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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孤零零的侧影

    江希浅离开病房,给苏韵发了几张顾庭深的照片。

    她之前答应过要给人家汇报的,总不能言而无信。

    苏韵很快打了电话过来。

    “我听秦宇铭说我哥转院了,你去看我哥了是吗?”苏韵说话时像是带着严重的鼻音。

    “嗯,刚从病房出来,”江希浅一手插兜,一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你是感冒了吗?鼻音那么重。”

    “没感冒,就是大冬天穿着单薄的衣服拍夏天的戏有点冷,冻出鼻涕来了,”苏韵披上羽绒服吸了吸鼻子,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热姜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感到暖和了一些才重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照片上看,我哥比昨天好像好了些,奉仁那边的医生怎么说?他什么时候能醒?醒过来会有后遗症吗?晚上有人守着吗?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

    苏韵的问题像连珠炮一个接一个的抛。

    江希浅再不打断她,都快要记不住前面的问题了,“你先别着急,我刚问了医生,你哥什么时候能醒,还需要观察,至于后遗症...医生暂时也没把握,也还是需要观察...”

    苏韵没什么耐心的抱怨,“观察,观察!都观察了还要医生干嘛,等他醒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我们这不是着急要他们预测吗?这些医生怎么一个个的都光拿钱不办事啊...”

    江希浅手机靠在耳边,由着她抱怨,等她撒完气了才问道,“这么晚了,你这么晚还在拍戏吗?什么时候结束?”

    “刚刚是今天最后一场,一会儿随便吃点东西就回酒店休息了。”

    江希浅嗯了一声,顺嘴问了一句,“还要多久杀青?”

    “应该也快了,不过张导说,为了提高影片逼格,加上预算还有很多富余,决定最后一场时装戏去国外拍摄,拍完就杀青了。”

    这可真是钱造不完的节奏。

    江希浅扯了扯嘴角,“准备去哪拍?”

    “好像说是底特律,张导说那个地方黑帮多,当地文化和我们这部电影的背景挺合的,顺便让大家实地感受一下。”苏韵哈着冬天的雾气说道。

    底特律...

    江希浅眼皮一跳,顿了半响没说话。

    “喂,喂?”苏韵半天听不到回声,以为是自己手机信号不好。

    江希浅回过神,“我在听呢,那没事,我先挂了。”

    工作室一堆琐事等着处理,虽然宫羽已经能独当一面,但很多事还是需要她拿主意。

    接下来的日子,江希浅恢复上班,下了班就去医院探望顾庭深。

    她一开始还希望奇迹发生,盼着顾庭深能尽快苏醒。

    随着时间推移,虽然医生说他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但始终也没有苏醒的迹象,江希浅也放弃了幻想。

    这天傍晚,她看着血色慢慢回到顾庭深脸上,嘴角的笑意温柔沉静。

    江希浅伸出拇指在他冒出胡茬的下巴轻抚,柔软的掌心覆在他刚毅的脸上,“你看你,胡子都长出来了,别再偷懒了吧,该起来干活了。”

    “连那个试图撞我的司机都醒过来被判刑了,你还在沉睡呢?不觉得自己太不够意思了么?”

    江希浅懊恼的撇了撇嘴,发现顾庭深的指甲有点难长了,她找医护人员要了套指甲刀,欣赏了半天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后,一边给他修指甲一边跟他聊天,

    “说说我工作上的事给你听呗?今天财务给我看了‘若初’这个季度的报表,数据还挺好看的,

    赚的那点钱,对你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至高无上的激励,那可不仅仅是钱啊,也是对我工作能力的肯定对吧,这也侧面证明,你很有眼光啊。”

    “可惜你们顾氏旗下的MK了,原本是个挺好的设计品牌,顾庭夜和江如菲接连出问题,导致品牌形象一落千丈,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

    江希浅絮叨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只是她习惯了每天下班过来跟他聊聊天,将自己生活和工作上的事跟他说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些许,

    “好啦,我在你耳边啰嗦了这么大半天,该耽误你休息了,那就先不打扰你,我回去了哦。”江希浅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亲。

    江希浅走到门后,刚要抬手开门,门把手突然转动。

    紧接着,苏韵一边摘口罩,一边闯了进来。

    江希浅有些意外的看着苏韵,“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两场戏要拍么?”

    “国内的戏份拍完了,”苏韵把口罩丢到垃圾桶里,解释道,“最后几场戏,大家兴致高,拍的比较顺利,提前结束了。”

    江希浅点点头,“剩下的什么时候拍?”

    “张导说我们不赶贺岁档,干脆留到年后,让大家趁春节好好放松一下,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过,大家确实累惨了。”苏韵把头上的渔夫帽摘掉,跑到顾庭深床边双手合十,“祈祷我哥能在春节前醒过来。”

    若不是苏韵提及,江希浅都快忘了,年根将近。

    她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才发现年味已经很浓,道路两边的路灯柱上,挂满了大红的灯笼,一派节日的喜庆气氛。

    小区的门头上,贴上了欢度春节的对联。

    横排的大灯笼上,分别排着‘吉祥如意’四个大字,彩旗挂在树枝上迎着冷风在空中肆意飘扬。

    这一切改变,江希浅毫无察觉。

    即便是现在察觉到了,这些欢乐与喜庆,都是别人的,和她无关。

    越是这样热闹喧嚣的场景,却越是让她觉得凄凉。

    那股强撑着自己的信念,恰恰在这样的氛围中,渐渐崩塌。

    江希浅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孤儿,被整个世界抛弃。

    别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和团圆,对她来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她曾一遍遍安慰自己,顾庭深的身体指标一天比一天好,他肯定很快就能醒来。

    可这一天天过去,他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到底是他醒不过来,还是他压根儿就不想醒来?

    换句话说,是上天在惩罚她,还是顾庭深在惩罚她?

    江希浅把车开到一颗杏树下,随后将下巴抵在方向盘上,看着枯黄的银杏树叶发呆。

    若不是一阵电话铃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恐怕她能在车里一直待下去。

    电话是照顾江云海叫护工打来的。

    说是江云海想见她。

    江希浅挂断电话直发愣。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她都忘了,她还有个爹在医院躺着。

    这段日子,她过的似乎与世隔绝,大部分时间,除了在工作室,就是在顾庭深的病房。

    连‘若初’的扩张计划都慢下来了。

    既然江云海想见她,她就去见见吧。

    论起来,江云海如今的处境,也甚是凄凉。

    费尽心思爱惜和栽培了这么多年的江如菲,到头来不过是个骗子,最后还落得个被枕边人砍杀的下场。

    江希浅迷离的眼神渐渐清明,随即启动车辆,直接掉头去了医院。

    半个多钟后,江希浅到达医院。

    护工不在,病房里冷冷清清,江云海头上和脖子上都绑着纱布,靠坐在病床上,眼神看向窗外。

    孤零零的侧影,落寞而沧桑。

    听到脚步声,江云海僵硬的转过脸,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江希浅。

    父女俩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江希浅打破了沉默。

    她腰杆笔直的站在江云海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江云海指了指她旁边的凳子,“坐吧。”

    “不了,”江希浅摇了摇头,“有事说事吧,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言外之意,是没空陪着他在这浪费时间。

    江云海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我是你父亲,我被砍成这样,这么多天,你连来看我一眼都没有,我让人打电话叫你过来,你竟然还这么不耐烦?你有点为人子女的自觉吗?”

    江希浅掀了掀眼帘,连同他浪费口舌的兴趣都没有。

    江云海刚想发怒,想起自己凄凉的处境,当即冷静下来,语气依旧不大好,“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等着听你说重点,到底叫我来干什么。”江希浅目光淡淡。

    江云海:“......”

    除了找一下存在感,他叫她来能有什么事?

    让她看看自己死没死吗?

    不管他们之前的父女关系如何,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都遭受了极大的伤害,难道她就不应该安慰安慰他吗?

    江希浅似乎也看出来他是无事找事,嘴角冷冷一笑,偏是要往他伤口上撒盐,“怎么,江如菲这段时间没过来看你?”

    不提江如菲还好。

    这一提江如菲,江云海觉得自己脑仁都疼,“故意气我是不是?她有什么资格姓江?别以为这件事没你的责任,要不是你引狼入室,她哪有机会接近我欺骗我,让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

    江希浅倒也习惯了江云海的歪理邪说,当即轻哂一声,

    “要倒算起责任,你能赖上我?若非你行为不端,我妈在世的时候,就和不干不净的女人扯上关系,至于被人钻了空子吗?你落到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己一手作的,怨不得任何人!”

    江云海一时语塞,“我知道你伶牙俐齿,但也用不着句句扎我的心窝子!”

    江希浅懒得跟他争执,当即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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