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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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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人听说了菖盛的事,可到头来能救他出囫囵的却没有几个。

    “明天我爹和我娘就要问斩,我很想陪着他们一起去死。”菖蒲自抛自弃的说。

    夜子墨吓得转过身,“不可以,不可以做傻事。就算不为了自己,你也该为了孩子想想不是吗?”

    为何要嫁进帝皇之家,要是她嫁给夜子墨该多好啊?

    “子墨,我的心死了,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她说着,双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在倒下去的瞬间,笑着凝视他。

    烈日当空,风舞黄沙。刑场两边站满了精兵,邢台上跪着菖盛和菖夫人。

    夜铭熙就坐在最上面的方向,他的下面位置坐着陈中天。

    陈中天望着跪在邢台中央的菖盛,那一刻心底里充满了胜利的满足感。

    夜铭熙面无表情,一双眼充满了锐利的光芒。

    “老爷……”菖夫人哭了起来,声泪俱下。

    菖盛看了一眼爱妻,“夫人,到了九泉之下为夫会去找你。莫怕,万事有为夫在。苦了你,今日要你陪我一起死。”

    菖夫人一边哭泣,一边望着菖盛。

    站在邢台前面的老百姓跪在了一地,“放了丞相,放了丞相。”

    “天哪,冤枉啊,你们不可以斩杀一位为民请命的好官。”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声喊了起来。

    艳阳越来越高,照在人的头皮有些刺痛。

    夜铭熙举起手,拿起了令箭,然后二话不说掷在了地上。“午时三刻已到,斩。”

    “夫人,为夫在九泉之下等你。陈中天你这老匹夫,你不得好死。”菖盛喊完后,刽子手举起大刀,手起刀落。

    菖夫人也随着被斩首,邢台上溅满了鲜血。

    “小姐……”容昭在菖蒲身后追着她。

    菖蒲跪在了地上,爬向邢台。“爹,娘……”

    她不顾怀着身孕,只想看一眼已经被斩首的菖盛和菖夫人。

    当她跪在邢台中央,双手颤抖的想要去抱菖盛,无奈她怎么也不敢,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仰起头发出了喊叫声。

    “爹……娘……”她的眼泪沿着眼角不停滑落。

    追上来的容昭随着跪在了菖蒲身后,“小姐,身体要紧。”

    陈中天望着伤心欲绝的菖蒲,嘴角不由向上翘起,阴险的眼神斜睨着跪在邢台中央的菖蒲。

    “夜铭熙,你为什么不调查清楚。要是我爹真是贪官,为何有这么多的百姓来送行。你还我爹娘,你还我爹娘来。”菖蒲朝着夜铭熙咆哮。

    夜铭熙依旧冷静自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复杂的神色。

    成大业必定要牺牲一切,他别无选择。

    “你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夜铭熙我要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继而,菖蒲从邢台中央慢慢地起身。

    她站在中央,挺直背脊,双眼里充满仇恨。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陈中天一看菖蒲持有兵器,马上扬起手臂。“来呀,快保护太子殿下,太子妃疯了。”

    一干侍卫高举手中的长矛,围在了夜铭熙面前,高举的尖锐长矛齐齐指向了菖蒲。

    “受死吧!”菖蒲脚尖轻点,飞身朝夜铭熙而去。

    容昭想阻止为时已晚,她没有办法,只好迎面而上。

    在千军一发知之际,夜铭熙抽出腰间的软剑,长臂推开了挡住他的陈中天。

    陈中天没反应过来,手碰到侍卫手中的长矛,眼看长矛就要刺向菖蒲。

    “小姐,小心。”容昭奋不顾身朝菖蒲扑去。

    尖锐的长矛刺进了容昭的腹部,她的嘴角露出了笑,看着菖蒲的双眼充满了期待。

    在容昭倒下来的瞬间,菖蒲抱住了她。“不……不要,容昭,不要死。”

    倒在地上的容昭,口中不断吐出鲜血。

    “小……姐,对不起,我要食言而肥了,不可以再陪伴着你。也好,我想下去见老爹和夫人。自从你知道我背叛你之后,我每天活得好累,现在,我解脱了。”容昭流着泪。

    菖蒲将容昭牢牢抱在怀中,“不要,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容昭,菖家再也没有人了,我再也没有亲人了啊!”

    不等容昭再回答,她的双手重重垂下。

    菖蒲抱着容昭痛哭,她的哭声是那么凄厉。

    东宫内到处都是白,铺天盖地的白压抑的令人无法喘息。

    菖蒲不顾皇宫内的忌讳,跪在空地上烧着冥纸,锡箔。

    她穿着一身的白,披麻戴孝的样子令她看上去更显脆弱和渺小。

    “太子妃你已经一天没进食了,起来用点膳食吧!”站在她身后的宫女好心劝说着。

    耳朵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眼睛看不到任何的景物。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锥心刺骨的痛深入骨髓。

    “蒲儿,你这是何苦呢!”不知何时来到的皇后看到跪在地上的菖蒲,心疼万分。

    她蹲下身握住了菖蒲冰凉的双手,“听母后的话,起来休息一下。”

    “母后,我想出宫。”她头也不抬,继续着手中烧纸的动作。

    站在他们身后的夜铭熙听到菖蒲的心,心像被千万支利箭射穿。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夜铭熙清楚菖蒲的脾气,她一直隐藏会武功,就在刑场上她无法再隐忍,才会破了例。

    “蒲儿,不要倔强,听母后的话。”皇后到底是不忍心。

    看着菖蒲已经隆起的小腹,有人生有人死,上苍总是那么无情。

    末了,菖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母后,一天之间我死了三个亲人,自是寝食难安。”

    她说着虚弱的倒在了皇后身上,看着倒下来的菖蒲,皇后措手不及。

    夜铭熙及时上前,正要蹲下身抱起菖蒲。

    “我乃罪臣之女,太子殿下请自重。”她倔强的离开皇后身上,不顾支撑不住的身子,从地上起身。

    还没迈开步子,整个人犹如飘絮倒了下来。

    “小心……”夜铭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抱住了倒下来的菖蒲。

    靠在他身上,菖蒲闻着熟悉的气息。这是她爱上的人,可他却杀了她的双亲。

    “铭熙,我不想看到你,你放过我好吗?求求你,否则,孩子都会保不住。”她靠着他的怀,喊出了他的名。

    那一刻,夜铭熙的心是那么的痛。

    是他一手斩断了她对他的情丝,是他一手毁了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子。

    他抱紧了她,“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想再争辩,只想你放了我,给我一条生路,太子殿下。休了我,让我出宫,任由我自生自灭。”她流着泪,痛苦的闭上双眼,要夜铭熙答应。

    铭熙你杀死了我的双亲,害死了容昭。这世上我已无亲人,现在我连你都失去了。

    爹,娘,容昭,你们放心,谁害死了你们,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有我活着的一天,不会要你们白白枉死。就算赔上我这条性命,也要为你们洗刷冤屈。

    “你知道我不会放你出宫,更不会休了你。”夜铭熙对她说出了决定。

    菖蒲不意外他的回答,“没用的,我和你缘分已尽。陈丝雨的出现,足够证明你对我们的那段情有多不重视。”

    “我不怪你,怪我福薄。等你们大喜之日,我会双手送上祝福。”她笑了,眼眸一沉。

    内心的算计慢慢成形,爹,女儿不孝,不会答应你不报仇。

    我要他们不得好死,就算同归于尽女儿也要放手一搏。

    菖蒲躺在软榻上,这是菖盛死后的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她的情绪表面看上去平复了不少。期间有夜子墨来看望过她,碍于人在屋檐下,夜子墨不好时常过来。

    “太子妃,陈姑娘求见。”宫女轻手轻脚的走到菖蒲身旁,通传着陈丝雨的到来。

    她怎么来了?看来是等不及,坐不住了。菖家才倒下去,陈家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陈丝雨这趟前来没安好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自从菖盛死后,菖蒲早已不再害怕什么。现在她孑然一身,没了任何需要畏惧的牵挂。

    她慢慢睁开双眸,“请她进来,珠儿你去帮我拿上次陈姑娘送来的花蜜,宝儿你去泡茶。”

    陈丝雨走进了寝宫内,她看到菖蒲也不行礼,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宝儿端着刚泡好的热茶端上桌来,珠儿走上前扶起了躺在软榻上的菖蒲。

    刚坐到椅子上,菖蒲的手臂假装不小心碰到了宝儿刚泡的热茶。

    陈丝雨及时避开,摔在地上的茶杯碎了一地,而溅出来的热茶蚀了地毯。

    那冒出来的不寻常白烟,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吓得陈丝雨脸色略微发白。

    宝儿连忙跪在了菖蒲面前,“太子妃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杯茶有毒。”

    菖蒲不急不缓地开口,“宝儿,在这东宫,谁有一举一动我心中自有分寸。谅你也不敢,珠儿把那瓶花蜜拿上来。”

    这是上次陈丝雨送来的东西,她一直没有用。

    今天正巧陈丝雨过来,菖蒲不过是利用机会而已。

    珠儿进去拿出了那瓶花蜜,菖蒲接过花蜜,然后将花蜜重重放在了桌面上。

    “我今天不过是借花献佛,这是你送来给我的不是吗?”菖蒲眼角微微上挑,看着陈丝雨的双眼充满了凌厉的光芒。

    陈丝雨这下子算是明白了菖蒲的用意,她是想自己知难而退,顺便警告她的行事有多鲁莽。

    “你们都退下……”菖蒲出声屏退了跪在地上的宝儿,和侯在身旁的珠儿。

    等她们两人退下后,陈丝雨看了菖蒲良久。

    随后,她笑着开口。“佩服佩服,我以为太子妃死了双亲和贴身侍婢自然会降低戒心。如此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心思。”

    菖蒲不甘示弱,“太子殿下可以出来了……”

    这句话刚说完,陈丝雨一张容颜瞬间煞白一片。

    根本没想过夜铭熙会在东宫内,还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

    “殿下,我……”陈丝雨想解释,夜铭熙扬起手臂打断了她的发言。

    菖蒲依旧坐在椅子上,“害人终害己,今天我只是想要陈姑娘明白这个道理而已。”

    末了,她推开了寝宫大门,走出了东宫。

    人已经不是她的了,至于寝宫腾出来又有何妨呢?

    从此时开始,她要反击,不会再忍让,更不会掩藏锋芒。

    夜铭熙看着一地的狼藉,再抬头对上陈丝雨慌乱的眼神。“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别忘记,就算本殿爱着是你,可她肚子里的到底是有名有份的皇太孙。而你,目前无名无分,即便是让你生下的是皇子,一样是庶出。”夜铭熙的一番话无疑是将陈丝雨打回了原形。

    来到空旷的庭院之外,她站立于回廊下。

    单手护在隆起的小腹上,怀孕已经有三个多月,日子一天天过的如此之快。

    她摸上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红色血玉,这是菖盛临死之前交托给她的信物。

    “太子妃,净莲师太来了,现在正和皇后娘娘在佛堂祈福。”珠儿走上前禀告净莲师太的行踪。

    师傅来了,真是太好了。她差点都忘记自己还有一位至亲在世上,这是莫大的荣幸。

    菖蒲朝着珠儿招招手,“你为我私下安排,我想见见净莲师太。”

    碍于夜铭熙说过,要她生下孩子,否则就拿净莲师太的性命来要挟她。

    为了不让净莲师太受到不必要的伤害,菖蒲以为万事要小心为上。

    “是,奴婢这就去办。”珠儿马上转身离去。

    说到珠儿那是菖蒲好心救回来的一条性命,当初进宫时,珠儿跪在浣衣局外面,正受到刑罚。她看不过去,才会出手救了珠儿。这也是种下了善因,得到了善果。从此珠儿对她誓死效忠。

    少顷,珠儿带着菖蒲前往皇后娘娘参拜的佛堂。

    此时四下无人,只剩下了菖蒲和净莲师太。

    “师傅……”她走进佛堂唤了一声净莲师太。

    听到熟悉的声音,净莲师太忙回过头来,当她看到一脸憔悴,比先前又瘦了几分的菖蒲,眼里充满了担忧。

    “苦了你,蒲儿来让师傅好好看看你。”净莲师太走上前握住了菖蒲的双手。

    等四下无人时,师徒两叙旧了一番。直至菖蒲解下那块戴着的血玉,净莲师太才惊觉到事情的不平常。

    “蒲儿,这是谁给你的?”她忙不迭询问菖蒲。

    菖蒲照实回答,是菖盛临死前交给她的。

    净莲师太看了看菖蒲,那一刻,她难掩内心的激动。

    “天意啊天意,蒲儿,为师可算找到你了。想不到姐姐的女儿就站在我面前,姐姐,我终于找到你的遗孤了。”净莲师太抱住了菖蒲。

    菖蒲听不懂净莲师太的话,她一脸的疑惑。

    看到她的神色,净莲师太牵着她的手,师徒两坐在了椅子上。

    “这块血玉是我姐姐的信物,她就是江湖上盛传的血莲仙。魔道中人人敬畏,白道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女。可是,天下人不明白姐姐其实并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女,相反她做尽善事。当年有件事,令她血洗江湖。而不得已把你抛弃,她死在那帮所谓光明人士的乱剑之下。”

    忆起当年那段往事,净莲师太双拳紧握。

    菖蒲难以理解,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呢?

    “师傅,蒲儿的亲生父亲是谁呢?”菖蒲一脸紧张的看着净莲师太。

    净莲师太顿时一愣,末了撇过头。“蒲儿,此事师傅也不知。”

    “不过,你不可忘记为你父亲报仇,手刃陈中天是你的首要任务。”净莲师太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

    菖蒲心里充满了位置的迷惘,到底师傅说的都是真的吗?

    见完净莲师太后,菖蒲怀着沉重地心情回到了东宫,寝宫内早已无人无影。

    就连夜铭熙也早已离去,那原本一地的狼藉此时早已收拾干净。

    “你回来了?”说话的夜铭熙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菖蒲望着他手中端着的托盘,自从她怀孕后,他们从未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聊一聊。今天,他破天荒的不忙政事,不处理要务。

    看来,他有话想说。

    “最近为了岳丈死的事对你打击很大,这是安胎药,你喝了吧!”夜铭熙把托盘放在了桌上,人随着坐了下来。

    这样关心自己,对自己体贴周到的人是他吗?

    他们的感情出现了一道裂缝,菖家的灭门之仇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

    “太子殿下是我凤都皇朝的明日之君,岂能做这些粗重活呢?下次端安胎药的事交给珠儿或宝儿就好。”她不愿与夜铭熙有过多的接触。

    好不容易控制下来的心,不可以因为他做了一点点小事而受到影响,这种小恩小惠是无法打动她的。

    想到净莲师太临走前的交代,菖蒲知晓有些事她必须软化下来。

    “我们也别彼此针对了,我知道你肩负的使用,就是皇位,天下百姓。你对菖家的灭门之仇如果我说我不恨,那是假的。不过,有件事,我想你明白,现在陈丝雨已坏了你的子嗣,就算不顾陈家的那张脸,起码也不可以让皇室丢了面子。”

    她怂恿夜铭熙娶陈丝雨,这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呢?

    夜铭熙冷静自持的坐着,末了从椅子上起身。“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浑话。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必在我面前故作坚强,表现出你的大度。”

    好心当成驴肝肺,菖蒲莞尔一笑。

    她对视着夜铭熙的双眸,这男人曾经让她爱到骨子里,如今只要想起他的脸和对菖家做所的一切事,令她深深痛恨。

    “夜铭熙,你敢做为何不敢当呢?你和陈丝雨都暗结珠胎,到今时今日你还和我讲大度,讲故作坚强?我还是那句话,要你亲自娶了陈丝雨。”她不是伟大,也不是故作坚强。

    想要脱离皇宫,唯有在他们大婚之时才有机会,可以趁乱逃脱。

    现在的她只为了自己做打算,不会再别人。

    “休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心思。你想借此逃走,好让你远走高飞。做梦,我说过,有我在的一日你休想离开皇宫一步。”夜铭熙的双眸染上了愤怒。

    是啊,她懂得他,他又合成不懂得她的心思呢?

    “好,你想要我留下来是不是,我成全你。”菖蒲端起安胎药,摔在了地上。

    快速蹲下身捡起瓷片,紧握在手中,将此片贴近脸庞。

    “我死,只有我死,你就会放过我了是不是?”她怒视着眼前的夜铭熙,做最后的斗争。

    夜铭熙看着菖蒲的眼,没由来笑了。“死,你死了那么菖家的灭门之仇谁来报?”

    仅仅一句话,令菖蒲丢下了紧握在手中的瓷片。

    “记住,你是不能轻易去死,没有我夜铭熙的同意,谁都不能让你死,包括你自己在内。”他慢慢靠近菖蒲,那双眼里充满了阴鸷的眸光。

    原来,一个人可以狠毒到连死都不怕,不畏惧。

    她算是明白了,夜铭熙想要的仅仅只是权位和皇位。

    “永远都不要违抗我的命令,否则,死的将不会是你师傅,还有夜子墨。”他看着她的眼,那略带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

    他是想杀光所有和她有关联的人吗?

    菖蒲向后退去,夜铭熙越来越让她感到陌生。

    “不可以,你不能杀了子墨,他是你的亲哥哥啊!”怎么也不敢相信,夜铭熙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他一步一步向菖蒲紧逼,“你错了,只有我能够操控你们的生死,只有我可以。所以,你要乖一点,这样才能保住你身边所有人的性命。”

    不等菖蒲再开口,夜铭熙愤然拂袖离去。

    刚走出寝宫,便在外面遇见了夜子墨。

    兄弟俩打了个照面,两人朝着空旷的庭院行去。

    两人双双面朝着池塘的湖面,那空气中传来微量的风。

    好快,转眼一年又将到头。

    “你该做的都做了,到现在难道还不愿意放手成全她的离开吗?继续把她绑在身边,你和她都不会幸福。何不如彻底放手成全了她呢?”夜子墨轻声咳嗽着,说话时神情中透露着几分病容。

    不知为何夜子墨说到这些,夜铭熙内心有了触动。

    “不可能,我不会放她出宫。”夜铭熙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夜子墨突然笑了,“知道吗?你和她真的好像,你们的性格相似,就连脾气都是一样。可是铭熙你知道吗?灭门之仇,她是不会选择原谅的。”

    他说的都是实话,菖蒲的为人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

    不等夜铭熙继续出声,夜子墨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函。

    “你托我的调查的事,如今终于有了眉目。你就不怕,有天她知道真相后,会比现在更加痛恨你吗?”夜子墨有些无奈的摇头。

    真的搞不懂,明明彼此相爱,却偏偏不能相守到老。

    夜铭熙收藏起夜子墨递给的密函,“还有六七个月,这段时间内,我希望三哥能时常过来看看她。”

    他的要去真的很简单,只想暂时保住菖蒲的性命。

    “铭熙,其实真正痛苦的人是你,你为何不早早告诉她呢?”夜子墨终究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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