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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一粒灰尘,一片世界!

    “老婆子,你看谁回来了!”南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还能有谁呀?”房舍传出南氏苍老的声音。

    “娘,我回来了!”就在这时南剑天从天而降。

    “是天儿!”孩子突然出现杂面前,这对于南氏无异于喜从天降,一时间南氏喜极而泣。

    “娘,你们变老了!”

    南剑天望着南氏和南父脸上纵横的沟壑,一时间悲中从来。

    “看你回来就好了!” 南氏激动的不知所言。

    “是孩儿不孝,让二老挂心了。”南剑天双膝跪地,当即磕头。

    “天儿快起,来了就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当轻跪!仅仅三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子大催父 老!”南父和南氏不免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现在,南剑天年方十七,经过残酷的磨练和撕杀他的心智早已成熟,不断的历炼使他体质增强,再也不是曾经的药罐子,今天父子站在一起,他竟比身材魁梧的南父还高出一头。

    “好孩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 南氏目中满是慈爱。

    “爹娘,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必为生活操累,爹,明天你在家安歇由我去山里打猎,我已经在帝都买下豪宅,供二老以享清福安度晚年。”

    “唉!”南父只觉心中一热,使劲的点头答应。

    “孩子不仅长大了,还懂事了,更懂得孝顺与感恩了!”

    “上天对我不薄呀!” 南父有感而发。

    “看把你开心的,你却是如何与天儿相遇,竟比我还先一步得到消息。” 南氏做出不悦状。

    于是,南父将在山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闻言,南氏的脸色一变再变。

    “你没事吧?”她上下打量着南父,一脸揪心的样子。

    “放心吧,身体铁着呢!” 南父将胸膛拍得‘叮当’响。

    “你如果死了,谁和我唠家常。”

    “放心,就算我死了,也舍不得你呀!”

    “贫嘴,多大年纪了,没一点正经,孩子在呢……”

    “天儿可得向为父好好学习,男人要懂得把握住女孩子家的心思,这样才能让她对你欲拒还迎……”

    “美得你……” 南氏不胜娇羞,仿佛又回到了初次相恋的少女时代。

    对此,南剑天只是微笑以对,看到父母这样恩爱他也感到由衷的开心。

    “你是说,天儿斩杀了那头白虎?” 南氏很快收起娇柔之态问道,美目中充满不可置信。

    “我亲眼目睹,这还能有假,若非天儿,我这条老命可就真的没了,你就真的要守活寡了。” 南父蔚为信然道。

    南氏白了他一眼,道:“我曾经在祭奠乡亲之时看到此兽,那时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我以为自己眼花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此兽破坏了墓冢,想想真的是后怕。”

    “不错,此兽是为了报仇而来,三年前的一天,天儿曾斩杀了其幼崽。”

    “难不成还会有其他白虎?” 南氏担忧道。

    “应该没有了,即使有我也会再将它们斩杀,直至这些孽畜不敢出现为止。”南剑天也不敢确定白虎家族没有其他族类,但为了让父母放心他还是如此安慰。

    “有天儿在,还有什么值得担心,要知道现在天儿不单可腾云驾雾,还可指掌间灭杀异兽,这在我落日山脉是百年从没有过的事情!”

    “天儿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呀!” 南氏感慨道。

    “有你们在我身边,才是孩儿的福气。”南剑天目中充满感激。

    “其实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在生活中我们谁都无法离开彼此,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是一家人,这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我们应该珍惜眼下的时光,哪怕是片刻相守都弥足珍贵。”

    “我和你爸的时间都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件心事未了,那便是看你成家立业!”

    “这是我和你母亲的意思,你知道的,儿孙自有儿孙福,看你长大成人,我们都期待着早点抱上孙子。”南父和南氏一脸期待地望着南剑天。

    “父亲,母亲,我……”南剑天欲言又止,他不禁想到了南宫婉和潇玲。

    他的唯一挚爱南宫婉香消玉殒,而乡亲帮他指定的亲家一家惨死,潇玲也失去了踪迹,这是他难以启齿之痛。

    南剑天面露痛苦的神色。

    “看你,不该把孩子逼的如此急迫。” 南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训斥南父。

    “是呢,是呢……看我这副臭嘴……其他都不多说了,我先把那头白虎屠宰了,够我们一家人吃上一个月,剩下的可以晾干或熏制,可以挨过一个冬季呢!” 南父一边一如既往地唠叨着,一边磨刀霍霍地走向院外。

    “孩子,你别往心里去,你爹他就是这样,有口无心的。” 南氏安慰道。

    “没什么,只是很感慨,以前杀一头白虎,我们全村人聚在一起,一起围绕篝火庆祝,一起吃烤肉,一起喝酒,真的很怀念往日的时光。”南剑天一掩伤悲,目中尽是憧憬之色。

    “是呀,再也回不去了!” 南氏也慨叹。

    “潇玲我还在寻找,落日山真凶我也还在苦苦寻觅,可是一直没有线索,是我没用,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南剑天一阵失落。

    “孩子,这不怪你,对方既然可以屠我村落,足矣说明身手高强,你万万不是对手,虽然你现在修为有成,可我们并不想你去以身涉险,你没有寻到仇家,我和你爹反而高兴,是我们自私了……” 南氏一脸不忍。

    “母亲,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不过的!”

    “如果这一天真的要来临,我宁愿来得晚一点,现在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这几年里你在外受苦了!”

    “见到父母的第一眼,我就不觉得苦了,因为只有我强大了,才能保护爹娘,保护这个家,守护我们世世代代的栖息地!”

    “你真的是个善良的孩子,我和你爹都感到很欣慰!”

    “娘,我……”南剑天一头扑进南氏的怀抱,往日的辛酸还历历在目, 在他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的心,在亲人的怀抱中终于得到释放。

    若是没有南氏夫妇的收容之恩,也许他早已在大山里喂了豺狼虎豹,正是因有父母的悉心教导和循循善诱,才有了今日的他。

    即使短暂的迷失,也可守住初心!

    房舍外,南父依靠在墙壁上泪眼朦胧,他并未离去,方才母子二人的一席话他都听得一字不落。

    南剑天,是他的骄傲,一直都是,哪怕在他手无缚鸡之力之时,也从没有放弃过他,因为多年的相处,无数个日日夜夜的陪伴,这份情早已融入了肺腑,彻入了骨髓!

    在他看来,什么恩怨情仇都可以放弃,只要换取一家人的平安,没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

    “原谅我心中的自私……”南父擦干泪眼,望向后山方向,那里是落日山一百零八条冤魂的栖息地。

    ……

    帝都距天南遥行万里,天弓学院结业,当韦康、葛优儿一行人出了帝都便乘坐灵舟返回天南,普通人舟车劳顿要一个月披星赶路才能走完的脚程,但现在有灵舟代步只须三日他们便可原路回返

    此时,二人站立在灵舟舰头,并肩而立,一阵相对无言。

    由于董燕的无端介入,使二人隔阂至今,也许韦康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与荒谬,但葛优儿是一个记仇的人,尤其是这份情伤,她会一辈子铭记。

    女人可以一辈子挚爱一人,也可以一生唯恨一人!

    灵舟破裂虚空,如惠星陨落擦燃空气,背后拖着一道惊天流鸿火速向前推进。

    下界凡夫俗子不明实情,以为是天降恩泽,神光护佑天下苍生,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董燕为了避免再次激起仇恨的火花,已经先行一步返回天道门。

    灵舟之上,韦康和葛优儿相对无言。

    韦康有意向她靠近,但是却又被一个无形的‘势’阻隔,她明白那是对方的敌意,葛优儿因爱生恨,已经是从内心深处抗衡韦康。

    韦康似乎长叹一声,他知道以葛优儿刚烈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和其他女人有染,这份感情已然无法回挽,名存实亡。

    “马上就要到天南了,你有何感想?”韦康有意问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走的也无须挽留,我偏偏是一个对未来没有什么企图之人,对某些人更不会抱有任何幻想。”葛优儿凛若秋霜。

    “任何人都会犯错误,有些时候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韦康目光悠长。

    “可是有些错误却是无可原谅的,因为这个错误本身对某个人造成的伤害是彻底的,当我看到某个人就会想起这份伤害,我不想自己永远不幸福,不快乐,更不想自己活在别人的阴影里!我想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两个人彼此煎熬,不如另一方爽快地离开,这样大家都还可以体面些。”

    “在你和我身上承担了太多寄望,我不希望因你我之事让更多人失望!”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不会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一步错步步错,看来终究还是无可回挽!”韦康不禁长叹一声。

    二人迎风而立,秀发飞舞,衣袂猎猎。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魅影一闪而逝,令二人心中一惊。

    “那是何物?”韦康惊疑不定。

    “没有看清。”葛优儿激起了警觉。

    “好快的度。”

    “会不会是仙鹤,灵禽之类的。”

    “不像,这里已经是千丈高空,普通的灵禽很难达到如此高度。”韦康说道。

    二人对话之时,突然灵舟猛然一滞,似乎是被什么拉住了。

    韦康和葛优儿重心失衡,险未跌倒出去。

    “有敌袭!”

    葛优儿拔出宝剑,然而未及她发现敌人的踪迹,却恐怖地发现灵舟居然失控了,在虚空中被人猛然甩飞出去。

    “何人,胆敢在天南地盘上对本少主出手?”韦康怒喝。

    二人发现灵舟竟被人提了起来,这一惊可是不小,能够令正在行驶的灵舟改变方向,这份手段恐怕已经超越了金丹境!

    “到底是何方高人?”

    嘭!

    回应韦康的,是一记铁拳,灵舟被轰中,发出阵阵雷鸣,灵舟上篆刻的法阵层层瓦解,整座灵舟一阵悲鸣。

    ‘砰!’

    第二拳紧随而至。

    灵舟就像大海之内承受疾风海浪的扁舟,摇摇欲坠。

    “只要前辈停手,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韦康也是急了。

    自始至终他连敌人的踪迹都没有看到,便被打得抱头鼠窜,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每一道拳风都形成了漩涡,雷鸣阵阵,将二人连同灵舟包裹在内,无法挣脱。

    就在二人惊魂未定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充满邪魅地望着二人。

    “南剑天,是你!”二人皆是恨声道。

    “不错,是否让你们感到了意外。”南剑天悠然在舰头立足。

    二人虽然恼羞成怒,但此刻无疑被南剑天的手段惊到了,这才过了多久对方便修为臻至到了如斯境界,简直是堪称恐怖,若非他此刻现身,他们几乎以为自己遭受了大能攻击。

    “你到底欲意何为?”葛优儿怒道。

    “只是想教训一下你们!”

    “你敢!”韦康怒喝。

    “我有什么不敢?”南剑天脸色陡寒,脚下暗施‘游龙九步’功法,九龙踏天之力施展而出。

    ‘蓬’

    他足尖轻轻点下,巨舰仿佛被一座巨岳砸中,摇摇晃晃地向下界急坠而去。

    “呀!”

    二人皆是大惊失色,韦康连忙尝试控制灵舟,在经过一场手忙脚乱后,他们勉强重新夺回了灵舟的控制权。

    “看到这艘灵舟我就想到了曾经的耻辱,所以,我决定毁掉这个耻辱地!”南剑天的声音在天际激荡。

    二人惊魂未定,突然,一阵霹雳炸响,灵舟再次承受了一拳,这一拳直接崩碎了灵舟所有的阵法,不仅巨舰体被轰击出一只黝黑的巨洞,灵舟的整座架构都发生了崩溃。

    最终,灵舟不堪重负,在虚空中解体开来。

    一阵惊呼,韦康和葛优儿陨落向下界。

    一处山脉之中,烟尘滚滚,到处遍布着灵舟的残骸,方圆千丈稀稀落落地散布着巨舰残骸。

    一处灵舟的主要架构废墟前,湮尘尚未散尽,韦康和葛优儿灰头土脸地在废墟上爬起,却看到南剑天从天而降,在残破的‘舰首’立定身形,此刻正以死神般的目光盯着二人。

    他们没由来地心底一寒,二人皆是感受到了彻骨的杀意。

    慑于南剑天的凶名,他们可不认为南剑天不敢在天南对他们出手,毕竟,传言中此子在帝都第二世家的杜家都杀了个三进三出。

    韦康和葛优儿已然看出了其中的差距,曾几何时他们一齐迈出天南,那时南剑天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才,生杀予夺!

    而现在,他们已然不是南剑天的一合之将,如果硬碰硬几乎没有一丝悬念。

    “你猜我此刻最想做什么?”南剑天悠然问道。

    “我知道,曾经是我们不该如此对你,可是,若无压迫,又岂会有今日的你,所以,很难说到底是谁成就了谁!”葛优儿说道。爱啃书吧

    “似乎很有道理,继续讲,希望可以听到让我放过你们的理由。”

    “如果你有恨,方才我二人险未身死陨落,我们都付出了代价,你也应该满意了!”韦康道。

    “对不起,我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所以你们还是必须得死!”

    “曾经的耻辱,唯有以血偿还!”南剑天杀意陡增。

    在他身遭,剑意肆虐!

    南剑天甚至已经举起右掌,掌心闪耀骇人的弧电,他只需一掌便可定人生死。

    “等等!”

    “你还有什么遗言?”

    “南剑天,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出自天南,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天道门跺一跺脚天南都要抖三抖,你可要想好了!”

    “偏偏我最不喜欢被人胁迫!”南剑天右掌缓缓平推而出,一股无边的杀机将二人笼罩。

    韦康和葛优儿皆是冷汗直冒,他们见过南剑天杀人如麻的场景,丝毫不会怀疑他的杀意。

    “等等!”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请为你在天南身居落日山脉的父母双亲想一想!”韦康眼见南剑天出手急吼道。

    闻言,南剑天顿了一下,显然,他犹豫了。

    韦康既然可以说出落日山的事情来,显然他暗中派人调查过自己。

    天道门他并不惧怕,但是南氏夫妇年老力衰,若是修真门派对他们出手还是很难防范的,毕竟他不知道韦康有没有其他后手。

    再者,他不可能终日守护在父母身边,总有不在的一日,如果那个时候敌人趁虚而入……

    见此,韦康似乎看到了希望,继续道:“其实你我的恩怨也并非不可化解,以前的一桩桩一件件,无非是生命的插曲,未来的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天南是你的跳板,而天道门也可以成为你的支点,是成为朋友还是死敌,你可要想好了!”

    “若这段恩怨就此揭过,日后我敢保证,只要在天南地界,没有任何人胆敢骚扰你的家人,更无人胆敢在落日山放肆,你南家,还有整个南氏,就是落日山的王候。”

    直到良久,南剑天收手而回,隐敛了杀机。

    “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今日的承诺,人头先寄存在你身上,我随时来取!”言罢,南剑天破空而去。

    望着南剑天彻底消失在天际,二人终于长吁口气。

    “方才真的是好凶险!”葛优儿花容失色,显然还没有在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还好,他最终是有所顾忌,选择了退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原来,这才是他的软肋。”韦康桀笑道。

    “你有什么打算?”

    “离开这里,以防此人反悔。”

    当下,二人御剑而起,迅速逃离了这片山脉。

    ……

    帝都,三皇子行宫。

    夜幕下,龙行宇与智囊释行空孑然而立,眺望着远方。

    一道印信凭空出现,龙行宇打开印信看罢而后将其掐灭。

    而后,他微微一笑。

    “他离开了帝都,回到了天南!”

    闻言,释行空似有所思。

    “天南乃是他的诞生地,我曾派人查过他的底细,可惜一无所获,最后查到的唯一有用的信息便是他出生在落日山脉,只可惜数年前那里发生了一场大变故,落日村的人都死光了,最后只剩下一户人家,而这户人家便是他所在的家庭。”

    “唯一的落网之鱼?难道是巧合?”

    “看来你掌握了很多关于他的消息?” 龙行宇似笑而非。

    “只不过为殿下分忧罢了!”

    “似乎有什么人可以抹去了他的轨迹,但是我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信一个人,就要永远去信,而不是一边信,一边怀疑,把你的影子全部收回,不得再调查关于他的任何情报。”

    “是,殿下,我这便去吩咐!” 释行空疾步而去。

    “帝都安静了,天南恐怕要再起风云了!” 龙行宇叹息道。

    翌日。

    南氏正在院内辛勤劳作,将双翼白虎的肉晾晒,储备过冬的食物。

    而南父则在加固篱笆和围墙,因为白虎的肉血气实在太盛,血腥味被风传播到数里开外,这道篱笆墙不是用来防贼的,而是用来防御野兽。

    如果遭遇凶兽,这道防御是他们最大的倚仗。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中庸,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在他身后还追随者两名武者,来者正是南芳,南父的远房亲戚。

    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便是天道门红楼的管事,在黑白两道都要给面子的人物。

    “你们在这里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南芳吩咐道。

    “是,大人!”两名武者毕恭毕敬,守护在庭院外。

    南芳快步入了院子,闻着院内浓重的血气微微皱眉。

    尤其是当他看到院内木架上晾晒着一张硕大的虎皮之时,他面露惊奇之色,这头白虎虎皮足有小船大小,可见其生前绝非善类,而南父年老力衰,这头白虎断然不是他能够猎杀的。

    ‘ 果然回来了!’南芳目露精光。

    “亲家好!”南氏首先招呼道。

    “我来看看堂兄,简单聊几句就走,你先忙,不用管我。”

    “那好,你们聊!”南氏手上不停。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南父用木楔将篱笆钉死,并反复加固。

    “没有事我就不能来了吗?年龄大了,都开始修起篱笆了,可见你的心是越来越小了。”南芳走向前来。

    “不是越来越小,是越来越细!这是给家人的保障,是为了让家人生活的安心呐,最近山里闹凶兽,不得不防!”

    “我如何没有看出来,倒是看到一头白虎成了你们一家人的盘中餐。”南芳打趣道。

    “它要吃我,怎奈却要被我吃!”南父笑意更浓。

    “这可不是一般的凶兽呀!”

    “宰了,还不是一锅肉!”南父乐呵道。

    “听说天儿回来了?”

    ‘果然!’南父‘嘿嘿’一笑,故作神秘,说道:“看来你的消息够灵通的。”

    “我可不是监视你们夫妇,怎么着都是沾亲带故的,平日里我也关照过你们一家,不可能让你们老夫妇在深山老林自生自灭,掌握一些你们生活的信息还是有必要的。”

    对此,南父不置可否,南芳曾让儿子南仲天数次送来钱财和粮食,虽然多半都被他们夫妇婉拒,可也承下了这份人情。

    在夫妇二人困难之时不吝援手,可见南芳也并非薄情寡义之徒。

    “你找天儿所谓何事?”

    “听说他在帝都天弓学院修行,可是长了大能耐了,胜过了我家仲天。”

    “哪里,哪里,都是谣传,仲天年纪轻轻已经成为天道门的内门弟子,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呀!”

    “这头白虎你如何解释,不要告诉我是你斩杀的?”

    “确实是天儿的杰作,那日我在大山腹地与此兽遭遇,险些命丧虎口,多亏了天儿及时出现,否则我这条老命就没喽。”

    ‘看来不似在说假!’南芳自忖。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有道是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天儿学艺有成,一定不甘于一辈子窝在这个山沟沟里,我此行而来是为了给他派个差事。” 南芳直言道。

    “那敢情好呀,是什么差事,不会是打打杀杀的活计吧!”南父伸长了脑袋问道,南氏也同样在洗耳恭听,此事可能干系道孩子的安危,他们自然大意不得。

    “这个……”南芳面露难色,为门派卖力,若是说不是刀头舔血,那绝对是骗人的。

    “只要不是打打杀杀的要命勾当,我这里一概允了!”南父道。

    “我们夫妇两个,老来得子,我们可以不希望他有什么出息,只希望他余生安安稳稳的过好每一天。”南氏说道。

    “这个……我明白,我会尽力安排!”南芳最终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夫妇二人就放心了!”

    “他在后山,在祭奠乡亲!”

    “好,那我去去就回!”南芳也算是干净利落,当下直奔后山而去。

    “他真的能够带领天儿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吗?”南氏目光凄迷,望着南芳的背影。

    “当天儿走出大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未来。”南父说道。

    “所以,你就不要多虑了!”

    “为何我还是担心,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人心险恶,比豺狼更加恶毒,个顶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我们终有一日要离开,未来他要靠自己,我们要学会放他离开,让他选择自己的未来,这才是爱他!”南父语重心长道。

    后山,荒草萋萋,一派荒凉。

    茂盛的灌木丛和枯草几乎有一人多高,去往墓地的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这条路是南氏夫妇多年来用脚踏出来的。

    有别于其他地方,墓冢周围的杂草被修剪的低矮且整齐,而且四周整体还算干净利落,显然是前不久刚刚打理过的,只是唯一不和谐的地方是数座墓地被掏空,墓碑也是后来重新立上去的,其上还有可怖的爪痕,显然应该是白虎的杰作,这也是为何南父不惜甘冒奇险追杀白虎,就是为了避免乡亲们的墓冢受损。

    明知不可力敌,却也要去做,一股敬意在心中油然而生。

    “父亲!”这一刻,南剑天心中被一股力量充满。

    “既然墓冢被白虎损坏,这颗虎头便是给各位乡亲们的祭品吧!”

    南剑天将那颗磨盘大小的虎头安放在墓冢的中央,而后他深深地三鞠躬。

    做完这些,他心中稍安。

    “这头白虎,有些怪异!”南剑天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双翼白虎的头颅。

    他的神念探查了进去,发现即使过去了足足两日,双翼白虎的神念还是存活的。

    这打破了他的常识。

    “怎么可能,一般来说无论是人类修士还是凶兽,被斩下头颅,人首分离,则必死无疑,而双翼白虎居然可以保持神识不灭?”

    “不对,我看到有两团绿朦朦的光团包裹住了白虎神识,是以它神识未灭,只是陷入了沉睡,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它并未死,甚至我此刻再做什么它也都知道。”

    “问题应该是出在这两团绿光之上。”

    “只是这又是什么物质,简直见所见闻所未闻!”

    “试想如果有人掌握了此物质,和人交手陷入假死,等待时机卷土重来,该会留下多么巨大的隐患?”

    南剑天静心下来,他的神念化为一柄飞剑,在他全力催动下破入了其中一团绿光之内。

    然而,内部的世界似乎无边无垠,飞剑瞬间十里,居然在半柱香后仍未能达到尽头。

    ‘内部居然隐藏着一片空间,这片空间大的可怕,这到底是何物。’南剑天心无旁骛,额头留下豆大的汗珠,他全神催动飞剑风驰电挚,欲探查这片神秘之境。

    “到了!”

    半个时辰后,南剑天的神念依附在飞剑上当空悬浮,停滞下来。

    ‘是一粒尘埃?怎么可能,造成这一切的居然是一粒尘埃,而那团绿光则是这尘埃的产物,一粒尘埃造就了一片空间?’

    南剑天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被彻底打翻。

    南剑天神念站在飞剑上,感受着尘埃散发的浩瀚神力,只觉自己此刻正面对一颗日月星辰,不,比星辰更加伟岸十倍,百倍。

    “不可能,不……”

    ‘尘埃’只是微微荡漾,竟发出无可抗拒的神力,南剑天被这股伟岸的力量直接横扫了出去。

    外界,南剑天脸色煞白的回转过神,全身的衣襟都湿透了,背后传来阵阵冷风。

    “原来如此,双翼白虎应当是无意中吞噬了这团‘神粒’所以才会产生异变,难道这团‘神粒’出自落日山,落日山有神迹?”南剑天疑虑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从脚步声可以判断,来者只有三人,当头之人脚步沉重,应该是普通人无疑,而另外两个则脚步沉稳有力,应该是武者,但是并非高手,对他无法产生威胁。

    来者并无恶意,不然也不会如此惊扰!

    ‘落日山居然来人了?’南剑天料定来者不会是南氏夫妇,除此之外还会有谁?

    远远望去,只见三人之中当头之人正是南芳。

    对于此人,南剑天有些浅薄的印象,听父母说起乃是父亲的远房亲戚,南氏一脉向来人丁稀少,南芳也是南父尚且在世的唯一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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