着,他丢掉刀叉,像当年世之介教她的那样,拿起面包大口吃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祥子仿佛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傻傻的在前面晃悠,一个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祥子笑得明媚而甜蜜。目送着那些青春慢慢后退,祥子又感觉到了一丝惆怅。

    从那之后,在漫长的人生岁月里,似乎她再也没有遇见过像世之介这样的人了。想着想着,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那份邮包里还有一封世之介母亲写给他的信:祥子小姐,最近我在想,有世之介做我的儿子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也许这么说有些奇怪,但对我来说,能够遇到世之介无疑是我人生中的一件乐事。我现在还经常想起世故的情况,为什么明明救不了人,司机还要跳下站台呢?我想他一定是认为救得了吧。那一瞬间,他不是在想不行,救不了了,而是在想没问题,救得了吧。而且能那么想的世之介让我觉得很骄傲。若有时间的话,请务必来寒舍一句,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世之介的往事。

    在那些毫无波澜的青春岁月里,横刀世之介用他的单纯、热情、乐观和真诚感染着周围的人。在世之介眼里,这个世界是纯净的,简单的,就像那相机里的照片一样。也许在我们平淡无奇的青春岁月里,也曾遇到过世之介这样的人吧,他们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有些腼腆,有些呆萌,有时甚至会让我们觉得他缺了一根筋。可每当我们跟他们在一起时,我们总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傻乐起来,或者毫无防备的跟他打成一片。年轻的时候,我们以为这样的人轻如鸿毛。直到历经生活的洗礼之后,才发现相。世之介这样拥有赤子之心的人,光是遇到就是赚到了。也许青春散场之后,我们各自都拥有了各自的生活,但在时间的荒原里,在生活的洪流里,在某个清晨,在某个午后,或是在某个深夜,你想起了他,然后嘴角微微上扬,会心一笑,有感于他带给你的真诚和欢乐。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你遇见了一个人,觉得他很不错,然后就再也遇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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