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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教训

    院子中央,柳依月身着黑色卫衣,卫衣的兜帽很大,将她的脑袋遮挡大半,几缕青丝从她额前落下,与脸颊上的那些伤疤印记交错,乍一看,会以为又是一个被上天遗弃的丑陋女孩,但若仔细看,看的久了,就会发现,她脸颊上的疤痕印记时不时散发着幽幽的淡白色光芒,如一轮幽冷的月光,神秘而充满寒意。

    黎木站在柳依月的对面,做着热身运动,柳依月敲开黎木的房门,说出陪黎木练几分钟的提议,这是黎木没想到的,他虽然知道柳依月的实力不俗,但由于没见过柳依月打过架,所以对于这个“实录不俗”究竟不俗到哪个地步,黎木也没个概念。

    刚好这几天黎木将空中转弯的技巧熟练了一些,也是想找个陪练试试成果,所以柳依月一提,黎木自然开心答应,同时心里揣摩着该用几分力气合适。

    二楼窗台,赵月笙拖着兴致缺缺的李夜桐坐在黎木的房间,搬好凳子,找好了最舒适的观赏位置,吃着薯片,喝着果汁,很是兴奋,猫耳女孩则是皱着眉头,将身子搭在窗台上,看着下方。

    精神颓靡的李夜桐还没从那一拳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那一拳力道太大,就像一辆火车撞来,根本没有

    撼动的余地,她想不明白,她该怎样努力,才能制造出足够强大的防御,抵挡住那一拳的力量。

    若不是黎木及时收手,她是不是会直接被打的吐血身亡?

    而黎木这么大跨越的进步,耗时之短,更是让李夜桐心惊,她以为她是天才,因为自从拥有掌控火元素的超能力,一切都是那么顺利,那么水到渠成,每每遇到强大的敌手,也不会有被一击即溃的时刻出现但黎木有所保留的一击,告诉了她,她还不够强,尽管黎木安慰她说,他是特例,力量的提升也不是白来的。

    李夜桐却不想听,她只想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找不到这个原因之前,她什么都不想干。

    如果李炎还在天海市,看到妹妹这副颓废的样子,想必也是会施展独门秘术,将妹妹从这副纠结状态下拉出来,但李炎既然已经离开,李夜桐就只能靠自己走出这个心节。

    至于这个周期是多久,谁也无法确定。

    所以柳依月选择了出手,这个活泼的妹妹怪可爱的,看到她不开心,柳依月也很苦恼,这让她想起了她与姐姐柳无月小的时候,柳无月总是希望她开心的,现在也一样,尽管两人因一些复杂的原因,人生观念上有了分歧,但柳无月对她的感情,也好像没有变过,只是转换了形式,从小时候的当面交心,变成了暗地里的悄然关怀。

    柳依月直身而立,对黎木比了个OK手势,三个手指晃了晃,小声道:

    “我接你三招,你有什么新研究出来的手段,可以用我来做实验。”

    依旧理性的话语让黎木有些无语,没有人愿意被人利用着当靶子去做实验的。

    但柳依月的话语很平静,平静意味着有底气,黎木也就不再矫情。

    他本来是希望柳依月像那天的李夜桐一样,追着他打的,这样他就可以试出自己的闪电转弯,在实战中的表现。

    而柳依月既然希望黎木作为那个攻击的一方,黎木也就欣然接受,过往几天,柳依月有时无聊,会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通过敞开的大门,看着黎木的训练打发时间,所以她理应知道现在黎木的力气,属于“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的进步幅度。

    但她已然选择了让黎木拿她做实验,古井无波的眼神,告诉着黎木,她对此,并不惧怕。

    微风拂过院子,吹散花草的清香,院子里,一男三女,还有一猫女,好不热闹。

    黎木深呼吸口气,身子一震,黑色电元素率先朝他身体周围涌来,化为电弧,环绕着,随之黎木脚底一蹬,化为一道极速奔驰的闪电,朝柳依月的胸口直射而去。

    柳依月动都没动,忽然侧身,朝向花丛中的阴影,右手化掌一抬,一握。

    本该如闪电般冲向柳依月正面的黎木,却鬼使神差地从阴影中跳出,一拳轰来,刚好与柳依月的手掌对碰而去

    显然黎木的战术变换,已然是被柳依月看穿。

    噔的一声响起!

    掌包裹了拳,一道无形的气浪震荡开来,柳依月的身体却半步都没有后退,她歪头冲着想要收回手掌的黎木嫣然一笑。

    如果没有那些伤痕印记,这肯定是一个很可爱调皮的少女笑容,但既然有了这些不算好看的存在,柳依月的笑容,此时此景,在黎木的眼中看来就有些阴森恐怖了。

    随后,柳依月的做法,更是验证了这一点,她的笑可不是白笑的。

    她眨眼看着想要脱身却不得的黎木,手腕轻轻下压,捏着拳头的手掌便将黎木的手腕按成了一个垂直的弧度。

    咔嚓一声。

    黎木的右手腕断了,右手垂然耷拉着,没有半点生气,疼痛袭来,黎木也不惨叫,咬着牙,左拳携带着电火元素,全力朝柳依月攻去。

    这一击,黎木动用了全力,所以使出之后,黎木又有些后悔,担心这全力一击,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于是想要收回。

    柳依月却用行动告诉他,不必后悔,更别想着收回,她主动伸出左手,探向黎木攻来的左拳,一把握住,同样身形未动,左手腕下压,黎木的左手腕便又断了。

    柳依月云淡风轻地将黎木的两只手腕像麻花一样扭着,让上方的猫耳女孩发出一声惨喵,显然对黎木的遭遇心疼不已。

    任谁的手腕被当钥匙一样朝着一个方向扭动,看起来都会十分凄惨的。

    黎木的手腕已经疼到没有知觉了,但是有了受古泉折磨的经历,黎木的表情只是有着轻微的扭曲,并没有特别凄厉的痛苦模样。

    这也助长了柳依月的玩闹之心,她的神情并无轻蔑,似乎接住黎木自豪的两拳,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方的李夜桐从兴致缺缺的模样也变得无比惊骇,表情活泛了一些,她拿起赵月笙的芒果汁,猛喝几口道:

    “依月姐也太强了吧?”

    赵月笙撇了撇嘴,望着已经减底的果汁有些无奈,但很快她就如法炮制,将猫耳女孩的果汁抢了过来,果汁是猫耳女孩为数不多的可食用食品,这还是在柳依月费了很大心思才将猫耳女孩的身体改造过来的,所以果汁被抢,猫耳女孩很气,但是没有办法,赵月笙已经欺负她成了习惯,她也向来不敢鸣鼓伸冤,只能喵瞄两声,表示委屈,赵月笙则是自然当作没有听道,转而笑呵呵的看着李夜桐道:

    “那是,要不然,我哪愿意一直待在这里。”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暴露了什么,赵月笙神情变换,又很快转移话题道:

    “小夜桐啊 ,你别看依月妹妹现在是在给你教训黎木出气,她实则是想告诉你,强中自有强中手,一次两次的失败,只要不致命,就很正常,汲取经验,变得更强就好了,等会你看黎木那家伙,被人打败之后,会不会像你这样一连几天跟个打霜的茄子一样,一天天的,不知道享受生活的乐趣。”

    李夜桐若有所思,开始吃起了赵月笙的薯片。

    赵月笙无奈,瞥向猫耳女孩,却发现猫耳女孩身子一缩,摇着爪子,表示自己没有薯片,也不能吃薯片。赵月笙却是眼睛一瞪,指着楼下。

    意思很明显,你不吃不要紧,我要吃,你快给我下去拿。

    猫耳女孩当下很忧郁,望着下方最关心的两个主人,不愿离开,又不得不离开,习惯听从命令的她,只得委屈巴巴地下楼去,她知道赵月笙不是她的主人,但她也知道,这栋房子,地位最低的,就是她,这是她心里很清楚的一个既定观念,尽管柳依月和黎木没有把她当一只人工改造的宠物,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抑制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

    当然,赵月笙也就只敢在柳依月和黎木不在的时候,将猫耳女孩当作小弟或是女仆使唤,要是柳依月和黎木在这,她则是跟猫耳女孩相敬如宾。

    这也是猫耳女孩非常恨恨的原因,两面派的女人,真是可恶!

    愤恨之余,猫耳女孩的动作又很快,拿着薯条零食,几个猫扑,就回到了窗户边,递给了一脸满意的赵月笙。

    然后猫耳女孩继续望着下方心心念念的战局,两道可爱的柳眉,皱的更深了。

    黎木的两只手腕被废,跟两条软糖一样,当柳依月将他的拳头放开的时候,黎木的手臂和手掌,虽然还连在一起,神经上却已然是分隔两家了,黎木控制不了拳头的张合,只能任由其在重力的牵引下垂落,看着极为可怜。

    柳依月是知道黎木强悍的自愈能力的,所以黎木对柳依月的玩闹之心很是无奈,显然是跟赵月笙呆久了,行为举止也随之被影响了些。

    见到黎木有些惨兮兮的样子,柳依月嘴角轻挑道:

    “还打吗?”

    黎木没了手,却不意味着没有战斗力,他迅速调动超能量,凝聚出一块小型灰色炸弹,用胸膛一顶,投向柳依月的面前,然后他便准备动用元素的力量,对柳依月进行攻击,毕竟不知为何他的拳头打在柳依月的掌心,犹如击打在了棉花上,力道全被卸掉。

    肉身对碰这一面无法取得成效,就只能从超能量的层面寻找蹊径了。

    借由炸弹的威力,黎木可以暗自布局,将土火元素悄悄埋在附近,对柳依月使出些意料之外的伏击,这是他从李夜桐那天的火焰囚笼中学到的。

    但柳依月接下来一个动作,却告诉黎木,他的算盘再一次落空。

    看见黎木投来的灰色菱形水晶后,柳依月揣在卫衣兜里的纤纤玉手,淡白色光芒一闪,不知怎得,就一瞬出现在了灰色水晶前,用两根手指,精准将其夹住。

    随后,黎木就愕然发现,他第一次,做出了超能哑弹。

    而柳依月脸上的神秘印记微微闪亮,黎木悄然在四周埋藏土火元素的行动也被迫中止,黎木没办法不中止,因为他周身的元素流转都如同禁止,空气似乎封闭了超能量的产生,元素能量无法创造 ,已生的元素又没有运动的空间,犹如来到了死地。

    黎木举起耷拉的双手,叹了口气,脸色无奈,道:

    “我认输。”

    从柳依月接住他的第一拳开始,黎木就该发现事情的不对头的。

    对于黎木认识,柳依月眨了眨眼,将手揣回兜里,看向二楼张头看望的李夜桐,见到李夜桐不再无神的模样,柳依月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朝黎木摆了摆手,转身进屋。

    黎木追上几步,凑近柳依月问道:

    “你的能力不是超能力吧?感觉要比超能力更厉害一个档次。”

    柳依月脚步未停,只是放缓,说了两个字:

    “秘密。”

    黎木略微兴奋的脸一垮,想了想也不继续问,甩了甩耷拉的手道:

    “你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的很呐,以后你还有空,再陪我练练呗!”

    柳依月沉吟片刻,进门之前,拢了拢兜帽,伸出手,比了个OK的姿势,说道:

    “随时奉陪。”

    而黎木看着那个OK的手势,以及伴随着手势摇晃的三根手指,看起来,极为嘲讽,好像在说,再来几次,你也是三个回合的事情。

    对此,黎木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像柳依月这样的人,实在屈指可数,明明很厉害,散发的气息却那么平常,即使与黎木交手的时候,黎木都没有感觉到她身上传来什么威胁气息,举手投足,犹如家常便饭般轻松惬意。

    就好像你使了老大力气,拿了一把百米长刀,气势汹汹地要砍人,结果被砍的那人,只是拿了把小匕首,悠哉游哉地就把你的百米长刀,敲到了一边。

    无语凝噎。

    不过,柳依月时常保持的神秘感,让此时的黎木,除了觉得有些震惊外,倒也不是特别意外,柳依月身上传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安全感,是很难言明的,也只有这种实力的柳依月可以与那种安全感匹配。如果不看她的脸,恐怕谁都愿意跟有着这种安全感的温柔女生做朋友。

    最主要的是,她还有钱。

    以前偶尔买些二人合租的日常用品,都是黎木在掏钱,但自从夜网事件结束后,柳依月的腰包就鼓了很多很多,人数增加的B221,她掏钱最为勤快,似乎她也知道以前黎木悄悄的付出,虽然这些身外之物,对黎木而言,并不算什么,毕竟黎木还没有到要步入社会依靠自己挣钱的年纪,他父母的工作,钱财也并不是主要目的,所以没有传递什么“赚钱养家很困难”的理念给儿子,对于黎父黎母而言,有个做研究的地方,吃饱喝足,有张睡的安稳的床,脑袋保持健康,就够了,但对于深知靠正当法子赚钱不容易的柳依月,却是记住了这些潜在的恩情。

    谁没有个经济困难的时候,谁又没有个钱包鼓鼓的时候?

    哎,自己这是捡到宝了呀。

    黎木忍不住想笑,当初只是找个合租室友,现在却演变了厉害的朋友,被折断两只手算什么?以后在她手里断手的次数,要多了去了呢!

    见状,上方的赵月笙拍了拍李夜桐的肩膀,指着下方傻站着的黎木道;

    “你看他,都被人弄断了手,还笑,哪有一点像小夜桐你这样的反省精神?”

    李夜桐擦了擦手,捏了捏拳头,附和道:

    “就是!”

    然后他转过身,向楼下跑去,语气雀跃道:

    “我去找依月姐姐打游戏了!”

    听言,猫耳女孩也是摇了摇尾巴,跟在李夜桐身后向下跑去。

    留下赵月笙一人看着满地的零食袋子和残渣,眼皮跳了跳,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

    “喂喂,你们都走了,谁来打扫卫生啊!小猫咪,你给我回来!”

    然而,并没有人理她,赵月笙看见黎木进了门,当即身体一抖,拿窗帘擦了擦手,反正窗帘也撒了些果汁,然后她哼哼两声,迅速打扫起了卫生。

    上次她把黎木的房间弄脏,黎木给她的惩罚,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而当她这次吸取教训之后,黎木上来果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从衣柜里取出备用的窗帘,除此之外没有多言,而一切又都在不言中。

    赵月笙无奈,不可能说当着柳依月的面,把猫耳女孩当佣人使唤,只能开始拆窗帘,然后做起了保姆家政的活。

    随后,黎木就下楼坐在沙发上,跟柳依月说了一声,让猫耳女孩有空就出来陪他看电视,顺便插一下最后一杯果汁的吸管,解开一些补充能量的零食塑料袋,最好是能帮着开一下电视,调一下频道什么的。

    猫耳女孩当然很快就出来了。

    黎木头一次体会到,残疾人的生活真的很不容易,特别是开始阶段,真的很需要人照顾,他将两只断手放在双腿上,然后靠在沙发上,静静等着手臂的恢复。

    猫耳女孩也十分享受服侍主人,虽然黎木跟她说话很客气,有把他当人当朋友的嫌疑,但她不管,不管是朋友还是主仆,黎木说什么,她能做,一定会做。

    赵月笙刚好下楼看向这一幕,准备拿着旧窗帘丢到洗衣机中的她,瞬即面露鄙夷,这让她想起了一本老书中的桥段,妲己喂纣王吃葡萄。但鄙夷归鄙夷,该洗的旧窗帘,还是要洗的。

    而这一次断手的恢复时间,比黎木预想中的要长很多,按道理来说,以他淬炼过的身体,要修复两只折断的手,睡一晚上,就差不多好了,但现在过了两三天,都约莫才痊愈了一半。

    若不是猫耳女孩跟黎木相处的时间变多,跟柳依月相处的时间变少,或许柳依月会一直忘记,把一种极其微弱的淡白色光晕模样的存在,从黎木的手腕处取出。

    也正是因为这淡白的存在,黎木的自愈因子一直受到了抑制,柳依月将其取出后,黎木的手伤,不到一个小时,就恢复完毕,猫耳女孩也就念念不舍地被柳依月抱进了屋子,似乎柳依月在想办法解决猫耳女孩不能进食的问题,这世间美食千千万,猫耳女孩若只能靠补充超能水晶生存,那实在是遗天下之大憾,既然能解决她喝果汁的问题,柳依月就坚信能解决她吃东西的问题。

    虽然目前,进展缓慢。

    黎木倒是很佩服她这种研究精神,这一点跟自己的父母很像。

    于是黎木手好了之后,也没有打扰柳依月,一个人在院子里琢磨超能力的组合技。

    期间,李夜桐主动来找黎木切磋,黎木也终于放下心,这个小姑娘,算是重回正道,绽放天才姿色。

    就算一次次被黎木打飞,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抑郁整天。

    抑郁还是要抑郁一会的。

    毕竟施展了浑身解数,还是要被一拳打飞,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

    不过,每次从天空上落下,黎木接住她后,带着她化身黑色闪电,在天空中迅速飞掠,也是个不错的战后消遣,她的抑郁时间也随之减少许多。

    并且在赵月笙的理念灌输下,李夜桐坚信,失败不要紧,只要努力,就能变强。

    而她的天赋,也确实支持她实施这个理念,黎木每次与李夜桐战斗,都能感受到明显的进步。

    李夜桐从来没想过,赵月笙落到今天这番田地,就是一次要紧的失败,使得她的超能力落到了黎木的手中,然后被关在这里,是非成败转头空。

    特别是现今夜网组织不在,赵月笙更加不敢孑然一生的出去。

    她的仇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多。

    日子平缓流逝。

    八月十五号,正午,高考成绩与中考成绩同一天披露。

    这个时间点想要查成绩,当然是困难度十足,网站流量拥挤爆满,电话热线也是一直占着。

    但有了柳依月在,一切又变得简单许多,她向黎木证明了,她房间里占据了大量空间的科技产品和线路,并不是摆设,她的修长玉指,只是在笔记本电脑上鼓捣几下,她便进入了黎木之前始终访问失败的查分网站。

    在李夜桐的催促下,她先查的是李夜桐的成绩,查完之后,李夜桐高兴的大叫着,表示着,她其实并不像她看起来那样不在乎成绩的高低,成绩考得好好,也能让她少很多烦恼。

    然后再如法炮制的进入天海市高考成绩查询网,而当柳依月和李夜桐看到黎木的成绩时,眼神都是十分古怪。

    让端着果盘刚走进房间的黎木,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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