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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训斥之语

    见到是心雨,王夫人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安妘:“这不是你们夫妻二人的近侍吗,怎生如此狼狈!”

    心雨听见王夫人这样问,连忙跪了下来:“大太太莫气,这都是奴才不小心,原是想去账房那边瞧瞧情况,帮太太分忧,谁知却被人给撵了出来,现,就只有碧霜一个人在那边调解呢,奴才这是赶紧来和太太说一下那边的情形。”

    王夫人深吸了口气:“又是那个林妈妈?”

    心雨抬头看着王夫人,一脸惊诧恐惧,连忙低下了头:“不,不是林妈妈,林妈妈是大爷姨娘的姨妈,又是我们玲主子的姨妈,在宋家服侍了大半辈子了,为人最是沉稳的。”

    王夫人喝道:“行了!这一家子简直是反了!”

    说话时,王夫人转头看向安妘:“依我的意思,你该拿这样放肆嚣张的东西开刀,将人直接撵出去或者发卖了,趁早清净!”

    安妘垂首,也未曾想到这位王夫人对玲珑一家这么上火,遂上前一步,握住了王夫人的手,轻柔劝道:“大嫂子何故这般,不如先听听她为什么闹事,然后好回去和婆母回话,毕竟,这许多的事情,咱们做媳妇儿的去做,总是会落人口舌啊。”

    此时,赵夫人连忙上前和王夫人笑道:“大嫂子,淑人说的是啊,毕竟婆母只是让咱们两过来看看,可没准咱们在熙园这里做裁断啊。”

    听两个人这样说完,王夫人也冷静了一些,可心中却压不下来这股子邪火,转头问道心雨:“你可知那林妈妈为何这样?”

    这问题问完,心雨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却听那董妈妈跪行两步,哀哭道:“老奴本来想着今儿两位太太来园子这里,厨房那边忙,顾不着和我们作对,就赶紧趁着现在去将昨儿没领下来的银子领了,也好将这个月的脂粉头油早些买回来,谁知那个林妈妈也不知为何,拦着老奴不让去领……”

    似是有天大委屈一般,那位董妈妈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直说着今儿两位太太来了,需要的银子多,得好好设宴,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你们使,何况平日里太太带着丫头们做擦脸膏子,已经是为你们这些采买头油脂粉的省了不少钱了,怎么还朝账房要钱。”

    这哭诉说罢,赵夫人手中的团扇摇得快了一些,蹙眉道:“反了反了,我和大嫂子两个媳妇儿过来看看,纵然被留下用饭,用能吃多少银子,她们底下的人要贪银子,倒将责任甩给我们,这传出去,还指不定外人怎么念叨呢!”

    安妘却退后一步:“诶呀,是我的不好了,想带着院中近侍的丫头们帮我做些擦脸膏子,好应付这个月帮赵贵妃做得圣上寿礼,倒引来了这样的麻烦。”

    王夫人冷笑一声:“这群人,可真是好的!”

    安妘佯装愁烦的轻叹了一声:“可不是吗,给几分薄面,就闹出这样多的事情,不给面子,又要说你刻薄。”

    王夫人转身,到桌上拿起了扇子:“这事儿好办的很,我今儿带着这位董妈妈走,让她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有那个贱蹄子给三弟的……别说是林管家,就是林奶奶,婆母也是要发落的!”

    安妘压住喜悦,连忙福身拜道:“大嫂子仁义,为我们筹谋许多,都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王夫人飞快摇了记下扇子,舒了口气,转身和安妘低声道:“你啊,也是太没主意了,这个事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不赶紧告诉婆母去?难道要让这群没脸没皮的将好好的一个家搅得一团乱吗?”

    说罢,王夫人快步往门外走去,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董妈妈:“你和我回府上回话去。”

    董妈妈连忙起身,跟在王夫人身后走了。

    安妘连忙福身拜道:“大嫂子的话,我记在心里了,多谢大嫂子。”

    动作稍慢的赵夫人连忙伸手将安妘扶了起来:“淑人啊,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告诉府里啊。”

    安妘颔首应了一声,送走了赵夫人。

    这二位一走,跪在地上的心雨连忙起来:“太太,账房那边还正闹着呢,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太太要不要去看看?”

    她话问完,却愣了。

    心雨见安妘似乎被抽走所有力气一般,向后退了两步,坐到了椅子上,叹道:“凭她们闹吧,左右也不过这一天了,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见安妘如此低落,与往日不同,心雨连忙上前:“太太,今儿宫里是有什么愁烦的事儿吗?”

    安妘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摇摇头:“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有些累了。”

    心雨见安妘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多问,只轻轻的拿起了扇子,帮安妘轻轻的扇着风:“那太太,想吃些什么,奴才让厨房那边备上吧。”

    安妘抬眼看着她笑了一下:“你糊涂了,那边不是正在账房那边闹吗?你将柳妈妈叫到鳒鲽院这边儿,到小厨房这边做些吃食吧。”

    心雨颔首,应了刚要转身过去,却又被安妘叫住了:“把剑琴叫来,我问他些事情。”

    见安妘说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雨也未再多说其他,只转身出了门。

    安妘在屋中坐着歇了一会儿,外面又成了夕阳西下。

    日暮残阳残喘。

    而剑琴,也在此刻到了正厅门前。

    剑琴站在正厅门口,抱拳弯腰道:“太太,您找奴才何事?”

    安妘睁开了双眼,直起身子,看着剑琴:“知道你主子今天去哪了吗?”

    听安妘如此一问,剑琴不由愣了一瞬,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主子他……一向飘忽不定,去向岂是奴才能揣测知晓的,太太这个问题,真是为难奴才了。”

    安妘闭上双眼,翻了个白眼,起身朝门口走去。

    剑琴见状,抱着拳向后退了两步,不敢抬头。

    清冽的女声像是有一把刀子夹在里面:“你主子今天去了洛亲王府,你能不知?”

    剑琴吞了口口水,抬头看向安妘,连忙替宋悠辩解:“主子会去洛亲王府,也全是为了太太啊,主子是想帮太太的娘家做些事情,一定不是因为之前和主子说过亲的那位才去的。”

    安妘皱眉:“我何时问他为何而去了!”

    剑琴连忙低下头去:“那,太太,想问什么?”

    安妘抿唇,“哼”了一声:“你也是太心大了一些,他一个人去洛亲王府去了一天,连个消息也没有,你身为他的近侍,竟然一点也不关心,一点行动也没有。”

    被安妘没头没脑的数落的剑琴,很是委屈:“冤枉啊,太太,奴才今儿并非什么也没做,主子出门之前,觉得事态严重,让剑琴好好保护咱们园子来着,今儿午时左右,洛亲王府那边的人来咱们熙园这边转了一圈又一圈,要不是奴才机敏,熙园这边早就遭殃了。”

    安妘听后,也觉得自己有些为难剑琴了,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你去拿身干净的衣裳到太医馆那边,将你主子给我接回来!”

    听后,剑琴应了,转身要走,却又转身看向安妘:“太医馆?主子他……怎么了?”

    安妘按了按额角:“你主子今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儿,下次你主子要是再这样出去一天有异常情况,你得带着人去找他,知道吗!”

    剑琴听后,颔首,低声道:“太太说的话,奴才本不该驳斥,但奴才毕竟是得听主子的安排才行,现在主子被圣上闲置在家,侍卫处和京外的军力,主子轻易动不得,而因着老爷是骠骑大将军的缘故,主子也一直避嫌没有养过练家子,一时被闲置在家,手上能用的人不多,而这些人……”

    安妘听到此处,也大致明白了许多,低声道:“而这些人,又都被夫君全部用来保护熙园了,是吗?”

    剑琴点点头,没有多言。

    安妘闭眼轻叹一声,再睁眼时,看着外面如火烧一般的天空,就好像看到了那人身上的鲜血。

    她看着外面的天,久久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见安妘陷入沉默之中,剑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转身离开了这地方,按着安妘的嘱咐,要将宋悠从太医馆中接回来。

    而安妘在剑琴离去后,忽然想起了一封信。

    一封一张从周游人手中得来的——宋悠给自己的信。

    踩着雨后的落叶和落日的余晖,安妘一路走到了鳒鲽院中。

    她进到屋中,西暖阁、东暖阁中四处翻寻着那封信。

    一直以来,她总是在猜,在不安,可今日听了剑琴所说,似乎宋悠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在争斗之中保她而舍自身的打算。

    是不是,这个人真的早就将自己放在了心上?当成了唯一?

    架子上、书案上,翻找许久,零零散散的,许多东西都散落在地,那封薄薄的信件,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安妘有些负气的坐了下来,将手旁的妆奁一拉,却见到了抽屉当中躺着的两串紫珍珠手串。

    一串,是郡主扯坏,她从新穿起来的,一串,是宋悠亲手给她的。

    安妘缓缓将两条手串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一时心中情绪翻涌,五味杂陈,说不清悲喜。

    偏偏,始作俑者已经站到了内室门前,扬声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要把这里拆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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