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夜王有宠 > 第一百三十九 处理1

第一百三十九 处理1

    当她出洞口时,洞外却是一片狼藉。她看着地上哀嚎的暗侍,瞧着周围打斗的痕迹,摸了摸脚下的一丝灰烬,急忙上前,扶起眼前的人。

    “怎么了?”

    她焦灼,估摸自己进洞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是何人何物,将这些训练有素的暗侍都打成了这般模样。

    “方才,王妃和兄弟们进去后,我们便听令原地等候,忽然听见那个洞口,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用火把照过后,似乎有东西涌动,属下担心有异兽,便进去查探,没想到刚入洞没多久,从那漆黑处,便冒去许多一两寸的小虫,口似弩状,对着我们喷射气体,所中之人,皆生疮,疼痛难忍。属下无奈,就一把火烧了那洞口。才得以逃脱。”

    暗侍说着,指了指面前那个已经漆黑一片,正冒着徐徐黑烟的洞口,心有余悸。

    初星看着地上那些人,一个个脸上,手背上,都发着一颗颗肿大红色的烂疮,化着脓水,急忙掏出事先备好的药粉,递给他们,叫他们逐一上药。

    她清点人头,心里一阵愧疚,来时十八人,现在只剩下八人了,虽然他们早就签订卖身契和生死协议,誓死为夜家效忠,但若她有夜冥一半的机智多谋,就不会连累这些人了。

    “喂,胖子,胖子!”

    角落里,传来呼叫声,初星抬眼,就看到角落一个满脸烂疮的暗侍,正躺在地下抽搐着,身旁照顾他的小兄弟,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口吐白沫抖动着身躯。

    “怎么了?”

    她上前,探了探那个叫胖子的暗侍的脉搏,紊乱,太紊乱了。是毒么?但是那到底是什么虫子,以气射人,中则生疮,而且疮口上了药仍旧止不住伤口脓水流出。现在又致人抽搐口吐白沫。这到底是什么。

    她不顾阻拦,走到洞口前面,拾起一只焦黑的昆虫尸体。甲壳类的虫子。她皱了皱眉,死命回想着阿爷那本专门记载奇怪事物的书记。

    是蜮,一种怪虫,被它的气射中,就算是射中影子,都会生病的。不治,很快就会死亡。

    “喂,喂,王妃,你看他们。”

    还不等初星反应,身后那些人陆续都开始到底抽搐,口吐白沫起来。一瞬间,地上滚倒一片人,初星茫然的看着他们,呼吸越发的沉重。还有什么药,什么药。

    她脑子一光亮,从怀里掏出几颗药丸,那是千解丸,出门前,她也不知有没用,便从夜冥的瓷瓶里摸了几颗,她不知道这千解丸有没有用,但死马当活马医了吧。她左右为难,看着地下打滚的八个人,瞧着他们一个个很快没了生息,急忙将那几颗千解丸都塞入了他们的嘴里,静静等候着。

    她屏息凝视,连大气也不敢喘,好一会儿,才看见两个疮最少的暗侍,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再上前探了探那些没有清醒的人,脸上十分失望,果然还是太迟了么?他们都没了气息。

    她皱眉,眼眶泛红着,和那两个侍卫将那剩余的六个人都安置在了一旁的角落,看着剩余的十六个洞口,十六个里,还有十五个陷阱,而他们,只有三个人了,该如何是好。

    她愁眉之时,夜冥也正紧锁眉头,正襟危坐在初家的正厅里,云柒柒煞白的脸,和那满府邸的白蜡烛,白麻布一般,没有一丝血色,哭红的双眼,目光有些呆滞。若不是云易天还扶着她,她恐怕早就瘫倒在地。

    而一旁的风伯然,脸上还有五条干涸的血痕,脸色铁青,正愤愤的看着那云柒柒。

    “所以,风老爷的一丝,都是他初庆鹤策划一切,你那嫡子风铭鹭不过是受了蒙骗和蛊惑,才会跟着干出那些荒唐事?”

    夜冥瞧了一眼手边的茶,心里冷笑,初家接连出事,云柒柒一颗心早就支离破碎,连这府邸里的奴才都开始不安分了,一杯清茶,泡都没泡开,便端了上来。

    “是。我有我那儿媳为证,王爷你方才也承认了,和那初庆鹤之间有些恩怨,确实不假。王爷可要秉公办理。”

    风伯然到底是个长辈,虽然还是有些惧怕夜家的实力,但说起话来,颇有几分不客气,他瞧了一眼夜冥,这小子不似他父亲,喜怒哀乐都是一个表情,是在捉摸不透,但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实在没有理由再要了我儿子的命。

    “你放屁,明明是你那儿子三天两头跑我们初家,去阎城也是他亲自上门接的。现在说是我那可怜的孩子策划的一切,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他一个身患怪病的人,要怎么策划一切。”

    云柒柒满腔怨气,她的眼底藏着对夜冥的恨,自从初庆鹤中毒,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成日派人寻找初星那个臭丫头,她一方面恨着夜冥下手歹毒,另一方面又恨着自己理亏,毕竟总不能告诉世人,初庆鹤变成那样,是因为夜袭夜王,被夜王灌下毒药变成这样。

    于是她只能对外宣称是初庆鹤对父亲思念成疾,得了怪病,当她知道风铭鹭三番五次来找初庆鹤的时候,她是百般劝说,谁知道这小子就是不听话,现在可好,不但被害死,还要替人背锅。

    “呵呵,手脚不便,但嘴巴脑子却厉害的很,也许他就是利用手脚不便这一点,博得了我那心善的儿子的同情心,叫他做了他的左右手,干出这种事情。”

    “心善,可笑,荒缪!”

    云柒柒起身,又要上前,却被一道黑影拦下,她抬眼看了一眼夜冥,咽着那口气,手里的拳头攥的发白。

    “别吵了,此番,若不是因为二位公子绑了我们夜家的郡主和本王的人,本王也不想深究,但若本王不深究,本王又怕别人以为我们阎城夜家好欺负。你们这样吵,要吵到什么时候。”

    “王爷,你要的交待,我风伯然已经给了,我那小儿,就是受人挑唆,王爷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郡主他们都安然无恙的面子上,饶过小儿一次,我会亲自带着赔礼和小儿,到阎城登门致歉的。感谢王爷的大人大量的。”

    风伯然有些恳求着,挤出一丝谄媚讨好的笑容。

    “啧,在之前,风老爷可认识一位叫月溪的丫头。”只看夜冥饮了一口茶,望向风伯然,嘴角勾起一丝鬼魅的笑容,黑色眼眸里透着无边凉意。

    “月溪?我府上,没有这号丫头。”

    “那这张脸,风老爷可认识?”

    夜冥朝着暗鹰勾了勾手,就看暗鹰一跃,不久便从马车上提溜下一位披头散发的姑娘,只看那姑娘手脚被捆的结实,嘴里还塞着布条。

    一上正厅,瞧见风伯然,便将头撇开,死命回避着。

    “风老爷可要瞧仔细了。”

    暗鹰一把捏过月溪的脸颊,死死嵌住,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从王府出发后没多久,他们便收到消息,说月溪半夜回去偷看母亲被当场抓获。原本还在担心的暗鹰,因此长吁了一口气。那风铭鹭口口声声说不知道计划,是被诓骗的。但安插人在王府,安排偶遇,又算什么。难不成兄弟有爱到,事事都他来做,人都他来出?

    “这......这。”

    风伯然身子一颤,回避了月溪的眼眸,笑容渐渐消失,支支吾吾着。

    “风老爷,可是认出了?风老爷可要坦诚相待,不若,本王可是会核实的。”

    夜冥眉尾一挑,一句句,说的阴森,叫人汗毛直立。

    而云柒柒瞧着风伯然眼底那一丝慌乱,不经勾起嘴角。呵呵,终究百密一疏吧。

    “是西郊药铺的掌事丫头,但,但我记这丫头不叫月溪,应该叫灵月才对。”

    风伯然擦了擦额头的汗,西郊药铺的掌事丫头,前两年刚来,是风铭鹭上苗山采药的时候救回来的小丫头,听说和年迈老母孤苦伶仃,铭鹭看着可怜,便收她做配药丫头,没想到这丫头十分伶俐,学东西很快,又勤快,对风铭鹭也是忠心耿耿,还很会招揽客人,于是没有一年,铭鹭就让她做了西郊药铺的掌事丫头。这丫头,前段日子不是说回苗山照顾老母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哦,呵呵,这位灵月姑娘,说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夜冥上前扯开了灵月嘴里的布条,眼眸盯了她几秒,似警告一般,叫那灵月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那日,她实在放心不下母亲,她知道危险,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回去了,想要带母亲远走高飞。没想到就被抓了。她自知不能对不起风公子,但看着母亲被人生生切断了手指,拔了几颗牙齿,她心疼的生不如死,不得不承认,夜冥逼供的方式,真是诛心的。现如今,母亲还在夜冥的手里,她不得不说。

    “数月前,是公子让小女化名月溪,潜入王府,打听王府消息,并让小女在中秋那日,务必带出王爷的女人。小女,一切,都是听从风公子的。”

    她说的十分轻声细语,透着不情愿和不甘心。

    “风老爷,有什么话说的吗?”夜冥淡淡的看着风伯然的脸色越发的乌青,心里好笑着。

    “哼,铭鹭公子真大方,帮人,又是亲出侍卫,又是提供掌事丫头做内应。当真是帮的周全。”

    云柒柒在一旁暗讽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丝毫不影响她语气里的尖酸刻薄。她的夫君死了,儿子也死了,她现在若连这初家的名誉都保不住,任由别人陷害践踏,她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夫君和儿子。

    “我儿是受蛊惑的。请王爷宽宏大量。饶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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