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妖孽难缠:王爷在上,妃在下 > 第93章 嘴角

第93章 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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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起袖角抹去嘴角的血迹,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紧紧关闭的菖府大门,这个家,这里所有的人,我全都记住了!

    娘,我要让你体面地下葬,女儿要给你最好的坟冢!

    那里,是真正属于你的家。没有任何人能将你赶出去的家!

    待到她穿着一身素镐跪在破旧的草席面前时,四周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那些人的脸上写满了看热闹的亢奋,对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将整个菖府门前挤得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而她,则安静地跪在草席前,温柔地注视着娘的脸,神态若素。

    娘的脸上双目紧闭,眼窝深陷,眉宇间凝着一丝担忧,仿佛就算是她死了,依旧放不下她可怜的女儿。

    娘,是真累了吧,蜡黄的脸上瘦削见骨,憔悴不堪。

    娘,您好好地睡吧,女儿会永远在你身边守护着你,哪怕,倾尽女儿的所有……

    “小女菖蒲,家境贫寒,无力丧母,若有出得纹银二百两相救者,蒲愿终身为奴以作报答。咦,这不是卖身丧母嘛!”一位看客盯着地上的白布,一字一句地念着上面的字眼,双手在半空比比划划。

    “卖身丧母?啧啧,这姑娘,还真是可怜啊……”人群中立即引发了一阵同情的叹息声。

    “是啊是啊,那不如张兄买下这姑娘可好啊,我看这姑娘长得倒也标致,这脸蛋儿水灵灵粉嫩嫩的,不正好……”

    “买下?我倒是想呢,就是没那二百两的闲钱,否则娶回家去当小老婆,那还不是每夜都是温柔乡……”

    “哈哈哈……”

    人群中闲言碎语不断传来,间或夹杂着一些令人羞愤难当的话语。

    她强迫着自己不要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中,菖蒲,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人们的议论,不是那些难堪的言语,而是谁能将自己买走,谁能给自己用来葬娘娘的二百两银子!所以,菖蒲,你不可以哭!

    正在熙熙攘攘间,拥挤的人群忽然被人从外面拨开,随即,一身华裳打扮妩媚妖娆的崔红胭跺着柳步来到了她的面前,架势气势汹汹。

    本来高声阔论的人群,忽然就安静地不出一丝声音。

    扬着手中的粉色丝帕,崔红胭那张清丽的脸上写满了恶毒,声音细长,“菖蒲,你还要不要脸啊,想要卖,那就去窑子里啊,死乞白赖地来我们菖府门前干什么,添晦气啊?”

    那种充满了嘲讽的声音,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尖锐刺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中,扯了她满身的伤与疼。

    慢慢抬起头,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语气如同心中未起丝毫波澜。

    尽管心中早已疼痛如斯……

    “这大街又不是你家的,难不成还只允许你们菖家走吗?”

    故意加重了语气,拉长“菖府”二字,既像是在责问崔红胭,又像是在强调自己与菖家的毫无关联。只是,在说出菖家两个字的时候,仍旧情不自禁地揪紧了身侧的衣角,生怕一不小心,就将那股压抑在心中的苦涩流露出来。

    不要脸?死乞白赖?他们将事情做得这么绝都不觉得丢人,都不菖礼义廉耻,她又怕什么……

    “你!”如此淡然的语气,崔红胭气得咬牙切齿,“菖蒲,这条大街的确不是菖家的,可,它也不是你的!别以为自己能言善辩,本夫人就怕了你,菖蒲,你也不过是一条靠卖身来换钱的狗!”

    那句“卖身”,同样用了重重的语气,生怕稍微轻了点,便踩踏不到她的自尊。

    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扬起明眸若水的美丽脸庞,朝着崔红胭冷冷一笑,“崔红胭,你当真就那么恨我?”

    恨不得将我肆意踩踏,死无丧身之地?

    大概崔红胭并未料到她会这么发问,妩媚的脸庞顿时一怔,一时间,竟然没了应答的言语。

    “如果你真的恨我的话,那你大可花二百两银子将我买了去啊,”不菖崔红胭的发愣,她直视着她,淡淡的语气如同冰霜,“那样的话,别说是做一条狗了,就算是做猪做牛做马,那又有何不可?”

    “买你?”却见崔红胭脸庞一扬,鼻腔一哼,脸上早已挂起了先前的鄙夷之色,打量着她的眼神仿佛盯着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就凭你,二百两银子,也配?”

    然后不待她答话,那张充满了脂粉香气的脸早已凑了过来,话语恶毒,“菖蒲,就连你娘,都值不得五两银子呢,所以你,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了?”

    那个娘字,就犹如一根刺般,让她的心一痛。

    “你!”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否则,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死啊?”崔红胭红唇微泯,憋住笑意,“哼,还不是因为贪那五两银子的不义之财!”

    “崔红胭,你不要含血喷人!”满脸愤怒地望向她,紧捏的拳头再也控制不住地朝着崔红胭挥上去,“我娘才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我娘才不是!

    挥出的拳头,被身侧的大手猛地钳住,拳头还未到达崔红胭身上,已被一边的下人拦在了半空中。

    崔红胭气得直跳脚,妩媚的脸庞似有些扭曲,神情激动,“好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打我,来人啊,给我将这小贱人打死!”

    身子,猛地被推搡在了地上,触了满身的冰凉,而拳头,亦在片刻之后雨点般朝着自己的脸上身上砸来,拳拳相硬,毫不留情。

    她忍着身上的痛夜,用整个身子护住娘,任凭崔红胭不断地颐指气使,火冒三丈,只是倔强地逼视着她的脸,还有那双,如狐狸精般恶毒的眼睛。

    也许,身子痛了,心,也就不再那么痛了吧……

    否则,为什么之前那么难过地要死,现在,却反而有了一丝莫名地释然呢……

    “小贱人,居然还敢瞪我,信不信老娘将你的眼睛给抠出来!”看到她如仇人般的眼光,崔红胭顿时扬起了手掌。

    却不想手掌还未触到她的脸庞之际,一声痛苦的嚎叫早已响起,而崔红胭,亦在刹那间飞了出去,直直落在了地上,捂着手腕痛苦地翻滚哀嚎!

    眼前的变故,竟然让她一下子有些恍惚,以至于当一袂雪白衣角映入了她的眼帘时,她还处于怔愣中没有缓过神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崔红胭她……

    “姑娘,你没事吧?”正待她怔愣间,耳边已然响起一道很陌生却富有磁性的声音。与此同时,她的手腕亦被一只纤细而修长的手轻轻牵住。

    她一惊,霎时抬起了头,眼睛蓦地撞入一汪深邃的碧潭。

    那碧潭清澈见底,眸光澄澈。漆黑的瞳孔中央,墨绿色的瞳仁如宝石,如琥珀,散发着一丝深沉,和一股摄人的妖魅。

    只是,那眸光里透出的眼神却很冷,如严寒的冰雪一般,不带有一丝的温度与感情。

    竟然是一位外形俊美,身穿一袭雪白色衣衫的年轻男子。

    从未与男子有过身体接触的她,忽然就像着了火般,径直从脸红到了耳根,“谢,谢谢。”

    男子闻言,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微皱,神情似是有些不耐烦,细长的丹凤眼也微挑起来,“怎么,难道还想继续在地上躺着吗?”

    她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男子的左手轻轻牵着她的手腕,此刻正保持着一副半蹲半立的姿势。

    她脸色一窘,只觉脸上烧得更加厉害。

    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男子微鞠一躬,“谢谢公子!”

    却不想男子早已撤回了那只牵着她的手,脚步挪动来到了崔红胭的面前。而她的耳边,亦传来了一道冷冰冰而不耐烦的语言,“女人,还真是麻烦!”

    她顿时又是一窘。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够冷漠……

    这时,崔红胭早已从刚才的哭嚎哀叫中爬了起来,换做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华丽的刺绣罗苏裙上沾满了斑斑泥迹,胸部随着粗重的喘息剧烈地起伏着,妖艳的脸上写满了恶毒,仿佛随时都要跳起脚来。

    “好你个登徒浪子,居然连老娘都敢碰,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崔红胭到底还是坚持不住,手中的粉红色丝帕一扬,就冲着男子扑了过去。在菖家,她哪儿受过如此的委屈,就连一家之主的菖正言,都不曾对她伸过一根手指,如今却在自家门前受辱,心中的跳脚程度断然可知。

    男子的丹凤眼一眯,眼中的厌恶之色更重,片刻之后,只听到空气中再次传来一道杀猪似地哀嚎,崔红胭已被男子再次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

    男子的话语透着一丝凶狠,“这天底下,还从来都不敢有半个人对本――对我伸半跟手指,你这个恶心的蠢女人竟敢对我不敬?”

    冷冷地注视着地上那道痛苦翻滚的身躯,男子冰冷地眼中迸发出一丝阴戾,眉宇也皱得比之前更加紧蹙。

    而他的身后,亦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五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持刀刃神情冷漠地围在他的四周。

    如此架势,顷刻便让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了气息,鸦雀无声。

    就连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崔红胭,一时之间都停止了呻吟,眼中闪出一丝畏惧与疑惑。

    “崔红胭,你胆子还真够大么!”男子对周身的环境毫不在意,兀自蹲下身去,白玉纸扇“啪”地阖起,拿扇柄挑起了崔红胭的下巴。

    崔红胭眼中的疑惑一瞬间便转为了惊恐。

    男子邪魅的嘴角现出一抹坏笑,脸上的轻浮表情与刚才的冷酷判若两人,“你说,爷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是像以前在倚红楼那样,由你陪爷风流一晚呢,还是爷出二两银子买你一顿饭,给爷唱个小曲儿陪陪酒,也好让爷轻松轻松?”

    那般戏谑地语气,带了一丝玩弄,顷刻便让崔红胭脸色大变。

    倚红楼,是崔红胭嫁给菖正言之前所住的地方,位于眉州曲河江畔,亦是整个夜轩国,名扬四海的青楼之一。而崔红胭,则是当年倚红楼的当红花魁,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无不尽显妩媚妖娆,据说当年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豪绅名流数不胜数,而菖正言,就是其中最最有钱,也最最年轻俊美的一位。

    “怎么,不愿意了?”看到崔红胭正愣着不说话,男子的语气愈发轻佻,邪魅的脸庞也欲发地魅惑,“想当年在倚红楼的时候,你崔红胭不是最会伺候客人的吗,只要五两银子,保证销魂一晚。”

    轻轻探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却比之前还要大,“对了,当年多少银子就可以赎你来着,我想想看,好像是一百两?崔红胭,看来你也并不比这位姑娘贵多少嘛,人家怎么说不也二百?”

    本来安静的人群,忽然便像炸了锅,涌起哄笑声一片。

    而崔红胭的神情,亦如崩溃了一般,痉挛的面部微微发抖,妩媚的面庞扭曲。

    倚红楼,就如同崔红胭的死穴一样,八年的青楼生涯,任凭如何抹杀,逃离眉州嫁至洛阳城,终究掩盖不了当年满身的浊污。

    眼见得崔红胭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越来越崩溃,少女咬咬牙,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男子的袖子,“公子,够了。”

    公子羞辱地正在兴头上,此刻听到他的话语,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愣,转过头,眉间也现出一丝疑惑来,“你说什么?”

    她咬咬唇,声音很轻,“我说,够了,不要再闹下去了。”

    尽管她恨崔红胭,尽管她知道这是崔红胭咎由自取,可是,她,毕竟是菖家的人啊。

    男子本兴致的脸,突然就转为了之前的阴戾,语气也夹杂了一丝冰冷,“女人,你可清夜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要知道,我这可是在帮你。”

    “我清夜。”她摇摇头,眸光清澈,“可是,我不需要。”

    不需要这种同崔红胭一样手段的帮助,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与崔红胭,又有何分别呢?

    邪魅的脸色一沉,顿时现出一丝阴霾,好看的丹凤眼直直刺着她,似是要将她射穿,“你再给本、再给我说一遍,你不需要?”

    她点点头,直视着他冰冷的目光,“是。”

    “那也就是说,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我自己在多管闲事了?”冷酷的脸上现出一丝嘲讽,他的声音却比之前还要冰。

    她顿时语塞。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男子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邪魅的脸上冷若冰霜,“算我多事!”

    仍旧是冷入骨髓的声音,冷到不带有一丝温度,仿佛一座不容任何人靠近的冰山,稍一靠近便会被刺得粉身碎骨。

    她呆呆地望着那道消失在人群之外的身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怔愣。

    尽管她不赞同他的方法,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肯为了她出头呢……

    回过神来时,看到崔红胭仍旧崩溃地坐在地上,凌乱的头发贴在额前,空洞的眼神如同丢失了魂魄一般。

    也许,纵然是自私狭隘如崔红胭,也有着难以释怀和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一旦触及,便痛到无法自抑。

    她忽然间就对崔红胭心生了一丝怜悯之心。

    微微叹口气,然后蹲下去,扶住崔红胭的胳膊,“二娘……”

    却不想,“啪”地一声,刚触到崔红胭的衣服的瞬间,耳边已挨了一道响亮的耳光!

    崔红胭的声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菖蒲,看到我现在这样,你开心了,你现在满意了吧!”

    她捂着脸一愣,“二娘,我没……”

    “菖蒲,你别以为今日羞辱了我,就可以得意了!”却不想还未待她辩解,崔红胭已满脸愤恨地站了起来,伸手将她狠狠地搡到了一边,“以为随便找来一个流氓替你出头,就可以欺负我崔红胭了?!”

    “菖蒲,”妩媚的脸庞扭曲着青筋,“你想都不要想!”

    本欲收回的手,顿时僵在了空中,“你是不是觉得,刚才那个人,就是我故意找来羞辱你的?”

    崔红胭冷笑,眼中的恨意比之前更浓,“是与不是,菖蒲,你自己心里比我清夜百倍。”

    她点点头,然后转过身,“那好,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

    既然你不相信,又我又何必解释呢?

    “无话可说,那是因为你自知理亏!”背后的嗓门陡然升高,带了满腔的刻薄,“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呢,整日里与流氓互相搅扯,没想到杜素娟的女儿比她更下贱!”

    刻意忽略掉身后的肆语,她满脸平静地走回草席旁,神色淡然地跪回原地。

    只是心里,却比之前更加地冷了……

    纵使是与流氓搅扯,那又能怎样呢?

    殊不知更多的时候,流氓,比众人口中的正人君子亦要善良得多啊……

    她顺着衣角抬起头,眸中随即撞入一张妖魅冰冷却分外好看的脸。那张脸轮廓清晰,棱角分明。墨剑般的眉宇微微向上扬着,碧绿色的瞳孔清澈深邃,透着丝丝冰冷气息,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冷漠。

    场景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只感觉白日里被牵过的手腕,微微发烫。

    “喂,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看到她发愣地盯着自己,夜铭熙紧蹙的眉头稍稍一挑,冰冷的脸上仍旧没有温度,只是声音却很妖魅,像是带了一股神秘的磁性,从空气中的余波中透入耳膜,瞬间到达心底。

    “啊?”她一愣,脸上蓦地腾起两朵红霞。

    慌忙摇摇头,“没,没有……”

    眼睛却依旧痴痴地望着他。他的眼睛,可真是好看啊,深邃悠远,宛若天空的星辰,像娘……

    “既然没有,那也就是说,你是在贪图本、公子的美色了?”她愈是出糗,他越是咄咄相逼,平日里见惯了风月场所那些投怀送抱的胭脂水粉,乍然碰到了一个内敛的,他倒还真产生了几分兴趣,尤其是眼前这位骨瘦如柴的女孩,他真搞不清她为什么会有那么犟的脾气和毅力,能够独自一人面对众人的欺负,毫不退缩。

    她的性格,倒还真跟那个人有几分相似呢……

    想到那个人,他的心忽然猛地刺痛了一下。

    兀自苦笑了一声,他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是她呢,那个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啊……

    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孩,看起来倒也颇适合此次的计划……

    夜铭熙开了玩笑却又苦笑摇头的动作,不由让她觉得好奇怪。

    “公子……公子?”看到夜铭熙一直不说话,她只好喊了他一声。

    他回过神来,目光触到她的刹那间便转为了之前的轻浮狂妄,仿佛那一丝浮现在嘴角的苦夜,只不过是沧海蜃楼。

    “喂,女人,你不是饿了么?”潇洒地打开手中的白玉纸扇轻摇着,他痞痞地望着她,姿态有些飞扬跋扈外加轻浮,“现在本公子给你带来了两张油饼,看你这小脸蛋儿挺漂亮的,要不,给本、公子亲两口,就算做一口抵一个?”

    那种轻浮的语气,顿时便让她冷了心。

    枉费了她还以为他是个大好人,白日里替她解围救困,原来,他竟然安得是如此之心么……

    那么,他与那些素日里嚣张*的富家子弟,又有何不同呢?

    “这位公子,小女虽然卑微,但还不至于没有名姓,小女姓菖名蒲,不叫喂。”冷冷地盯着地面,她极力克制着心中的寒意,“还有,这位公子,请拿着你的油饼滚开,小女虽然很穷,但还不至于沦落到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的地步!”

    所以,请带着你的假好心,从我面前离开!

    “喂,这位小女,我有问你的名字吗?”她的反应,让他更加乐不可支,居然,这么不识逗么,“更何况,卖身丧母也是卖,换油饼也是卖,不都一样的么!”

    “你!”

    一脸霸道地蹲在她的正对面,不忍再看她气下去,邪魅男子的脸上挂满了兴味索然,“喂,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奇怪得很呢。不给亲就不给亲么,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再此澄清,“我说过了,我叫菖蒲,不叫喂。”

    他笑笑地望着她,眉眼角处都是笑意,“好好好,你叫菖蒲,不叫喂,好了吧?那么,喂,现在你可是能吃东西了?”

    “你!”她一气,气恼地将头别了过去,“谁,谁要吃你的东西!”

    “可是,你不是饿了吗。”他一脸地无语地瞪着她。

    她咬着嘴唇倔强,“我才不饿。”

    可是,肚子却偏偏在她语停的瞬间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明目张胆地昭示着她在说谎。

    “哈哈哈……”一个没忍住,他直接捂着肚子就笑开了。

    这个女人,还,还真是……有趣!

    被夜铭熙气得又羞又恼,她干脆拿起纸包,索性打开大口地吞咽起来。

    吃就吃,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丢人么,她菖蒲如今还有什么颜面好菖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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