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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中藏凶

    安妘打开锦盒,看到里面是一个普通样式簪子,簪子是为碧色,分不清材质是什么,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方恒文已经转投又仔细配起了药:“这是仙缘岛用来试毒的月下眼,不管什么毒,经它一探,都会呈现出与碧色不一样的色彩,而后将毒吸收不见。回归碧色,淑人用时,千万小心皮肤不要沾染这上面的毒,否则死在地窖当中,那就是小侄的罪过了。”

    听到小侄这样的称呼,安妘本想和对方说她嫁给的不是宋思,可转念一想,宋思乃宋悠的弟弟,方恒文是宋思的师侄,见了宋悠估计也是要叫叔叔的,遂笑道:“那多谢贤侄了。”

    说罢,安妘已经小跑到了地窖旁边,在那里点了灯笼,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朝里面走去。

    其实,她是想要找个人陪自己下去的,因为她怕黑,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而宫外的宋悠却是很想一个人出去。

    阳光正好,剑琴已经到了鳒鲽院中来给宋悠复命,将探子们查到的一切汇报给宋悠后,宋悠很是嫌弃的皱了下眉头:“你们一上午,就发现温玉阁的人去过仙缘岛在京城开得医馆,剩下什么也没发现?我养你们干嘛?”

    剑琴垂首,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探子就是暗中探查消息的,个人小心翼翼的,一天探出来一点,这不是爷你之前告诉他们的吗?”

    宋悠摸了摸鼻子,挥手:“心雨,伺候穿衣,我要出去。”

    这话刚刚说完,院门口已经有两个漂亮的美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快步走到了宋悠跟前,担忧道:“我的爷啊,身上受着伤,出去做什么?不好好养伤吗?”

    这人,正是玲·珑。

    那玲·珑说完,心漪也走了过来,将食盒交给了碧霜:“这是给爷做的鸽子汤,很能补身,爷前儿收了伤,现在刚好些,可千万劝着爷好好在家休养,别出去闲逛,未免太太回来忧心啊。”

    碧霜拿过来食盒,看了眼宋悠,只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将食盒拎到了屋中。

    宋悠抱着手臂略微惆怅的叹了口气,又不得不转头和玲·珑和心漪道:“你们回吧,我自有道理,别在这里伺候了。”

    玲·珑也将食盒递了出去,给了心雨:“爷,太太不在家中,这些丫头们伺候的未免不那么周到细致,还是让我和心漪留下来吧,好好伺候爷用了午饭再走。”

    宋悠微微蹙眉,本已经起身要往屋中走去,在听了玲·珑这话之后,却站在原地,抱起了手臂看着她。

    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却又带着些戏谑。

    站在宋悠面前的玲·珑被这样的眼神瞧得有些痴了,也有些羞了,缓缓低下头去,手缓缓将裙子提起要往上走。

    谁料宋悠却轻笑道:“之前我未娶妻,你们也并非妾室,不也是由丫头们照看的吗?也没什么事啊。”

    这一番话说完,不单站在宋悠对面的玲·珑已经面上露出难色,垂首不能应对,就连心漪也是垂首在侧,不知说何为好。

    宋悠毕竟不是心肠冷硬之人,也知道这样说下去,多少会让两个人日后再府中难过,便轻轻推着玲·珑往院门走去,直到走到了心漪旁边才松开了手。

    只听宋悠和站在院门前的文书和文墨说道:“这天已经热了,赶紧拿两把伞来给你们主子遮着点,别中了暑气,我今儿出门有事,改日再去看你们。”

    那玲·珑转头要说些什么时,心漪已经开了口:“既然爷有要事,我们两个就不扰了,今儿晚上我和玲·珑一起下厨做些菜来,给爷和太太尝尝。”

    宋悠眉梢微挑,摸了摸鼻子:“好。”

    随着声音落下,人已经转身进到了屋中,招呼了心雨和碧霜伺候自己穿衣梳头。

    心雨拎着心漪给的食盒放到了桌上,劝道:“不如先用了饭再穿衣裳?”

    宋悠摇了摇手指:“我出去吃。”

    心雨将心漪给的那个食盒打开了盖子,香气四溢,心雨瞧了一眼宋悠,抿唇笑道:“这是鲜笋火腿,和羊肉浓香汤,是爷平日里爱吃的,难得心漪亲自下厨做菜,爷连一口也没吃上,多浪费美人的一番心意啊。”

    取衣裳的碧霜听了这话,微愣了一下后道:“两个人,两碗汤,也不知道喝哪个的才好。”

    宋悠从碧霜手中接过了衣裳,自己披上:“两个都不喝,谁也不得罪,这菜一闻就不错,只是和醉仙楼的差一些,我今儿去那儿吃点,你们将这些汤汤水水的吃了吧。”

    言已至此,心雨也没再劝说,将盖子扣了上去,拿着梳子到了宋悠旁边,给宋悠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个墨玉簪子簪上后,本想给他找个腰坠子戴上,却被宋悠制止:“不必了,今儿我什么不戴。”

    心雨闻言,便也没有去拿,那宋悠起身,拿上钱袋子便出了门。

    这边宋悠一出门顶着明亮而刺眼的阳光。

    宫中进入地窖中的安妘举着灯笼,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这一盏昏黄的灯笼陪着自己。

    安妘努力放平自己的呼吸和心情朝下面走去,却冷不防的,好像听到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握着灯笼的手一紧,她停下了脚步,举着灯笼朝四周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有看到,心中几分庆幸几分不安。

    或许,那只是她自己的呼吸声,或许,是幻听来着。

    安妘吞了口口水,朝下面走去。

    终于走完楼梯后,从地窖的口上吹进来一阵风,夏日的风本是热的,可吹进来,却也因为地窖的阴冷而变成了凉的。

    安妘宽大的袖子被风卷起,拂过她自己的脸颊,这倒把安妘吓了一跳。

    她惊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冷不防的被后面的台阶绊倒,摔坐在台阶上。

    手中灯笼幸好一直紧紧握着没有掉在地上,但袖中方恒文的那个锦盒却掉落下来。

    锦盒的盖子也被摔开,碧色的月下眼掉出,安妘想起方恒文所说皮肤不能随意沾染,便将灯笼放到了一旁,从怀中掏出锦帕将那东西捏起放到了锦盒当中。

    将锦盒收好后,安妘本想再将帕子收回怀中,却想到这帕子碰过了月下眼,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便也不敢随意翻转,只能僵硬的用两根手指夹着。

    她拎着灯笼朝前面走着,直到走进最深处,才找到了自己存放擦脸膏子的架子,遂将灯笼放到了地上,又仔细小心的将绢子放在灯笼上面,这才把静置着那些液体的罐子端了下来,打开了木塞。

    安妘先用肉眼看了看坛中的粘·稠液体,感觉光有些暗,看不太清,就蹲了下来,就着昏黄的灯火查看。

    此刻她将坛子放到了地上,又谨慎小意的拿着绢子将月下眼拿了出来。

    用月下眼探入了坛子,只见那月下眼从尖端变成了蓝色,直染上了整根,安妘紧皱眉头,将月下眼拿了出来。

    安妘沉声:“太医院的地窖并不是人人都能进来,会是谁搞得鬼?”

    说罢,她又打定主意,将坛子微微倾斜倒在地上些许汁液。

    汁液从坛中流出掉在地上,竟然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安妘吸了口凉气:“是绿矾?”

    “是绿矾没错,我真没想到,淑人,你会这么谨慎。”

    安妘已经,抬头看去,却发现是秋蘅站在自己的面前。

    很是诧异,却又有所预料,她不解问道:“我不是让你去宜春·宫?”

    秋蘅垂眸:“我猜淑人有意支开我自己来地窖里看看,所以就从制药堂后边的道上绕到了地窖这里,等了淑人好一会儿了。”

    安妘缓缓起身,手中还用绢子捏着含有剧毒的月下眼,那只月下眼已经又变回了碧色,与之前无异。

    她看着秋蘅皱眉问道:“我虽然想支开你自己一看,虽然心中觉得有可能是你在这坛子里动过手脚,却始终没想出为什么是你,何况……”

    秋蘅笑得很是平静:“何况,上次淑人回家,我也将淑人的东西看得好好的,没有丝毫异样。”

    安妘见对方说出了自己所想,便只能点头:“是啊,那为什么这一次就变了呢?是因为有人用比我更好的条件收拢了你?”

    秋蘅看着安妘,微微怔住:“你倒是很会想。”

    安妘低头看了一下在地上放着的灯笼,下面的昏暗灯光照在秋蘅脸上,看着她鬼气森森,万分恐怖,估计在碧霜眼中,现在的她也是如此。

    她笑了一下:“毕竟,我是用讨你出宫,让你做个好人家的正房为条件后,你才开始稳妥服侍我的,你和我,本就是利益相关,各取所需才达成了一致,而我不在宫中的日子,如果有人给了你利益更高的许诺,你就会背叛我。”

    秋蘅颔首,声音平静:“的确是这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本来就是要往高处走的,所以才能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在太后宫里做上了女官。如果不是因为要来伺候你,只要再熬几年,我就能靠着太后的恩赏,去给一个权势正盛的皇子王孙做偏房了。”

    安妘定定的看着她:“是谁的许诺改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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