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共感与狂乱
在杨柯的视线中，可以看到有七八个救生员正在他身后狂追。
不对，不是他的身后，而是周旋的身后。
他所看到的也不是自己的视线，而是周旋的视线。
原来这就是礼帽的能力——【共感】。
它可以让杨柯选择一个目标，并获得与他相同的感受。
怪不得他能感受到那些刺耳声音中蕴含的情绪，原来是被礼帽的能力给放大了。
杨柯收回能力，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办公室。
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刚才那一刻，仿佛他就是周旋。
除了周旋的思想之外，他的呼吸、心跳、情绪、视线……杨柯都能感受得到。
只是光有感受，不能控制别人，又有什么用？
这又不能帮他冲出这里。
嗯？
等等。
似乎还有一个能力。
杨柯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瘙痒，他拿起办公桌上的一面化妆镜，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眼睛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盯的时间稍微久一点，就会有种莫名的躁动，仿佛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又再次被慢慢放大。
杨柯赶紧收回视线，让自己重新恢复冷静。
礼帽的第二个能力——【狂乱】。
太好了！
这个能力非常有用！
杨柯对着镜子练习几次，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扭曲着脑袋的众人依然堵在办公室的门口，他们在杨柯开门的同时，视线齐齐的看了过来。
杨柯强忍着立即关门的冲动，与站在最前面的孟元航进行对视。
很快孟元航的眼神从原来的呆滞变得狂躁起来，他突然对身边的一个人揍了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又对另一个人暴起一拳。
可惜孟元航势单力薄，而且体质较弱，他的狂乱只持续了一会儿，就被几个块头较大的救生员按在地上暴打。
看来得找个体格强壮的才行。
杨柯这次将视线盯向了一个猛男。
两人视线仅仅接触不到两秒，这位猛男突然一声怒吼，将旁边的人一巴掌拍飞。
然后他开始到处横冲直撞，将原本紧紧堵在门口的人群，直接冲散一半。
nice！
接下来杨柯如法炮制，又将两位猛男狂乱。
人群很快因为这四位狂乱者，变得混乱起来。
就在杨柯打算再来第五个人时，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脚下一软，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转动起来。
糟糕，好像能力使用过度了。
杨柯的身体晃晃悠悠，就像醉酒一样根本无法站稳，他急忙扶住墙壁，让自己缓了一会儿。
外面局面已经变得足够复杂，大部分人都无暇顾及杨柯这边，而是都在阻止那四位狂乱者。
这和杨柯预想的情况完全一样。
这些被控制的人并不是非要抓住他不可，他们的行动规律，应该是阻止一切可能对血肉团造成破坏的敌人。
而现在，狂乱者的威胁程度，明显要比杨柯高出许多。
所以被控制者的目标改变，不再想要控制杨柯。
很快门口出现了空挡，杨柯趁机溜了出去。
当他赶到泳池边时，发现周旋还在绕着泳池狂奔。
“杨柯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警察来了没，我快、快他妈没力气了！”
周旋现在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要知道在血水里跑，可比在平地上跑要费力的多。
更何况这帮孙子还不是完全没有智商，他们还知道围追堵截！
杨柯见周旋没受什么伤，稍稍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四周，血肉团依然贴在排水口上，没有挪动过位置。
而泳池里的血水，已经彻底见底。
泳池里有不少游泳圈、水枪、甚至泳衣一类的杂物，但杨柯大致扫了一遍，没有从里面发现特别奇怪的东西。
杨柯见周旋再一次躲过了被控制者的围堵，于是调侃道：“周主编，我听你说话中气挺足的，不像是快没体力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前的体力没这么强的，可能是生死之间激发了我真正的潜能了吧，不管怎么说，杨柯你这个混蛋赶紧下来替我，我真的快不行了！”
周旋几乎是咆哮式的呐喊，结果被控制者们追他追的更猛了。
杨柯只是逗一下他，他刚才对周旋使用过共感，知道他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就算他过去替周旋吸引他们，也根本于事无补。
说到底，还是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行。
“周主编，你再坚持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还他妈坚持个屁啊啊啊啊！”周旋甩着舌头和双手拼命狂奔，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杨柯说完后，绕到距离他们比较远的位置进入泳池，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玩具水枪，在距离血肉团较远的位置处停了下来。
小骷髅跟在杨柯身边，后者问它道：“小骷髅，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小骷髅看了一眼血肉团，摇了摇头，又停了下来。
杨柯奇怪道：“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你说你感觉它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但你并不认识它？”
“那它强不强？”
“不强？强？你怎么又是莫能两可的。”
小骷髅见杨柯有些生气，它想了想，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它比独眼书弱，淦，这种废话还用你说。”
杨柯发现小骷髅的判断完全没法做参考，目前来看血肉团至少有控制别人的能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周旋没被控制，但如果贸然靠近肯定会有危险。
那个救生员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话说那个叫吴刚的鱼人怪物去哪了？
从他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
泳池内除了排水口没有别的可能藏身的地方，所以既然找不到鱼人怪物，杨柯也就不再去想。
血肉团因为没有眼睛，所以杨柯也不可能对它使用狂乱。
他看了看手里的玩具水枪，想了想，从泳池里抽了一些血水，然后拿出折叠小刀割破手指，将几滴自己的血液滴入水枪的储水罐中。
今天反正已经使用过这么多次治愈能力，也不差现在这一次。
滴完之后，杨柯将储水罐重新装好，然后大概预估了一下水枪的射程，又往血肉团方向稍微靠近了一些。
这么远应该差不多了。
杨柯将玩具水枪对准血肉团，用力按下扳机，玩具水枪里的血水立即滋了出去。
血肉团身上被血水滋中的位置开始出现明显的腐蚀，显然杨柯的血对它也同样能造成伤害。
感受到威胁的血肉团开始疯狂蠕动，之前追击周旋和攻击狂乱者的那些被控制者，全都朝杨柯这边冲来。
杨柯见状果断快速按下几次扳机，将玩具水枪里的血水全都喷到血肉团的身上。
血肉团挣扎的愈发剧烈，它一个劲的扭曲身体，似乎想要攻击杨柯，但奈何距离太远，它根本接触不到。
加上血肉团并未完成成长仪式，本身非常虚弱，所以在这样的刺激下，它对其他人的控制突然失效，所有正在朝杨柯冲来的人突然脚下一停，全都直直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杨柯一边警惕血肉团可能的攻击，一边用玩具水枪从泳池里再吸了一些血水。
就在这时，血肉团上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并从里面露出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的神情充满了哀求的意味，似乎是想让杨柯放过它。
血肉团如此人性化的眼神，让杨柯只觉得非常的惊悚，他赶紧用折叠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再次往储水罐中滴入几滴自己的血液。
“饶……命……”
“放我……去找……洛……莉……”
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血肉团中传出，只是当他提到洛莉两个字时，却让杨柯彻底惊呆了。
洛莉，不是卡格尔的观察日记中，记录的四号病人的女儿么？
怎么会从血肉团的嘴里说出来？
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吧？
杨柯不敢去深想，两百多年前的病人，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小骷髅在一旁摇晃起了脑袋，杨柯从它的摇晃频率中，读出了它的意思：“你是说血肉团身上熟悉的气息，来自四号房间？”
又是一个房间。
杨柯觉得非常蛋疼。
之前二号房间里的情况他都还没有彻底搞明白。
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麻烦。
如果血肉团死在了这里，它会不会像张有成和陶营一样，也出现在噩梦中的四号房间？
这几天杨柯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既然世界上有黑夜组织这样的特殊存在，那被杀的兽人、怪物肯定不止张有成和陶营两只。
但为什么偏偏只有他们两个出现在了杨柯的噩梦之中？
或许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他们都死在了杨柯的身边。
如果四号房间里面也有黑血一类的东西，那杨柯岂不是又得面对一次丧命危机？
这让杨柯顿时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杀死眼前的怪物。
虚弱时期的血肉团就已经能控制上百人，如果让它在噩梦中得到提升，还不知道会变得多么恐怖。
关键还不能指望独眼书帮忙。
因为独眼书可以利用一次，但第二次要想再利用它，不可能再像第一次那么容易。
关键独眼书还格外记仇，杨柯还需要独眼书允许他从噩梦中拿东西，如果再把它得罪的更厉害的话，怕不是会绝了他以后的路。
杨柯现在已经意识到，噩梦中的房间里，潜藏着许多可以提升他实力的东西。
以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以后想继续活下去，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必不可少的。
想到这里，杨柯慢慢放下手中的玩具水枪，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抬了起来，对准血肉团道：“回答我一个问题，否则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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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看到的也不是自己的视线，而是周旋的视线。
原来这就是礼帽的能力——【共感】。
它可以让杨柯选择一个目标，并获得与他相同的感受。
怪不得他能感受到那些刺耳声音中蕴含的情绪，原来是被礼帽的能力给放大了。
杨柯收回能力，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办公室。
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刚才那一刻，仿佛他就是周旋。
除了周旋的思想之外，他的呼吸、心跳、情绪、视线……杨柯都能感受得到。
只是光有感受，不能控制别人，又有什么用？
这又不能帮他冲出这里。
嗯？
等等。
似乎还有一个能力。
杨柯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瘙痒，他拿起办公桌上的一面化妆镜，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眼睛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盯的时间稍微久一点，就会有种莫名的躁动，仿佛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又再次被慢慢放大。
杨柯赶紧收回视线，让自己重新恢复冷静。
礼帽的第二个能力——【狂乱】。
太好了！
这个能力非常有用！
杨柯对着镜子练习几次，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扭曲着脑袋的众人依然堵在办公室的门口，他们在杨柯开门的同时，视线齐齐的看了过来。
杨柯强忍着立即关门的冲动，与站在最前面的孟元航进行对视。
很快孟元航的眼神从原来的呆滞变得狂躁起来，他突然对身边的一个人揍了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又对另一个人暴起一拳。
可惜孟元航势单力薄，而且体质较弱，他的狂乱只持续了一会儿，就被几个块头较大的救生员按在地上暴打。
看来得找个体格强壮的才行。
杨柯这次将视线盯向了一个猛男。
两人视线仅仅接触不到两秒，这位猛男突然一声怒吼，将旁边的人一巴掌拍飞。
然后他开始到处横冲直撞，将原本紧紧堵在门口的人群，直接冲散一半。
nice！
接下来杨柯如法炮制，又将两位猛男狂乱。
人群很快因为这四位狂乱者，变得混乱起来。
就在杨柯打算再来第五个人时，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脚下一软，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转动起来。
糟糕，好像能力使用过度了。
杨柯的身体晃晃悠悠，就像醉酒一样根本无法站稳，他急忙扶住墙壁，让自己缓了一会儿。
外面局面已经变得足够复杂，大部分人都无暇顾及杨柯这边，而是都在阻止那四位狂乱者。
这和杨柯预想的情况完全一样。
这些被控制的人并不是非要抓住他不可，他们的行动规律，应该是阻止一切可能对血肉团造成破坏的敌人。
而现在，狂乱者的威胁程度，明显要比杨柯高出许多。
所以被控制者的目标改变，不再想要控制杨柯。
很快门口出现了空挡，杨柯趁机溜了出去。
当他赶到泳池边时，发现周旋还在绕着泳池狂奔。
“杨柯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警察来了没，我快、快他妈没力气了！”
周旋现在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要知道在血水里跑，可比在平地上跑要费力的多。
更何况这帮孙子还不是完全没有智商，他们还知道围追堵截！
杨柯见周旋没受什么伤，稍稍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四周，血肉团依然贴在排水口上，没有挪动过位置。
而泳池里的血水，已经彻底见底。
泳池里有不少游泳圈、水枪、甚至泳衣一类的杂物，但杨柯大致扫了一遍，没有从里面发现特别奇怪的东西。
杨柯见周旋再一次躲过了被控制者的围堵，于是调侃道：“周主编，我听你说话中气挺足的，不像是快没体力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前的体力没这么强的，可能是生死之间激发了我真正的潜能了吧，不管怎么说，杨柯你这个混蛋赶紧下来替我，我真的快不行了！”
周旋几乎是咆哮式的呐喊，结果被控制者们追他追的更猛了。
杨柯只是逗一下他，他刚才对周旋使用过共感，知道他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就算他过去替周旋吸引他们，也根本于事无补。
说到底，还是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行。
“周主编，你再坚持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还他妈坚持个屁啊啊啊啊！”周旋甩着舌头和双手拼命狂奔，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杨柯说完后，绕到距离他们比较远的位置进入泳池，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玩具水枪，在距离血肉团较远的位置处停了下来。
小骷髅跟在杨柯身边，后者问它道：“小骷髅，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小骷髅看了一眼血肉团，摇了摇头，又停了下来。
杨柯奇怪道：“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你说你感觉它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但你并不认识它？”
“那它强不强？”
“不强？强？你怎么又是莫能两可的。”
小骷髅见杨柯有些生气，它想了想，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它比独眼书弱，淦，这种废话还用你说。”
杨柯发现小骷髅的判断完全没法做参考，目前来看血肉团至少有控制别人的能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周旋没被控制，但如果贸然靠近肯定会有危险。
那个救生员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话说那个叫吴刚的鱼人怪物去哪了？
从他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
泳池内除了排水口没有别的可能藏身的地方，所以既然找不到鱼人怪物，杨柯也就不再去想。
血肉团因为没有眼睛，所以杨柯也不可能对它使用狂乱。
他看了看手里的玩具水枪，想了想，从泳池里抽了一些血水，然后拿出折叠小刀割破手指，将几滴自己的血液滴入水枪的储水罐中。
今天反正已经使用过这么多次治愈能力，也不差现在这一次。
滴完之后，杨柯将储水罐重新装好，然后大概预估了一下水枪的射程，又往血肉团方向稍微靠近了一些。
这么远应该差不多了。
杨柯将玩具水枪对准血肉团，用力按下扳机，玩具水枪里的血水立即滋了出去。
血肉团身上被血水滋中的位置开始出现明显的腐蚀，显然杨柯的血对它也同样能造成伤害。
感受到威胁的血肉团开始疯狂蠕动，之前追击周旋和攻击狂乱者的那些被控制者，全都朝杨柯这边冲来。
杨柯见状果断快速按下几次扳机，将玩具水枪里的血水全都喷到血肉团的身上。
血肉团挣扎的愈发剧烈，它一个劲的扭曲身体，似乎想要攻击杨柯，但奈何距离太远，它根本接触不到。
加上血肉团并未完成成长仪式，本身非常虚弱，所以在这样的刺激下，它对其他人的控制突然失效，所有正在朝杨柯冲来的人突然脚下一停，全都直直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杨柯一边警惕血肉团可能的攻击，一边用玩具水枪从泳池里再吸了一些血水。
就在这时，血肉团上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并从里面露出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的神情充满了哀求的意味，似乎是想让杨柯放过它。
血肉团如此人性化的眼神，让杨柯只觉得非常的惊悚，他赶紧用折叠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再次往储水罐中滴入几滴自己的血液。
“饶……命……”
“放我……去找……洛……莉……”
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血肉团中传出，只是当他提到洛莉两个字时，却让杨柯彻底惊呆了。
洛莉，不是卡格尔的观察日记中，记录的四号病人的女儿么？
怎么会从血肉团的嘴里说出来？
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吧？
杨柯不敢去深想，两百多年前的病人，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小骷髅在一旁摇晃起了脑袋，杨柯从它的摇晃频率中，读出了它的意思：“你是说血肉团身上熟悉的气息，来自四号房间？”
又是一个房间。
杨柯觉得非常蛋疼。
之前二号房间里的情况他都还没有彻底搞明白。
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麻烦。
如果血肉团死在了这里，它会不会像张有成和陶营一样，也出现在噩梦中的四号房间？
这几天杨柯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既然世界上有黑夜组织这样的特殊存在，那被杀的兽人、怪物肯定不止张有成和陶营两只。
但为什么偏偏只有他们两个出现在了杨柯的噩梦之中？
或许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他们都死在了杨柯的身边。
如果四号房间里面也有黑血一类的东西，那杨柯岂不是又得面对一次丧命危机？
这让杨柯顿时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杀死眼前的怪物。
虚弱时期的血肉团就已经能控制上百人，如果让它在噩梦中得到提升，还不知道会变得多么恐怖。
关键还不能指望独眼书帮忙。
因为独眼书可以利用一次，但第二次要想再利用它，不可能再像第一次那么容易。
关键独眼书还格外记仇，杨柯还需要独眼书允许他从噩梦中拿东西，如果再把它得罪的更厉害的话，怕不是会绝了他以后的路。
杨柯现在已经意识到，噩梦中的房间里，潜藏着许多可以提升他实力的东西。
以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以后想继续活下去，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必不可少的。
想到这里，杨柯慢慢放下手中的玩具水枪，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抬了起来，对准血肉团道：“回答我一个问题，否则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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