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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证道

    混沌的岁月,空荡的记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心跳能聆听到你回来的脚步。

    窗外寒风萧萧,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整个原野上飘荡着一层厚厚的悲怆,冬夜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仿佛就像一个满含期待的浪子,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

    窸窸窣窣的冰雨中,突然,一名戴着斗笠,披着雨衣的男子跃入眼帘,他悠然穿行在细雨之中,很快在野外茶馆的房脊上落定。

    就在这时,老叟和玲儿父女二人相扶有些慌乱地向外走去,他们只是背负了简单的行囊,虽然他们只是面对一个莫须有的‘胁迫’,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决定举家迁移。

    也许,自从仙宗子弟踏入这片土地,他们的生活就被打破了。

    “你们莫不是真的以为可以就此逃脱吗?”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他父女二人的去路。

    “呀!”老叟和玲儿倒抽一口冷气,待看清来者相貌吓得遍体生寒。

    “少侠,少侠饶命啊!”

    “本座说过,你让我在诸位师兄弟面前颜面扫地,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说过的话一向都作数。”晨航冷气森森道。

    玲儿呆呆地伫立在冰雨中,一时间竟忘乎所以。

    “少侠,玲儿她还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她什么都不懂,相信她绝无意冒犯少侠,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我们计较了,玲儿,赶快跪下来求少侠饶命。”老叟使劲地将女儿身形拉下,二人同是跪拜下来。

    “方才你也看到了,她并没有悔改之意,她的态度令我很失望。”晨航摇头道。

    “那如何才能令少侠满意,这些是我们父女二人全部的家当了,现在我们将这些钱财悉数奉送给少侠,希望能够消除少侠心头怒火。”老叟颤颤巍巍地取出大把的金币。

    “对一个仙宗之人施舍钱财,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侮辱,况且这是大师兄施舍给你们的,与我何干。”晨航狠狠地将金币打翻在地。

    “少侠息怒,息怒呀!老身愿以死谢罪,希望可以得到少侠的谅解。”

    “可惜,太迟了!”

    “她还是一个姑娘,以后有着锦绣前程,这孩子本就命苦,少侠慈悲为怀,又何必赶尽杀绝,若是你的大师兄得知此事,只怕不会善了。”

    “你这个老匹夫,居然胆敢以大师兄来压我,找死!”晨航袖风一鼓,老叟只觉整个人被山岳撞中,身形向后跌去,倒跌在地吐血连连。

    “父亲,你怎么样!”见此,玲儿不禁大急,扑上前去查看父亲的伤势。

    “果然是父女情深呀,实在是令人感动。”晨航冷笑连连。

    “玲儿,你听为父说,此子心如蛇蝎,你留下来多半会遭遇不测,父亲缠住他,不要等我,快走!”老叟压低声音说完这些,陡然身形前扑,死死地抱住了晨航的双腿,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走啊,永远不要再回到这里。”

    “父亲!”

    “只要你好好活下去,为父就不会白死,不要让为父死不瞑目。”

    “父亲!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玲儿痛苦流涕,冰冷的雨水将她全身衣裳和秀发打湿,最终她还是回转过身,冲向黑色的冰雨里。

    看着女儿渐行渐远,老叟悬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你以为此举能够拦得住本座吗?今日,你父女二人谁都逃不了。”晨航足下施力,狠狠地踢在老叟肚子上。

    他惨哼一声,身形倒滑而去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登时吐血连连。

    接着,只见晨航五指虚张,掌心呈现一只黑色的漩涡,流转不息,接着一股无匹的吸力从中爆发而出。

    惊呼声中,玲儿只觉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提着身不由己地再次回到了原地,此刻,她心中早已没了恐惧,更多的是对父亲深深的担忧。

    “放了我父亲,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玲儿铁骨铮铮道。

    “玲儿,不可……”老叟淬地一口血水。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晨航回头望向玲儿,望着她优美的脸颊不禁心生邪念,淫笑道:“好一个‘悉听尊便’,既如此,那我们何不乘着如此良辰美景做些什么?”

    “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你要做什么……”见此,玲儿终于露出少有的慌乱。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你虽没有花如雪师姐那般国色天香,但却清新可人,贞情烈女,想必玩起来是另一番滋味。”

    “你敢!”17

    “本座有什么不敢,在仙宗我就受够了条条框框的约束,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入世,就算我做了谁又能奈得我何?再者,等我做完这一切自会销毁罪证,一切都会变得无迹可寻。”

    “没想到你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若是让仙宗的长辈知道你今日的畜生行径,你觉得自己还会安然无事吗?”

    “你放心,今日的一切你们都没有机会向外界透漏,而在此之前我只想和眼前的佳人覆雨翻云一番。”晨航望着玲儿凄美的面容愈发爱不释手。

    “禽兽,仙宗历来光明正大,何时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想动我的玲儿,除非在我身上踏过去。”老叟挣扎着爬起,抄起身侧的一只木凳便向晨航后脑勺砸去。

    ‘嘭’

    板凳结实地砸在晨航侧脑,坚硬的枣木板凳应声炸裂,而晨航并没有想象中遭受重创,他神情震怒,却毫发无损。

    “凡夫俗子果然都愚不可耐,您难道不知道修仙者早已将命门凝练的固若金刚?很不幸,你激怒了我,你们父女二人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晨航抡起沙包大小的拳头狠狠地轰击在老叟的胸前,在一阵碎骨声中,老叟全身血气蒸腾,全身的衣物更是在狂暴的拳劲下爆裂开来。

    “不要……”玲儿最终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

    ‘砰、砰、砰!’

    晨航连续数拳轰击在老叟胸前将他全身骨骼震得寸寸破碎,七窍中血流蜿蜒,如同一道道血蛇蔓延下来。

    当晨航罢手的那一刻,老叟全身仿佛柔若无骨地瘫倒在地,血目暴睁,再无声息,只是目含不甘地望着躺在地上的玲儿。

    “父亲……”玲儿只觉血目无泪,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仙宗可庇护世人,但若是仙宗子弟使起横来,给普通人造成的伤害却是最为至深的。

    而此刻,这一幕正在上演。

    晨航不再理会毙命的老叟,面带鲜血,更显可怖,他抱起玲儿向房间内走去,很快,房间内传达出急促的喘息声……

    夜,在茫然中来临,不知为何今夜悲惨,孤枕无眠。

    天胤独自一人在房间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即使起身打坐也无法入定下来,他的心一阵不安,总觉得今夜将有事发生,尤其是那个神秘男子的出现颇为诡异,对方似乎有备而来。

    而且,对方看待小师弟晨航的目光……当真是令人难以揣测,二人似乎并不相识,而小师弟自幼在天台峰成长,跟随一眉道人修行至今,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下山,更加不可能与神秘男子产生交集,如此一来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此子似乎是为了小师弟而来。

    “小师弟?”

    天胤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快一扫烦躁,身形一个模糊便出现在晨航门外。

    “小师弟,师兄突然响起一件事,可能要借你昆仑神玉一用,不知是否方便?”

    天胤伫立门外,却久久没有回声。

    “难道房内没有人!”他轻轻推门,却发现房门被在里面反锁,若他施展神通自可在不破坏房门的前提下进入房内,但是偏偏他是大师兄,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如此做。

    “谁又没有一些私隐呢,既然小师弟不想他人知道他外出的消息,我也唯有遂你之愿,只是小师弟,你当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之人呀!”言罢,天胤无奈地暗摇其头,而后原道折返。

    房间之内,到处都是凌乱的衣服,鞋袜……还有未曾消褪的脸红画面……

    当晨航一边系着裙带,一边在房内走出,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想起方才覆雨翻云的画面,他不免一阵回味无穷。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女人’,当真是一种令人疯狂的动物,难怪古亦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舍弃这一身道行,也要醉死在这温柔梦乡。”他嘴角浮现淫恶之笑。

    房间内,玲儿全身一丝不挂,浑如姣兔,只是拼命地拉扯被单遮盖羞处,在她双腿之间血迹斑斑,身下还有一朵绽放正盛的火红玫瑰,只是此刻这朵玫瑰代表的并非爱情,而是罪恶!

    房间内,虚空一荡,一道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下的身影凭空出现,他正是姗姗来迟的南剑天,自从摆脱了花如雪的纠缠他便一路觅着晨航的气息来到此地。

    他望着房间内的情景,以及倒在走廊角落躺在血泊中的老叟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想到,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差一步,也是迟了。”南剑天有些自责地长叹一声,身形一虚,再次消失在当地。

    玲儿此刻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竟没有察觉到房间内有陌生人闯入。

    就在父亲被杀的那一刻,她感到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这个人间界再也不是自己曾经熟悉的世界。

    帝国的第一宗门却对他的信仰者出手,这份伤害痛彻心扉,永生铭记,仙宗子弟的所作所为已经颠覆了普通人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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