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话、黑暗骑士
这地方不禁让我想问，哪个更糟。
是行尸走肉的活着，还是堂堂正正的死。
----《禁闭岛》
****************
“艾力峰斯，知道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吗？”女孩故作神秘的对着我说；
最近我了解到一些事情，这里的人都对这个女孩毕恭毕敬，或者说应该是一种畏惧的感觉，人们私下里说女孩是魔女；
尽管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感觉到女孩备受冷落，或者说只要非必要的场合，她总是独自一个人；
但女孩好像并不在乎，至少在我面前并没有看到女孩有什么失落的情绪，等等？！失落是什么意思？又是怎样的感觉呢？
女孩偶有恼怒的样子，听说每次都是去见了什么魔神将之后，想必魔神将是什么大人物的样子！
女孩拉着我的手，来到了我最初苏醒的地方；
女孩的手稍微感觉不那么冰凉了；
“铛~铛~铛~铛~”女孩双手摊向一个漆黑的斗篷覆盖着的东西，表现出孩子一样的表情，“看看这是什么？”随后女孩揭开了斗篷；
一副漆黑而闪着光亮的盔甲映入眼帘，黑色的质地幽暗而富有光泽，紧致的表面坚硬而光滑，一种浓郁的魔力覆盖周围，任何人看到想必都要望而却步才对！
该死，望而却步又是什么词汇？为什么我会这么感叹呢？
女孩催促着我穿上了盔甲，竟然意外的合身，盔甲上独独闪现着一个煞白的面具，两只红色的眸子异样的显眼，令我不寒而栗；
我已经恢复了身体的感觉，而穿上这身盔甲之后，无限的魔力涌动出来，好像要霸占我的身体一样，好在我还有足够的自信维持着控制的主动权！
“嘿嘿~~真的好帅啊！”女孩双手紧扣胸前，眼睛闪烁着光芒，浮夸的喊出了声音；
“小姐！”这时候，那个黑发的双辫子女孩以及那双怒视着我的眼睛出现了；
“什么事？”女孩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魔王大人召见！”
“知道了…”女孩显得有些不耐烦；
“艾力峰斯，等会汝要和孤去谒见魔王陛下！”女孩背过身去，声音变得庄重而严肃；
我不知道女孩的表情如何，但我明白女孩的意思！
“你只要听孤的指示，随孤的动作，该行且行，该止且止！”女孩顿了顿，“不要给孤丢脸！”
******
我们来到了一座空旷的大殿，除了上首的孤独的王座，只剩下支撑大殿的柱子和回荡的声音；
面对着王座，两旁站立着四个涌动着磅礴魔力的家伙，黑色、白色、蓝色和红色，鲜艳明了，他们用着仿佛愤怒的眼神在瞪着我；
我不知道是否得罪过他们，但那四对眸子好像要射出烈焰将我焚烧一般；
正当我困惑着的时候，我听到女孩向王座上的如同黑雾般的影子请安，“魔王陛下，小女子向您请安了~”女孩随即跪下，并用着仿佛不存在的余光望向我这边；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也附和着女孩的动作下跪；
“撒克莱尔殿下，不必多礼，请起！”那个被称为魔王的家伙回复道！
撒克莱尔？那是女孩的名字吗？我再次疑惑着，并看到女孩站起了身，正当我打算起身时，我仿佛感觉到有个声音让我继续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我知道，那应该是女孩的意志！
“哦~~这就是殿下的...？”魔王在盯着我，“真是好久没见了，这黑暗骑士再度闪现了呢~~”
“这真是不可名状般的魔力，好像无底深渊的魔力在涌现出来...”尽管魔王的语气有些表演的成分，但好像并非夸大其词，一旁站立的四个家伙的确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压迫感，因为我能感受到那愤怒之中夹杂着焦躁的情绪！
“小女子真是惶恐，今后黑暗骑士将会成为我方的重要战力呢~~”女孩揣着十分自豪且有些许傲慢的语气说道；
“相信，魔王陛下的复活也指日可待了呢...”女孩在回复魔王的同时，以几乎以不可见的余光扫视着旁边的四个家伙，那挑衅般的气势仿佛在另外一个战场进行着殊死的角逐！
“那本王可真是期待啊...不过...”那魔王的语气突然有些迟疑；
“陛下放心，一切都在小女子的掌控之中呢~~”女孩仿佛意识到了魔王的顾虑；
“嗯~~本王能感觉到那沉稳的意志在流动着...”魔王继续打量了我片刻，之后对着旁边的四位彩色的家伙说道，“这么说的话，前线战况如何了？”
“回禀陛下！”站在一旁的黑色的家伙发话了，“一切在按计划进行，前线大军正在整装待发，计划明天开始向卡诺推进，预计要三天的时间吧！”
“三天吗？！”魔王若有所思；
“所到之处，一切耳目都将清除...”黑色的家伙继续说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魔王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还真是呢，其实反倒不必在意信息是否泄露，或者是否惊动对方吧~~”女孩此时插嘴道，“越是大阵仗越好呢...”
“现在正是显示我族荣耀的时刻，小女子觉得正好可以让黑暗骑士闪耀一下呢...”
我吗，女孩刚才提到了我，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应该是要打仗了吧，跟谁开战呢？！
“哦~~骑士先生，可以起来了~~”魔王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怠慢，终于发话了；
我随着女孩明显同意的意志站起了身，并踱步到女孩的旁边；
眼前的魔王仍然在打量着我，同时又好像陷入了沉思，我能够感觉到那团黑雾般的影子散发着诡秘的魔力，没有霸道的威慑，但却令人倍感威严；
也没有令人胆寒的逼迫，却越发觉得深邃；那是绝非旁边四个彩色的家伙可以比拟的气势！
咦？！为何我会有这种感叹，什么威慑、胆寒，我本不该有丝毫感觉！
突然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一种细腻而清凉的感觉！是女孩的手，她是感觉到我的情绪在波动吗？还是仅仅习惯性的习以为然？！
我不知道，但我开始觉得舒缓而坦然，我恢复了静默，呆呆的听着他们的交谈！
******
“看来魔王大人就快要顺利复活了呢~~”幽冥的大殿内凭空发出了沙哑略带颤抖以及特殊的磁性波动的声音，“真是可喜可贺呢…”
随着声音的来源处，空间被其妙的扭曲，凭空闪现出一团既苍白又幽暗的奇幻光芒，随着空气扭曲的结束，一个身穿白灿灿的没有丝毫其他杂色的白衣人出现了，仔细看的话那衣服袖口、领口、衣角以及兜帽边缘好似镶嵌着一丝黑漆漆的光线，发着淡淡的幽光；
“原来是使者大人~~”女孩恭敬地说道；
“实在不敢当，在魔王大人、魔女大人和诸位将军面前，小人只是区区不起眼的晚辈罢了，呦~另外这一位是传说中的黑暗骑士吗？！~~”那白衣人言语甚是恭谦，但口气却平稳而直白，“哦，对了，那位大人让小人给诸位一点礼物！”说着白衣人随手一挥，大殿凭空出现若干箱子，箱子自动打开，里面摆放着充满着不安和躁动气息的黑乌乌的一些圆柱形的器物！
“吞噬者！？”其他四位彩色的家伙也注意到了，并且对着那些黑乌乌的器物表达了惊讶，想必那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哦~~对了，还有这个呢~~”说着，那白衣人手中凭空出现了几张泛黄的书页；
“哦！这是黑珍珠的？…”魔女撒克莱尔则是代为接过了那几张书页；
“魔王大人切实收到了呢，那小人告退了…”没有等着回答，白衣人旁若无人般的，犹如出现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
于是，我随着女孩和魔族的大军前往了前线；
这里好像是个叫做弗格坦的城镇，这里是地处亚菲尔德大陆中南部偏西的位置，既非矿业重镇，更没有富饶的物产，没有人关注这里，仿佛被人遗忘的角落；
但这里是自由者的天堂，没有苛捐杂税，没有权力纷争，所以流浪汉、冒险家、佣兵、卖艺的等等诸多的自由职业的人群汇聚在这里；
他们各个身怀技艺，身手不凡，虽然没有正规的军队，但也并不好对付，至少对目前的魔族大军来说；
“那么，我们就期待着魔女殿下和黑暗骑士的表现了呦~~”其他四位彩色的魔神将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说道；
他们不打算出手吗？而能够看到，他们身后的仅有一些杂乱的零星魔物正在蠢蠢欲动；
“呦~~这可真是多得各位抬爱呢~~”女孩忍着不满说道；
“哼！好不容易培养的魔兵不舍的用，而那帮家伙又身份高贵，不屑出手是吗？所以就派了这么些个杂兵！说回来又不放心，所以让黑暗骑士出手是吗？！”
“说得真好听！~~~呼.....”女孩轻轻地抱怨着；
“艾力峰斯，你只要...”女孩面对着我欲言又止，随后低下头去；
我听到周围砍杀的声音，哭喊的声音，哀嚎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
还有武器碰撞的，房屋倒塌的，魔兽踩踏的...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随后又望了望远处的战场，是要我去砍杀那些人吗？
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手中的剑光亮而锋利，对于眼前那些缓慢甚至感觉好似停滞般的动作的家伙们，我有足够的信心，让他们连感觉都没有就会肢体分离！
但我的手中全是汗水，而我竟然察觉不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而我手中的剑也在哆嗦着！
难道是我身体的控制力在衰退吗？是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吗？我困惑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缓缓地抬起了头，她正视着我的视线，然后再次将眼眸错开，她在看着周围的魔族，还有身后那几位魔神将的脸，想必一定是看到了令人厌恶的眼神，因为女孩眼睛里闪烁着厌烦和恼怒！
“艾力峰斯！”女孩的言语变得坚定而有力，但她却再次背对着我，“作为你的主人，孤现在命令汝，前去剥夺敌人的战斗力，展现汝等的尊严和孤的荣耀！”
女孩刚才说了什么？她让我去前线战场，剥夺敌人的战斗力？！并没有用击杀这个字眼是吗？
我莫名的感到一种心安，嘴唇和手中的剑不再颤抖了！
我握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剑，踱步向前面走去，“用汝自己的风格！”女孩在后面微微的补充道！
嗯！我略微停住脚步，内心好像在回应着女孩！此时此刻，我只是女孩的奴仆，要展现主人的荣耀，不能让她丢脸！我是...黑暗骑士！
我纵身一跃，跳到一群魔族和人类之间，手中的剑插入地面，随后一股庞大的冲击袭向四周！周围的所有生物都被冲击吹倒，并且被刚才突如其来的震撼停住了动作！
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我控制手中的力道，发出剑气，将眼前的人类手中的武器破坏掉，当然有些厉害的家伙仅仅只是被击退而已，这一切在瞬间发生！
而眼前的人类用着惊愕的眼神望着我，那是恐惧的神情！甚至可以看出斗志在逐渐的从他们身上脱离，而我此刻的模样，漆黑的盔甲，惨白的面具和血红的眸子，一定是令人无比憎恶的画面！
果然，这一招奏效了，至少他们大多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为此觉得信心百倍！
随即瞬间涌入更深的地带，同样是强大的冲击，犹如风暴侵袭，重复着刚才的表演！
我想这样就达到目的了吧，我应该没有给主人丢脸！
但我不知道，那些没有了武器的人类随后面对的是凶残的獠牙和绝望的地狱，魔物们在撕咬、吞咽、踩踏、杀伐...凄厉的惨叫声比之前更甚！
我停住脚步，向身后望去，漫天纷飞的鲜血和内脏，腥红而充满恶臭，仿佛要把我的身体和灵魂淹没！
我感觉到遭到了赤裸裸的背叛和嘲讽，不是已经剥夺了对方的战斗力了吗，为何还要这样？！...我内心的呐喊显得那么无力而苍白！
该死！头好疼！什么背叛？什么嘲讽？什么凄惨？什么荣耀？那都是什么意思？！我又怎么会有如此的感觉？！
我本就不应该懂得这些词汇和言语，我只是一个听命于主人的傀儡啊！我的手和嘴唇再次颤抖了起来，周围的吵杂声音好像全部消失了，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不知道？我茫然的伫立在原地，胆怯的、卑微的...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放入胸前，那是熟悉的温度！
女孩抱住了我，“艾力峰斯...你做的很好...你可以休息了...”那言语伴随着沙哑充满了怜爱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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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峰斯，知道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吗？”女孩故作神秘的对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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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感觉到女孩备受冷落，或者说只要非必要的场合，她总是独自一个人；
但女孩好像并不在乎，至少在我面前并没有看到女孩有什么失落的情绪，等等？！失落是什么意思？又是怎样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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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手稍微感觉不那么冰凉了；
“铛~铛~铛~铛~”女孩双手摊向一个漆黑的斗篷覆盖着的东西，表现出孩子一样的表情，“看看这是什么？”随后女孩揭开了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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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望而却步又是什么词汇？为什么我会这么感叹呢？
女孩催促着我穿上了盔甲，竟然意外的合身，盔甲上独独闪现着一个煞白的面具，两只红色的眸子异样的显眼，令我不寒而栗；
我已经恢复了身体的感觉，而穿上这身盔甲之后，无限的魔力涌动出来，好像要霸占我的身体一样，好在我还有足够的自信维持着控制的主动权！
“嘿嘿~~真的好帅啊！”女孩双手紧扣胸前，眼睛闪烁着光芒，浮夸的喊出了声音；
“小姐！”这时候，那个黑发的双辫子女孩以及那双怒视着我的眼睛出现了；
“什么事？”女孩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魔王大人召见！”
“知道了…”女孩显得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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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听孤的指示，随孤的动作，该行且行，该止且止！”女孩顿了顿，“不要给孤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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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了一座空旷的大殿，除了上首的孤独的王座，只剩下支撑大殿的柱子和回荡的声音；
面对着王座，两旁站立着四个涌动着磅礴魔力的家伙，黑色、白色、蓝色和红色，鲜艳明了，他们用着仿佛愤怒的眼神在瞪着我；
我不知道是否得罪过他们，但那四对眸子好像要射出烈焰将我焚烧一般；
正当我困惑着的时候，我听到女孩向王座上的如同黑雾般的影子请安，“魔王陛下，小女子向您请安了~”女孩随即跪下，并用着仿佛不存在的余光望向我这边；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也附和着女孩的动作下跪；
“撒克莱尔殿下，不必多礼，请起！”那个被称为魔王的家伙回复道！
撒克莱尔？那是女孩的名字吗？我再次疑惑着，并看到女孩站起了身，正当我打算起身时，我仿佛感觉到有个声音让我继续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我知道，那应该是女孩的意志！
“哦~~这就是殿下的...？”魔王在盯着我，“真是好久没见了，这黑暗骑士再度闪现了呢~~”
“这真是不可名状般的魔力，好像无底深渊的魔力在涌现出来...”尽管魔王的语气有些表演的成分，但好像并非夸大其词，一旁站立的四个家伙的确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压迫感，因为我能感受到那愤怒之中夹杂着焦躁的情绪！
“小女子真是惶恐，今后黑暗骑士将会成为我方的重要战力呢~~”女孩揣着十分自豪且有些许傲慢的语气说道；
“相信，魔王陛下的复活也指日可待了呢...”女孩在回复魔王的同时，以几乎以不可见的余光扫视着旁边的四个家伙，那挑衅般的气势仿佛在另外一个战场进行着殊死的角逐！
“那本王可真是期待啊...不过...”那魔王的语气突然有些迟疑；
“陛下放心，一切都在小女子的掌控之中呢~~”女孩仿佛意识到了魔王的顾虑；
“嗯~~本王能感觉到那沉稳的意志在流动着...”魔王继续打量了我片刻，之后对着旁边的四位彩色的家伙说道，“这么说的话，前线战况如何了？”
“回禀陛下！”站在一旁的黑色的家伙发话了，“一切在按计划进行，前线大军正在整装待发，计划明天开始向卡诺推进，预计要三天的时间吧！”
“三天吗？！”魔王若有所思；
“所到之处，一切耳目都将清除...”黑色的家伙继续说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魔王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还真是呢，其实反倒不必在意信息是否泄露，或者是否惊动对方吧~~”女孩此时插嘴道，“越是大阵仗越好呢...”
“现在正是显示我族荣耀的时刻，小女子觉得正好可以让黑暗骑士闪耀一下呢...”
我吗，女孩刚才提到了我，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应该是要打仗了吧，跟谁开战呢？！
“哦~~骑士先生，可以起来了~~”魔王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怠慢，终于发话了；
我随着女孩明显同意的意志站起了身，并踱步到女孩的旁边；
眼前的魔王仍然在打量着我，同时又好像陷入了沉思，我能够感觉到那团黑雾般的影子散发着诡秘的魔力，没有霸道的威慑，但却令人倍感威严；
也没有令人胆寒的逼迫，却越发觉得深邃；那是绝非旁边四个彩色的家伙可以比拟的气势！
咦？！为何我会有这种感叹，什么威慑、胆寒，我本不该有丝毫感觉！
突然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一种细腻而清凉的感觉！是女孩的手，她是感觉到我的情绪在波动吗？还是仅仅习惯性的习以为然？！
我不知道，但我开始觉得舒缓而坦然，我恢复了静默，呆呆的听着他们的交谈！
******
“看来魔王大人就快要顺利复活了呢~~”幽冥的大殿内凭空发出了沙哑略带颤抖以及特殊的磁性波动的声音，“真是可喜可贺呢…”
随着声音的来源处，空间被其妙的扭曲，凭空闪现出一团既苍白又幽暗的奇幻光芒，随着空气扭曲的结束，一个身穿白灿灿的没有丝毫其他杂色的白衣人出现了，仔细看的话那衣服袖口、领口、衣角以及兜帽边缘好似镶嵌着一丝黑漆漆的光线，发着淡淡的幽光；
“原来是使者大人~~”女孩恭敬地说道；
“实在不敢当，在魔王大人、魔女大人和诸位将军面前，小人只是区区不起眼的晚辈罢了，呦~另外这一位是传说中的黑暗骑士吗？！~~”那白衣人言语甚是恭谦，但口气却平稳而直白，“哦，对了，那位大人让小人给诸位一点礼物！”说着白衣人随手一挥，大殿凭空出现若干箱子，箱子自动打开，里面摆放着充满着不安和躁动气息的黑乌乌的一些圆柱形的器物！
“吞噬者！？”其他四位彩色的家伙也注意到了，并且对着那些黑乌乌的器物表达了惊讶，想必那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哦~~对了，还有这个呢~~”说着，那白衣人手中凭空出现了几张泛黄的书页；
“哦！这是黑珍珠的？…”魔女撒克莱尔则是代为接过了那几张书页；
“魔王大人切实收到了呢，那小人告退了…”没有等着回答，白衣人旁若无人般的，犹如出现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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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随着女孩和魔族的大军前往了前线；
这里好像是个叫做弗格坦的城镇，这里是地处亚菲尔德大陆中南部偏西的位置，既非矿业重镇，更没有富饶的物产，没有人关注这里，仿佛被人遗忘的角落；
但这里是自由者的天堂，没有苛捐杂税，没有权力纷争，所以流浪汉、冒险家、佣兵、卖艺的等等诸多的自由职业的人群汇聚在这里；
他们各个身怀技艺，身手不凡，虽然没有正规的军队，但也并不好对付，至少对目前的魔族大军来说；
“那么，我们就期待着魔女殿下和黑暗骑士的表现了呦~~”其他四位彩色的魔神将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说道；
他们不打算出手吗？而能够看到，他们身后的仅有一些杂乱的零星魔物正在蠢蠢欲动；
“呦~~这可真是多得各位抬爱呢~~”女孩忍着不满说道；
“哼！好不容易培养的魔兵不舍的用，而那帮家伙又身份高贵，不屑出手是吗？所以就派了这么些个杂兵！说回来又不放心，所以让黑暗骑士出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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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峰斯，你只要...”女孩面对着我欲言又止，随后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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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随后又望了望远处的战场，是要我去砍杀那些人吗？
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手中的剑光亮而锋利，对于眼前那些缓慢甚至感觉好似停滞般的动作的家伙们，我有足够的信心，让他们连感觉都没有就会肢体分离！
但我的手中全是汗水，而我竟然察觉不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而我手中的剑也在哆嗦着！
难道是我身体的控制力在衰退吗？是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吗？我困惑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缓缓地抬起了头，她正视着我的视线，然后再次将眼眸错开，她在看着周围的魔族，还有身后那几位魔神将的脸，想必一定是看到了令人厌恶的眼神，因为女孩眼睛里闪烁着厌烦和恼怒！
“艾力峰斯！”女孩的言语变得坚定而有力，但她却再次背对着我，“作为你的主人，孤现在命令汝，前去剥夺敌人的战斗力，展现汝等的尊严和孤的荣耀！”
女孩刚才说了什么？她让我去前线战场，剥夺敌人的战斗力？！并没有用击杀这个字眼是吗？
我莫名的感到一种心安，嘴唇和手中的剑不再颤抖了！
我握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剑，踱步向前面走去，“用汝自己的风格！”女孩在后面微微的补充道！
嗯！我略微停住脚步，内心好像在回应着女孩！此时此刻，我只是女孩的奴仆，要展现主人的荣耀，不能让她丢脸！我是...黑暗骑士！
我纵身一跃，跳到一群魔族和人类之间，手中的剑插入地面，随后一股庞大的冲击袭向四周！周围的所有生物都被冲击吹倒，并且被刚才突如其来的震撼停住了动作！
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我控制手中的力道，发出剑气，将眼前的人类手中的武器破坏掉，当然有些厉害的家伙仅仅只是被击退而已，这一切在瞬间发生！
而眼前的人类用着惊愕的眼神望着我，那是恐惧的神情！甚至可以看出斗志在逐渐的从他们身上脱离，而我此刻的模样，漆黑的盔甲，惨白的面具和血红的眸子，一定是令人无比憎恶的画面！
果然，这一招奏效了，至少他们大多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为此觉得信心百倍！
随即瞬间涌入更深的地带，同样是强大的冲击，犹如风暴侵袭，重复着刚才的表演！
我想这样就达到目的了吧，我应该没有给主人丢脸！
但我不知道，那些没有了武器的人类随后面对的是凶残的獠牙和绝望的地狱，魔物们在撕咬、吞咽、踩踏、杀伐...凄厉的惨叫声比之前更甚！
我停住脚步，向身后望去，漫天纷飞的鲜血和内脏，腥红而充满恶臭，仿佛要把我的身体和灵魂淹没！
我感觉到遭到了赤裸裸的背叛和嘲讽，不是已经剥夺了对方的战斗力了吗，为何还要这样？！...我内心的呐喊显得那么无力而苍白！
该死！头好疼！什么背叛？什么嘲讽？什么凄惨？什么荣耀？那都是什么意思？！我又怎么会有如此的感觉？！
我本就不应该懂得这些词汇和言语，我只是一个听命于主人的傀儡啊！我的手和嘴唇再次颤抖了起来，周围的吵杂声音好像全部消失了，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不知道？我茫然的伫立在原地，胆怯的、卑微的...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放入胸前，那是熟悉的温度！
女孩抱住了我，“艾力峰斯...你做的很好...你可以休息了...”那言语伴随着沙哑充满了怜爱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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