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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越来越远

    安妘听到是方恒文的声音,抬头看去,又看了看在对面踌躇不安的兰香,低头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身和方恒文说道:“方大人今儿来寻我,可是为了之前探讨的事情?”

    方恒文扫了一眼兰香,微微颔首,朝屋中走去:“是,小师叔前儿给了我一些建议,我想这些大概对淑人有很大帮助,故而就忙忙的来找淑人了。”

    兰香见方恒文走了进来,一时心中又忧心安妘说安婉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事情,竟是不知自己究竟如何是好。

    安妘听了方恒文所说,心中也有些焦急,朝方恒快走两步,又停下,转头和兰香说道:“这边的活不必着急,这会子先去用了午饭再说旁的吧。”

    听安妘如此一说,兰香也只能低头从屋中走了出去。

    待那兰香一走,安妘连忙问道:“怎么样,五哥儿说了什么?可是说了怎么救夫君的法子?”

    听到安妘这样一问,方恒文那双大眼睛张得更大了一些,只能向后退了一小步:“淑人糊涂了,小师叔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就算昨儿写了信告诉小师叔京城这边的事情,一来一回的也没这么快啊。”

    她低头,似乎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那,五哥儿……是怎么了呢?”

    方恒文看着对面的安妘,神色平静:“小师叔从仙缘岛出来之前,给我写了信。”

    安妘抬头:“那他信上说什么?”

    他的手缓缓抬起,到了腹前,又握成拳:“小师叔的信只有一句话,务必要在他来之前要保你与三叔之周全。”

    安妘听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仔细思量后,缓缓问道:“奇了,你寄出去的那封信,有说什么吗?”

    方恒文摇头:“那信是文乐公主交予我的,估计是找人仿了你的笔迹所写,你觉得那封信上会写什么?”

    安妘向后退了一步,侧身将笼屉的盖子拿了起来,又拿起了小勺,一点点的收集了起来。

    站在她身侧的方恒文知道安妘是在想信的事情,便也不多言,只这样站着等。

    安妘的手顿了下来,将勺子放下:“文乐公主的话,该是在信上写了一些旖旎情思之类,都是小儿女的话,但这些话递给五哥儿看后,又怎会让五哥儿说出务必保我和夫君周全这样的话呢?”

    方恒文应了一声:“对,我也是有此疑问。”

    安妘抬手,缓缓的轻轻拂过自己秀气的眉毛,似乎是有些苦恼。

    他眼神有些闪躲:“我要不要,去问问文乐公主,那封信上都写了什么?”

    安妘将手从眉间放了下来,一时想起来了宋悠今日早上的反常,便抬手轻轻摇了摇。

    见安妘拒绝这个提议,方恒文端在腹前的手缓缓放下,轻轻咳了一声。

    安妘轻声说道:“不必问文乐公主了,你若问,必定要和她讲五哥儿信上的内容,她知晓了,心里又要对我怨恨。”

    方恒文抬头看着安妘平静的面庞:“殿下,未必……只是,若不问的话,不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吗?小师叔这一句回话说得,着实让人琢磨不透,小侄恐怕有大事要发生。”

    她将小勺又拿了起来,将笼屉上的水珠一点点的汇聚在一起:“是会有大事发生,我已经知道要去问谁了,你不必太过费心了,若有要紧的事情,我会像你求助的。”

    方恒文眨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少年人沉默下来后,也就转身从屋中离开了。

    在院中站着的兰香见方恒文离开后,也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眼神委屈的看着安妘。

    安妘抬头,看见如此模样的兰香不由愣了一瞬,方才想起来,这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罢了。

    将手中的笼屉盖子和勺子放下,安妘转身朝兰香走了过去:“你别害怕。”

    兰香点点头,眼中却有泪,嗫嚅道:“可是奴才把信给烧了,淑人的四妹妹……”

    安妘轻轻拍了一下兰香的肩头,笑道:“无事,你直接回她一封信就好了。”

    兰香有些讶异,刚想要问要写什么,门前却有小李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安妘听见后,朝门前看了一眼,低声和兰香说道:“回前院的小屋里面等我,我到时候告诉你写什么。”

    兰香点头。

    小李子已经拿着食盒走了进来。

    安妘轻轻拍了一下兰香的手:“去吧,现在也没什么事了。”

    兰香应了一声,瞧了一眼安妘后才转身离开了屋中。

    小李子和出门的兰香互相打了个照面,点头问了好,此外没有更多言语。

    食盒被放在安妘面前,揭开了盖子,小李子笑道:“托淑人的福,奴才今儿去的时候,御膳房的公公多给了奴才一个羊肉馅的包子。”

    听小李子这样说完,安妘低头笑了一下,看向食盒,里面放着一碗鲜笋火腿汤,这个……宋悠倒是还挺喜欢吃的。

    也不知,现在这个傻子怎么样了。

    她所担心的宋悠,此刻正在熙园当中,拿着宋思的信在看。

    鳒鲽院中安安静静的,宋悠看了宋思的回信,一时怔住,手微微松开,窗口有风吹来,将他手中的信吹到了一旁。

    在廊下绣着花的碧霜,看到被吹到脚边的信纸,蹲下来捡起后扫了一眼,心中一惊,连忙拿着信到了屋中。

    宋悠身上披着外袍,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眉毛,宽袖微微滑下,手腕上的骨节轮廓竟是十分清晰。

    碧霜微微弯腰,将信递到了宋悠面前。

    宋悠闭着双眼,轻声道:“我现在在想,我是不是错了。”

    碧霜愣了一下,想到信上内容:望兄少忧心愁烦,弟定尽快回京,护梦文周全,也愿兄早日能解身边之患,与梦文二人相守,互敬互爱。

    瞧了一眼宋悠疲倦的神情,碧霜也不知宋悠说的错了,究竟是何错,只能缓缓退出:“心雨去厨房那边叫饭了,姑爷的药马上就好了,奴才给姑爷端来。”

    宋悠没有睁眼,只听着碧霜的脚步声从这屋中消失了。

    碧霜从屋中·出去后,就到了后院的小厨房当中,谁知端着药往前院走时,见到心漪走了进来,心雨跟在其身后走了进来。

    心漪瞧见碧霜后,柔柔笑了一下,转身将身后心雨手中的食盒拿了过来,进到了屋中。

    碧霜到了廊前,看着心雨,很是疑惑。

    心雨知晓碧霜心中自然是要全然为着安妘着想的,便错开了和碧霜对视的双眼,低声道:“心主子要来看看爷,做奴才的总不好拦着啊。”

    碧霜蹙眉,刚想说什么,心漪又转身走了出来,从碧霜手中接过了药碗:“我来吧。”

    手,轻轻往回拽了一下,没有将药碗给心漪。

    心漪瞧着碧霜笑了一下,很是揶揄,轻点了一下碧霜的鼻尖:“你啊,天天守着爷,又不差这一时半刻,该你的早晚是你的,急什么呢。”

    声音不大,但守在廊前的小丫头却都听得真切,不由都抬头看向了碧霜。

    碧霜皱眉看着心漪本想说什么,却见人已经端着药走到了屋中,还将门给带上了,不由哼了一声,跺脚到了廊下坐着去了。

    心雨见碧霜的样子,背着手,脚步轻快的走了过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碧霜绣绷子上的绣花,那是并蒂莲的样子,捂嘴轻笑一声:“倒是有心,我也是个眼拙的,怎么也是没瞧出来你也存了这样的心,不过谁让咱们爷模样好,人也体贴呢。”

    碧霜抬眼看了一眼心雨,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将绣绷子和手边的丝线拿了起来:“连你也浑说!”

    心雨侧头笑了笑:“怎么还着急了呢,我原想着,瞧你和那个剑琴有几分不对,这么一看,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了。”

    碧霜不再多说,起身朝后院走去:“真是懒得理你,这样的事情怎么好开玩笑,我心里眼里是只有姑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竟然拿这样的话来说我——哼!我去帮姑娘看看,那些玫瑰花的汁子和孔雀石粉怎么样了。”‘

    心雨见碧霜羞愤走了,没再多说,只悄悄靠近了窗子,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谁知屋中并没什么动静能听,安安静静的像是没人一般。

    屋中宋悠已经到了内室当中。

    心漪在一旁将几道菜摆到了桌上,又端着药倒了宋悠跟前:“爷,喝药吧。”

    宋悠抬眼看着心漪笑了一下:“你不给我碗,我要怎么喝呢?”

    心漪看着他那双含笑的双眼,抿了一下嘴唇,轻声说道:“爷看着精神不大好,不如还是我喂爷喝吧。”

    宋悠看着心漪的样子,收敛了笑容,似是无力一般:“放下吧。”

    被宋悠这样一说,心漪蹙眉,掩了一切情绪,只能将碗放到了桌上。

    宋悠端起碗,像是喝酒一般,将药饮尽了放了回去。

    心漪在一旁看着,缓缓坐到了宋悠身侧,轻轻拿着筷子给宋悠布菜,似泣非泣的说道:“心漪觉得,自从当了姨娘,倒好像比之前离爷更远了一些。”

    宋悠垂眸看着碗中的菜,没有言语。

    心漪眼中有泪掉了出来,将筷子放了下来,伸手抱住了宋悠的手臂:“爷,我心中害怕得很,你瞧着情况不是很好,你是心漪的夫君,是心漪的天,可别……出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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