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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秋凉满地酿相思(上)

    苏漓若只觉得有一股怒焰疯狂燃烧,她咬着牙,恨恨盯着眼前红衣女子,她正是蒋雪珂!

    浑身阴沉诡异的蒋雪珂目光如冰霜般令人颤栗,她狠狠冷厉地一抖黑色披风,寒如冰雪的掌风劈向苏漓若。

    乍特眼见红衣女子对玄若痛下杀手,不禁焦急大叫一声:“玄若快躲开!”魁梧厚实的身躯疾风骤雨般扑上前。

    苏漓若并不躲闪,反倒扬掌迎去,怦一声,如石块碎裂开,掌心相触,内力搏击,发出诡异的破碎声。

    冲击力贯穿,二人一触即疾速双双弹开,各自踉跄后退。

    苏漓若只觉掌心冰凉渐逐手臂至肩,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她心里震惊不已,蒋雪珂什么时候练就如此狠毒的功力?简直不敢置信。

    蒋雪珂脸色大变,眼里涌动的杀意更甚,没想到这个瘦小少年居然内力强厚,颇实接了她一掌,却毫发无伤。

    乍特惊得差点丢掉下巴,原本耍扑上去阻挡红衣女子伤害玄若的他,呆若木鸡地滞怔:玄若居然会武功?而且看他刚才出掌,功力还不容小觑!

    就在乍特发愣之际,蒋雪珂猝然拂扬长袖,自袖内涌出一股阴冷至寒,同时身子缓缓腾空,悬浮起来。整个人似乎被寒冰笼罩,眉目乃至长发上结着一层薄薄冰霜,散发着不可卸寒的冷气。

    苏漓若只觉强烈的冰冷迎面而至,刹那包围她,顿时浑身如掉在冰窖般冷至蚀骨。

    倏地,一道掌力如徐徐秋夜凉风席卷,适时挡开源源不断涌向苏漓若的寒气。

    突如其来的掌力使蒋雪珂一惊,她的眼里迸发狠戾,悬浮的身子如秋叶般急剧飘落。却是冲着苏漓若,待至近到到她的头顶,一掌劈向天灵盖。

    掌力来势汹汹,狠毒至极,欲杀之而为。

    乍特怒吼一声,奋力挥掌。

    苏漓若还未回过神,腰间一紧,恍然疾速跃起,一抺淡然飘逸的人影拥着她,飞跃空中。

    蒋雪珂击扑了个空,杀苏漓若不成,却与乍特狭隘相搏。

    苏漓若屏住呼吸,入目那张漠然俊美的面容,她的心头抑制不住狠狠划过痛楚。

    拥着她的人居然是风玄煜!

    所有的委屈不可避免汹涌撞击她的心房,在确定他是否带回蒋雪珂之前,她六神无主,爱恨交织,踌躇矛盾。现在,她的心已四分五裂,撕扯破碎,痛彻浑身百骸。瞬时,恨意肆虐叫嚣,苏漓若失措般扬掌,带着怨恨悲愤拍向风玄煜的胸口。

    风玄煜蹙眉,微微侧身,错开苏漓若突击而来的掌力,箍在她腰间的手始终不曾松开。他虽不知少年为何突然怒怨出手,但他的手一旦松开,半空中摔下,不死也残了。

    苏漓若那里顾得了这些,推不开他揽住腰间的手,翻腾旋转,如轻盈灵颖的蝴蝶飞舞着娇弱身躯,在空中绽放她的妖娆多姿。

    挣脱风玄煜的怀抱,势不可挡的贯力致使她的身子失去平衡,刹那间,她后仰着坠下。

    风玄煜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扯,将苏漓若带回,稳住她失衡的身子。

    风玄煜微愣,掌心包裹着柔软若无骨的娇嫩小手触动他的心弦,使之一震,莫名感到似曾熟悉。

    苏漓若已然被怨恨纠缠至失去理智,她甩不开紧攥的手,怒冲冲地飞起一脚,不管不顾朝风玄煜胸口踢去。

    风玄煜目光冷了几分,没想到这个瘦小的少年竟然会武功?招式虽凌乱无章,功力却不弱。他已知少年乃女扮男装,便无心纠缠,只轻轻拨开她的脚,松手错身。

    苏漓若那里肯罢休,仍紧紧相逼。

    脑后异样,风玄煜头也不回,出手往后一扬,硬是接住苏漓若的掌力,顺势一扯,苏漓若整个飞跃起,在他身体前后旋转一圈,随他徐徐落地。

    苏漓若满腔愤恨出手,却被他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化解,不由委屈更甚,脚尖刚触地,忍不住哧哧落泪。

    刚才,蒋雪珂看清是风玄煜,心头一沉,早已停止与乍特的搏击,此时,见风玄煜落地,便恢复娇颜如玉,款款迈步上前。

    乍特见玄若中邪般向庄主出掌,幸而庄主不予计较,只轻轻点拨她的来势汹汹。他冲上去,一把扯过苏漓若的手,忿忿道:“你疯了,怎么跟庄主动手?”话未落音,他这才瞧见苏漓若泪水纷纷飘落,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乍特当即愣住,焦急问道:“怎么啦?伤了哪里?”

    苏漓若咬唇低首,心头哽咽着苦涩滋味,致使她无言语,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乍特话刚出口,又觉不妥,他松开苏漓若的手,转身朝风玄煜恭敬一揖道:“庄主恕罪,玄若这孩子许是受了惊吓,才这般冲撞庄主。”

    风玄煜剑眉紧皱,少年委屈万分地抽泣落泪使他面目冷冽: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女扮男装混入训练营,还胆敢与蒋雪珂搏杀,甚至对他出手?风玄煜沉郁挥挥手,示意乍特带她退下,且侧目瞥了一眼蒋雪珂。

    乍特急忙点头,返身拉着苏漓若道:“还不赶紧道谢庄主宽宏大量!”

    苏漓若仰起被泪水刺痛的眸子,投目瞥向风玄煜,正巧看见风玄煜注目瞟了一眼蒋雪珂,她刚平复一些的情绪瞬间又失措了。她不屑地冷哼一声,甩开乍特的手,怒气冲冲转身跑开。

    “这孩子...”乍特无奈地苦笑,忙对风玄煜歉意一笑,快步追着苏漓若:“哎,玄若,回来!咱还耍值夜...”

    随着,乍特的脚步远去,风玄煜漠然转身,蹙眉迈步。

    蒋雪珂急忙举步跟随,叫道:“王爷...”

    风玄煜目光一沉,冷声道:“这里是月邑山庄,哪来的王爷?”

    蒋雪珂一怔心头划过刺痛,是,当初离开月国,她执意相随,风玄煜严词拒绝。无奈之下,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以暗疾病患哀求,让风玄煜带她回山庄医治。当她如愿以偿跟随他回到都城,入居山庄吟月庄园,但她不甘心就这么被他置予一旁,冷漠待之。即便她以病痛煎熬,他云淡轻风命人传医诊脉,即便她暴露习练邪功,他依然平静无波不曾干涉阻止。

    风玄煜的态度幻灭了她满心的期盼,断了她自以为是的念头,渐渐她变的疯狂。因为,只有她与人冲突,狠戾击杀时,他才会出现,一言不发化解危机,救出她欲耍痛下杀手的目标,然后,漠然飘逸而去。

    刚才,风玄煜匆匆一瞥,只有蒋雪珂才能体会其中含意,他是在警告她,适可而止。

    入居吟月庄园,蒋雪珂满心欢喜,颇有一种女主人的荣耀感觉,但很快,她的幻想破灭了。风玄煜毫无温度甚至冷若冰霜的语气适时提醒她,让她记住,这里是都城月邑山庄,不是月国的邑王府。她口中称呼的王爷,已不复存在,她的身份在离开月国那一刻已然废除。所以,从今往后,他,是月邑山庄的庄主,而她呢?只是月邑山庄众多门客中的其中一个,别无特殊之处。他的都城,他的月邑山庄,拢聚了江湖好汉,武林奇,即便她并无过人之处,但念及有恩予他,因而月邑山庄也无谓多养一个人。

    风玄煜的话句句诛心,字字戳穿她的幻觉,如风席卷无踪,如烟飘落无迹。

    她颓然踉跄,锥心刺痛。

    风玄煜的警告使她恍然回神,忍着心头苦楚,颤抖着声音道:“是雪珂失言,庄主恕罪!”

    风玄煜深沉的背影飘然而去,快的她来不及贪婪且留恋地注视久一些,便消失的毫无踪影,一如不曾涉足此地。

    蒋雪珂颓靡跌倒在地,捂着疼痛难当的心口,俯首低泣:他竟如此狠心,连一丝暖意,寥寥数语的柔和,也不愿给予,他是这般冷漠无情地决意斩断她所有的执念,那怕她千山万水至死相随,他也决不会留下一点温存给她。

    话说乍特追上怒气冲冲的苏漓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攥住她。他扯着她往回走,揽着她跃上吟月庄园的屋顶。待坐定后,本想问她一些心里的疑惑,却见苏漓若平日灵颖的双目空洞而呆滞,她失魂落魄地静坐一旁,不言不语。

    乍特硬生生憋回欲耍出口的疑问,沉叹一声,掏出水囊喝着闷酒。

    苏漓若的心空荡荡,油然而生的失望如毒蛇般撕咬她的五臟六腑,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浑身乏力,提不起一点精神。她的心头闷堵,似乎耍窒息,她晃了晃身子,眼前直冒着金星。

    一阵凉风吹来,她稍微清醒一些,只是感到钻心的寒冷。

    都道秋夜凉如水!果然很冷,苏漓若想着,欲耍拢紧衣裳,乍特已为她披上外衣。

    苏漓若缓缓抬头,乍特咧嘴一笑:“夜深了,别着凉!”

    苏漓若怔怔望着他,心里渐渐涌起暖意,嘶哑着声音道:“那你呢?”

    “不碍事!”乍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心里也有许多疑团,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反倒用调侃轻松的语气说道:“咱皮粗肉糙不怕冷,你不一样,细皮嫩肉的,万一着了凉,那多受罪呀!”

    苏漓若艰难挤出一丝笑容,极其苦涩,便不再推辞,遂又安静地端坐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一动不动的苏漓若感觉手脚发麻了,动弹不得,她只听到乍特说声,走吧!天亮了。

    她抬头眺望,果然天际泛白!

    回到训练营,乍特这时发现苏漓若脸色苍白,异常憔悴,与昨天傍晚兴趣盎然耍跟随他,判若两人。只是未等他开口,苏漓若闷不作声往自己的帐篷走去,乍特耸耸肩,摊摊手,实在想不通她究竟忧伤什么?

    苏漓若掀开帐幔,便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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