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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抢来的徒弟  

    第四百八十三章 抢来的徒弟

    大耳和尚手持剃刀,准备剃度。

    程刚则脱去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

    “师尊,可以开始了!”程刚咬碎钢牙,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若是陈圆圆怪自己,那也只能日后再做解释了。

    “也罢,本座的首徒,自当本座亲自动手!”

    大耳和尚来到程刚身后,就欲进行剃度。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印记映入眼帘。

    那是一道‘卍’状法印,烙印进了血肉里,此刻正散发出莹莹光辉。

    “这是……神子转世的印记,难道传说是真的!” 大耳和尚神情变得颇为怪异。

    “难道真的是上天给我天音寺的造化!”他激动的难以名状。

    “师尊,你在说什么?”

    “师尊这便帮你剃度!” 大耳和尚双手有些颤抖。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天音寺。

    来者正是陈圆圆,此刻她手提了宝剑,杀气腾腾。

    “来者止步!”

    两名僧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佛门清净地,岂容女人踏足!”

    两名僧人刚正不阿,丝毫不为所动。

    “让开!”

    “女施主到底所为何事?”

    “我来找回我心爱的男人。”陈圆圆脸上只有阴冷,再无羞涩,对自己来此的目的更是不再隐瞒。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明明看到他被掳走,而后,进入了这里,绝不会错!”

    “你是说你的男人被人掳走,而后那人来了我们天音寺?”

    “正是,还请两位尊者明察。”

    两名僧人面面相觑,见陈圆圆急迫的神情似乎不像在说假。

    “你可曾看清那人的容貌,可知他是何身份?”

    “至于他是何人我不得而知,但是至于他的容貌……”

    陈圆圆将大耳和尚的外貌描绘了一番,两名僧人听的云里雾里,皆是一头雾水。

    “对不起,女施主,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还请施主移步。”

    “若是不能带他回去,我死也不会离开。”

    “三日后你再来此处,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女施主不要咄咄逼人。”

    “三日,我等不了三日,三日后他早已被人残害,我还如何救得了他!”陈圆圆寸步不让。

    “看来女施主是要刻意与我们为难了?” 两名僧人气息不善。

    “看来,若不出手是无法进去了!”

    “阻我者,死!”

    陈圆圆早已被冲昏了头脑,催剑向二人杀去,剑势狠毒无比,一招一式皆是毫不留情。

    “不要欺人太甚!”

    两名僧人且战且退。

    “是你们欺我太甚,你们和那个老和尚是一伙的,联起手来欺负我们!”

    “如果程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唰唰唰——’

    陈圆圆斩出三道璀璨的剑华,将二人逼退,而后她闪身便冲了进去。

    “拦住她!”

    “佛门清净地,岂容你放肆!”

    这一刻,足足二十余名持棍武僧鱼贯而出,将陈圆圆团团包围。

    “什么佛门清净地,我看是藏污纳垢之所!”

    “胆敢对佛主不敬,罪当镇压!”

    二十四人迅速组成了棍阵,联手施为向陈圆圆绞杀而来。

    “你们如此急于驱逐我离开,是心虚了吧!”陈圆圆剑势愈发犀利,更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杀机,她心中越是急迫,杀机俞盛。

    “竟敢在天音寺妄动杀念,罪不容赦!”

    二十四棍僧再不留手,轮番上阵,向陈圆圆围剿而来。

    陈圆圆修为不算太弱,在天弓学院年度会比上也是闯立过赫赫凶名的,但奈何对方人马众多,且犹为精通阵法,短时间内虽未被镇压,但也是险象迭生。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金袍的男子径直闯入了二十四棍僧的阵法之中,浑然无惧。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金袍男子话不多言,拍出数道掌云,指掌间将二十四棍僧阵法击溃。

    地面上,二十四棍僧倒成一团,惨嚎不止。

    “拜见家主!”见到金袍男子,陈圆圆不禁面露喜色。

    来者正是南宫世家家主,紫荆公爵。

    这也是陈圆圆第一次看紫荆公爵亲自出手,没想到他竟如此惊艳,抬手便破了二十四棍僧的阵法。

    “不必多礼,救程刚要紧!”

    陈圆圆毫不含糊,当下在前带路。

    “到底是何人掳走程刚?”紫荆公爵边走边做简单的了解。

    “是一名邪僧!”

    “邪僧,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天音寺,是真正的龙潭虎穴!”紫荆公爵道。

    “天音寺?”一时间陈圆圆也呆住了。

    方才自己竟然大闹了天音寺。

    “若家主有什么顾虑,大可就此退出,我绝无怨言!”

    “废话,若本座是胆小怕事之人,今日就不会来此,今日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胆敢来我南宫世家抓人,谁都不行!”

    “带路!”

    “是,家主!”陈圆圆感激涕零。

    此时,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僧缓步而来,每一个步伐都沉稳有力。

    他望着眼前的一切微微皱眉,甚是不悦。

    “拜见净心大师!”

    二十四棍僧皆是彬彬有礼地恭身。

    此人正是禅宗的净心大师,乃是天音寺的三巨头之一。

    “到底何人在此吵闹,发生了何事?” 净心大师连连发问。

    “禀告净心大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闯山,说是我天音寺的僧人抓了他的男人,非要讨一个说法。”

    “一个小女子就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他自然没有这份能耐,只是后来又来了一人,身手不可小觑,出手便击溃了二十四棍阵,也将属下等一干弟子打伤。”

    “竟有此事,他现在身在何处?”

    “他们奔着净土宗方向去了!”

    “莲宗,了空师兄?” 净心大师目露奇色,转而他阴沉的脸色舒展开来。

    “无妨,无妨,由他们去吧,稍等片刻我们再行过去,这些人怕是有苦头吃喽。”

    净心大师抚须而笑,毫无担忧。

    见此,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此事净心大师已经了然于心,若是其他人做出这种荒唐事,决计是不可原谅的,可偏偏此人是了空,他的行事作风向来都不可以常人思维评断。

    “希望你有自己的道理,不然,唯恐天音寺声誉受损呀!” 净心大师叹息道。

    此时,大耳和尚已经为程刚剃度了一半,他一半脑袋已经被剃了个‘寸草不生’,而另一半则黑发如瀑,看起来颇为滑稽。

    只是此刻大耳和尚却一脸肃穆,仿佛再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可能由于他太过激动,竟无法自恃地双手抖动了起来,锋利的刀片将程刚脑袋割的鲜血直流,这样的刀伤已经有了数处之多。

    被再次割伤,程刚不禁痛的一咬牙。

    “师尊,你的刀法可不是一般的差劲!”

    “老衲心中有刀,这把刀无坚不摧,斩尽世间邪恶,怎奈今日我实在太激动了,是以频频失误。”

    “我是真的害怕了……”

    话音甫落,程刚脑门上再次挨了一刀,鲜血直流,痛得他大嘴一咧。

    “就快成了!”

    “师尊,你杀过人吗?”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你如此高强的身手,没有杀过人,那你修炼做什么……”

    “修行是为了渡化人间,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而不是为了杀戮!”

    “恶人也不可以杀吗?惩恶扬善也是佛门的宗旨。”

    “你若再与我交谈,我分心之下恐又要将你割伤了!”

    “……”

    闻言,程刚吓得一缩脖颈,当下大气都不敢出。

    接着,大耳和尚取出檀香,在程刚天顶点下了烙印。

    不知为何,这檀香点在人的脑门上并无痛感,反而洋溢出暖洋洋的感觉,令人身心一阵舒适。

    “这是千年檀香,珍藏已久,以千年檀香烙印,就像被佛主点化,被他点化的人都会拥有自己的机缘,也唯有我莲宗才有这种待遇。”

    “怕是因为我乃是你的首徒,才会有如此际遇?”

    “然也!一般宗门的首徒都会获得资源的倾斜,尤其是我净土宗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子,日后更可得到本座的口授心传,你想不变强都难,就算是一头猪赶上了风口都能飞起来。”

    “那岂非不是变成了飞猪?”

    “本座懒得和你们年轻人咬文嚼字!”

    “为何还没有完成剃度便急于烙印?”

    “因为本座感受到有人来了,来者不善,为了避免你被抢走,本座唯有先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闻言,程刚一阵无语。

    ‘难道是陈圆圆来了?’他自忖道。

    庭院之内,大耳和尚背对正门口,就在他为程刚点下地六颗烙印之时,陈圆圆和紫荆公爵二人从天而降。

    “老和尚,快把他放开!”陈圆圆怒喝。

    尤其是当看到程刚满头血迹的模样,以为他受到了伤害,更是急不可耐。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本座对他做了什么,为何要向你交代。” 大耳和尚笑容不减,手上更是毫不停留。

    自始至终,紫荆公爵都没有出手的意思,他打量着眼前的怪和尚,心中竟有一种面对‘高山’的感觉,只能令人仰望。

    这份感觉他只在圣皇身上感受到过。

    ‘此人修为高深的可怕。’紫荆公爵脸色凝重。

    “你居然为他剃度?”

    “施主有佛缘,入天音寺可助他六根清净,有利于他修为的精进。”

    “一定是你强迫他!”

    “是非曲直,自在心中。”

    “他是在下的好友,还请圣僧放过小友,在下必有重谢!”紫荆公爵开口说道。

    “你又是他何人?”

    “他是我的仆人!”

    “之前的事本座不关心,但是,此刻起他是我的弟子了!”

    “阁下是执意不放人了?”紫荆公爵语气陡然变得强硬。

    “我为我的弟子剃度,与你何干?”

    “既如此,在下唯有领教高招了!”

    紫荆公爵断喝一声,挥掌打出一片掌云,排山倒海般向前倾轧而去。

    “来得好,看来这些年你虽久居高位,功力也还没有荒废,倒是有几分难得!”

    大耳和尚袖风一鼓,袖里乾坤仿佛释放出惊涛骇浪,轻易地破开了掌云,而后将紫荆公爵席卷着倒飞出去。

    ‘蹬蹬蹬’

    紫荆公爵身形暴退,被余劲震得腹间气血翻腾,他在十丈外立定身形,满目震惊。

    一合之下,高下立断!

    “施主身份高贵,且是非分明,而老衲也并非无理取闹之辈,我们先不要急着打打杀杀,你姑且问他,是不是自愿留下。” 大耳和尚一脸自信的神色。

    “你不必担忧,紫荆公爵自会为我们做主!”陈圆圆宽慰道。

    “你们走吧,我是自愿拜了空大师为师,并非他强迫于我。”程刚说道。

    “程刚,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现在十分清醒,能拜入莲宗门下,是我毕生的荣幸。”程刚面无悲喜道。

    “你是得了失心疯吗,还是被这个妖僧迷失了心智?”陈圆圆痛心道。

    “程刚,你身为南宫世家的护院,但我一直没有把你当做外人看待,若是有人胁迫于你,本座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自会为你秉持公道,你可明白?所以,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只管仗义执言,自有本座为你做主。”

    “家主的好意程刚心领,我已经想明白了,红尘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而我要做的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让自己变得更强,以此来帮助更多的人,佛渡化了我,就由我来渡化世人!”

    “孺子可教也!”闻言,了空大师面露满意的神色。

    而陈圆圆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席话出自程刚之口。

    当他被掳走之时还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而现在才过了多久他便被洗脑,竟甘拜大耳和尚为师?

    “程刚,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意随我离去,还是留在这里?”紫荆公爵掷地有声道。

    “我要留在这里,红尘,就由他去吧!”良久程刚最终说道。

    “如此,就随你吧!”

    紫荆公爵长叹一声,他转而望向陈圆圆,面露歉意。

    “这是他自己的抉择,并无人强迫他,所以此事我不便再介入,你们好自为之!”言罢,紫荆公爵破空而去。

    “我会在南宫世家等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本座。”虚空中,回荡着紫荆公爵的声音,他的身影业已远去。

    陈圆圆望向大耳和尚,目光变得凌厉无比。

    “你当真不放人?”

    “女施主也看到了,并非老衲不放人,而是程施主不愿离去,对了,现在他是本座的弟子,应该说他不愿离开我这个师尊。” 大耳和尚不免有几分得意道。

    “厚颜无耻!”

    “小娃娃,你怎么骂人,这就不漂亮了!”

    “我就是要骂你,对我横刀夺爱,老秃驴,邪僧,淫僧,恶僧,连男人都要掳掠……”陈圆圆大骂一通,还是觉得不痛快。

    ‘骂起人来倒是不带换气的,这个女娃娃不好惹。’大耳和尚寻思道。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净心大师姗姗来迟,在他身后还跟随着几名小和尚,他虽然年纪尚轻,但无一例外都修为精深,在年青一代中堪称翘楚。

    在其左右身侧的分别是大弟子弘忍和二弟子惠能,二人在十年前就已经是金丹境高手,因他们鲜少出手,所以至于他们目前的境界也少有人知。

    “来的倒是时候!” 大耳和尚暗笑。

    他人虽然显得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

    “拜见了空大师!”弘忍和二弟子惠能等人躬身行礼。

    “免礼,都是凡俗礼节本座这里可没有如此讲究。”

    “大师,还请为我做主!”陈圆圆跪地声色俱下。

    紫荆公爵尚且不是对方一合之将,她自然知道仅凭自己是无法解救程刚的,唯有以理服人。缘分

    “施主快快请起!”

    “若连大师都不能为我做主,我便一死了之!”

    “施主,肉身受之父母,可万万不可践踏。”

    “我不管,若是今日不能带走程刚,我也不走了!”陈圆圆一副生杀悉听尊便的神情。

    见此,不论是净心大师还是大耳和尚都大感意外,若是陈圆圆用强也便罢了,她如此胡闹下去确实令二人难以收场。

    而且,二人德高望重,自然不屑对小辈出手。

    还有,他们还要照顾到天音寺的声誉。

    “师兄,这乃是你莲宗的事情,我本不当过问,但是事关我天音寺清誉,若让女施主如此逗留下去唯恐引起非议,还希望你能够妥善处置。” 净心大师警醒道。

    大耳和尚的辈分远在净心大师之上,虽然他们同为一宗之主,但若真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大耳和尚可一点都不糊涂,因此他也只是提醒。

    “这……本座好不易收一个徒弟,怎么还有人千阻百挠。”

    “你是说,你将此子收归门下?” 净心大师惊奇道。

    他不免重新打量程刚。

    “此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净心大师暗自腹诽,天下人都要抢破头做他的门生,而现在大耳和尚竟然‘抢回来’一个弟子,而且还被人追上门来,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事情也唯有了空大师才能做得出!

    “本座看他顺眼。”

    “如此简单?”

    “出家人一向如此,这就是佛缘吧,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认定他是我要寻找的人。”

    “数百年来,你都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动心的人,这个小辈……” 净心大师呸呸嘴称奇不已。

    ‘这老和尚人畜无害的样子,竟然是活了数百年的老妖怪。’陈圆圆暗自心惊。

    “此人在天音寺辈分极高,和眼前的这名僧人都是一宗之主,修为在整个帝国怕都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他若是坚持不放人,我还真的奈何不了对方;只是,我真的要放弃程刚吗?我如何舍得,今日一别,何年何月再相见?”

    “既然是了空师兄认定的人,老衲就厚颜劝说这位姑娘。”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劝我放弃,休想!”陈圆圆先声夺人道。

    “女施主是聪明人,了空师兄乃是我天音寺不世出的高人,能够被他看上,是这小子这辈子的福缘,天下英才何止千万,却没有一人能够入他的法眼,若日后程施主能够得到了空师兄的指教,在修为上必定精进神速,这乃是他的造化,如果你真的爱他,真心对他好的话,就应该放过他,让他接受属于自己的未来。”

    “狗屁佛理,本姑娘不懂,不必拿这些大道理搪塞我,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陈圆圆将净心大师骂了个狗血喷头。

    “施主冷静,气大伤身……”

    净心大师擦了一把脸上喷溅的吐沫,望向大耳和尚尽是无奈之色。

    “看来,我帮不上什么了,师兄好自为之,我们走!”

    净心大师一掩尴尬,率领弟子灰溜溜地走了。

    硕大的庭院空余程刚、陈圆圆和大耳和尚三人。

    程刚似已入定,对外界的一切全然无察。

    而陈圆圆和大耳和尚则四目相对,二人久久无言。

    “女娃, 本座奉劝你就此放弃,不要自讨无趣,莫说是惊动了净心,就算是闹到宗主那里,也没有人奈何得了本座。”

    “有强权,没公理,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天音寺仗势欺人,实在罪该万死!”

    “小娃,你说什么,你可以骂本座,却不可向我天音寺泼脏水。” 大耳和尚也是急了。

    “我不但要泼脏水,我还要找一百个说书的先生,每日在帝都繁华地带说唱,将天音寺仗势欺人的事情每天说他个三百遍,看你天音寺最后如何收场。”

    “小女娃,你这招真的够毒的。” 大耳和尚也犯难了,心里直返嘀咕,‘这女娃真的不好对付,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该如何是好’?

    大耳和尚望着程刚锃亮的光头,眼前突然一亮,说道:“程刚既然已经剃度,他便是我的弟子,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

    陈圆圆不甘示弱,一指程刚,脆声说道:“可惜你还有一半没有完成剃度,剃度的一半属于天音寺,没有剃度的一半还是身在红尘,所以你要将他的另一半留给我。”

    “小娃娃,你竟强词夺理!”一时间,大耳和尚竟无言以对。

    没想到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方才为了尽快完成剃度,没想到误了自己。

    他狠狠地一拍光头。

    “强词夺理的是你,无理取闹的也是你,你强行掳走程刚便罢,居然妄图蛊惑其心志,让他拜你为师,简直不配为人师表!”

    “你居然暗讽本座!”

    “这已经算是对你的赞美了。”

    “你……”

    “或许,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化解这种局面。” 大耳和尚缓和下语气,他意识到这样争执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可以看得出陈圆圆是真的深爱程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还有,若是让程刚在极短的时间内斩断尘缘,只怕会适得其反,因此他才有了一丝松动。

    这也让陈圆圆看到了转机。

    “何解,说来听听!”陈圆圆蹲坐在地面上,她吵也吵累了,闹也闹累了,尤其是程刚突然决意遁入空门,简直是伤透了她的心。

    “既然他已经半只脚跨入了佛门,也唯有如此才最为公道。” 大耳和尚似乎有了定论。

    “愿闻其详!”

    “程刚已经完成一半剃度,因此,白天他是属于本座的,作为师尊,我要传授他功法,让他尽快成长起来,你如此深爱他,相信这也是你想看到的。”

    见陈圆圆没有反驳,大耳和尚继续道:“至于晚上,他便是你的人了,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动他……”

    “老和尚,你管的够宽的!”

    “这是本座的底线,将来你会明白,本座如此作为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程刚的未来,你眼前的程刚,早已不是程刚。” 大耳和尚一脸肃穆说道。

    “故作高深!”陈圆圆气骂。

    “你说过,眼前的程刚,早已不是程刚,就算你将他的另一半让与我,可是他的心早已不在了,让我守着一具躯壳有什么意义。”

    “这一点倒是本座没有想过的,是我疏忽了。”

    大耳和尚眼前精光一亮,说道:“有了!”

    “其实对你这个小娃娃本座也甚是喜爱,做事有原则,不会始乱终弃,自己认定的,即使天下人阻挡也要去达成,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般的已经很少了!”

    “你想说什么?”

    “本座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你不想离开他,不如一起拜入我莲宗门下,我是看你根基扎实,且灵根已成,是个可造之材,否则一般的糟粕弟子本座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天音寺可以收女弟子?”陈圆圆惊诧道。

    “他人不可,但在本座这里却可以开一个先例,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如此令人生厌,而我居然还要做你的弟子?”陈圆圆一脸不情愿。

    “三年以后你会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我……”陈圆圆陷入了犹豫。

    成为大耳和尚的亲传弟子的确百利无一害,如此一来不仅摆脱了杜家的纠缠,更可借机精进修为,还有让她时刻挂心的程刚,这样自己就可以每天看到他,照顾他!

    “既然你没有拒绝,本座就自认为你已经默许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宗的第二个真传弟子,法号,慧仁。”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每个法号都有自己的寓意,慢慢你会喜欢上这个名字的!”

    “没想到今日好事成双,居然又收了一个好徒弟,从即日起,我莲宗也要变得热闹起来了。” 大耳和尚难掩内心喜悦,发出开怀大笑。

    言罢,他破空而去。

    “程刚,你怎么样?”

    陈圆圆扑了上去,然而程刚就像一尊雕像,任她如何呼唤都无动于衷。

    “程刚,你醒醒!”

    “他正在参悟,已经到了破境的紧要关头,你如果不想他走火入魔,最好不要去惊扰他。”陈圆圆耳畔响起大耳和尚的声音。

    闻言,她先是一呆,果然不在打扰程刚静修。

    “还有你,本座可以看得出你也到了破境的临界点,本座一向清贫,第一日拜师竟没有拿的出手的见面礼送给你们,这就当是送给你的机缘吧!”

    暗中,大耳和尚屈指一点,打出一道神芒,一闪没入了陈圆圆的识海深处。

    她整个人身子一僵,接着眼前一亮,有一种恍然顿悟之感。

    陈圆圆已经在结丹后期大圆满驻足日久,可是一直苦于没有破境的契机,没想到今日竟被大耳和尚一指点破。

    在对方的心得相助下,她觉得自己有九成九的把握可成功破境。

    “谢大师!”陈圆圆面色激动,当下不敢耽误,着了一处僻静之地盘膝打坐,很快便已入定。

    “终于消停下来了!” 大耳和尚长吁口气,赶紧抿了一口酒,大呼过瘾。

    “这样的两个人待在一起,日后可有的闹腾了!”

    “还有程刚,这次破境可千万不要耽搁太久,本座还等着你去下山给本座打酒喝呢,哈哈哈!”

    “这徒弟收的值了!”

    大耳和尚自顾自乐,一边喝酒一边嘟哝,脸庞横肉一阵颤抖。

    ……

    天星镇乃是天道门的立派重地,集商贸为一体,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况且门内许多产业都集中此处, 可谓是天门的摇钱树,所得资金则用以维持帮会的运转,红楼就是其中一个。

    红楼是一座酒楼,一楼更设有银号和粮仓,地处交通枢纽,每天都有众多商客在此经过,生意自然相当火暴。

    并且红楼设施奢华,接待的大都是富绅贵客,许多达官贵人慕于天道门在天南的影响力,都会选择将私产储存于此,而粮仓不但和官府有贸易往来,更是直供大户人家,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值得一提的是,红楼之主正是南芳。

    葛天霸深诲用人之道,见南芳没有什么背景,易于控制,且对方巨细无漏,对他而言确实是一大助力,是以沿用道今日。

    这一天,红楼像往日一样开张,小厮们手持鸡毛掸子,掸去桌台上的灰尘忙东忙西,酒台内南芳正精敲细算,核对昨日的帐本。

    就在这时,官道上突然行来一列马队,皆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行人避让唯恐不及,街道两边的摊铺被掀翻在地,众人皆是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

    “头领,就是这里了,红楼是天道门的地盘,仅此一间酒楼和钱庄就日进万金,收益不可谓不丰。只是,天道门在此安排有众多好手相护,头领应小心为上!”

    只见数十名马贼当头,一名头戴斗蓬的神秘黑衣人下骑高头大马,腰挎弯刀,抬头冷目望向红楼。

    黑纱之下,隐约可见他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

    他只字未言,双足力蹬脚踏轻点马背,纵身已至二楼之上。

    “楼主,大……事不好,马贼从外面杀进来了!”

    一名小厮连滚带爬前来禀告。

    “竟有此事!”南芳心中一惊,当即下令道:“马上召集人手抵抗,钱财一定不容有失,还有,派遣精锐守住银号,若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

    只闻铿锵一声,他拔出宝剑亲自督战。

    不得不说南芳也不失为一号人物,虽然没有修为根基,但是应对起来丝毫不乱,若他修为了得,也必会成为名动一方的人物。

    “可惜,天儿不在,否则也不会如此仓促应战。”南芳长叹一声。

    惨叫声中,两名小厮被打翻跌进堂口,倒地呻吟声不止。

    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十余名天门高手挺刀杀来。

    “不知死活!”马刀豁然拔出,只见斗蓬神秘人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残影绰绰在敌群中连连闪过 。

    鲜血喷博间,天道门高手尽数被腰斩当场,鲜血和内脏混杂一起,空气中充满浓重的血腥味。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我天道门红楼造次?”

    南芳的两名贴身护卫拔剑便杀向敌人。

    “不自量力,米粒之光也敢放辉!”

    神秘人身形一虚,整个人诡异地消失在当地,一道青芒绽放,两名贴身护卫惨嚎一声,被枭首身亡。

    自始至终,神秘人都未出剑。

    见此,南芳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两名凝气期武者眨眼间毙命,对方到底是什么修为,恐怕在结丹期之上吧!

    “天道门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你就是南芳。”

    “正是!”南芳心中‘咯噔’一响,他意识到对方可能并非因劫掠而来,很可能是针对自己。

    “很好,今天你的命我收了,要怪也只能怪你南氏一族开罪了可怕的人物,纳命来吧!”

    “拼了!”

    南芳知道无法躲过,当下以命相搏。

    他挺身而出,掌中算盘对敌迎面打出。

    斗蓬神秘人袖风一鼓,劲风将神算绞为碎片,钢珠全部落在手中,而后运劲打出。每颗钢珠都精准的袭向一名敌人。

    十余名武者杀向入侵者,却惨遭屠戮,一枚枚钢珠在其脑门炸开,沉没入脑海,眉心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

    众人皆是惨遭致命一击,天道门武者身形为之一滞,接着如一摊烂泥堆倒在地。

    数息间十余人被屠戮殆尽,武者和修士之间有着天差地别,人数的优势并不足以弥补境界上的差距,换来的反而是更加血腥的杀戮。

    最后,硕大的红楼只剩下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厮幸免于难,躲在酒台下直吓得屁滚尿流。

    “我和你拼了!”

    南芳眼见手下被杀殆尽双目充血,当下催剑杀来。

    “勇气可嘉。只可惜实力不足,只能做我的刀下亡魂!但你还不配我动刀。”

    话音未落,神秘人已出现在南芳面前,弯刀半出,已将他手筋挑断。

    南芳惨叫一声宝剑脱手落地。

    神秘人抬手卡住他的咽喉,将其整个人就地提起,而后毫不犹豫捏断了他的脖子。

    “咔嚓”一声脆响,南芳脑袋一歪,就此一命呜呼,尸体被丢在地上。

    “从今天起,红楼由我入主!”

    ……

    此时,天道门总坛。

    “门主,南剑天求见。”门卫前来禀告。

    “让他进来!”葛天霸沉声道。

    对于南剑天之名,他先前听闻葛优儿说起过:此子修成道法公然叛主。

    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以铁血手腕清除,绝不估息,只是没想到南剑天还敢再来。

    如若南剑天只是一个无足中用的小卒,则必当杀之以儆效尤。但若他是一名难得一见的高手,葛天霸反会考虑将他委以重任。

    因为天道门派系复杂,异己势力强大,就像韦家一家独大,几乎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不免让他感到锋芒刺背,他暗中已在努力改变这种现状。

    “参见门主!”南剑天入门当即跪拜,并释放出属于自己的气息。

    金丹中期高手!葛天霸面露慎重之色,天门上下包括长老门主在内才不过拥有二十名金丹境期武修,仅此一点,南剑天便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

    天南贫瘠之地,只要修为破入结丹期,就会受到门派的格外关注,乃至资源的倾斜。

    要知道帮会内金丹境修士无不是些已入残烛之年的老古董,而南剑天年纪轻轻却有此修为实属难得,将来成 就定是不可限量。

    若得此子相助,定能震慑群伦,葛天霸不禁生出惜才之心。

    “你就是南剑天?”葛天霸阴声问道。

    “正是属下!”南剑天不敢多言片语,只怕触及天怒引来杀身之祸。

    “你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实属难得!”葛天霸不禁赞口有加,目露欣赏之色。

    他自然不知这还是南剑天刻意隐藏的结果,以葛天霸的谨慎,适中的高手会被他援以己用,而绝顶的强者则会对他产生威胁,只会让他产生介怀和防备之心。

    所以,南剑天很巧妙地选择了势弱,却又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门主谬赞了!”

    “南剑天,你不但公然叛主,更自立天门,可有此事?”葛天霸杀机毕现,在其强大的气息压制下 ,南剑天只觉如同万山压顶,呼吸难继。

    ‘元婴期强者!’他感受到葛天霸的气息,脸色难堪一变。

    “确有此事,但我组建天门,并非只为一己私利,而是将我天道门发扬光大,而我背叛主人实非所愿 ,其中更有难言之隐。”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优儿自幼生性顽劣,让你追随她确实为难你了,这些年你定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头,才居心思乱 ,我说得可对?”

    “多谢门主明鉴!”南剑天只觉心中一暖。

    “南剑天,虽然你身手高强,但尚无声望,我会择机让你一展手脚,并虚委以职,如果你别无他事 就此退下吧!”此时葛天霸已然怒火全消。

    南剑天连连称谢当下起身就欲退去。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慌忙来报:“门主,天星镇告急,马贼大举入侵,现在红楼楼主南芳包括其下属在内全部阵亡,匪首更扬言将红楼割踞一方。”

    闻言,南剑天心头一震,整个人脸色煞白,无可否认,南芳的意外陨落给了他不小的打击,毕竟南芳乃是他在天南外界唯一的亲人,而且,南芳曾将他引入天道门,他一直都铭记这份恩情,只可惜还不及他报答,对方便陨落了。

    这个仇,无论如何也要报!

    “竟有此事?马贼,又是马贼!一月之内已有数座酒楼钱庄被劫,损失何其极大,更使我天道门声名受损。何况,被杀者正是南芳,是你南氏族人,本座很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件事交予你去做最为妥当,因为也只有你才不会徇私枉法。南剑天,现我命你率众剿杀马贼,若此行你能建立功勋,我便破例提升你为红楼之主。只是匪首修为了得,先前我方数名高手尽皆丧命他手,切不可大意!”

    “门主多虑了,击杀匪徒我一人足矣!在此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成功便提头来见,定不负门主厚望!”南剑天身化流风火速而去。

    闻言,信使不禁暗叫声狂妄,本门结丹高手对阵匪首都不免翎羽而归,南剑天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者,岂会有所建树,此行多半是无功而返,获罪其身。

    葛天霸讶然失色,南剑天既然有此作为,必然有所依仗,两年前他还手无寸力,短短时间竟金丹境有成,足以说明他身怀天纵之才。

    此子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大成,若非葛优儿和韦康有婚约在先,他定会将令爱许配于南剑天,甚至 把他当作下任天道门门主培养。

    念及于此,葛天霸脸色阴晴不定。

    作为天道门门主,他不仅要坐镇门内,决胜千里之外,更要安抚各方力量,将天门各峰凝成一股绳,这些年来他兢兢业业,却也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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