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妖养成
对于这九枚生生造化丹，楚雄有自己的分配方案。
首先是父亲使用一枚，这一点毫无疑问。此外，就在楚卫中分发。
若是按照关系亲疏，他当然应该先给妖妲和雨绮她们。但是这两个丫头还具有极强的上升潜力，不该就此止步。至于青黛和虚月等，这才多大点修为，更不可能用这东西。
所以说，楚卫的这些家伙，才是使用生生造化丹的首选。比如那海龙，用了生生造化丹，立时就能达到中等九环天妖之境。当然，他或许也有点自身的潜力，但作为一个数千年都停留在这个阶段的大妖来说，再进一步几乎难如登天。所以，倒不如这么拔苗助长一下。
此外，雅瑜和乌、银沙这样的上等八环大妖，其实再提升的潜力比海龙更加渺茫。毕竟海龙还只是在同一个大境界内寻求小等级的提升，而他们面临的则是大境界的进阶，难度可想而知。或者，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完成了。与其如此，倒真的还是用生生造化丹最为实在。这一点，从他们得到生生造化丹时候的喜悦表情也可以看出，就连他们自己都早就没有了信心。此刻能够晋升天妖之境，已经是超乎想象的天大好事。
另外一个候选人，一般人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上等八星魂武苦尊者。当然，楚雄也有自己的目的。苦尊者虽然人品不咋地，但由于跗骨蛆的限制，他几乎比任何人都更加忠心。此外，这样一个家伙，提升到九星天武的可能也近乎没有了。大敌当前，还是将他赶紧早就出来，打架的时候也算是数得着的一员凶悍打手了。
其实，九星天武和九环天妖的境界，哪有那么容易进入？放眼整个魂武界，真正能够正常进阶这个大境界的，实在是寥寥无几。能够达到八星八环的境界，已经是寻常人幻想的极致。包括楚雄刚一接触星魂术的时候，连成为一星魂武都是他的长期梦想。所以说，凡事被楚雄选中的，个个喜形于色。当然，除了愁眉不展的父亲楚云。以他的资质，最终却选择丹药的方式提升，确实是一种无奈。
最终，父亲拿走一枚，海龙、雅瑜、乌、银沙、苦尊者分别拿走一枚。至于剩余的三枚，楚雄便悄悄收了起来。虽然生生造化丹品级比子午金丹低，但是由于有毓在身边，楚雄反而觉得两者的价值反了过来。就像那子午金丹，虽然是神品丹药，偏偏炼制的材料非常寻常。而这生生造化丹，倾尽幽月宗的积蓄也就够炼制这一炉的。有了毓这个丹神，最大的问题不是丹药的炼制难度，而是材料是否足够。
如果说打造出几个天武、天妖，确实值得动用这珍贵丹药。而若是简单的将下等八环提升为中等八环，实在有些浪费了。于是楚雄当即就对楚卫的剩余人员表示：谁若是率先达到了上等八环的修为，这剩余的生生造化丹就先奖励给谁。
巴蛇、率然那样的中等八环大妖欣喜不已，这就意味着，只要自己再稍稍进阶一步，就立马拥有了进军天妖的通行证。而天妖之境，不正是他们的终极梦想吗？
甚至，巴蛇这厮竟然当即盘膝而坐，一刻不停地修炼了起来。按照实力，他在中等八环大妖中是出类拔萃、距离晋升只差临门一脚的。若是被别人抢了先，失去的不仅是天妖通行证，而且还有面子和尊严。
唯一不太兴奋的是乐尊者。刚才楚雄说“谁若是率先达到了上等八环的修为”，而他却是货真价实的魂武，而非大妖。好在这厮脸皮巨厚，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主人，那属下咋办？”
楚雄这才意识到，刚才看着一群大妖，竟然忽视了这家伙的存在。于是只说了四个字——“一视同仁”。乐尊者当即大喜，滔滔不绝起来：“多谢主人提携！在主人的正确领导下，在诸位主母的大力支持下，属下必将高举旗帜，精于修炼，以自己的不懈努力回报主人和诸位主母的关心和厚爱，交出一份合格的……”
“滚你娘的蛋，学学人家巴蛇，修炼要紧！”
“呃……是！咱是说，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好的好的，不要踹咱，咱这就修炼……”
如果说，以前楚雄实行的是一个疯狂的“造妖计划”，那么这一次，就是一个更加疯狂的“天妖养成计划”！或许说的不确切，当然还包括“天武养成”。别的不说，单是海龙、雅瑜、银沙、乌、苦尊者这些家伙，一旦成为了九环天妖和九星天武，楚雄这边的实力便又顿时暴涨了一大截。再加上父亲的话，再次面对星魂殿的五个高手，自己多少也有了一拼之力。
而楚雄最为期待的，还是父亲的修为。到时候，他极有可能是下等九星天武的巅峰，配上了《龙魂玄魄刀》的第八层，实际战力应该不弱于海龙。若是寻常的属下，楚雄肯定会称之为自己的一个大杀器。可是这是他的老爹，打死楚雄也不敢这么说，除非脑袋被驴踢了而不怕被父亲削死。
不过说起来简单，但真正用生生造化丹提升的时候，却是极其的艰辛。这种丹药的药力实在霸道，简直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更重要的是，八星八环再次提升大境界的话，与寻常的境界提升不同。若是以前的阶段，就是简单的打通、击开星脉，引借了星力就算完事。但是大家已经达到了八星或八环的实力，身上的八条星脉已经全部打通。进阶九星或九环的话，就是需要将八条经脉连为一体，彻底实现星魂力或妖力在体内的生生不息。
前世的时候，那些宗师高手修炼的目标，就是打通任督二脉，并且将之贯通起来，就基本上实现了圆满，体内的内力也似乎长江大河一般生生不息。但和那种贯通相比的话，简单的任督二脉贯通只能算是“小圆满”，而魂武和大妖的彻底贯通才算是“大圆满”。两条奇经八脉的贯通，怎能和所有经脉的贯通相比？
当然，有些星脉压根和别的星脉就没有交汇点，就像那带脉，和其余的星脉八竿子打不着。这样的话，难度就更大。首先需要将带脉和体内的人脉链接，然后再通过人脉连接上其他的星脉。如此一来，就不仅仅是星脉贯通的问题了，难度可想而知。
其实说到底，这一境界的提升，考验的就是修炼者对星魂力或妖力的掌控精准程度。一旦完成了贯通，以后就再也不用分心，因为星魂力或妖力就会按照第一次贯通时的路线，自主的运转，爆发出的威力也更加惊人。但若是一着不慎、走错了线路，马上就会误入歧途。到时候，星魂力或妖力动不动九走到了死胡同，这辈子也就不要奢望进阶到天武或天妖的境界了。
对此，楚雄早就知道。特别是当他看到了《星祭章》最后一层心法的时候，对这种要求便了然于胸。说到底，任何星魂术的最后一层，都是教导修炼者如何控制星魂力的行进线路的。楚雄又参照了《月心印》、《山河录》、《逆乱诀》和《乱云谱》的第九层，果然清一色如此。只不过由于前期修炼方式不同，使得这些星魂术的起点和终点不同。比如《星祭章》要求是从督脉开始，终点是带脉。而《月心印》是从阴跷脉开始，最终是冲脉，不一而足。
当然，也不仅仅是简单的链接上就算完事。其中另一个大的困难，就算需要强悍的肉身实力。因为在这个贯通的阶段中，星魂力或妖力的冲刷强度极其惊人。肉身强度稍稍弱一点的话，经脉便有可能被强烈的星魂力或妖力给冲裂。甚至更加糟糕的，个别经脉被星魂力或妖力给彻底冲垮断掉。那样的话，同样是功亏一篑。而且，被冲断的那条星脉，就此也会作废。也就是说非但没有进阶九星魂武之境，反而由于废了一条星脉，最终还退回到了七星魂武的境界。这样欲哭无泪的结果，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有一头撞死的念头。
不过，楚雄心中却有点窃喜。若说对体内经脉的熟悉程度，以及对星魂力运转精确性的掌控，他楚雄虽不敢说魂武界第一，至少也是极其出类拔萃的了。而提到肉身强度的话，更是不在话下。现在他只是六星魂武，肉身实力就强得近乎变态了。等到自己真正达到上等八星或八环的时候，肉身又该有多强？别的不说，承受这星魂力和妖力的冲刷，还是应该绰绰有余的吧。
不过转念间一想，似乎又不准头。因为楚雄是妖武双修，体内的星魂力和妖力加在一起，强度是同等级修炼者的两倍。这样算来，这股强大星魂力和妖力的冲刷力度，绝对又比寻常修炼者大了不止一倍了。比如那江河之水，流量每秒三万立方或许是平平淡淡，可稍稍增加到四万就有可能是波澜壮阔，达到每秒五万立方就有可能冲溃堤坝，形成洪灾。所以说，这不是一家一等于二那样的简单叠加。
奶奶滴，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大占优势的。偏偏是因为妖武双修，竟然又出现了新的难题。看来看待事情确实要一分为二，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不过楚雄距离那个境界还有不小的距离，这年头想想也就作罢。
此时的楚云，正在修炼房中加紧贯通着。体内的星魂力奔突如蛮牛，或者说像是一把铁刷子，野蛮得冲刷着各条经脉。所到之处，疼痛几乎难以承受。哪怕是他这样的硬汉，也已经紧紧皱起了眉头，浑身的大汗淋漓不止。
当然，苦尊者似乎更加难熬。他的肉身实力本来就不如楚云，此时的承受力便更加的脆弱。好几次，都险些功亏一篑。先是任脉、后是冲脉，都险些断裂掉，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毕竟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修炼到了上等八星魂武的境界，付出的艰辛努力和承受过的痛楚远远高出了常人。若无坚强的意志，岂能随随便便达到八星魂武的境界？所以说，他虽然在苦苦支撑，但好歹风雨飘摇的硬撑了下去。
与楚云和苦尊者相反，几个大妖倒是相对比较轻松，这可是本体天赋的原因。相对于人类而言，大妖们修炼前几个境界的时候，难度是大了很多。可是一旦说起最后一个境界，也就是凭着肉身之力来抵挡的话，他们又比人类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试想一个几十米的大妖，肉身强度又该比普通人类高出了多少？所以说在八环冲击九环的时刻，他们的优势是非常明显的。
而最是毫无悬念的，当属海龙。这家伙既然以前凭借自己的努力就达到了九环天妖之境，天赋和肉身强度自然不用怀疑。而现在呢，别人在拼死拼活地贯通着八条星脉，他却又只是将妖力的强度提升一下就行，因为他只是同一个大境界内小等级的简单提升。也就是说，他的本身条件就比别人好，而提升的难度又比别人小了很多。所以当大家还在修炼房中苦苦支撑的时候，这厮却已经哼着小调走了出来，轻松写意。
“中等九环天妖？恭喜啊！”楚雄笑道，“到时候你要是再真的追上了雅瑜，两口子都是天妖，我看这魂武界没谁敢找你们麻烦了。”
“咱纯爷们儿，哪用得雅瑜一个女子动手，嘿！”海龙恬不知耻地笑道，“瞧咱这身子骨儿，浑身的爆发力简直无处宣泄哈！”
“瞧你美的，人家雅瑜用不用你保护，到时候都不好说，毕竟人家也是九环天妖了。”楚雄说着的时候，似乎有些狡猾的意味。
“瞧主人您说的！再怎么说，女人终究是女人，是不？关键时刻，还得靠咱老爷们儿挺身而出。再说了，就凭咱老龙的人品和魅力，雅瑜妹子岂能相不中咱？想当初多少漂亮的海族大妖都对咱颇有好感，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咱老龙都不在乎。比如那……”其中不乏吹牛皮的成分，但说的煞有介事。海龙一连串说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名字，总之知道是以前的女性大妖就是了，楚雄才懒得记。因为他在想着即将发生的一幕，可能会非常搞笑。
看着楚雄诡异的表情，海龙忽然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妖力波动。骇然转身，发现雅瑜早就站在了修炼房的门口。如今很明显已经是下等九环天妖的雅瑜，正以一种玩味儿的目光盯着海龙。刚才还意气风发、口水四溅的海龙脸色煞白，一身冷汗。他转过头看着楚雄，可怜兮兮，“老大，您老人家也忒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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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父亲使用一枚，这一点毫无疑问。此外，就在楚卫中分发。
若是按照关系亲疏，他当然应该先给妖妲和雨绮她们。但是这两个丫头还具有极强的上升潜力，不该就此止步。至于青黛和虚月等，这才多大点修为，更不可能用这东西。
所以说，楚卫的这些家伙，才是使用生生造化丹的首选。比如那海龙，用了生生造化丹，立时就能达到中等九环天妖之境。当然，他或许也有点自身的潜力，但作为一个数千年都停留在这个阶段的大妖来说，再进一步几乎难如登天。所以，倒不如这么拔苗助长一下。
此外，雅瑜和乌、银沙这样的上等八环大妖，其实再提升的潜力比海龙更加渺茫。毕竟海龙还只是在同一个大境界内寻求小等级的提升，而他们面临的则是大境界的进阶，难度可想而知。或者，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完成了。与其如此，倒真的还是用生生造化丹最为实在。这一点，从他们得到生生造化丹时候的喜悦表情也可以看出，就连他们自己都早就没有了信心。此刻能够晋升天妖之境，已经是超乎想象的天大好事。
另外一个候选人，一般人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上等八星魂武苦尊者。当然，楚雄也有自己的目的。苦尊者虽然人品不咋地，但由于跗骨蛆的限制，他几乎比任何人都更加忠心。此外，这样一个家伙，提升到九星天武的可能也近乎没有了。大敌当前，还是将他赶紧早就出来，打架的时候也算是数得着的一员凶悍打手了。
其实，九星天武和九环天妖的境界，哪有那么容易进入？放眼整个魂武界，真正能够正常进阶这个大境界的，实在是寥寥无几。能够达到八星八环的境界，已经是寻常人幻想的极致。包括楚雄刚一接触星魂术的时候，连成为一星魂武都是他的长期梦想。所以说，凡事被楚雄选中的，个个喜形于色。当然，除了愁眉不展的父亲楚云。以他的资质，最终却选择丹药的方式提升，确实是一种无奈。
最终，父亲拿走一枚，海龙、雅瑜、乌、银沙、苦尊者分别拿走一枚。至于剩余的三枚，楚雄便悄悄收了起来。虽然生生造化丹品级比子午金丹低，但是由于有毓在身边，楚雄反而觉得两者的价值反了过来。就像那子午金丹，虽然是神品丹药，偏偏炼制的材料非常寻常。而这生生造化丹，倾尽幽月宗的积蓄也就够炼制这一炉的。有了毓这个丹神，最大的问题不是丹药的炼制难度，而是材料是否足够。
如果说打造出几个天武、天妖，确实值得动用这珍贵丹药。而若是简单的将下等八环提升为中等八环，实在有些浪费了。于是楚雄当即就对楚卫的剩余人员表示：谁若是率先达到了上等八环的修为，这剩余的生生造化丹就先奖励给谁。
巴蛇、率然那样的中等八环大妖欣喜不已，这就意味着，只要自己再稍稍进阶一步，就立马拥有了进军天妖的通行证。而天妖之境，不正是他们的终极梦想吗？
甚至，巴蛇这厮竟然当即盘膝而坐，一刻不停地修炼了起来。按照实力，他在中等八环大妖中是出类拔萃、距离晋升只差临门一脚的。若是被别人抢了先，失去的不仅是天妖通行证，而且还有面子和尊严。
唯一不太兴奋的是乐尊者。刚才楚雄说“谁若是率先达到了上等八环的修为”，而他却是货真价实的魂武，而非大妖。好在这厮脸皮巨厚，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主人，那属下咋办？”
楚雄这才意识到，刚才看着一群大妖，竟然忽视了这家伙的存在。于是只说了四个字——“一视同仁”。乐尊者当即大喜，滔滔不绝起来：“多谢主人提携！在主人的正确领导下，在诸位主母的大力支持下，属下必将高举旗帜，精于修炼，以自己的不懈努力回报主人和诸位主母的关心和厚爱，交出一份合格的……”
“滚你娘的蛋，学学人家巴蛇，修炼要紧！”
“呃……是！咱是说，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好的好的，不要踹咱，咱这就修炼……”
如果说，以前楚雄实行的是一个疯狂的“造妖计划”，那么这一次，就是一个更加疯狂的“天妖养成计划”！或许说的不确切，当然还包括“天武养成”。别的不说，单是海龙、雅瑜、银沙、乌、苦尊者这些家伙，一旦成为了九环天妖和九星天武，楚雄这边的实力便又顿时暴涨了一大截。再加上父亲的话，再次面对星魂殿的五个高手，自己多少也有了一拼之力。
而楚雄最为期待的，还是父亲的修为。到时候，他极有可能是下等九星天武的巅峰，配上了《龙魂玄魄刀》的第八层，实际战力应该不弱于海龙。若是寻常的属下，楚雄肯定会称之为自己的一个大杀器。可是这是他的老爹，打死楚雄也不敢这么说，除非脑袋被驴踢了而不怕被父亲削死。
不过说起来简单，但真正用生生造化丹提升的时候，却是极其的艰辛。这种丹药的药力实在霸道，简直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更重要的是，八星八环再次提升大境界的话，与寻常的境界提升不同。若是以前的阶段，就是简单的打通、击开星脉，引借了星力就算完事。但是大家已经达到了八星或八环的实力，身上的八条星脉已经全部打通。进阶九星或九环的话，就是需要将八条经脉连为一体，彻底实现星魂力或妖力在体内的生生不息。
前世的时候，那些宗师高手修炼的目标，就是打通任督二脉，并且将之贯通起来，就基本上实现了圆满，体内的内力也似乎长江大河一般生生不息。但和那种贯通相比的话，简单的任督二脉贯通只能算是“小圆满”，而魂武和大妖的彻底贯通才算是“大圆满”。两条奇经八脉的贯通，怎能和所有经脉的贯通相比？
当然，有些星脉压根和别的星脉就没有交汇点，就像那带脉，和其余的星脉八竿子打不着。这样的话，难度就更大。首先需要将带脉和体内的人脉链接，然后再通过人脉连接上其他的星脉。如此一来，就不仅仅是星脉贯通的问题了，难度可想而知。
其实说到底，这一境界的提升，考验的就是修炼者对星魂力或妖力的掌控精准程度。一旦完成了贯通，以后就再也不用分心，因为星魂力或妖力就会按照第一次贯通时的路线，自主的运转，爆发出的威力也更加惊人。但若是一着不慎、走错了线路，马上就会误入歧途。到时候，星魂力或妖力动不动九走到了死胡同，这辈子也就不要奢望进阶到天武或天妖的境界了。
对此，楚雄早就知道。特别是当他看到了《星祭章》最后一层心法的时候，对这种要求便了然于胸。说到底，任何星魂术的最后一层，都是教导修炼者如何控制星魂力的行进线路的。楚雄又参照了《月心印》、《山河录》、《逆乱诀》和《乱云谱》的第九层，果然清一色如此。只不过由于前期修炼方式不同，使得这些星魂术的起点和终点不同。比如《星祭章》要求是从督脉开始，终点是带脉。而《月心印》是从阴跷脉开始，最终是冲脉，不一而足。
当然，也不仅仅是简单的链接上就算完事。其中另一个大的困难，就算需要强悍的肉身实力。因为在这个贯通的阶段中，星魂力或妖力的冲刷强度极其惊人。肉身强度稍稍弱一点的话，经脉便有可能被强烈的星魂力或妖力给冲裂。甚至更加糟糕的，个别经脉被星魂力或妖力给彻底冲垮断掉。那样的话，同样是功亏一篑。而且，被冲断的那条星脉，就此也会作废。也就是说非但没有进阶九星魂武之境，反而由于废了一条星脉，最终还退回到了七星魂武的境界。这样欲哭无泪的结果，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有一头撞死的念头。
不过，楚雄心中却有点窃喜。若说对体内经脉的熟悉程度，以及对星魂力运转精确性的掌控，他楚雄虽不敢说魂武界第一，至少也是极其出类拔萃的了。而提到肉身强度的话，更是不在话下。现在他只是六星魂武，肉身实力就强得近乎变态了。等到自己真正达到上等八星或八环的时候，肉身又该有多强？别的不说，承受这星魂力和妖力的冲刷，还是应该绰绰有余的吧。
不过转念间一想，似乎又不准头。因为楚雄是妖武双修，体内的星魂力和妖力加在一起，强度是同等级修炼者的两倍。这样算来，这股强大星魂力和妖力的冲刷力度，绝对又比寻常修炼者大了不止一倍了。比如那江河之水，流量每秒三万立方或许是平平淡淡，可稍稍增加到四万就有可能是波澜壮阔，达到每秒五万立方就有可能冲溃堤坝，形成洪灾。所以说，这不是一家一等于二那样的简单叠加。
奶奶滴，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大占优势的。偏偏是因为妖武双修，竟然又出现了新的难题。看来看待事情确实要一分为二，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不过楚雄距离那个境界还有不小的距离，这年头想想也就作罢。
此时的楚云，正在修炼房中加紧贯通着。体内的星魂力奔突如蛮牛，或者说像是一把铁刷子，野蛮得冲刷着各条经脉。所到之处，疼痛几乎难以承受。哪怕是他这样的硬汉，也已经紧紧皱起了眉头，浑身的大汗淋漓不止。
当然，苦尊者似乎更加难熬。他的肉身实力本来就不如楚云，此时的承受力便更加的脆弱。好几次，都险些功亏一篑。先是任脉、后是冲脉，都险些断裂掉，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毕竟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修炼到了上等八星魂武的境界，付出的艰辛努力和承受过的痛楚远远高出了常人。若无坚强的意志，岂能随随便便达到八星魂武的境界？所以说，他虽然在苦苦支撑，但好歹风雨飘摇的硬撑了下去。
与楚云和苦尊者相反，几个大妖倒是相对比较轻松，这可是本体天赋的原因。相对于人类而言，大妖们修炼前几个境界的时候，难度是大了很多。可是一旦说起最后一个境界，也就是凭着肉身之力来抵挡的话，他们又比人类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试想一个几十米的大妖，肉身强度又该比普通人类高出了多少？所以说在八环冲击九环的时刻，他们的优势是非常明显的。
而最是毫无悬念的，当属海龙。这家伙既然以前凭借自己的努力就达到了九环天妖之境，天赋和肉身强度自然不用怀疑。而现在呢，别人在拼死拼活地贯通着八条星脉，他却又只是将妖力的强度提升一下就行，因为他只是同一个大境界内小等级的简单提升。也就是说，他的本身条件就比别人好，而提升的难度又比别人小了很多。所以当大家还在修炼房中苦苦支撑的时候，这厮却已经哼着小调走了出来，轻松写意。
“中等九环天妖？恭喜啊！”楚雄笑道，“到时候你要是再真的追上了雅瑜，两口子都是天妖，我看这魂武界没谁敢找你们麻烦了。”
“咱纯爷们儿，哪用得雅瑜一个女子动手，嘿！”海龙恬不知耻地笑道，“瞧咱这身子骨儿，浑身的爆发力简直无处宣泄哈！”
“瞧你美的，人家雅瑜用不用你保护，到时候都不好说，毕竟人家也是九环天妖了。”楚雄说着的时候，似乎有些狡猾的意味。
“瞧主人您说的！再怎么说，女人终究是女人，是不？关键时刻，还得靠咱老爷们儿挺身而出。再说了，就凭咱老龙的人品和魅力，雅瑜妹子岂能相不中咱？想当初多少漂亮的海族大妖都对咱颇有好感，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咱老龙都不在乎。比如那……”其中不乏吹牛皮的成分，但说的煞有介事。海龙一连串说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名字，总之知道是以前的女性大妖就是了，楚雄才懒得记。因为他在想着即将发生的一幕，可能会非常搞笑。
看着楚雄诡异的表情，海龙忽然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妖力波动。骇然转身，发现雅瑜早就站在了修炼房的门口。如今很明显已经是下等九环天妖的雅瑜，正以一种玩味儿的目光盯着海龙。刚才还意气风发、口水四溅的海龙脸色煞白，一身冷汗。他转过头看着楚雄，可怜兮兮，“老大，您老人家也忒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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