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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孤悬浮寄

一脚踢开西厢的院门,明知紧随其后的枭队是军令难违,奈何满腔愤怒总要有个去处,刘煜昕还是把着一个回身冲着领头的队长冷笑道,“侯爷让你们不分昼夜的跟着我,你是想连我睡觉吃饭都要一瞬不瞬的严密监视吗?!本将长那么大,还向来还没有让男人同睡共眠的习惯!”

    枭队自来便是刘昆的亲卫,怎会不懂察言观色?何况刘煜昕不但是忠远侯府未来的当家,更是当今朝器重的新锐将军!无论是为了前程俸禄;还是为了身家性命,这位刘小侯爷都实不是他们这些平头小卒能够得罪的主。因此出于明哲保身的考虑,枭队的队长毅然绝然的英明选择了八面玲珑之法,“我等于院中护卫,请小侯爷安心回房歇息。如有需要,您尽管吩咐便是,定不会有人扰您清梦。”

    虽不甚满意,但好歹不用时时刻刻无所遁形,再加上先前所遇的一系列变故早就让他心力交瘁,刘煜昕也不愿多做计较,抬步便要进屋,岂知他手才刚刚触到门环,就听到时身后响起一低沉沙哑的嗓音,“卑职给小侯爷请安,奉侯爷口谕,命属下将嵘南世子的女眷提至昭隐院中看守,还请小侯爷行个方便,将人犯交予属下。”

    艳丽的桃花眼浅浅一敛,刘煜昕自是知道现在跪在眼前请命的彪形大汉是何许人也。此人姓金,单名一个鹏字,不但骁勇善战,更加心狠手辣,实为刘昆手下一员猛将。

    俊美的眉心不禁皱了几分,刘煜昕下颌高抬,似挪揄似玩味的调笑道,“金大人好大官威,拿个人也懂得搬出侯爷这尊大佛来压我。可惜我这人生性顽劣,偏偏不喜欢任由摆布。若我说这丫头……我就是不放,你又要如何处置?”

    “小侯爷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岂是末将能够逾越?”虽是草莽出生,但金鹏却绝非胸无点墨之人,一番话说的竟是不卑不亢滴水不露,没让刘煜昕占到丝毫便宜,“但人是侯爷所要,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小侯爷要是任意为之,卑职便如实回报就是。只是侯爷那里会不会动怒怪罪,还要请小侯爷斟酌三思才好。”

    本就因自作主张而惹刘昆不快,现下如再公开抗命……也确如金鹏所言,绝非明智之举!刘煜昕又怎能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然而一旦安悠然落入了刘昆之手……

    种种思量之下不由让刘煜昕微微一怔,金鹏趁他晃神之际,竟急速闯入内厢,把一白衣女子顺势扯了出来。此女一出,着实令众人吃了一惊,但见她芙蓉如面柳如眉,秋水为神玉为骨,怎一个绝色佳人可以形容?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更是她静谧沉静的气息,那仿似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从容,哪里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提并论同日而语?

    原来早就被屋外的喧嚣惊扰的夜不能寐,安悠然隔着窗棱,于来龙去脉虽是听得不甚真切,但凭着推测却也能猜出个大概轮廓。是以当金鹏破门而入时,她心中己有准备,哪里还显得出慌乱之色?反是清醒过来的刘煜昕怒喝道,“金鹏!我原念在你是父侯旧部,赏你几分薄面,谁知你竟这般放肆,胆敢擅自闯入我的寝室,是不是稍加时日,你就要把本小侯爷踩在脚下不成?!”

    “小侯爷息怒,属下并无冒犯之意。”口中固然赔着不是,但牢牢抓住安悠然的手腕,却没有显出金鹏有丁点的放人之意,“只是担心让侯爷久候有欠妥当,所以才心急了些,还望小侯爷海涵。”

    只身被禁在此,身边又无可用之人,与金鹏硬碰只能是螳臂当车,非但占不了上峰,或许还会是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买卖!刘煜昕眼见无力回天,只能暗暗咬牙,表面上恢复成谈笑风生之态,拍着金鹏的肩膀大笑道,“平常父侯就对你赞不绝口,我本不信,今日一试,方知金将军果是忠心耿耿有勇有谋的人才,无愧于他对你青睐有加。这丫头我本就是要交予父侯手中,由你领了去正是再好不过。只是……”

    边说边瞄了眼一直低头不语的安悠然,刘煜昕对金鹏沉声说道,“别看这女子此时温顺驯良的做派,其实却是城府极深,尤其擅于使毒,实是防不胜防,否则我也不会弄瞎她的双目以防不测。你且稍待片刻,让我先行警告她几句方好。”

    将信将疑的仔细打量着安悠然,金鹏这才发现,此女虽是清丽绝伦,可是一对盈盈美眸却是眼神涣散,瞧不出任何的神采。其实在拿人之时,他就已经隐隐感觉到此女的非同寻常。试想见到有人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即便是久经江湖的男子也未必能够做到处变不惊,想她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能够做到镇定自若?想来也只有‘城府及深’和‘目不视物’这一说法能够解释的圆满。是以,心中仅有的一丝顾虑也就此打消,金鹏点头赞同道,“还是小侯爷思虑周全,此等恶女确不可掉以轻心,请您务必加以威吓,免得她包藏祸心,企图对侯爷不利。”

    妩媚的红唇轻轻一扬,刘煜昕笑得当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郑重的从金鹏手中接过安悠然,却在拉着她转身的一刹那附耳轻声说道,“丫头,待见到我父亲,切记万万不可提及有关瑾王府的任何之事,定要一口咬定自己乃是凌北贵女凌碧珞,与北院大王交情非浅!老头子似与萧肃辰有所交易,你只有打着他的名号,或能保住姓命。”

    “你是……想救我?”本欲逃离的挣扎,似被这出人意料的一幕所震惊,安悠然不由脚下一窒,但说话的语调依然如覆寒冰,“刘小侯爷,你这是在演哪出戏?千方百计的置我于险境,现在却又来扮什么好人!?”

    “我父亲的为人处事,就算你未领教,也该有所耳闻。要是想留着小命与你的世子殿下相见,就别使性子逞强斗狠,乖乖照我所说的去做!”须臾的停顿后,刘煜昕拉着安悠然的手不觉加重了几分力度,他深深的看着安悠然,深邃的眸色中带着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苦涩,“丫头,我只能话止于此,能不能逃过一劫,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他忽的停住脚步,凛然赫赫的对着安悠然就大声训斥起来,俨然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磅礴气势。只听得金鹏与一众亲卫偷偷咂舌:原以为刘小侯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主,没想到却是个狠了心的,对着个弱质纤纤的盲女尚能疾言厉色,实不是一般的铁石心肠。

    直训了半株香的功夫,不见势头有所减弱,金鹏终是沉不住气的出面道,“小侯爷,您且宽心,即便此女再过凶险,但有我等小心保护,侯爷定可无虞。时辰己经不早,可否让卑职把人领了过去,也好复命?”

    人家既是好说好讲,且是有礼又有据,又有何故能再做耽搁?松开双手,刘煜昕断然将安悠然丢在原地,头也不回的旋即而去,“金将军好走,父侯的安全定不可有半分差池!我也乏了,恕不远送。”

    他本就贵为金枝玉叶,哪有下人会痴心妄想要与他平起平坐,相敬如宾?能承蒙刘小侯爷大发慈悲不做刁难,金鹏的心里实是恨不得奥弥陀佛大烧高香,哪里还有什么怨怼他怠慢之意?赶紧叩了首谢了恩,千喜万喜的就押了安悠然去交差了事。

    许是太过兴奋,许是太过开心,乃至于金鹏没有发现在离他不远的树丛中一双琥珀色的眼瞳自他抓住少女的那一刻起就散发出的浓浓寒意。那寒意说是冰冷己太过含蓄,直是堪比杀意才是真真贴切,乃至于茫茫夜色似都因这股寒意而显得越发暗淡深幽,越发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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