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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哭什么?

    “你也不必过意不去,那个时候就算是让我断一条手臂,我也不会犹豫半分。”

    段忘尘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嘴上还说着安慰她的话。

    江晚吟在段忘尘的屋子里等了他许久,可是看到送他回来的却是宋轻歌。段忘尘看着她的眼眸间布满柔意。

    “你可以回去了。”

    见到江晚吟,他毫不犹豫将她支开。

    江晚吟怔了怔,尔后看到宋轻歌手腕上的伤,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妹妹的手受了伤,还是让吟儿来伺候夫君。”

    眸光落到宋轻歌的手腕上,段忘尘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你的手受了伤,确实有诸多不便,还是先回去把伤养好。”

    “嗯。”

    宋轻歌应承下来,让江晚吟将段忘尘接过去,才转身离去。

    “啊!”

    她刚走到外面,屋里便传出一阵惨叫声,听起来像是段忘尘的声音,她急忙跑回去。

    看到地上有一摊血迹,段忘尘正捂着后背靠在床沿边上,江晚吟的手里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剪刀,她笑得肆意枉然。

    “你这是做什么?!”宋轻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跑过去扶住段忘尘。他的后背上流了很多血,暗紫色的长袍虽然看不出痕迹,可她的手掌心里沾了很多鲜血,黏黏的,还是温热的。

    “夫君,你也别怪我,谁叫你一开始就是利用我来对付我爹爹,这一刀便是你欠我的。”

    她的眸光里满是快意,手中的剪刀还在滴着血。

    段忘尘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冷冷地看着她,“毒妇!”眸光里写满了阴狠,他的身子越来越无力。

    “来人,来人!”

    宋轻歌大声喊叫着,担心段忘尘身子的王氏刚走到屋外,便听到宋轻歌喊叫声,急忙往屋子里走去。

    看到浑身是血的段忘尘,老夫人的身子当即受不住了,只叫了一声“尘儿”,人便晕了过去。

    侍书跑进来,和宋轻歌一起将他抬到软榻上,下人急急出去唤太夫。

    江晚吟还站在一旁,嘴里不停地笑着。芸香走到她身边小声说了一句,“夫人,我们先回去。”便急忙领着她走出屋子。

    太夫赶到侯公府时,段忘尘的脸色已经一片苍白,他失血过多,一直昏迷在床。

    宋轻歌就守在他床边,定定地看着他。她没有想到,有一日江晚吟会这么对他。

    可是听到她方才那番控诉,她才明白段忘尘当初为何要娶江晚吟,她刺下的那一刀,当真是一点情分都不念,不带半点犹豫的。

    不过见她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宋轻歌便知晓她对段忘尘的情分有多深。此时此刻看着躺在软榻上的段忘尘,她的心里不太是滋味。

    太夫给他止住血,包扎完伤口后,便开了一堆的药。宋轻歌将药和方子交给侍书,让他下去煎药。

    王氏此刻也还昏迷着,便只能由她在段忘尘的软榻前守着。

    听说江晚吟刺了段忘尘,整个人变得也有些疯癫,轩辕靖派齐元兆到秋阑苑里,将她带了出来。

    此刻侯公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看顾王氏和段忘尘的事,谁都没空闲留意大夫人。

    马车里,轩辕靖一见到江晚吟,急忙朝她伸出手去,想要将她的手裹进手掌心,被她躲避开。

    她的神情有些呆滞,但眸光间尚有一丝清明,并未完全疯癫。

    “吟儿,是我。”轩辕靖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仍是躲闪着,身子一直往马车内的角落里挪,也不曾看他,只低着头,情绪低落。

    马车往前行驶了很久,她才慢慢抬起头来,恍然看到自己和他待在一个马车里,江晚吟掀起帘布,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别怕,我不过是让你暂时离开侯公府,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能再在里面待着了。”

    轩辕靖语气温柔,小心翼翼地回她。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疯了,我只不过是看不下去,看不下去他对宋轻歌那般好,却对我不理不睬的。”她握紧双膝,情绪有些激动。

    他微微勾起唇角,“我知道,我知道你没疯,外人皆说你神志不清,可我不觉得,我觉得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吟儿,那个满身都透着高傲的吟儿。”

    听到他这番话,突然,她变得激动起来,瞪着他质问,“谁说我疯了?我是侯公府的大夫人,夫君是如今得势的侯爷,爹爹是当朝的丞相,谁敢说我疯?”

    “没人说你疯,没人说你疯。”见她这副激动的样子,轩辕靖只好先安抚她的情绪。

    可是,她不让他靠近她分毫。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我要回侯公府,回到尘哥哥的身边!”她立刻站起身子,马车剧烈晃了一下,她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轩辕靖急忙伸出手,将她接入怀中,她一趟下去立刻在他怀里挣扎,“你松开我!赶紧松开,我要下马车,我要回侯公府!”

    她卯足了劲,与他争闹。

    “我会送你回去,但不是现在,你回去了又能如何,段忘尘现在在昏迷中,府中上上下下都是看顾他和王氏,你回去了不过是受他们的白眼!”

    她越挣扎,轩辕靖将她抱得越紧,在她面前大声对她说了这番话。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要待在你身边,我宁愿回去受白眼,也不要待在你这么恶心的人身边!”

    江晚吟憋红了一张脸,对着他大吼。

    轩辕靖怔了怔,紧握着她腰间的手慢慢松开,“既然你觉得与我待在一起恶心,那你便回去吧。”

    这一下,他彻底松开了手,话中透满了失落。

    江晚吟的身子僵了一下,可却久久未动,最后,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大声痛哭起来。

    “我不是有意要刺伤他的,我只是受不了他娶我完全是为了利用我,当初他处心积虑接近我对我好都是假的。我自小就被爹娘呵护着,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变了?”

    她在他怀里不停哭着,如同一个受了十足的委屈还未长大的孩子。

    轩辕靖的手举在半空,过了半刻,他的手落到她的后背上,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除了这三个字,他想不出还能对她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我知道他十足喜欢宋轻歌,所以当初一进府我便对她百般刁难,可没想到还是让她嫁给了他。都怪你,你当初为何不娶了她?还撮合她和尘哥哥的亲事?是不是当年你因为在丞相府中犯下的事一直记恨着我,所以才要这么折磨我?”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质问他。

    轩辕靖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双眸中柔意未减分毫,“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情。那天到丞相府中道贺你生辰的人太多,我相查也无从查起,所以这件事我便一直都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可我没想到无论我说什么,说了多少遍你就是不信。吟儿,我在你心里,就那般龌龊吗?”

    “不只是我,长安城中人人都是这么想的。”

    四皇子轩辕靖在长安里的名声如何,想必人人皆知,他虽得轩辕帝和朝中诸多大臣的青睐,可却是个十足花心的人。

    经常有歌妓舞姬府出入他的靖王府,是以府中经常闹出艳事来。他的艳事,一桩桩一件件早就在长安城中大街小巷里传开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轩辕帝才一直没有立他为太子。

    他很不满意她的这个答复,脸上现了一丝怒意,“我才不在乎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我只在乎你心里的想法。”

    “我的心里只有尘哥哥,这一辈子也只会有他,你死了这条心吧!”她说话向来直接,并未留意到他的眼底闪过一阵失落。

    他咽下喉间的干涩,开口问她,“难道你就没留意到,靖王府上传出那些艳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他这么一问,江晚吟才慢慢仔细回忆起来,像是他在丞相府中闹出这么一桩事后,他便开始肆意将长安城中的歌妓舞姬招到府里去了,但凡是有点姿色的,都能出入他的靖王府。

    “你本性如此!”她嘴上依旧不饶,可心里已经爬上一丝惊慌感。她开始慢慢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以来,她许是误会了他。

    “那好,既然我说什么都是枉然,我便不再多言了。”他话里的失落感愈发浓郁,就连眉宇间也染上了一层阴郁。

    江晚吟坐在一旁,绞着手指头,不再说话。心里生出一阵阵心虚感,可又不敢看向他。

    空气中沉默了一阵,她才开口问道:“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我本想带你回靖王府,可你嫁了人始终不便,我送你回丞相府,你先在府上待几日。此刻就算你回侯公府,王氏和段忘尘也不会待见你。”他手中拿着杯盏,不温不火的回她。

    顿了一下,他又开口说道:“我不想让你受委屈,自从嫁给段忘尘,你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突然让她心头一热,就算是嫁给了段忘尘,他也从未说过这么让她觉得暖心的话来。

    鼻头一酸,有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滴落下来。

    见到有泪水滴在她的衣襟上,轩辕靖抬起头看向她,看上她正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时,她立刻移开眸子。

    “哭什么?”

    轩辕靖不太明白,又是哪句话把她惹哭了。

    可没想到,他这么一问她哭得更凶,泪眼直接啪嗒嗒往下落,还带着哭声。

    “本王可没有骂你,你若是真的执意要回侯公府,我把你送回去便是了,你不必哭得这么伤心。”

    平生第一次,江晚吟见到了他这么手忙脚乱的样子。

    她哭得太猛,咳了几声,使劲摇了摇头,“我不回去...”她夹杂着抽抽噎噎的哭声中,轩辕靖只听清了这几个字。

    将送她回到丞相府中,见她安然无恙地往府内走去,轩辕靖这才放心地回靖王府。

    齐元兆在马车内给他倒了杯茶,“您对江小姐用情至深,真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明日您的心意。”

    轩辕靖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眸光有些黯然,一句话也没说。

    段忘尘失血过多昏迷之后醒来过一次,见到宋轻歌,他扬起了唇角,喂着他喝下汤药后没多久他便又睡了过去。

    许是失了太多血,身子还没缓过劲来,所以嗜睡了些。

    王氏让容氏扶着自己,来到段忘尘的屋中,死活不肯再回去,要亲自守着段忘尘。宋轻歌拗不过她,只好让容氏守着她,她便出了段忘尘的屋子。

    扶柔掌着灯与她一同回到竹云苑,便去给她铺床,她忙活了一整日也累了。可她刚躺下,屋内的烛光便晃了一下。

    她的床边上站了一个人,将她从软榻上抱起,出了竹云苑。

    第二日,宋轻歌醒来时,隐隐约约闻到一阵香味。她慢慢睁开双眸,落入她眸中的不是熟悉的帷帐,而是一间十分雅致的屋子,屋内摆满了花瓶字画。

    她掀开被褥下了床,慢慢走到窗边,眸光看向窗外时,她握着窗沿的手一僵,窗外是一大片的金雀花。

    那阵香味,便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怎么下了床连件外衫都没披上?”落镜笙的手落到她的肩上,给她披上了一件外衫。

    “萧哥哥,我怎么会在这?”听到他的声音,她转回头问他。

    “昨夜你睡着后,我便将你带到了这里。”他替她裹紧衣衫。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看着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金雀花。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此刻她应该待在侯公府里照顾段忘尘才是。

    他抬起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掐了一下,她吃了疼轻叫出声,这下才满脸喜悦地说道:“原来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瞧着她这般俏皮的样子,落镜笙笑出声来,问她,“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嗯!”

    她点了点头,二人牵着手一同走到屋外。满园的金雀花,尽收眼底。

    看得出来,这花今日是第一回开,颜色还艳得很,没一朵是焉了的。彼时是五月份,他将她带过来得正合时宜。

    “我瞧着这满园的金雀花要开了,便寻思着怎么将你带过来。所以这才趁着你昨夜睡着了悄悄去将你带过来。”

    这园子里的花,他原本就是为了她种下的,此刻见她看到这些花这么高兴,他便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分开这么多年,你还能记得我最喜爱金雀花。”

    她心中自然是欣慰得很,小时候她就与他说过,将来等她嫁给了他,她便要在他们的府上选出一处园子来中金雀花。等到了五月份,他们便能有满园的金雀花可以看。

    “你喜爱的东西我一直都记得,所以这荷包我也一直都带在身上。”落镜笙将身上的黄缎荷包拿出来,尔后想起她受了那场大火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只可惜你现在不能如小时候那般能绣出这么精致的荷包了。”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黯然。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在练呢,现在已经能穿针引线了,只不过绣的时候不能一针一线的好好绣着,这手总是不自觉的抖动。”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

    他伸出手,将她的那双手裹进手掌心,“无妨,只要是你绣的,我都喜欢。”那时候,刚升起的日光照到他脸上,让他脸上的笑意裹上了几分暖意,夹杂着少时对她的几分宠溺。

    “萧哥哥,你能再回来找我,我知道你还活着,便心满意足了。”她靠到他的怀中,四周是红艳的金雀花。

    这一幕,是她多次在梦中梦到的,此刻真真切切地实现了。

    眼前,是喜欢的人,她正躺在他怀里。

    此时的她,心内是满心的欢喜。

    “小姐,小姐,侯爷醒过来了,此刻正满府的找您呢!”也不知扶柔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大老远的,便冲着站在金雀花花丛中紧紧相拥的人喊道。

    “我得回去了!”

    宋轻歌急忙松开手,也顾不上旁的,急匆匆走花丛中。

    若是让段忘尘知晓她此刻待在长乐府中,只怕是又要闹出一场腥风血雨。

    落镜笙让御风去备了一辆马车,将她们二人送回侯公府。她刚进到府里,便见到段忘尘杵着拐杖往外面走,将她回来脸上的慌意才褪去了一些,“阿歌,你去哪里了?”

    他惊慌失措地问她,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给吓到,急忙朝他解释,“我不过是去了府外一趟,去给你抓药去了,你不必这么惊慌。”

    “我很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不知为何,他的情绪变得十分不稳定,许是因为被江晚吟这个曾近亲近的人刺了一刀的缘故。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她勉力笑了一下,将他扶回屋中,他的面色还憔悴得很,身上有两处伤口,却偏偏还要下床来满府的寻她。

    “回来了便好,以后不要再轻易从我的视线里离开了。”他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腕,话里透着不安感。

    宋轻歌只扶着他回去,并未答应他的话。

    此刻的她,心里有了另一个牵挂,怎么还能做到不再轻易从他的视线里离开,兴许有一天她就随着落镜笙消失了也说不一定。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让段忘尘将身上的伤养好。

    从回到屋子到喝下汤药,段忘尘都没过问她出府的事,她说她是去抓药的他便信了。

    到晌午时,王氏过来了,她一进屋便开口朝段忘尘抱怨,“吟儿她回丞相府了也不说一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想回便让她回了,待在这里也是碍眼。”段忘尘的言语间,没少流露出对她的嫌恶。

    “你也不能这么说,她好歹是个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当初也是你主动到丞相府上去提亲的。”

    王氏叹了一口气,虽是喝斥着他,可话里还是带着一丝宠溺。

    段忘尘没再说什么,在这件事上他始终理亏,好人坏人全是他做了。可他是段家唯一的支柱,这些事也得由他来受着。

    他养伤的这段日子,江晚吟没回侯公府,一直在丞相府里待着。江鹤迟和杜氏也不想让她回去,他对他们女儿做了这么不光彩的事,他们对他是恨之入骨。听到江晚吟说她刺了他一刀,江鹤迟简直要拍手叫好,算是替他解了一些气。

    王氏碍于情面,倒是叫人来请过她几次,但她都没放在心上。

    段忘尘的伤养好后,倒是亲自去了丞相府。只不过,他是带着宋轻歌去的。见到他们二人双双出现丞相府里,不等江鹤迟开口,江晚吟便直接质问他,“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吟儿,你在娘家府上待了这么久,也该回侯公府了。我带阿歌过来是想给你提个醒,做为府里的大夫人,就算你不能像她这般的温婉贤淑,也该学得她的半分。”

    他手里紧握着宋轻歌的手,就这么站在她面前,面上没有一丝柔意。

    “这里是丞相府,就算是你要提醒,也轮不到你跑到这来提醒!”江晚吟虽还是以前那般带着满身的高傲,可心内的那股子傲气已经被他们二人踩在地上,碎了一地。

    “我倒是想在侯公府里提醒你,可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那像个侯公府大夫人的样子?!”

    段忘尘冷嗤一声。

    江鹤迟立刻走上前,将受了气的女儿拉到身后,一双布满威严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段忘尘,你看清楚了,这是我江鹤迟的女儿,不是你能随便指责的!”

    “丞相大人说这话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您如今在朝中是什么形势您自己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段忘尘睨了他一眼,让宋轻歌稍稍往后靠了一些,尔后又紧盯着他低声说道:“你这么做,等于是害了自己的女儿。如今她是我段忘尘的妻子,我想如何便如何,就算是我此刻休了她,你也不能说上半句话!”

    “段忘尘,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听到他这般侮辱江鹤迟,江晚吟忍不住挣脱开江鹤迟的手,走上前大声骂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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