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妖孽难缠:王爷在上,妃在下 > 第96章 棋子

第96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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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

    夜铭熙将她买来,当真只是,手中的一枚棋子么?

    穆长风身侧低语,“菖姑娘为何不进去?”

    她一惊,恍然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微颔,“怕扰了她试衣,所以在此候着曲姑娘。”

    穆长风眉宇轻皱,“我说过,此次前来,不只为曲姑娘买衣一事,还有你。”

    她想回答不必,他却已离身走向墨衣坊,黑色的身影似带了一丝滞气。

    他,在生她的气么?

    她紧步跟上,抬脚迈入墨衣坊的门槛,眼际随即被浩瀚的布匹衣裳充斥。

    店伙计拿着略带鄙薄地眼光望着她,只是因着穆长风在侧,所以才未开口,但是奚落的表情,却已摆在嘴边。

    她望着那片斑斓的海洋,再环视自身,那件已经磨损发黄的粗布衣裳与这里的一切都那般地格格不入,也难怪,店伙计会用那般鄙薄地眼神瞧她了。

    “拿你们店里最好的衣裳来,给菖姑娘挑选。”穆长风一张口,要的就是店里最好的衣裳。

    她轻扯他的衣角,说声不用。

    他却一副不以为然,“反正,都是王爷的钱,不花,白不花。”

    她还想说什么,店伙计已将一大堆衣裳铺陈了开来,声音热情,“菖姑娘,这些个衣裳,都是按照王爷那日的要求由店中的上等裁缝亲手缝制的,您看要试哪件?”

    果然是见钱眼开的主儿,听闻她是王爷的贵客,立刻殷勤地比谁都厉害。

    她望着眼前一片华丽地衣衫,不知该如何回应。

    穆长风却娴熟地挑出三两件衣裳,麻利地递到她的手中,“我想这些个衣裳,应该会很适合。”

    清一色地紫,有的淡淡,有的浓重,淡的清雅脱俗,重的妩媚妖娆。

    看着她盯着他手中的衣裳发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觉得紫色比较适合菖姑娘而已,如果姑娘不喜欢,另外重选便是了。”

    她却接过他手中的衣裳,“民女谢过穆侍卫。”

    尽管,更为衷情的,其实是白色。只是,已没有了任何的心情。

    进去试衣的时候,恰巧碰到曲铭烟换裳出来。依旧一袭鲜红色。只是这次,红色裘袍换成了红色百褶留仙裙,轻薄丝纱素裹腰身,裙摆曳地,玉佩低垂,飘然若镜中仙子。

    她朝她微微颔首。

    曲铭烟未回应,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随即,眼光落在那几件紫色衣裙上。

    抱着紫裙的手微攥紧,“这些衣裳,是穆侍卫……”

    “很漂亮。”曲铭烟却淡淡三个字,傲然走开。

    离开墨衣坊时,手中已然多了三件衣裙。

    穆长风说,那种淡淡地紫色,穿在她的身上很好看。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一抹说不清的情绪在流淌。

    她坐在马车中,抱着衣裳,闻着曲铭烟身上散发出的幽幽香味,眼皮有些微微发沉。

    三夜,未曾合过眼了……

    回到客栈,告诉穆、曲二人不想吃饭,便径自回了房中。

    浑身乏力无比,只觉头眩晕得更加厉害。

    躺到床榻上,竟无力到连衣裳都不能脱。柔软的锦被松软舒适,头沾到枕头的瞬间,眼皮已重重地阖上。

    恍恍惚惚中,只感觉身边躺下了一道身影。

    还有一道,低低的叹息,一句,听不清夜地低喃。

    鼻间,那股好闻的幽香味道,更浓郁了。

    睁开眼时,第一眼跃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束草丝的嫩绿,身下,是一股充满了青草香的柔软。

    坐起来,讶异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假山,草地,曲径通幽,身旁,静无一人。

    惟有一幢二层小楼,静贮在十尺右余,清风拂过,淡淡的紫色丝带楼角飞扬。

    而她的身上,亦不知何时,已着上了那件淡紫色的荷叶滚边水纱裙。

    她站起身,身体的无力感让她险些跌倒。

    “请问,有人在吗?”走进小楼,微探半身,她柔声问了一句。

    许久,屋中都未有人影出现,亦无半点回答。

    她放眼打量着屋中的环境,看到燃熏香的金炉上已微微落了一层灰尘,这才断定,这里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住人。

    这里,是哪儿?

    目光,忽然被一幅画吸引住,竟是娘之前绣过的百鸟贺寿图。无数的鸟雀争涌跃入天空,画虽泛旧,却依旧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情不自禁手指便抚了上去。

    “谁,好大的胆子!”背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冷喝,让她浑身一个激灵,本快触到画的指尖,也收了回去,“而且还不菖忌令,胆敢穿――”

    她蓦然转身,背后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随之而起的,是男子眼中乍现出的一丝惊喜,和一句到嘴边听不清夜地低低呢喃。

    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眼中闪出一丝惊诧。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比女人生得还要妖媚百倍的男人。丹凤眼,迷魂目,柳梢眉,朱薄唇,妖媚的脸庞温润如玉,如女子一般地身段若弱柳扶风,却又带了一股男儿的阳刚英气,一袭雪白衣衫,腰佩作响,纸扇轻摇,俊采飞扬,步履生娇。

    “你是?”略敛住心中惊诧,她柳眉轻蹙,下颚微颔。

    澄澈的眸光似春水荡漾,沁人心魂。

    白衣男子稍许怔愣,指尖微抬,蓦地袭上了她的脸庞,眼神宠溺,唇齿轻呓,“莲儿,是你么?”

    轻灵的眸中闪出一道迷惑,他,在说什么,他指的她,是谁?他认识的人么?

    半晌,白衣男子指尖轻轻落下,眼中的宠溺也熄了下去,脸上的神情,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你不是她。”

    她?

    她诧异地望着眼前满脸失望的男子,一时之间,到嘴边的问语居然又吞了回去。

    虽然她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她知道那个人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否则,他又何必神情若此?

    男子眼中冰焰骤起,举臂之间大手已卡上了她的咽喉,声色俱厉,“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她拼命扑腾着双手,瞬间花容失色,只觉喉间火辣辣得撩痛。

    “我……不,不知道……咳咳……”

    直到手下的人快要晕厥,男子才蓦地放了手。

    只是声音依旧冷酷,如修罗,“你不说,是吗?”

    她双手摸着脖子,抬眼望着他,“我不清夜,你在问什么。”

    “你当真不说?”男子凌目微皱。

    “我是真的不清夜,你让我说什么啊。”倾城的脸上神情委屈,夜夜可怜,“我明明是在床上和曲姑娘睡觉,可是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话一出口,脑中轰然空白,曲姑娘……那股浓郁地幽香……

    难道……

    “哦,竟然是这样么?”男子挑挑眉,嘴角浅笑轻扯,仿佛已然了然于胸,“你可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

    她咬唇摇摇头,“不知……不过,那副画小女却甚是熟悉,是有名的百鸟贺寿图。”

    不知怎的,就指向了墙上的画,可能还是因为心中的紧张吧,迫切地想要为自己的私闯澄清。

    心里却想着,他为什么问的不是曲姑娘是谁?

    “不知道么。”男子眉头微皱,低吟了一声。随即再看向她时,眼中的目光已变得柔和了许多,声音也少了一丝的冰冷,“那是这座阁楼的主人,最衷情的一副画。姑娘,这个地方……非久留之地,倘若让这里的人看了去,恐怕还会给姑娘带来遭难,不如姑娘给在下一个顺水人情可好,由在下护送姑娘出园。”

    非久留之地么?她的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便随脚步跟了上去。边走边问道,“请问这位小哥,你且是这里的侍卫么?”

    “小哥?侍卫?”男子回过身,眼神打量她如异物,“姑娘真的不知,我是谁?”

    她定定望着他,“公子并未,告诉小女名字。”

    “罢了。”男子轻笑,随即转身大步跺开,“反正你我之间,不会再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不如将我当做侍卫,也未必不可行。”

    顺着园中的小路折过去,一路曲径通幽。层峦叠嶂,假山异石,名花奇草,潺潺小溪。一座柳木小桥横卧空中,三三两两鸢尾缀于桥头,微风拂过,淡紫色花蕊婆娑飘摇。

    “好美……”她望着桥头的紫色鸢尾,情不自禁低低感叹。

    白衣男子负手而行,神情似是回忆,又似是呓语,“她也是这么说的……”

    这是第二次从他的口中,她听到那个女人。可是,毫无例外地,都充满了挚爱和一往情深。

    她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心想,如此让人念念不忘,这阁的主人,究竟会是怎样一种女子呢?

    想到这里,心中反而升起一丝好奇,却又碍于此刻的处境,没有追问。

    毕竟,她和他只是刚刚认识而已,更何况,他也说过,反正,他们也不会再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踏出园门,立即便陷入了一片热闹欢腾的海洋。

    与前面的园中比起来,恍如隔世。

    她惊诧地望着院中来来往往不停穿梭的人群,一瞬间,有些怔愣。

    这里,是哪里?

    早已有几个人讪讪地围了上来,望着男子的神情与其说是恭敬,更不如说是谄媚与畏惧。

    “冯将军,多日不见,不知现在身体可好啊?”

    “冯将军战绩赫赫,功勋卓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她只觉头脑一轰鸣,刚刚,那些人叫他冯将军……莫不是……

    “冯将军,请问这位是?”一位身着朝廷官服的人用眼神打量了她一下,讪讪地问道。

    大概他以为她是冯镇南的家眷,所以语气中有着说不出地毕恭毕敬。

    “本将军的女人……慕容嫣。”

    说罢当着众人的面,“吧唧”在她脸上亲了响亮的一口。

    说罢暗中对她眨眨眼睛。

    周围立即涌起几道讪讪地附笑声。

    “才一个月没见而已,镇南兄居然又另觅新欢了,果然好福气啊。”身后,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只觉心中狂跳如初,抬眸瞬间,已见到那张令她心跳加速的脸,白衣翩然,俊采非凡。

    他站在距她三尺有余的地方,嘴角含笑,*丹凤眼略扫过她身上。

    只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截然相反的心情。

    那双墨绿如猫眼的瞳孔,除却陌生,还是陌生,仿佛,她对他而言,不过是冯镇南的一个小妾而已。

    她一愣,本还想着相认的心,突然就冷却了下去。

    “嫣儿,见了七王爷,还不行礼?”低下头,冯镇南在她的耳边低低提醒了一句,眉眼俱是笑意。

    她如梦初醒,慌忙对着对面那道身影款款施了一礼,“奴家拜过七王爷,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兄嫂自是不必客气。”一截纸扇凑近来,扶起她。

    他的声音依旧那般磁性,她的心,却在刹那间变得更凉。

    因为,就在他以扇扶起她的瞬间,除了他眼中流露出的平常笑意,她还在他的身后,看到了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曲铭烟。

    以及曲铭烟身后,那张带了惊诧,神情稍许紧张,右手不自觉握住剑柄,眼中满是关怀之意的穆长风。

    曲铭烟身着那条红色百褶留仙裙,轻薄丝纱素净淡雅,如瀑青丝典雅盘起,云鬓微斜,珠翠轻摇,光彩照人。

    她忽然就想起了曲铭烟的那句话,别以为,他会是真的喜欢你……

    “果然,冯将军好福气呢,居然能抱得如此美人归。”似是感叹般,夜铭熙笑意浮起,退后一步,留她与冯镇南在一条线上,继而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冯镇南搂住她,眉间甚是得意,“倾国倾城,这样的佳人,数百年也难出一个!”

    继而,又将目光投向身后的红衣女子,“这位是……”

    曲铭烟巧笑嫣然,“奴家是七王爷的――”

    “义妹!”一道声音抢先而答,夜铭熙手持玉扇,神采翩然,“长得很美,对吧?不知与兄嫂相比,又如何呢?”

    她看到曲铭烟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只是刹那间,便恢复如初。

    “风姿绰约,媚如仙子,果然很美。”冯镇南淡淡扫了曲铭烟一眼,满口褒奖,却是甚无兴趣,“只不过,令妹再美,本将军的小嫣儿,却更是本将军心尖儿上的至爱呢。”

    说罢手中再次用力,使她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小嫣儿,你说对吗?”

    她仓惶地望着他,眼神不由自主投向夜铭熙。

    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菖忌的,还是他的感受。

    可是,他眼中的笑意与坦然,对她视若无物。

    看到眼前的一切,曲铭烟浅浅一笑,袅袅走上前来,朝着冯镇南微鞠一躬,“嫂嫂惊为天人,自是比烟儿胜一筹呢,烟儿甘拜下风。”

    却在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扭到,身子不由自主向冯镇南倒去。

    她只觉肩膀上的力度一松,冯镇南已接住了曲铭烟,眼眸发亮,“姑娘也叫嫣儿?”

    曲铭烟声音如酥,“民女曲铭烟,飘似云烟的烟字,想来与嫣儿妹妹,并不相同吧。”

    “飘似云烟……”冯镇南低低蓄念,点头轻笑,“恩,倒不失为一个好名字。”

    回过头,转身望向神情不太自然的她,“嫣儿,如此看来,倒像是你的名字输了呢。”

    她闻言,梨涡一笑,脸上的神情坦然,不怒,亦不恼,“是啊,嫣儿的确是输了呢。”

    不止输掉了名字,还输掉了她整个人,整颗心。

    待到寒暄过后,众人已到场中入了席,言笑晏晏。

    整个宴会上宾朋满座,觥筹交错。丝竹弦乐,歌曲升平。

    她坐在冯镇南身侧,望着对面的案牍。那里,曲铭烟正满脸温柔地坐在夜铭熙的身侧,细心地为他斟酒夹菜。朦胧的月光下,一个夜夜动人,美若仙子,一个儒雅倜傥,玉树临风,看起来是那般地般配。

    倒是她,一袭简单地紫色水纱裙,听话地坐在冯镇南的身旁,朴素平凡地如若街人了。

    直到耳边响起冯镇南善意地提醒,她才从之前的怔愣中回过神来。腿间感受到一丝冰凉,低下头,才发现案上的斛中酒已溢出,而她手中的酒壶,还在不断向外流淌玉液。

    “对,对不起。”将酒壶放下,她慌忙低头卷起袖子拂拭。

    却被一双大手轻轻按住,冯镇南的脸上挂着一丝关心,“这等小事,让下人收拾即可。嫣儿,你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

    她抱歉地朝他笑笑,躲避开他关切地眼神,“小女只是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而已,想去花园透透气。”

    冯镇南倒也宠着她,“那,好好散心,小心身体。”

    她点点头,随即匆匆离去,犹如逃离般,离开了那个喧嚣热闹的宴席。

    无论如何,那里,都让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眼前划过一幕幕他与曲铭烟温存的样子,与他偶尔与自己四目交汇时,孰若无睹的眼神,她的心,只觉愈发地痛苦。

    他对她,真的如同曲铭烟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利用吗?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在对她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她跪任何人的时候,那般地深情?

    可是,为什么在酒席间、花园中的所听所闻,都无一例外地告诉着她,所有的一切,都不裹是夜铭熙计划的一个事实?夜铭熙之所以买她,就是想为冯镇南挑选一名小妾。冯镇南是夜轩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亦是当今圣上最为器重的臣子,无论哪位亲王将来想登上皇位,拉拢冯镇南归属自己旗下,都不失为一条最保险的对策。而她,就是夜铭熙专门买来送给冯镇南的礼物,说白了,也是心腹一枚。

    对夜铭熙而言,女人永远都只是男人手中的一件武器,上了战场,不做利剑,便做炮灰。

    “菖蒲,慕容嫣。”背后猛然响起一道声音。

    转过身,发现黑暗中一道眸光正定定地落在自己身上,深邃,幽远,泛着一丝冷意。

    施施然俯身,不着情绪的声音不冷不淡,“民女见过七王爷。”

    他怔怔地望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恍惚。

    清泠的月光下,她着一袭紫色薄纱曳地长水裙,静然矗立,邈若仙子,只是眉间一丝哀伤,倾城颜色俱是冷傲。

    恍然间,他竟好似,看到那抹熟悉而冷漠地身影……

    “莲儿……”他缓缓伸出手去,嘴间呢喃,竟如同呵护珍宝一般。

    她半跪在原地,语气冰冷,“民女菖蒲,拜见七王爷。”

    冷冰冰的三个字,顷刻让他的沉醉,归于现实。

    她,终究不是她……

    收回手,冷魅的脸上沉迷之色已消,“你倒是算盘打得很精么,冯夫人,慕容嫣?”

    她心一沉,心中只觉愈发地苦,“王爷谬赞,倘若不是王爷肯给机会,蒲儿又哪能有这般福分,幸得冯大将军垂怜。”

    “哼。”夜铭熙鼻息飘出一记冷哼,神情满是不屑,“早知若此,菖姑娘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直接来将军府门前卖身,岂不能更快如常所愿?”

    她忽然就笑了,笑容清澈,却是倔强,“可是假若如此,蒲又岂能顺利成为王爷的棋子?”

    将她买来,然后将她送入冯府,本不就是他的初衷么?

    她的话语,让他的身子,瞬间一愣。

    抬起眼来,指尖轻触到她的脸庞,只不过此时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味寻常,“烟儿说,你很聪明,如今看来,果真若此。”

    她浅笑,闭口不答。心里,却在冷笑,就算我再聪明,又如何,抵得上你的算计?一句烟儿,让她本坚持是曲铭烟一个人耍诡计的心,瞬间崩散,也难怪,在冯府看到她的第一眼,除了穆长风,他与曲铭烟的眼中,俱无半点波澜。

    “这么说,你真的决心,入将军府了?”夜铭熙放开她,眼中无半点掩意,询问的声音好似迫切想得到她的确定。

    她淡淡一笑,“难道民女还有其它选择么?”

    夜铭熙声音如冰,“你本可以……做夜王府的一名普通女婢。”

    她哑然,“可是,从进了冯府的那一刻起,蒲便再也没有,可以选择的资格了呢!”

    就算有,就算冯镇南有心放她一马,也难逃,他与曲铭烟的突然出现,逼着她,硬生生成了冯镇南的夫人,慕容嫣。

    慕,容,嫣。从心里念出这三个字,从此以后,她的名字,再不是,菖蒲了。

    “好,本王尊重,你的决定。”许久,他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像是做了道重大的决定。

    她内心冷笑,还是因为,对她的不放心么?

    “要想在冯镇南的身边生存,必须要记住三句话,“第一,在冯镇南面前一定要软,软的柔情似水;第二,不论冯镇南有什么为难的要求,只要你能够做到的,一定要老老实实地乖乖去做。蒲儿,这些,你可能够做得到?”

    她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唤她蒲儿,却让她的心顷刻颤了一下。

    有那么一刻,她多么希望他跟她说,不要去了,本王不让你去。只是,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假如与希望呢,他是王爷,宏图大志满怀,为了前途不择手段。更何况,她又算他的谁,又凭什么奢望他的可怜?她现在所有的希望,就是能够在死前再见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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