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艾斯帝国 022 长城：可靠的伙伴
穿过工兵们的施工地，接下来的一段长城，两边还没修围墙，就像光秃秃的山崖一样。如果风够大，完全能把人从长城上吹走。
“长官大人，这里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万一吹大风怎么办？”凯尔跟在监工的后面，很担心。
“你不会看嘛！”监工头都不回，大吼道，“就这么一小段没建好，前面马上不就有啦！”
凯尔向前望去，不远处，也有一队人正在工作着。
原来，这城上的围墙，是从两头向中间修建的。
“你们的工作区域，在这边！”走到有围墙保护的区域后，监工对凯尔和洛克说道，“你刚来，跟着他做后勤的搬运工作。”
他指了指靠在墙边的一个人，那个人也光着上身，皮肤黝黑，脖子上的号牌上，标着10000。
“小鬼，跟我来！”监工示意洛克跟他走。
“去吧，”凯尔看了一眼洛克，安慰道，“你应该也在附近的。”
洛克跟着监工继续走，前方不远处，墙垛下有一块很平的石头，旁边立着一根旗杆，架着一面鼓。
“以后你就在这里做哨兵，明白吗？”监工指着石头所在的位置，“盯着长城外面，有任何异常，就敲鼓。”
“就这么简单？”这份工作与洛克的预期差得似乎有点多，他本以为会是搬城砖的苦力活。
“得了吧，臭小子。”监工斜了他一眼，“你这个小身板，能做什么？”
“也对…”洛克看着不远处的工兵们，“他们的工作，我好像真的做不了。”
“看不到外面，就站在这块石头上，明白吗？”监工指了指墙垛下的石头说道。
“谢谢长官大人，您想的真周到。”洛克对着监工，鞠了一躬。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监工用眼神示意洛克手上握着的银币。
“哦，对了。”洛克将一枚银币递过去，另一枚放到衣服里，“先给您一枚，剩下的一枚，凯尔会在明天亲自给您。”
监工迅速拿过银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安静地离开了。
凯尔坐在10000号的旁边，想说点什么，但是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你叫凯尔，对吗？”反倒是身旁的人先开口了。
“是的，请问您是…”
“叫我费斯，费斯•弗兰德。”身边的人回答道。
“巧了，我们都是弗兰德家族的后代！”凯尔惊喜地说道，“我叫凯尔•弗兰德。”
“是么，”费斯微微一笑，“那还真有缘…”
“费斯，你是怎么被发配到长城来的？”凯尔想跟身边的人主动聊聊。
“和你无关，小子。”费斯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些，“跟我去干活。”
言毕，费斯起身，往长城阶梯处走去。
凯尔跟着他，不再说话。这毕竟是他来长城的第一天，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别人的身世背景的确有点不太合适。也许，相处久了，大家都能主动打开话匣子了吧。
他们重新走下长城，又继续沿着城墙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小营地。
这片营地只有五六顶帐篷，人很少，在某个帐篷后面，冒着炊烟。凯尔跟着费斯往炊烟处走去，那里有一个老人正在一口大锅里搅拌着什么。
“老师，我来了。”费斯见到老人后，语气变得尊敬了许多。
老人看见费斯，表情开朗地问道：
“费斯，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今天带了一位新人来，”费斯指了指凯尔，“他叫凯尔，曾经是一名见习骑士。”
老人仔细打量着凯尔，他深邃的眼神让凯尔站着有点不舒服。
“你好，凯尔。”老人主动伸出手，“我是一个老伙夫，叫我拉里好了，拉里•艾温。”
“不不不，我还是叫您老师吧，”凯尔马上伸出双手，“我和费斯差不多大，而且都是这里的工兵，也也应该这样称呼您。”
“哈哈哈…”老人握着凯尔的手，笑得很开朗，“我也没有教给他们什么东西。称我‘老师’，只是大家看得起我这个老骨头而已。”
“你刚才看见的那十二个年轻人，都是拉里老师的学生。”费斯对凯尔介绍道，“他们本不应该被发配到这里，只是…”
“好啦，费斯。”拉里老师阻止费斯继续说下去，“今天的饭马上要烧好了，你和凯尔把饭带上去吧。阶梯很高，一定要注意安全。”
看着费斯有话说不出的表情，凯尔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忿忿不平。
“这片长城上的十二个孩子，都是我喂大的，哈哈哈。”拉里老师得意地说道，“从他们五岁左右到现在，已经有十二年了。”
凯尔很想问问他们的故事，但是，看拉里老师阻止费斯的举动，他心里也明白，现在并不合适。
费斯从帐篷里拿出一根木棍，将两个装满马铃薯的篮子挑在棍子两头，准备抬起来。
“城墙上的小伙子们都很能吃，”费斯对着凯尔说道，“你要抬的东西可能有点重。”
“放心吧，”凯尔自信满满地说道，“力气活在我这向来不是问题。”
凯尔也学着费斯的样，挑起两个篮子。
“呼…”凯尔吐了一口气，“也不重嘛。”
“老师，我们上去了。”费斯转身向拉里老师示意道。
“年轻人力气挺大的嘛，”拉里老师看着凯尔，开心地笑着，“你们快去吧，孩子们可能都饿了。”
告别了拉里老师，费斯和凯尔扛着十几个人的粮食，向长城顶部出发。
这些粮食在平地上扛着感觉很轻松，但是爬起阶梯来，完全就是另一种感受了。
爬到一半高左右，凯尔已经开始喘起大气。
“怎么了？要休息一下吗？”费斯回头，看见凯尔似乎很累。
“没事儿，”凯尔勉强地笑笑，“一下子有点不习惯而已。”
“累了和我说，第一次做这种累活，不习惯是正常的。”
“放心，没问题。”
凯尔在参加青年训练军前，可是在铁匠铺里跟着老爸抡了好几年锤的人，他对自己的力气很有自信。可他没想到，原来扛着东西上长城，是件如此辛苦的事。
但无论如何，想着心中的骑士精神，凯尔还是一口气爬了上来。
“开饭了，兄弟们！”费斯爬上长城的第一句话，就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十几个年轻人放下手中的活，甚至也顾不上擦汗，纷纷围了过来。
大家的表情本来都很开心，但是看见跟在费斯身后的凯尔，瞬间警觉起来。
凯尔也发现了这一点，他默默地把篮子放下，尽量不打扰到他们。
“这里的小伙子对陌生人比较敏感，”费斯回头解释道，“过了一阵，等你和大家熟悉了就会知道，我们都是一群很好相处的人。”
凯尔微笑着点点头，依旧不说话，从篮子里拿了几个煮熟的马铃薯，一个人离开了。
他沿着长城顶部向西走，不远处，站着洛克。他身上的黑色披风像大衣一样，把帽子一戴，整个人完全被包在了披风里。
“洛克，”凯尔走近了，打了声招呼，“在看什么呢！”
“乐夫火山…”洛克一动不动地盯着南方，“在这里看，它依旧好美。”
凯尔也向南方看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座乐夫火山正安静地伫立着。
“是啊，很美。”凯尔也感叹道，“对了，你有没有在那里捡到过金子？”
“金子？”洛克好奇地看着凯尔，“没有…”
“我听说，乐夫火山之所以是财富的象征，是因为，它总在悄悄地喷出金子。”凯尔对着洛克，神秘地说道，“所以你们开林才会成为无主之地最富饶的小镇嘛。”
“开林…”听见这个词，洛克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对啊，我的家乡曾经是最富饶的…”
凯尔发现自己提起了洛克的伤心事，内心一阵歉疚。
“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赶紧撇开话题，递给洛克一个马铃薯。
“马铃薯？”洛克的内心还是有点小兴奋的，“说实话，凯里大叔早上给我吃的烤面包…”
“他那是用铁匠铺的炉火烤的！而且还有做锄头的铁块在火里！”
“哈哈哈…”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晚饭，一天的辛苦，仿佛都已抛之身后。
“凯尔。”
身后传来一个人的招呼声，凯尔转头，发现是费斯走了过来。
“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费斯招了招手，“带上那个孩子，大家都很想认识他。”
凯尔和洛克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内心都挺开心的，感觉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凯尔，刚才和我一起送晚饭来的搭档，”费斯把两人带到大家面前，介绍道，“这个孩子是…”
“我叫洛克，是半个艾斯人。”洛克向坐在地上的大家鞠了一躬，拨开自己的卷发，露出额头上那个十字族印。
“你的卷发挺好看的。”
“应该是个机灵的小鬼头。”
…
这群年轻人们主动开口，看来，先前的戒备心已经慢慢放下了。
“我们习惯了席地而坐，”费斯说着话，直接坐了下来，“你们别介意。”
“不会的，长城上哪有那么多讲究。”凯尔和洛克也坐了下来。
“小鬼，你给那个监工大头鬼掏钱了？”一个年轻人问洛克。
“对啊，”洛克非常从容地说道，“我不想被他的藤条抽。”
“切！他那个是虚张声势！”
“对啊，专门欺负你们新来的人，其实他不敢抽的。”
“他也是个降级的工兵而已，又不是指挥着我们上战场！”
“哈哈哈…”
把监工作为调侃对象，让大家都开心了不少。
“笑什么笑！”
突然传来一阵怒吼，伴随着藤条抽在地面上的声音，大家知道，刚才的话，好像被他们的“监工大头鬼”听到了…
洛克呆呆地转头，他身后的长官大人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你们两个吃完没？跟我来！”监工指着洛克和凯尔。
“哦，好。”
两个年轻人赶紧起身，用手势向大家告别以后，跟在监工的身后，离开了。
监工握着藤条，在长城上向西走着，根据他的步伐和背影，看得出他有点生气。
洛克和凯尔在后面跟着，心里也很忐忑。
“你们先暂时睡在这里！”监工突然停步，指着墙边的一个小棚子说道，“以后看表现，再决定有没有更好的住所给你们。”
原来，监工是来给他们分配住所的。
“谢谢长官。”洛克这个机灵鬼非常懂，赶紧向监工鞠了一躬。
“哼！”
监工根本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直接走掉了。
“你说…我们刚才聊天…他有没有听到？”凯尔望着监工离开的背影，悄悄问洛克。
“应该听到了，否则他不会那么生气的。”
“真头疼，看来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别怕，我有这个…”洛克从衣服里掏出一枚银币，在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算了，赶快休息吧，”凯尔一下子趴在干草铺成的垫子上，“这些天，一直来回奔波，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凯尔...”洛克也凑过来，悄悄地说道，“战争即将来临了，对吗？”
“嗯。”凯尔想起了莱恩指挥官的话，“战争就像寒冬一样，躲避不了的。”
“那瓦兰格会怎么办呢？”
“不知道。”凯尔闭上眼睛，“我相信，莱恩指挥官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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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看嘛！”监工头都不回，大吼道，“就这么一小段没建好，前面马上不就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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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城上的围墙，是从两头向中间修建的。
“你们的工作区域，在这边！”走到有围墙保护的区域后，监工对凯尔和洛克说道，“你刚来，跟着他做后勤的搬运工作。”
他指了指靠在墙边的一个人，那个人也光着上身，皮肤黝黑，脖子上的号牌上，标着10000。
“小鬼，跟我来！”监工示意洛克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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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跟着监工继续走，前方不远处，墙垛下有一块很平的石头，旁边立着一根旗杆，架着一面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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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这份工作与洛克的预期差得似乎有点多，他本以为会是搬城砖的苦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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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外面，就站在这块石头上，明白吗？”监工指了指墙垛下的石头说道。
“谢谢长官大人，您想的真周到。”洛克对着监工，鞠了一躬。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监工用眼神示意洛克手上握着的银币。
“哦，对了。”洛克将一枚银币递过去，另一枚放到衣服里，“先给您一枚，剩下的一枚，凯尔会在明天亲自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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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凯尔，对吗？”反倒是身旁的人先开口了。
“是的，请问您是…”
“叫我费斯，费斯•弗兰德。”身边的人回答道。
“巧了，我们都是弗兰德家族的后代！”凯尔惊喜地说道，“我叫凯尔•弗兰德。”
“是么，”费斯微微一笑，“那还真有缘…”
“费斯，你是怎么被发配到长城来的？”凯尔想跟身边的人主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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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来了。”费斯见到老人后，语气变得尊敬了许多。
老人看见费斯，表情开朗地问道：
“费斯，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今天带了一位新人来，”费斯指了指凯尔，“他叫凯尔，曾经是一名见习骑士。”
老人仔细打量着凯尔，他深邃的眼神让凯尔站着有点不舒服。
“你好，凯尔。”老人主动伸出手，“我是一个老伙夫，叫我拉里好了，拉里•艾温。”
“不不不，我还是叫您老师吧，”凯尔马上伸出双手，“我和费斯差不多大，而且都是这里的工兵，也也应该这样称呼您。”
“哈哈哈…”老人握着凯尔的手，笑得很开朗，“我也没有教给他们什么东西。称我‘老师’，只是大家看得起我这个老骨头而已。”
“你刚才看见的那十二个年轻人，都是拉里老师的学生。”费斯对凯尔介绍道，“他们本不应该被发配到这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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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很想问问他们的故事，但是，看拉里老师阻止费斯的举动，他心里也明白，现在并不合适。
费斯从帐篷里拿出一根木棍，将两个装满马铃薯的篮子挑在棍子两头，准备抬起来。
“城墙上的小伙子们都很能吃，”费斯对着凯尔说道，“你要抬的东西可能有点重。”
“放心吧，”凯尔自信满满地说道，“力气活在我这向来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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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粮食在平地上扛着感觉很轻松，但是爬起阶梯来，完全就是另一种感受了。
爬到一半高左右，凯尔已经开始喘起大气。
“怎么了？要休息一下吗？”费斯回头，看见凯尔似乎很累。
“没事儿，”凯尔勉强地笑笑，“一下子有点不习惯而已。”
“累了和我说，第一次做这种累活，不习惯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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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在参加青年训练军前，可是在铁匠铺里跟着老爸抡了好几年锤的人，他对自己的力气很有自信。可他没想到，原来扛着东西上长城，是件如此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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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年轻人放下手中的活，甚至也顾不上擦汗，纷纷围了过来。
大家的表情本来都很开心，但是看见跟在费斯身后的凯尔，瞬间警觉起来。
凯尔也发现了这一点，他默默地把篮子放下，尽量不打扰到他们。
“这里的小伙子对陌生人比较敏感，”费斯回头解释道，“过了一阵，等你和大家熟悉了就会知道，我们都是一群很好相处的人。”
凯尔微笑着点点头，依旧不说话，从篮子里拿了几个煮熟的马铃薯，一个人离开了。
他沿着长城顶部向西走，不远处，站着洛克。他身上的黑色披风像大衣一样，把帽子一戴，整个人完全被包在了披风里。
“洛克，”凯尔走近了，打了声招呼，“在看什么呢！”
“乐夫火山…”洛克一动不动地盯着南方，“在这里看，它依旧好美。”
凯尔也向南方看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座乐夫火山正安静地伫立着。
“是啊，很美。”凯尔也感叹道，“对了，你有没有在那里捡到过金子？”
“金子？”洛克好奇地看着凯尔，“没有…”
“我听说，乐夫火山之所以是财富的象征，是因为，它总在悄悄地喷出金子。”凯尔对着洛克，神秘地说道，“所以你们开林才会成为无主之地最富饶的小镇嘛。”
“开林…”听见这个词，洛克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对啊，我的家乡曾经是最富饶的…”
凯尔发现自己提起了洛克的伤心事，内心一阵歉疚。
“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赶紧撇开话题，递给洛克一个马铃薯。
“马铃薯？”洛克的内心还是有点小兴奋的，“说实话，凯里大叔早上给我吃的烤面包…”
“他那是用铁匠铺的炉火烤的！而且还有做锄头的铁块在火里！”
“哈哈哈…”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晚饭，一天的辛苦，仿佛都已抛之身后。
“凯尔。”
身后传来一个人的招呼声，凯尔转头，发现是费斯走了过来。
“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费斯招了招手，“带上那个孩子，大家都很想认识他。”
凯尔和洛克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内心都挺开心的，感觉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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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年轻人们主动开口，看来，先前的戒备心已经慢慢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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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长城上哪有那么多讲究。”凯尔和洛克也坐了下来。
“小鬼，你给那个监工大头鬼掏钱了？”一个年轻人问洛克。
“对啊，”洛克非常从容地说道，“我不想被他的藤条抽。”
“切！他那个是虚张声势！”
“对啊，专门欺负你们新来的人，其实他不敢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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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笑！”
突然传来一阵怒吼，伴随着藤条抽在地面上的声音，大家知道，刚才的话，好像被他们的“监工大头鬼”听到了…
洛克呆呆地转头，他身后的长官大人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你们两个吃完没？跟我来！”监工指着洛克和凯尔。
“哦，好。”
两个年轻人赶紧起身，用手势向大家告别以后，跟在监工的身后，离开了。
监工握着藤条，在长城上向西走着，根据他的步伐和背影，看得出他有点生气。
洛克和凯尔在后面跟着，心里也很忐忑。
“你们先暂时睡在这里！”监工突然停步，指着墙边的一个小棚子说道，“以后看表现，再决定有没有更好的住所给你们。”
原来，监工是来给他们分配住所的。
“谢谢长官。”洛克这个机灵鬼非常懂，赶紧向监工鞠了一躬。
“哼！”
监工根本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直接走掉了。
“你说…我们刚才聊天…他有没有听到？”凯尔望着监工离开的背影，悄悄问洛克。
“应该听到了，否则他不会那么生气的。”
“真头疼，看来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别怕，我有这个…”洛克从衣服里掏出一枚银币，在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算了，赶快休息吧，”凯尔一下子趴在干草铺成的垫子上，“这些天，一直来回奔波，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凯尔...”洛克也凑过来，悄悄地说道，“战争即将来临了，对吗？”
“嗯。”凯尔想起了莱恩指挥官的话，“战争就像寒冬一样，躲避不了的。”
“那瓦兰格会怎么办呢？”
“不知道。”凯尔闭上眼睛，“我相信，莱恩指挥官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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