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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后悔了?

    只是这欢喜掺杂了太多的恩怨,这八年的恩怨掺杂其中,早已不能如年少时那般纯粹了。

    落镜笙回到长乐府时,正遇上恹恹的云舞,还连带一个身份尊贵的人。

    云舞一见到他回来,便像遇到救星一般上去扯住他的衣袖往前拉,“师兄,来了一个穿戴高贵,神情古怪的人,还非说自己是什么四皇子,你赶快去看看。”

    眼前的人,的确是轩辕靖,落镜笙开口斥了她一句,“不得无礼,这便是四皇子。”

    “还真是四皇子啊。”

    云舞的脸色骇了骇,当即朝着他行了一礼,“是民女无知,还望四皇子恕罪。”这般的她,倒是带了几分乖戾。

    “师妹无礼,还望四皇子恕罪。”落镜笙亦是替她求情,轩辕靖坐在长椅上,脸色看起来还有点不太好。

    “公子,我们四皇子有事要与您商议。”齐元兆上前去提醒一声。

    “你先回云水阁。”他侧过脸与云舞说道。

    “师兄...”

    她虽任性了些,可这一般的礼数她还是知晓的,便也听话地退了下去。

    “近来父皇与本王不太亲近了,手中有什么差事也只会吩咐给江鹤迟去办,这江鹤迟不过是一朝丞相,若论身份,本王自然是比他尊贵。公子,本王的锋芒是不是太过显眼,惹父皇起疑心了?”

    轩辕帝本就多疑,之前轩辕靖在朝中那般的受拥戴,且不说轩辕帝有要立他为太子的心思,可如今他还在位呢,他的锋芒太露始终不太好。

    “自开春以后,江丞相在皇上面前就颇受赏识,皇上有什么差事最先想到他也实属正常。况且江丞相在您手底下当差,您还怕他反了您不成?”落镜笙敛下眉头,声音低沉。

    “你说的是没错,可人一得势便得意忘形,本王不得不提防。本王还听说,近来朝中有不少大臣常常到丞相府中走动,想要攀附江鹤迟那个老家伙。私下有这样的事,也不见他来与本王禀明一声。”

    轩辕靖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疑虑,轻轻转动手中的玉扳指。

    落镜笙收起眸光,望向他,“既然四皇子对他生疑,何不试探一下他?”

    他眼神一勾,“试探?”

    落镜笙眸光一沉,“对,试探他是否对四皇子忠心。”他接着说道:“四皇子可从与他走近的大臣当中试探口风,不过,这个人得是对四皇子没有二心的人。”

    “和他走近的自然都是与他亲近之人,本王如何能挑得出?”轩辕靖显得有些不快,他这个法子,简直毫无由头。

    “眼下,四皇子不是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他的话,轩辕靖愈发有些听不懂了,只得蒙头地盯着他看。

    “段侯爷。段侯爷是江丞相的女婿,江丞相一向不满意这个女婿,与他素来不和,四皇子大可借此机会拉拢他,让他为您办事。”

    轩辕靖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脸色沉了下去,“公子也说了江鹤迟与他素来不和,他又怎能替本王探得口风?”

    “可他们之间,还有侯爷夫人这层关系。江丞相最疼自己的闺女,定然不会拂了她的心愿。”

    桌上的鼎炉升起一缕烟气,缭绕在落镜笙眼前。

    轩辕靖沉沉看了他一眼,尔后便勾起一双桃花眼,“多谢公子指点。”下一刻起身离去。

    落镜笙微微颔首,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从院子中消失。

    “你去通知段忘尘一声,让他按四皇子说的办便可。”他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御风说道。

    “是。”

    御风跟在轩辕靖的后头,出了长乐府。

    他将消息递给段忘尘之后没几天日,轩辕靖便到了侯公府上。

    那会,江晚吟正要到书房去寻段忘尘,碰巧在书房外遇到了轩辕靖。她眸子一凝,当即转过身去,想要避开他。

    “侯爷夫人这是要给侯爷送羹汤吗?”他的声音幽幽然从她的背后传来,冰凉彻骨。

    她抓了抓衣袖,只好转过头朝他颔首,“吟儿给四皇子请安,既然四皇子有要事要与夫君商议,那吟儿便自寻告退。”

    不敢看向他的眸光,她便带着芸香匆匆离去。

    轩辕靖扬起眉梢,收回眸光往段忘尘的书房走去。

    躲开他的视线范围后,江晚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摊开手心,掌心里不知何时已沁出一层汗珠。

    “夫人,四皇子他向来顾惜您,想来不会为难您的。”芸香见她吓成这副模样,端着盘子在她后头安慰她一句。

    “不,他的心性你是不会了解的。”她定了定心神,这才继续往前走。

    轩辕靖暗地里对她做的事,她至今仍心有余悸,这才一直不肯嫁与他。他虽对她有情,但那情意简直比教人下地狱还要可怖。

    那次若不是她想要陷害宋轻歌,说什么也不会到靖王府里去求他。

    事到如今,她早就不欠他的了。

    跟他,也不想再有交集。

    “四皇子来了。”

    段忘尘朝他拘礼,让侍书给他倒下一杯茶水。

    齐元兆从后面走上来,递上一个盒子,“侯爷,这是四皇子为您备的一份薄礼,是关外邻国进贡到宫里的玉饰,还望您能笑纳。”

    他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颔首道谢,“忘尘谢过四皇子。”

    “侯爷不必这么客气,本王今日来是有事相求。”虽说是相求,他的姿态也未有低下半分,在段忘尘面前,他始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四皇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可段忘尘须得对他放低姿态。

    “本王知道,丞相对你一直不是很满意,他忌讳你们侯公府,嫌你们侯公府门户低,配不上丞相府。非但如此,你还娶了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为妾,所以他才会在父皇面前多次谏言你。”

    他说到这里,段忘尘立刻又与他道谢,“若非四皇子在皇上面前替忘尘说话,只怕忘尘定要免不了皇上的责罚。”

    一直以来,他都没能好好给轩辕靖道谢。

    “侯爷客气了,丞相虽在本王手底下办差,可你与宋小姐这门亲事是本王亲自撮合的,岂能容他因这件事就这般处处针对你。”

    他抿下一口茶水,“况且,本王之所以这么帮侯爷,无非是真心实意想要同侯爷结个朋友。”

    段忘尘面上有些惶恐,轩辕靖放下杯盏睨了他一眼,尔后又说道:“丞相虽有权有势,可必定是太过招摇。如今他又太受父皇器重,本王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可否能替本王分担这份忧虑?”

    “忘尘但凭四皇子差遣。”段忘尘表态得十分的快。

    轩辕靖的脸上带了几分欣慰,“本王想让你去帮本王探一探丞相的口风,看看他对本王是否是忠心的。”

    近来江鹤迟不仅受轩辕帝器重,还受朝堂诸多大臣的追捧,轩辕靖的心里有担忧也实属正常。

    “好,忘尘定会替四皇子分忧!”下一刻,段忘尘便应承下来。

    轩辕靖勾起唇角,与他寒暄了几句后便从侯公府离开。直到他走出侯公府的门,江晚吟都是担惊受怕的。

    段忘尘回到秋阑苑时,她正坐在窗口前,手指头紧张的拢在一起。

    “吟儿。”

    他唤了她一声,她的神情依旧呆滞,他又唤了一声,“吟儿。”

    “夫君...夫君回来了。”她回过神来,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帮他脱去身上的外衫。

    “你有心事?”

    见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抓住她的双肩问道。

    “吟儿能有什么心事,吟儿的心事无非是想着怎么讨夫君的欢心罢了。”她浅笑,眸光里带着柔意。

    段忘尘看着她,“真没骗我?”

    “没有。”她笑着摇了摇头,尔后开口问他,“我听说四皇子到府上来了,不知他找夫君你可有何事?”

    他叹了一声气,“无非是朝中的一些琐事。”待江晚吟放好他的外衫后,他又开口说道:“对了,我听说最近有不少大臣出入丞相府。若是私下的往来,倒没什么。可若是有什么政事,还是在朝上解决为妥。也不知他们到丞相府中这么频繁,是所谓何事。”

    “夫君若是不放心,吟儿派人回去打听一下便是了。”江晚吟怔了一下,之后以为他是担心江鹤迟。

    “皇上疑心重,有所提防还是好的。”见江晚吟动了松动之心,他又补了一句。

    她想了想,“明日我便派人回去打听一下。”她漾开唇角,“想不到父亲平日里待你不好,你还能这么为他着想。”

    段忘尘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我既已娶了你,自然会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

    江晚吟的脸上满是柔意,投进他的怀抱中。段忘尘揉了揉她的手臂,眸光里满是阴晦。

    落镜笙说的话宋轻歌一直放在心上,她让扶柔将桃树上还未落下的桃花都摘了大半,择洗干净后便给落镜笙做了一盒桃花糕。

    以至于段忘尘最近想找他,丫鬟们都说她在厨房里。

    他不便到厨房中去,便只好在竹云苑里等她。

    “扶柔,你将这盒桃花糕放好。”她吩咐身后的扶柔一声,话中带着浅浅笑意。

    尔后,她一抬头,便见到了坐在竹云苑中的段忘尘。

    这些日子她对他素来冷淡,此时一见到他,便不懂要说些什么。

    “做了桃花糕?”见到扶柔手上拿的东西,他开口询问她一声,脸色不太好看。

    “嗯。”

    她低着头,应了一声。

    “原来你这几日里在厨房里忙活,就是为了做这个啊。”他看了一眼门前的那两棵桃树,上面的桃花少了许多。

    “树上的桃花快要落光了,若是不早点摘下来做桃花糕,今年便再也没机会吃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没有了方才的浅浅笑意。

    段忘尘勾了一下唇角,笑里带着一丝牵强,“阿歌,是做给我的吗?”

    “表哥若是想拿,便拿回去好了。”她转过身子,从扶柔手里接过来,递给他。

    他此番这么一问,若是她说不是给他做的,依他的性子,只怕又会起什么旁的疑心,她只好顺水推舟。

    “既然不是给我做的,你便留给自己吃吧。”他接下来,又交给扶柔。扶柔低下头,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两个人闹起别扭来当真可怕得很。

    他走上前,抬手要给她擦掉脸上残留的面粉,被她躲开。他眸中染上几分黯然,“你要同我闹到什么时候?”

    她低着头,并未回他。

    “阿歌,你我好歹也是夫妻,我们之间竟变得这么生分了吗?”他皱了一下眉头,就算是怄气,也该有个期限。

    “你的妻子是江晚吟,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当初若不是你对我说了谎,我又怎会嫁给你。

    这句话,她哽在喉间,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可我心里头在意的只有你,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你不也是看在眼里吗?”她莫名其妙这般发脾气,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在意我,也知道你这么多年待我不错,这些我都记在心上。可表哥,你扪心自问你一直都没有骗过我吗?”当年发生的那些事,她想听他亲口对她说。

    “我是怕你伤情,所以一直不敢在你面前提起当年那些事,为何你就不明白我对你的良苦用心?”

    他好像是被她气到了,拧着眉头,声音里带着隐忍,变得暗哑起来。

    宋轻歌看向他,眸光里蒙着一层水雾,她刚想开口,便被他一口打住,“罢了,今日我不想同你吵架,我改日会再来看你。”

    他说完,便从她身旁走过,步履焦急。

    又是闹得不欢而散。

    宋轻歌拧了拧眉心,当即在石凳上坐下,撑着额角。

    “小姐,侯爷也是为了您好,您确实不该这么日日都给他摆脸色。”扶柔手里拿着那盒桃花糕,低下头劝慰她。

    “可我一见到他,就想起当初的事。”她声音乏力,脸上也带了一丝疲倦。

    “奴婢倒是觉得...”扶柔抿了抿唇,没敢再继续往下说。

    “你想说什么?”宋轻歌撑着额角,催促她一声。

    “奴婢倒是觉得,您与萧公子这么久未见了,他的话,兴许才是应该让您起疑心的。”

    她提着胆子,说出这番话。

    果然,她的这番话激到了宋轻歌,“你这是什么话?虽然我与萧哥哥这么多年未见,可他说的话,我从未怀疑过!”

    她抬起头,将扶柔训斥了一番。

    “是,奴婢知错了。”扶柔自知说错了话,当即低下头认错。

    这下,宋轻歌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开。落镜笙手臂上的那条伤疤,她始终不曾忘记。

    就算是与他这么多年没见,他也说出是她爹爹害得他们萧王府家破人亡的话来,她也不会怀疑他说的每一句话。

    在她心里,她的萧哥哥始终未变,一直是她的萧哥哥,不会骗她。

    “那这盒桃花糕还要送给落公子吗?”扶柔小心翼翼问她。

    她看了一眼那盒桃花糕,眸中满是失落,“这盒送不得了,改日我会再做一盒。”

    “嗯。”

    扶柔拿着那盒桃花糕,进了里屋。

    落镜笙站在屋檐上,看着苑落中那个单薄的身影,宋轻歌方才说的这番话,一字一句皆落入他耳中。

    让他的心间,涌上一阵暖意。

    这么多年来,除了云羽熵和云舞,他不曾从他人身上感受到暖意。他没想到,宋轻歌丝毫没怀疑他说的话。

    他转身,要从屋檐上落下时,撞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子,“师兄,你怎么就要走了?”

    云舞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我不是叫你不要到这来吗?”落镜笙不等她开口说第二句话,赶紧带着她从屋檐上落下,出了侯公府。

    “我不过是在长乐府中待得无聊,所以便到这来寻你,你别骂我。”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落镜笙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摇摇头自己往前走了。长街上人多,他走得太快,云舞怕被淹没在人群中,跑在后面急急叫他,“你等等我呀,师兄...”

    “方才那盒桃花糕,她是不是给你做的?”云舞小声问他。

    “是又如何?”

    落镜笙没好气的回她。

    “既然是给你做的,你为何不下去拿?”云舞想不明白,一直围着他转。

    “若是我下去了,必定会让段忘尘起疑心,到时候再连累了阿歌。”他倒也被她烦到,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通。

    云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来就算有段忘尘这么个痴心的人对她,也不免会对她起疑心。看来,这些年来她在侯公府里也不好过嘛。”

    她的这番话让落镜笙的脸色沉了下去,在他见到宋轻歌之前,一直以为她在侯公府里过得很好,至少有段忘尘处处庇护着她,她也将自己的深情交付给了他。

    可是此刻经云舞这么一点醒,他才察觉到,宋轻歌这么多年过得也许并不如意,至少不会像他打听到的那么如意。

    “后悔了?”

    云舞的一张脸伸到他面前,嘴里还嚼着果子。

    落镜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到,急忙往后靠去,嫌弃地斥了她一声,“简直无礼。”

    云舞不管他,将手中的果子递给他,他没拿她又收了回来,“我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这件事我筹划了这么多年,何曾后悔过。”他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声,便转身走了。

    云舞不屑的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落镜笙是什么样的人,心中对宋轻歌如何,这么多年与他朝昔相处以来,她再清楚不过。

    她很羡慕宋轻歌,无时无刻都在羡慕她。

    可是她不会说出来,她想,她永远都不会说的。

    “嗯!”

    她咬着果子,用力点了一下头。

    是夜,扶柔端着晚膳进入屋子里,将饭菜摆好,宋轻歌却开口说道:“将那盒桃花糕拿出来,用了吧。”

    “是。”

    扶柔当即又去把那盒桃花糕拿出来,摆到盘子上。她这回做了许多,摆了满满的两盘。

    “你也坐下来一起用。”

    她看着眼前这两盘桃花糕,对着扶柔说道。

    “这,这不合规矩...”扶柔有些踌躇,手里拿着托盘,不敢坐下。

    “你与我一同从宋王府出来,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她抬起头,拉着她坐下。

    “扶柔谢过小姐。”她这才松泛了些。

    “不必拘谨。”

    宋轻歌夹了一块,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嗯。”她点头,将桃花糕夹起来,放入口中。见她吃了,宋轻歌这才也夹了一块。

    桃花糕在她嘴里化开,她却鼻尖一酸,有些想哭,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小姐,您怎么了?”

    扶柔一着急,咬到自己的舌头,她低下头猛咳一声,惹得方才还在伤怀的宋轻歌笑了一声。

    待她擦好嘴角抬起头来,才发现宋轻歌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了,此刻正看着自己笑。

    “你这傻丫头。”她嘲笑她一声。

    “奴婢这还不是着急您嘛。”扶柔嘟囔一声,尔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开口说道:“老夫人曾经叮嘱过奴婢,要好好照顾您,可是看到您受了这么多苦,奴婢真是对不起她。”

    “寄于这侯公府里,连我自己都身不由己,更何况是你,你不必自责。”宋轻歌知道她是个十分懂事的丫鬟,定是方才她见到自己哭了以为又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才这般自责。

    “小姐,奴婢一定会尽心护着您。”她咬了咬唇,一双眼睛十分明亮。

    “嗯,不仅是在这侯公府里,就连在这世上,能与我相依为命的,也只剩下你了。”

    以前还有一个段忘尘,可是如今,她不敢再奢望了。

    想起他为她做的种种事,她甚至觉得有些恶心,反胃。可是偏偏不凑巧,屋门被人打开了,是一脸阴沉的段忘尘。

    “我问你,这盒桃花糕是为谁做的?”他走到她面前,指着桌上的桃花糕冷声质问她。

    宋轻歌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她知道段忘尘为何会来质问她,今日是萧宋两府满门抄斩的忌日。

    她和扶柔,从来不敢在侯公府里提起这件事,每年都只敢在心里默默祭拜。若是让轩辕帝知晓她在侯公府里祭拜,只怕侯公府会遭殃。

    “侯爷,这盒桃花糕是我们小姐做来自己用的。”扶柔急忙站起身子解释。

    “你住口!退下去!”

    他转过头,满脸怒气地看着扶柔。

    扶柔只好轻手轻脚退下去,他继续逼问她,“我问你这盒桃花糕是给谁做的?”那扑面而来的寒意,一点点将宋轻歌围困住。

    宋轻歌心中觉得可笑,只一脸淡漠地看着他。突然,她扬起手,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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