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招标会
其实陈枫并不是一个热心肠的老好人，遇到许多不平之事，都选择视而不见。因为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陆燕雪是个特殊的存在。
她年纪本来就不大，离开家族在外打拼，承受多少压力可想而知。再加上又是陆燕舞的小妹，性格也和陆燕舞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柔韧，多了一些温和。
反正陈枫这几天也没事，能帮就帮一下。正好不是白天认识了一个马屁精，自称是什么雾都的首富，到时候打电话给他，相信事情肯定能办妥。
第二天上午，陈枫和陆燕雪一起去参加招标会。
招标会是在一家商务酒店的宴会厅，场面很大，前来参加的公司和经销商很多。许多都是雾都的商界大佬，资本大鳄，甚至还有不少来自政务部门的工作人员啊。
“刘总，您好您好！上次给您夫人送的一对镯子，您夫人戴着还满意吧？”
“哈哈哈，满意满意！那对镯子我找人看过，是极品翡翠玉，价值千万。难得张总这么上心，今天我公司的招标项目，非张总莫属啦！”
进门之后，就看到门口有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热情攀谈着。
“胡主任，胡主任！您跑这么快做什么啊？我这有件礼物要送给您，等会招标会，还请您多多照顾啊！”
也有人追上一个西服男子，恭恭敬敬送上了一张银行卡片。
“行。”
西服男子查看了一下卡片的余额，立刻喜笑颜开，拍胸脯打包票。
招标会上，这一幕比比皆是。
“陈先生你看，过来参加招标会的，基本上都有关系，要么是朋友介绍，要么就是拿钱砸开的关系。”
“那边就是鼎盛集团的场地。”
陆燕雪抬手指了过去。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写着鼎盛集团四个大字，高台上坐着几名鼎盛集团的高管。下面则是来自各个公司的经销商。
这些经销商表面上看上去很本分，实际上也都暗中打点了关系的。要么塞了钱给公关人员，要么则是靠着姿色睡了集团高管甚至是董事长，出卖美色来获取利益。
“...我觉得没必要参加，你看那边，洪老板的私人秘书在把关，他不可能让我中标的。”陆燕雪撇撇嘴道。
果然，就在鼎盛集团的会场那边，站着一个西服笔挺的眼镜男子，他朝这边捕捉痕迹扫了一眼，面带冷笑，一副你们两个死定了的眼神。
但陈枫却完全不管这些，而是扫了一眼周围道：
“我看鼎盛集团的场地挺小啊，人手也不完全不多。倒是那边，那是什么公司，人比这边多多了。”
“那里是黄氏集团，雾都最大的企业，不光是房地产，还有娱乐业、运输业，都有业务来往，那边的经销商肯定多啊！不过黄氏集团的门槛也高，我找不到熟人，这个就不能想了，只能做做其他公司的生意。”
陆燕雪解释道。
“那也不一定，也许黄氏集团的老板，很赏识你呢。”陈枫笑了笑。
果不其然。
当招标会开始后，陆燕雪代表陆氏集团投送的标书，没有一封标书通过议案，统统被拦截下来。十几个投标项目，全部以失败告终。
当上半场招标会结束，那秘书走过来提醒道：
“陆小姐，你不要再这白费功夫，其他的经销商都是关系户，你竞争不过他们的。除非你要得到洪老板的认可，洪老板昨天晚上很生气，不过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说完，秘书递了一张房卡过来：
“洪老板现在就在套房休息，你过去给他打个招呼，半个小时后下来，下半场所有的标书，我都让你通过。”
陆燕雪看了一眼陈枫，自信的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需要。”
“好吧。”
秘书耸耸肩，转身离开。
他走到没人角落，拨打了一个电话：
“洪老板，那女的还是不上来。”
“你干什么吃的？那个女孩一看就是刚毕业没多久，你连她都搞不定，你想不想要饭碗？”电话那边传来洪老板的怒吼。
“对不起！”秘书连连道歉，“那个女孩身边出现了一个朋友，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是他给了那女的底气。”
“很有来头？比老子还厉害不成？”洪老板冷笑连连，“那你就去给我查，查出那小子的来头！再找个身手利索的，把他给我处理掉！听到没有！”
“好，我这就去安排。”
秘书欠身道。
...
“小妹妹，你刚才错失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啊。”
当秘书离开后，一名姿态优雅的女人走上来，笑眯眯地提醒道：“做我们这行的，说白了就是要讨老板的欢心，老板点头我们才有钱赚。你知道姐姐我，挖空心思都不能让洪老板动心。但洪老板却看上了你，这是你的机会，你不珍惜，就说明你不适合干这一行。”
“就是，多少人想爬上洪老板的床爬不上去，现在机会来了，你却装矜持，你把洪老板当什么人了啊？”也有人冷笑道。
“唉，可能这就是没脑子吧。”又站起来一个人摇头。
他们都是竞争对手，十分了解这个行业的生态，看到陆燕雪拒绝了洪老板的要求，纷纷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被他们的议论声淹没，陆燕雪站在那有些狼狈不堪。
这时，陈枫轻笑道：
“区区一个鼎盛集团罢了，实力只能排进第三名，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企业。蛋糕就这么大，再怎么吃也不够，食之无味啊。”
“你刚才不是说，黄氏集团最大吗？我刚好在那边认识熟人，我帮你打个电话问下，能不能把那边的房地产销售项目，都交给你代理。”
“陈先生，你说真的？”陆燕雪瞪大美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你听这小子说话没？他说鼎盛集团太小，他看不上，他要去分黄氏集团的蛋糕！”
“这简直就是疯了！黄氏集团的招标，门槛那么高，他挤得进去个毛线！”
“还说在黄氏集团认识熟人，真是要把我笑死！他难道不知道，黄氏集团所有的招标项目，都得董事长黄建生亲自把关吗？他就算认识副总都没用！”
这时候秘书也走了回来，拍手笑道：
“我说这位小兄弟那么有底气，原来在黄氏集团有熟人啊，怪不得不把我们鼎盛放在眼里。那行啊，你在黄氏集团有熟人，那就打电话呗！我们洗耳恭听！”
“行，我打。”
陈枫点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昨天存下来的电话号码，说了几句就挂掉。
“这样就想糊弄我们？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摇头大笑起来，几乎没人把陈枫当正常人看。
他们都是经商的老油条，是真是假一眼就看得出来，陈枫这个电话那么迅速，怎么可能是打给黄氏集团董事长黄建生的电话！
再说，黄建生可是雾都的首富，身家百亿，就连鼎盛集团的洪老板见了，都要喊他一声大哥。这种存在，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结识的？
陆燕雪心里也很没底，但只能选择相信陈枫。
十分钟后。
隔壁的黄氏集团会场，突然走出来一名高管人员，他左顾右盼许久，终于来到陈枫面前，热情地伸出手道：
“您就是陈先生吧？黄总都和我说了，我这边已经完全安排好，您看上了那些项目，尽管开口，我们全部批给您来代理！”
看到这一幕，鼎盛这边的经销商们，连同洪老板的私人秘书，统统看傻了眼。
这小子居然真的认识黄建生？而且能一口气拿下那么多项目，说明黄建生很器重他的样子啊！
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黄建生是雾都首富，平时架子极高，就是连一般的厅局级干部都爱答不理的，怎么会如此看中一个年轻人？
“这...”
秘书张了张嘴，只觉得日了狗一样。
怪不得这女孩完全不上钩，原来她认识一位大佬人物，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黄建生，这能耐，比起他背后的洪老板，只强不弱啊。
还有其他的经销商们，一个个都闭上嘴巴，只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陆燕雪。
“不是我，是我朋友陆小姐，你和她谈吧。”陈枫指了指陆燕雪。
“陆小姐，您好！我是黄氏集团的执行董事，您喊我小李就行！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哪些项目我直接批给您！”
这位董事的态度，无比谦卑，无比恭敬，明明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却表现出一副跟班小弟的样子。弄得陆燕雪都不太适应。
招标会的事情解决，陆燕雪留下来和黄氏集团制定代理协议，陈枫先一步告辞离去。反正事情已经结束，他留在这也没多大意义。
刚走出酒店门口，就看到一台莱斯莱斯轿车停在面前，车窗户是开的，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神情威严的老头。
那老头目光深沉地看着陈枫，徐徐道：
“年轻人，多管闲事的代价，可是会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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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燕雪是个特殊的存在。
她年纪本来就不大，离开家族在外打拼，承受多少压力可想而知。再加上又是陆燕舞的小妹，性格也和陆燕舞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柔韧，多了一些温和。
反正陈枫这几天也没事，能帮就帮一下。正好不是白天认识了一个马屁精，自称是什么雾都的首富，到时候打电话给他，相信事情肯定能办妥。
第二天上午，陈枫和陆燕雪一起去参加招标会。
招标会是在一家商务酒店的宴会厅，场面很大，前来参加的公司和经销商很多。许多都是雾都的商界大佬，资本大鳄，甚至还有不少来自政务部门的工作人员啊。
“刘总，您好您好！上次给您夫人送的一对镯子，您夫人戴着还满意吧？”
“哈哈哈，满意满意！那对镯子我找人看过，是极品翡翠玉，价值千万。难得张总这么上心，今天我公司的招标项目，非张总莫属啦！”
进门之后，就看到门口有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热情攀谈着。
“胡主任，胡主任！您跑这么快做什么啊？我这有件礼物要送给您，等会招标会，还请您多多照顾啊！”
也有人追上一个西服男子，恭恭敬敬送上了一张银行卡片。
“行。”
西服男子查看了一下卡片的余额，立刻喜笑颜开，拍胸脯打包票。
招标会上，这一幕比比皆是。
“陈先生你看，过来参加招标会的，基本上都有关系，要么是朋友介绍，要么就是拿钱砸开的关系。”
“那边就是鼎盛集团的场地。”
陆燕雪抬手指了过去。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写着鼎盛集团四个大字，高台上坐着几名鼎盛集团的高管。下面则是来自各个公司的经销商。
这些经销商表面上看上去很本分，实际上也都暗中打点了关系的。要么塞了钱给公关人员，要么则是靠着姿色睡了集团高管甚至是董事长，出卖美色来获取利益。
“...我觉得没必要参加，你看那边，洪老板的私人秘书在把关，他不可能让我中标的。”陆燕雪撇撇嘴道。
果然，就在鼎盛集团的会场那边，站着一个西服笔挺的眼镜男子，他朝这边捕捉痕迹扫了一眼，面带冷笑，一副你们两个死定了的眼神。
但陈枫却完全不管这些，而是扫了一眼周围道：
“我看鼎盛集团的场地挺小啊，人手也不完全不多。倒是那边，那是什么公司，人比这边多多了。”
“那里是黄氏集团，雾都最大的企业，不光是房地产，还有娱乐业、运输业，都有业务来往，那边的经销商肯定多啊！不过黄氏集团的门槛也高，我找不到熟人，这个就不能想了，只能做做其他公司的生意。”
陆燕雪解释道。
“那也不一定，也许黄氏集团的老板，很赏识你呢。”陈枫笑了笑。
果不其然。
当招标会开始后，陆燕雪代表陆氏集团投送的标书，没有一封标书通过议案，统统被拦截下来。十几个投标项目，全部以失败告终。
当上半场招标会结束，那秘书走过来提醒道：
“陆小姐，你不要再这白费功夫，其他的经销商都是关系户，你竞争不过他们的。除非你要得到洪老板的认可，洪老板昨天晚上很生气，不过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说完，秘书递了一张房卡过来：
“洪老板现在就在套房休息，你过去给他打个招呼，半个小时后下来，下半场所有的标书，我都让你通过。”
陆燕雪看了一眼陈枫，自信的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需要。”
“好吧。”
秘书耸耸肩，转身离开。
他走到没人角落，拨打了一个电话：
“洪老板，那女的还是不上来。”
“你干什么吃的？那个女孩一看就是刚毕业没多久，你连她都搞不定，你想不想要饭碗？”电话那边传来洪老板的怒吼。
“对不起！”秘书连连道歉，“那个女孩身边出现了一个朋友，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是他给了那女的底气。”
“很有来头？比老子还厉害不成？”洪老板冷笑连连，“那你就去给我查，查出那小子的来头！再找个身手利索的，把他给我处理掉！听到没有！”
“好，我这就去安排。”
秘书欠身道。
...
“小妹妹，你刚才错失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啊。”
当秘书离开后，一名姿态优雅的女人走上来，笑眯眯地提醒道：“做我们这行的，说白了就是要讨老板的欢心，老板点头我们才有钱赚。你知道姐姐我，挖空心思都不能让洪老板动心。但洪老板却看上了你，这是你的机会，你不珍惜，就说明你不适合干这一行。”
“就是，多少人想爬上洪老板的床爬不上去，现在机会来了，你却装矜持，你把洪老板当什么人了啊？”也有人冷笑道。
“唉，可能这就是没脑子吧。”又站起来一个人摇头。
他们都是竞争对手，十分了解这个行业的生态，看到陆燕雪拒绝了洪老板的要求，纷纷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被他们的议论声淹没，陆燕雪站在那有些狼狈不堪。
这时，陈枫轻笑道：
“区区一个鼎盛集团罢了，实力只能排进第三名，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企业。蛋糕就这么大，再怎么吃也不够，食之无味啊。”
“你刚才不是说，黄氏集团最大吗？我刚好在那边认识熟人，我帮你打个电话问下，能不能把那边的房地产销售项目，都交给你代理。”
“陈先生，你说真的？”陆燕雪瞪大美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你听这小子说话没？他说鼎盛集团太小，他看不上，他要去分黄氏集团的蛋糕！”
“这简直就是疯了！黄氏集团的招标，门槛那么高，他挤得进去个毛线！”
“还说在黄氏集团认识熟人，真是要把我笑死！他难道不知道，黄氏集团所有的招标项目，都得董事长黄建生亲自把关吗？他就算认识副总都没用！”
这时候秘书也走了回来，拍手笑道：
“我说这位小兄弟那么有底气，原来在黄氏集团有熟人啊，怪不得不把我们鼎盛放在眼里。那行啊，你在黄氏集团有熟人，那就打电话呗！我们洗耳恭听！”
“行，我打。”
陈枫点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昨天存下来的电话号码，说了几句就挂掉。
“这样就想糊弄我们？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摇头大笑起来，几乎没人把陈枫当正常人看。
他们都是经商的老油条，是真是假一眼就看得出来，陈枫这个电话那么迅速，怎么可能是打给黄氏集团董事长黄建生的电话！
再说，黄建生可是雾都的首富，身家百亿，就连鼎盛集团的洪老板见了，都要喊他一声大哥。这种存在，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结识的？
陆燕雪心里也很没底，但只能选择相信陈枫。
十分钟后。
隔壁的黄氏集团会场，突然走出来一名高管人员，他左顾右盼许久，终于来到陈枫面前，热情地伸出手道：
“您就是陈先生吧？黄总都和我说了，我这边已经完全安排好，您看上了那些项目，尽管开口，我们全部批给您来代理！”
看到这一幕，鼎盛这边的经销商们，连同洪老板的私人秘书，统统看傻了眼。
这小子居然真的认识黄建生？而且能一口气拿下那么多项目，说明黄建生很器重他的样子啊！
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黄建生是雾都首富，平时架子极高，就是连一般的厅局级干部都爱答不理的，怎么会如此看中一个年轻人？
“这...”
秘书张了张嘴，只觉得日了狗一样。
怪不得这女孩完全不上钩，原来她认识一位大佬人物，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黄建生，这能耐，比起他背后的洪老板，只强不弱啊。
还有其他的经销商们，一个个都闭上嘴巴，只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陆燕雪。
“不是我，是我朋友陆小姐，你和她谈吧。”陈枫指了指陆燕雪。
“陆小姐，您好！我是黄氏集团的执行董事，您喊我小李就行！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哪些项目我直接批给您！”
这位董事的态度，无比谦卑，无比恭敬，明明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却表现出一副跟班小弟的样子。弄得陆燕雪都不太适应。
招标会的事情解决，陆燕雪留下来和黄氏集团制定代理协议，陈枫先一步告辞离去。反正事情已经结束，他留在这也没多大意义。
刚走出酒店门口，就看到一台莱斯莱斯轿车停在面前，车窗户是开的，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神情威严的老头。
那老头目光深沉地看着陈枫，徐徐道：
“年轻人，多管闲事的代价，可是会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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