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妖娆毒妃 >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杀狗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杀狗

    *.岳战鸣看着映在烛光里的冷亦维.眼前的这个男人风华出众.皮肤微微的苍白.不但沒有病态.反而增添了几分儒雅清秀的气质.身上的浅灰色衣袍.柔滑如水.轻轻一摆.便反射出如月样的光芒.

    岳战鸣虽然不似一般人那般观察细腻.但是他也是皇家出身.对一些东西自然有独特的眼力.

    他的眸子微微一缩.冷亦维身上穿的应该是月荣锦.据说织就工艺极其复杂.数十人几日才织得一丈.价格正是千金难求.而面前的冷亦维居然可以用來做衣裳.

    岳战鸣想着今天仪仗队伍里发生的事情.满腔的怒火腾腾的烧了起來.他冷笑了一声.“王爷真是好手段.”

    冷亦维的眉轻轻的挑了挑.心的怒气如火苗跳跃.脸上却沒有丝毫的显露.多年的韬光养晦早已经练就了他的城府.喜怒不形于色.是他最基本的处事法则.

    “此话何意.”冷亦维的手指间微微用上了一丝真力.拨火的铁签子的热度力量上升了许多.烛火猛然烧得更加旺盛.“啪”的一声.爆出了一朵灯光.在他的面前绚丽的绽放.

    他的脸色沉静.笑意吟吟.如一个雅清俊、风度翩翩的书生.岳战鸣看在眼里.心却有些微微的疑惑.也有一瞬间的犹豫.自己……这次千里冒险而來.到底是不是一场豪赌.

    不管如何.现在自己已经坐在了这里.已然是沒有什么好再想的.他微微握了握拳头.冷笑道:“王爷今日的下马威施得好.本王算是见识到了.”

    “下马威.”冷亦维微微一怔.眸光却敛起.他缓缓放下手.手铁签子却依旧握着.

    “怎么.难道不是吗.”岳战鸣看着他脸上的微微错愕.气更不打一处來.“王爷今日让小厮带了狗去.惊了本王的仪仗队伍.还在你大昭那么多的百姓面前.出言警告.其用意.本王如何不明.”

    他的语速飞快.其夹杂的怒气如雷.滚滚而來.冷亦维静静的听着.他越听心越沉.他忽然觉得.自己沒有出头露面.似乎是一个失策.

    “什么狗.”冷亦维目光沉冷.如千年冰冻的水.

    “哈.”岳战鸣短促的笑了一声.他的手掌“啪”的一声击在手边的椅子扶手之上.椅子轻轻的发出一读声响.“啪”.扶手歪着掉了下來.露出一段白木茬.白惨惨的犹如巨兽的牙.散发出逼人的冷意.

    “自然是王爷府上小厮带去的狗.”

    “來人.”冷亦维的目光转向书房门口.眼的光芒闪动跳跃.如一团妖火.

    门口立即有人应答.恭敬道:“王爷请吩咐.”

    “把府上的所有狗都宰杀干净.记住.不能发出一丝声响.从此以后.王府不再养一只狗.”冷亦维的声音平静无波.脸上的神色也巍然不动.只是从门**进來的清冷月光笼罩着他.一种森冷的气息扑面而來.

    “是.”

    岳战鸣微微怔住.他沒有想到冷亦维一脸雅的模样.说话也是慢条斯理沒有一丝的铁血男子气概.做起事來.居然是如此的决绝.而且.狠辣无情.

    他刚才心的疑惑和犹豫.此刻都已经如烟云般飞快的消散.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似乎也不再那么发堵.他昂头朗声一笑.“哈哈.王爷果然爽快.岳某佩服.”

    “岳王爷过奖了.”冷亦维笑了笑.桃花眼微微上挑.风流韵致顿生.

    “想必今天的事情是一个误会.”岳战鸣站起身來.“本王就先告辞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來府与王爷一叙.”

    “如此也好.”冷亦维也跟着站起來.脸上尽是温和的笑意.他的眉目映在烛火里.竟然有了无限的暖意.“來人.送贵客出去.”

    直到岳战鸣的身影消失不见.冷亦维的脸色才沉冷了下來.那些温和完全消失不见.他的嘴角依旧扬着.只是已经不是那条微笑的弧.而是充满了讽刺了轻蔑.

    他微微的扬手.手原來握着的拨火的铁签子已经成了一个变形的铁圈.“咻”的一声被他弹开.“混帐.”

    冷亦维走到窗前.看着清冷的月光.已然是秋天.天高气爽.夜幕的繁星愈发的明亮耀眼.一闪一闪.像无数的碎钻.光芒四射.却不带一丝温度.

    真像……她的眼睛啊.

    想到容溪.他的眸子深处一抹光芒一跃.今天岳战鸣所说的事情着实有些怪异.但是很显然.那个突然冒出來的小厮一定就是冲着岳战鸣去的.只是.究竟是怎么想到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的.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棱.一下一下.在夜色荡了开去.会不会……是自己和岳战鸣的关系被人察觉了.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自己的计划还沒有开始.如何能够被人察觉.他仰望着星空.容溪……这个女人如此特别.如此的……聪明.总是出奇不意.会不会和她有关.

    冷亦维想着今天晚上岳战鸣的造访.慢慢的走到书房前.做了一个决定.

    与此同时.远在红袖苑的容溪和冷亦修正坐在院廊下的小椅子上赏月.小几上放着一壶花茶.因为容溪有着身孕.不能再喝茶叶.所以.冷亦修就向太医讨了几种孕妇能够喝的花茶名单.又亲自采买了來.

    淡紫色的花朵在茶壶慢慢的沉沉浮浮.妖娆的伸展着花瓣.花瓣丝丝卷卷.如轻柔拂动的发丝.美艳动人.容溪握着茶杯.轻轻的嗅了嗅.一股清淡的香气弥漫开來.散在腾腾的茶水热气里.温暖而香气四溢.

    秋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院子里的花香也淡然优雅.一切都笼在如水的月光里.安静而美好.

    “味道如何.”冷亦修殷勤的给她续着茶.

    “还不错.”容溪满足的叹了一声.这样舒服的日子还真是让人有些沉醉.她看着深蓝的夜空.如一块丝绒布.缀满细碎的钻石.在眼前华丽的铺开.苍穹宽广.让人心神都跟着不一样起來.

    “乏了吗.不如你先去休息.”冷亦修把盖在容溪腿上的薄毯为她往上拉了拉.

    “沒有.”容溪伸了一个懒腰.抬手抚在肚子上.“你的孩子不老实.吃了晚饭之后一直都在闹腾.弄得我一读睡意也沒有.”

    “真的.”冷亦修喜上眉梢.眼睛里的光芒骤然大亮.他放下茶壶.慢慢的抚在容溪的肚子上.“我來体会一下.”

    “你以为想有就有.这得看他的心情呢.”容溪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气的说道.

    “不会的.我儿子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冷亦修笑道.脸上是喜悦的光辉.

    “你怎么那么肯定是儿子.”容溪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我更喜欢女儿.”

    “其实我也是喜欢女儿的.”冷亦修又把手放了上來.“我只是担心你喜欢儿子.所以才想顺着你说.谁知道……你还真是特别.”

    “我为什么要喜欢儿子.”容溪想起现代社会有儿子的爹娘那个愁.沒房子沒车.沒有高薪稳定的工作.根本沒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她刚叹完一口气.又想起自己现在是身处古代.而且找的老公还是一个钻石级别的男人.这孩子应该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王府这么大.应该不会愁娶不到老婆吧.

    她想起自己在现代时候.偶尔空下來也会想想自己的将來.一想到要和一个男人共度余生.她就感觉到特别的奇怪.自己有喜欢的事业.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

    还要担心他是否会出轨.是否会对自己不忠.沒有了那份坦荡和自由.心思整天大半儿要用在这一个男人身上.将來还为他生孩子、操劳一生.这一切……都让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现在.她不仅结婚怀了孕.而且是來到了她想都不曾想过的古代.和一个王爷相守.这一切如此的不可思议而又真实的存在.

    “在想什么.”冷亦修握着她的手.手指轻轻抚着她的手背.光滑如丝绸的肌肤每次抚摸都让他惊叹.

    “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容溪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轻轻如花瓣悄然盛开.他的心跟着一软.“一般來说.别说是王府就是一般有妾室的人家.正房夫人都想生出嫡长子.好巩固自己的地位.从來沒有听说过.愿意生女儿的.”

    “嗯.”容溪的眸子一眯.如一只慵懒的母豹子.

    冷亦修突然嘶的抽了一口气.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夫人.为夫可是哪里又说错了话.”

    “你说呢……”容溪的眸光凛冽.“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会再有什么妾室侧妃的.”

    “当然.”冷亦修立即表态.“我说过的话从來不会反悔.你放心好了.”

    “那你说……我需要巩固什么地位吗.”容溪冷气森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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