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食篇 52-魔力与符文
“什么……监视？！”
这两个字从桓凌宇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宋小成几乎有些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谁在监视你？”一边问着，好几个猜测便从宋小成的脑海中闪了过去，“难道是平冢？他知道资料在你这里了？还是原章磺？不可能啊。不会是……那些人也找上你了吧？”
不管宋小成怎么猜，桓凌宇都只是微微掐着眉头，圆睁着眼出神，血红的微光笼罩在他的脸上，很难看出什么表情。
“宋小成，这次我可能是真的搞砸了。”
桓凌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小成差点儿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来，桓凌宇搞砸的事情可不少。比如明明是完美的逃课去网吧，桓少却神经大条的在嘈杂的网吧里接了班主任的电话；又比如说宋小成背着林郁偷偷买了最新黄金典藏版游戏礼包时，桓凌宇居然在林郁面前大声嚷嚷出了这件事；再比如宋小成在恩怨父子局中把对线的对手打的跟孙子似的，桓凌宇却执意单浪，极尽所能的输掉了整场游戏。
上学的时候，二人曾经一度被公认为是三届之内最聪明的两个学生，但是当这两个聪明人搭配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无论顺风到何种程度的局都能搞成逆风。
聪明的体现不光是成功，而是如何花式避免成功。而如果以这样的标准来衡量的话，桓凌宇和宋小成绝对是就中翘楚。
但是桓凌宇能主动背起黑锅，承认自己的确是搞砸了什么事情，这可实在是稀罕事儿。不过这也就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卤煮所言非虚：看来事态的确是很要紧、很要紧、很要紧了。
“怎么啦？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蹲靠在门前的桓凌宇干脆往下一出溜，坐在了地上。几丝碎发飘在前额，也遮挡不住那一对迷离浪荡的桃花眼中蕴含着的百般忧郁与疲乏。
“你送来的那些资料。你知道那些东西是关于什么的吗？”
“呃……伟大符文？”宋小成也就着身子盘坐在地上，跟桓凌宇面对着面。
“那你知道伟大符文是什么吗？”
“什么啊？不知道，我正要来问你这个啊。”
“你……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读哪本书？”桓凌宇有些气恼的问到。
“哪一……？噢！那本字典啊？没有啊，只是看到里边提到了伊格尼。”
桓凌宇用手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沮丧。良久，才重新开口。
“你手上的伊格尼，是一个法印。而法印，则是符文的一种。在我们这个世界，主流的科学学术界认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魔法或是符文这类东西。但是我却从小就接触过这些。”
“啊？你……”
桓凌宇从小就接触过魔法和符文？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宋小成却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感觉以往不少令他有些不解的事情因此而有了答案。
“是啊。我爷爷曾经有一个本子。很老，非常非常旧的本子。用棉线穿着，从左往右翻的那种。我很小的时候曾经瞥到过一眼，就因此被规定禁止进入我爷爷的卧室。但是我还是偷偷潜入进去，翻看过上边的内容。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本笔记并不是我爷爷的，而是因为某种原因，通过某种渠道流入到他手中的。
“你知道那上边都写着些什么吗？写着凡人徒手制造出恒星的理论可能性，写着如何通过凝视镜子而登上月亮，还有如何在保持一个人活着的同时用钢钎和尖刀完美取出他的脊髓，诸如此类……我偷看那本笔记的时候小学还没毕业，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直到最近几年，我才重新研读了那本笔记。
“所以我那天才能立刻认出你手掌上的伊格尼，并且设法将其中关于伊格尼的那一部分楔刻在了一本不起眼的小书当中，希望你能仔细研读。然而看来你并没有。
“所谓的符文，其实是将能量操控技术压缩在平面维度空间之中的一种东西。在某个世界——别问我是那个世界，艾星，泰拉，魔界，我他**怎么知道——那里的人对于能量操控这方面的技术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能力之外。在我们看来，他们操控能量的方式就像是魔法一样，仅仅是通过他们的大脑，仅仅通过强大的精神力，就能够直接干涉客观物质的温度、重量，甚至是组成。这也就是我们平常所听说的诸如火焰魔法或是冰霜魔法，以及羽落术，飞行术，还有变形术。只不过这些魔法派系都是将极度精确而难以控制的精神力操控过程，通过压缩和附加的方式，定义在了固定的词句、手势、图案，甚至是精神思维过程当中，成为一种定式。
“就像是伊格尼，那就是一种将魔法固定在图形上的符文。那是一个简单的温度流转符文式。它有两种简单的模式，吸热和放热。当它放热的时候，就会制造出如同火系魔法的效果；当它吸热时，就可以制造出冰系魔法的效果。”
宋小成听着有些出神，感觉似乎桓凌宇正在说出一大堆他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却早就深谙此道的事情，但是却隐隐约约感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像伊格尼这样的初级符文，在那个世界当中的存在量非常大，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包括森屠斯——那本过时的笔记当中把它翻译为‘森特卢丝’，那是一种关于生命化的符文式，涉及的内容是将能量注入或是抽出目标当中，从而直接赋予或夺取目标的生命。如你所见，僵尸就是这么来的。”
这下宋小成终于觉察到了漏洞：
“可是曾老……有人告诉我说，伊格尼和僵尸的起源，分别是纯能之力和活化之力啊！而僵尸的形成是因为活化之力的应用过程不够完美，真正活化之力的最终形态，就是将死尸彻底复活成活人啊。”
“什么？”桓凌宇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却很快就消失了，“谁告诉你的？”
“呃……”宋小成一时感觉似乎说漏了嘴，他有点不确定要不要把曾一误的事情到处乱说。
“你说的没错。或者说，告诉你这个理论的那个人，猜测的并没有错。只不过这种解读所处的境界还是不够高。
“伊格尼作用只是纯粹能量的吸放过程；而制造了僵尸的那个人——不管他是谁——如果真的像你所说，制造僵尸并非其本意的话，那么他显然就是，仅仅是知道关于活化型符文式可能起到的数千万种作用当中的其中一种，却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在使用森屠斯符文。”
宋小成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心想按照他这么说似乎也讲得通，设定上来说似乎没有毒点。
“可是……伟大符文？”
“噢，对。伟大符文。”桓凌宇似乎也刚刚发现，自己偏离主线有点远，“在我爷爷的那本笔记里，从来就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伟大符文’的说法。但是你给我的这些……乱七八糟到根本就没有被智商正常的人进行过任何归档工作的资料里，却全部都是关于这个‘伟大符文’的研究和记录。
“简而言之，这个所谓的‘伟大符文’，被认为是一位在精神能量领域极度强大的人，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通过某种形式楔刻在了我们的星球上，就像是一片魔法符文一样。甚至有几份资料论述当中认为，是那位所谓的‘先贤’创造了我们的世界，‘伟大符文’的存在就像是世界之石一样，稳定着这个世界的各种规则。
“但是最终，一些古旧的资料先是非常清晰而全面的论述了这种‘创世说’的错误之处——所谓的‘伟大符文’应该是在大约两三百年之前才进入我们的星球，在那之前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关于‘伟大符文’的相关记载。其依据与原因也非常有说服力：这种符文的出现，为我们的星球带来了某种十分不明显但却极度有影响力的改变——人类的科技发展，能量规则的悄悄改变，地质和气候的剧烈变化，甚至是历史事件的篡改。与之相比，在各地出现的魔物——吸血鬼，狼人，僵尸，变异人——全都被认为是‘伟大符文现象’之外不起眼的副产物，而被草草宣布为是‘谣言’或‘迷信’而掩盖起来。
“自然而然的，当时世界上科技力量最强大的几个国家都共同注意到了世界的某种变化，各国便在私下里秘密研究这类超自然现象。而随着研究进程的推进，各方的研究进度都达到了瓶颈，那份古老的研究档案也就戛然而止了。
“但是一些明显是最近最新的研究记录中——虽然极度凌乱而缺乏逻辑性，但是却提出了不少十分大胆的猜想，并且提供了可行性极强的实验思路——那些研究记录认为，这种伟大符文的存在极有可能附带着极其巨大的能量。别说是跨越生死的界限，或是打破一点我们认知中的能量规则了，甚至是有可能扭曲或撕裂空间，隐遁进另一个位面之中的！”
桓凌宇用玄而又玄的语气说着，宋小成却只是半眯着眼睛愣愣的听他说。
“噢……”半天，见桓凌宇不说话，宋小成才给了一个回应，“所以呢？你是把什么事儿给搞砸了？”
“我……唉，按照这些资料中的说法，其中有一个伟大符文，很有可能就隐藏在一个距离我们的世界非常近的异位面中，所以我……我就……”
桓凌宇说着，突然一下语塞了，似乎有些说不出话。
“你就怎么？”
“我就试着打开了一座通往异位面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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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从桓凌宇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宋小成几乎有些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谁在监视你？”一边问着，好几个猜测便从宋小成的脑海中闪了过去，“难道是平冢？他知道资料在你这里了？还是原章磺？不可能啊。不会是……那些人也找上你了吧？”
不管宋小成怎么猜，桓凌宇都只是微微掐着眉头，圆睁着眼出神，血红的微光笼罩在他的脸上，很难看出什么表情。
“宋小成，这次我可能是真的搞砸了。”
桓凌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小成差点儿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来，桓凌宇搞砸的事情可不少。比如明明是完美的逃课去网吧，桓少却神经大条的在嘈杂的网吧里接了班主任的电话；又比如说宋小成背着林郁偷偷买了最新黄金典藏版游戏礼包时，桓凌宇居然在林郁面前大声嚷嚷出了这件事；再比如宋小成在恩怨父子局中把对线的对手打的跟孙子似的，桓凌宇却执意单浪，极尽所能的输掉了整场游戏。
上学的时候，二人曾经一度被公认为是三届之内最聪明的两个学生，但是当这两个聪明人搭配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无论顺风到何种程度的局都能搞成逆风。
聪明的体现不光是成功，而是如何花式避免成功。而如果以这样的标准来衡量的话，桓凌宇和宋小成绝对是就中翘楚。
但是桓凌宇能主动背起黑锅，承认自己的确是搞砸了什么事情，这可实在是稀罕事儿。不过这也就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卤煮所言非虚：看来事态的确是很要紧、很要紧、很要紧了。
“怎么啦？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蹲靠在门前的桓凌宇干脆往下一出溜，坐在了地上。几丝碎发飘在前额，也遮挡不住那一对迷离浪荡的桃花眼中蕴含着的百般忧郁与疲乏。
“你送来的那些资料。你知道那些东西是关于什么的吗？”
“呃……伟大符文？”宋小成也就着身子盘坐在地上，跟桓凌宇面对着面。
“那你知道伟大符文是什么吗？”
“什么啊？不知道，我正要来问你这个啊。”
“你……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读哪本书？”桓凌宇有些气恼的问到。
“哪一……？噢！那本字典啊？没有啊，只是看到里边提到了伊格尼。”
桓凌宇用手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沮丧。良久，才重新开口。
“你手上的伊格尼，是一个法印。而法印，则是符文的一种。在我们这个世界，主流的科学学术界认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魔法或是符文这类东西。但是我却从小就接触过这些。”
“啊？你……”
桓凌宇从小就接触过魔法和符文？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宋小成却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感觉以往不少令他有些不解的事情因此而有了答案。
“是啊。我爷爷曾经有一个本子。很老，非常非常旧的本子。用棉线穿着，从左往右翻的那种。我很小的时候曾经瞥到过一眼，就因此被规定禁止进入我爷爷的卧室。但是我还是偷偷潜入进去，翻看过上边的内容。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本笔记并不是我爷爷的，而是因为某种原因，通过某种渠道流入到他手中的。
“你知道那上边都写着些什么吗？写着凡人徒手制造出恒星的理论可能性，写着如何通过凝视镜子而登上月亮，还有如何在保持一个人活着的同时用钢钎和尖刀完美取出他的脊髓，诸如此类……我偷看那本笔记的时候小学还没毕业，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直到最近几年，我才重新研读了那本笔记。
“所以我那天才能立刻认出你手掌上的伊格尼，并且设法将其中关于伊格尼的那一部分楔刻在了一本不起眼的小书当中，希望你能仔细研读。然而看来你并没有。
“所谓的符文，其实是将能量操控技术压缩在平面维度空间之中的一种东西。在某个世界——别问我是那个世界，艾星，泰拉，魔界，我他**怎么知道——那里的人对于能量操控这方面的技术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能力之外。在我们看来，他们操控能量的方式就像是魔法一样，仅仅是通过他们的大脑，仅仅通过强大的精神力，就能够直接干涉客观物质的温度、重量，甚至是组成。这也就是我们平常所听说的诸如火焰魔法或是冰霜魔法，以及羽落术，飞行术，还有变形术。只不过这些魔法派系都是将极度精确而难以控制的精神力操控过程，通过压缩和附加的方式，定义在了固定的词句、手势、图案，甚至是精神思维过程当中，成为一种定式。
“就像是伊格尼，那就是一种将魔法固定在图形上的符文。那是一个简单的温度流转符文式。它有两种简单的模式，吸热和放热。当它放热的时候，就会制造出如同火系魔法的效果；当它吸热时，就可以制造出冰系魔法的效果。”
宋小成听着有些出神，感觉似乎桓凌宇正在说出一大堆他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却早就深谙此道的事情，但是却隐隐约约感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像伊格尼这样的初级符文，在那个世界当中的存在量非常大，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包括森屠斯——那本过时的笔记当中把它翻译为‘森特卢丝’，那是一种关于生命化的符文式，涉及的内容是将能量注入或是抽出目标当中，从而直接赋予或夺取目标的生命。如你所见，僵尸就是这么来的。”
这下宋小成终于觉察到了漏洞：
“可是曾老……有人告诉我说，伊格尼和僵尸的起源，分别是纯能之力和活化之力啊！而僵尸的形成是因为活化之力的应用过程不够完美，真正活化之力的最终形态，就是将死尸彻底复活成活人啊。”
“什么？”桓凌宇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却很快就消失了，“谁告诉你的？”
“呃……”宋小成一时感觉似乎说漏了嘴，他有点不确定要不要把曾一误的事情到处乱说。
“你说的没错。或者说，告诉你这个理论的那个人，猜测的并没有错。只不过这种解读所处的境界还是不够高。
“伊格尼作用只是纯粹能量的吸放过程；而制造了僵尸的那个人——不管他是谁——如果真的像你所说，制造僵尸并非其本意的话，那么他显然就是，仅仅是知道关于活化型符文式可能起到的数千万种作用当中的其中一种，却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在使用森屠斯符文。”
宋小成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心想按照他这么说似乎也讲得通，设定上来说似乎没有毒点。
“可是……伟大符文？”
“噢，对。伟大符文。”桓凌宇似乎也刚刚发现，自己偏离主线有点远，“在我爷爷的那本笔记里，从来就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伟大符文’的说法。但是你给我的这些……乱七八糟到根本就没有被智商正常的人进行过任何归档工作的资料里，却全部都是关于这个‘伟大符文’的研究和记录。
“简而言之，这个所谓的‘伟大符文’，被认为是一位在精神能量领域极度强大的人，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通过某种形式楔刻在了我们的星球上，就像是一片魔法符文一样。甚至有几份资料论述当中认为，是那位所谓的‘先贤’创造了我们的世界，‘伟大符文’的存在就像是世界之石一样，稳定着这个世界的各种规则。
“但是最终，一些古旧的资料先是非常清晰而全面的论述了这种‘创世说’的错误之处——所谓的‘伟大符文’应该是在大约两三百年之前才进入我们的星球，在那之前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关于‘伟大符文’的相关记载。其依据与原因也非常有说服力：这种符文的出现，为我们的星球带来了某种十分不明显但却极度有影响力的改变——人类的科技发展，能量规则的悄悄改变，地质和气候的剧烈变化，甚至是历史事件的篡改。与之相比，在各地出现的魔物——吸血鬼，狼人，僵尸，变异人——全都被认为是‘伟大符文现象’之外不起眼的副产物，而被草草宣布为是‘谣言’或‘迷信’而掩盖起来。
“自然而然的，当时世界上科技力量最强大的几个国家都共同注意到了世界的某种变化，各国便在私下里秘密研究这类超自然现象。而随着研究进程的推进，各方的研究进度都达到了瓶颈，那份古老的研究档案也就戛然而止了。
“但是一些明显是最近最新的研究记录中——虽然极度凌乱而缺乏逻辑性，但是却提出了不少十分大胆的猜想，并且提供了可行性极强的实验思路——那些研究记录认为，这种伟大符文的存在极有可能附带着极其巨大的能量。别说是跨越生死的界限，或是打破一点我们认知中的能量规则了，甚至是有可能扭曲或撕裂空间，隐遁进另一个位面之中的！”
桓凌宇用玄而又玄的语气说着，宋小成却只是半眯着眼睛愣愣的听他说。
“噢……”半天，见桓凌宇不说话，宋小成才给了一个回应，“所以呢？你是把什么事儿给搞砸了？”
“我……唉，按照这些资料中的说法，其中有一个伟大符文，很有可能就隐藏在一个距离我们的世界非常近的异位面中，所以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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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怎么？”
“我就试着打开了一座通往异位面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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