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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生死攸关

    安妘听后,心中烦躁不堪,道:“你害怕?你若是真的害怕,帮着旁人做亏心事的时候,就该拒绝,这个时候到了弥补过错的时候,到和我说起害怕了?”

    兰香咬着嘴唇,抬头看向安妘本想说什么,门却被人推开,风一瞬卷进了屋中。

    安妘抬头看去,见到何云神色焦急:“淑人,劳烦你去昭阳宫中一趟,小的有要紧事寻方大人。”

    见对方神色焦急,不由问道:“昭阳宫,你是何事?”

    何云蹙眉,眼睛一转,定定的看着安妘,道:“是啊,小的曾是宋家五哥儿的学徒,淑人您忘了吗?今儿叔父被人打了,受伤严重,有生命危险,必须要有名医坐镇!”

    门口处,又是一阵风吹来,将零星雨水洒在安妘的脸上。

    安妘稳住心中慌乱,垂首就往门外走去:“你别慌张,我现在就去。”

    她走出门后,何云也跟着安妘走了出去,何云在一旁为安妘撑着伞,一边低声说道:“小的以为,淑人可能会不懂,没想到……”

    安妘打断了何云的话,沉声问道:“他如何了?”

    何云抬眼看着前方的雨幕,思忖一瞬,道:“宋大人,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安妘脚步加快,摇头:“你与我说实话,他究竟如何!”

    何云眼前闪过宋悠中毒的模样,想到那只漆黑的手掌,不由轻叹一声:“如果不快些,今儿可能就会死。”

    安妘咬牙,眼中含泪,再无话语,只快步朝着昭阳宫的方向而去。

    昭阳宫中,文乐公主坐在廊下,正看着漫天的大雨。

    方恒文势力在一旁,二人周围一个宫人都没有站着,站着最近的墨文还是站在距离十步之遥的地方。

    文乐公主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她脸上带着笑容,绛紫色的衣裙,发边有一朵朱红色的绒花,手掌摊开去接外面的雨水:“那封信递出去了吗!”

    信是递出去了,但方恒文见到文乐公主脸上的笑容时,却不由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文乐公主将手收了回来,用绢子擦着手掌上的雨水:“没寄出去?”

    方恒文颔首,眼睛半睁着:“臣给殿下请了平安脉了,该走了。”

    他话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文乐公主将手中的绢子扔了出去,绢子被人扔在廊上,风一吹,轻飘飘的飞向了方恒文,随着她一声娇喝:“站住!”

    那绢子也到了方恒文的手上。

    方恒文是下意识间抓住了那条帕子。

    冰蚕丝的质地,软而滑,上面是苏州的双绣,绣着鲜红的梅花。

    方恒文垂眸看了一眼,弯腰将绢子递向了文乐公主。

    文乐公主没有接过方恒文手上的绢子,只瞪着眼睛瞧着对方:“你为什么不将信递出去?”

    他抿唇,将绢子放到了文乐公主的面前,又直起身子:“殿下的婚事,该是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心头之事,毕竟您是皇室嫡女,身份尊贵,岂可因自己喜恶便能决定,殿下还是冷静些比较好。”

    文乐公主咬牙,正欲发怒,却听宫门前有人走了过来:“殿下,宋淑人求见!”

    想到来求见之人也是拒绝了自己想法的人,文乐公主便将头一转,负气说道:“将人撵出去,本宫不见!”

    通报的宫人听了,只能转身将文乐公主的说法传给在昭阳宫门前站着的安妘。

    安妘听后,双眼一闭,缓缓舒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那宫人见安妘反应平静,便也转身走向院中。

    安妘转身一刹那,身侧的何云神色焦急:“淑人……”

    然而话未说完,却见安妘突然转身冲进了昭阳宫的院中,冲进了这雨幕之中。

    当安妘冲进来时,那通报的宫人“呀”了一声,连忙伸手抓住了安妘的衣袖:“淑人,不可啊。”

    安妘蹙眉,将那宫人的手甩开了,继续向前走去:“得罪了,我有要事求见!”

    说罢人已经走到了殿门前。

    坐在廊下的文乐公主起身看着安妘冷道:“本宫不是说不见你吗!”

    安妘看向了站在文乐公主身侧的方恒文,又看向文乐公主,冷静了一瞬,当即跪在了雨地当中:“殿下得罪了,并非臣妇一定要扰殿下的清幽,而是……”

    犹豫一瞬,安妘抬眼看向文乐公主:“而是五哥儿曾经学徒的家人,生了重病,急需大夫过去诊治,晚了恐怕会出人命。”

    文乐公主听了,反应了一下:“五哥儿曾经的学徒……安梦文!你已经是宋悠的发妻,管五哥儿学徒的家人做什么!”

    安妘蹙眉:“并非是臣妇一定要管,而是对方遍寻方大人不见,又因为是太医院的学徒没有太医带领,不能去往后宫,这才求臣妇带过来寻方大人,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把人叫进来问话!”

    这次,文乐公主还没说话,方恒文已看向了宫门:“是何云!”

    安妘连连点头:“对!方大人,人命关天,快去吧!”

    方恒文颔首,刚要走出廊下,却被文乐公主拦了下来:“放肆!本宫还未说什么!你们一个问一个答,便要擅自离去?”

    安妘愣了一瞬,又站了起来:“殿下,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还请殿下放方大人过去,日后您有什么事情要追究责问,臣妇自然奉陪。”

    文乐公主见安妘如此强硬,也急了,朝前走了一步,指着安妘冷道:“安梦文,你若真的断绝了那段情愫,何苦在这里苦苦哀求!你不愿意将信寄出,是不是怕我抢了你心中所向!”

    这场雷雨还没有结束,又有一道惊雷闪过。

    安妘闭上了双眼,再次挣开,只觉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闪电甚是骇人。

    太医馆中的宋悠,在雷闪的那一瞬间,手臂上的黑线又向上走了一分!

    他的手掌漆黑,毒开始渗透的地方,此刻竟还泛着一些红。

    饶是他内力是深厚,不轻易呼痛,此时却也因着毒性难以压制,喉间发出骇人的痛苦呼声。

    背对他而站的安琮听见这一声呼声,不由蹙眉转头朝宋悠看去。

    原本一身傲骨、风流无双的佳公子,此刻头发散乱,唇边、颈上,衣口上沾着自己黑红的血液,眼下乌青一片,口中喘着粗气。

    而那双平日里含笑的双眼之中,已是有掩藏不住的痛苦情绪,甚至有了些死气。

    安琮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官服上沾染的泥水,此刻已经干了。

    耳旁宋悠痛苦的声音萦绕,安琮面庞冷静。

    在宋悠的呼吸声逐渐平复下来后,安琮也转身走向了门口,他轻轻推开门,外面凉爽的风吹了进来,将屋中闷热吹散。

    阿武见安琮推开门,连忙上前:“主子,何事啊?”

    安琮向后退了一步,将阿武拉进了屋中,低声道:“去外面看看情况,看看洛亲王府那边的人有没有到这边来找人。”

    阿武不解:“如果来了呢?”

    安琮垂眸目视前方,肩膀一松,似乎是叹了口气:“如果有人来了,而宫中又没有太医来的话,我们就把宋大人带出太医馆,扔出去。”

    阿武讶异的看向安琮,一脸的不解:“是,是王爷和宋大人他们,闹……闹矛盾了吗?”

    安琮伸手拍了一下阿武的肩头:“去吧,别问这么多。”

    阿武应了,转身出了门。

    榻上,饱受毒性折磨的宋悠想要笑,却咳了一声,又是一口黑血呕出:“你倒是对我仁慈,没有现在就把我丢出去。”

    安琮还背对着宋悠,面色平静的像是不起波澜的湖水一般:“你是我三妹的夫婿,我理应对你仁慈,但在这之后,就要看老天爷对你仁慈不仁慈了。”

    宋悠闭上了双眼,无力的笑了一下:“大哥说我是祸害遗千年,怎么死也死不了,这一次……一定死不了。”

    站在门口的安琮,转头看向宋悠,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仁慈吗?”

    宋悠转头看向安琮:“难道不是因为梦文?”

    安琮摇头:“我和安婉都没有什么手足之情,何况于她?哲远,你的求生欲,让人值得一赌,但我只赌到阿武探查回来。”

    宋悠转过头,眼前逐渐变黑,声音越来越小:“还是……多谢了。”

    说罢,人又昏死过去。

    外面原本小了下来的雨,此刻又变成了滂沱大雨。

    宫中安妘原本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此刻,又被淋透了。

    面对文乐公主的质疑和责问,安妘急得双眼通红,重新跪了下来,向前跪行两步,冰冷坚硬的地上有几块细小的石子硌这她的膝盖,然而此刻的安妘,已经顾不上了疼痛:“殿下,臣妇对我和您说过的话,问心无愧,但如果你要纠结于那封信,臣妇……”

    声音,在此刻又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雨声太大,还是说话的声音太小。

    一旁的方恒文见状,抿了一下嘴唇,抱拳和文乐公主道:“殿下,何云现在是臣的学徒,臣还请殿下让臣离开,为何云的叔父治病。”

    文乐公主转头瞪着方恒文,银牙几欲咬碎,声音中带着些委屈:“你们一个一个口中全是大义,全是大局,其实,没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过!我不过是想要用一封信将自己心中所爱召回京城,见他一面……哪怕一面也好!可你们一个一个,全都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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