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食篇 12-监视与监视室
“高压危险，禁止入内。”
宋小成一边念着铁门上黄色三角牌上的字，一边看着高赫自然的拉开了铁门的，三个人一起走进那间看上去像是高压配电室的的铁门。
最后一个进门的崔嵬在身后关上了铁门，随着一声咔哒声，密不透光的黑暗才被灯光照亮。
展现在宋小成眼前的，好像是一个监控室。
中间一张简陋的复合木板桌上摆着一大堆书本和纸质材料，最显眼的却是一个大号塑料饭盒，里边的烟头都已经快要装不下了。角落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破着洞的单人沙发，一个仿佛穿越自二十年以前的拇指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空的泡面碗，里边同样塞满了烟头。
房间的一面墙上挂满了屏幕，下边摆放着一大堆一看就十分高级而精密的仪器，但是却都关闭着。另外一面墙是软木板墙，上边用图钉订着一大堆照片和便签纸，彼此之间用各色棉线连接起来。
宋小成一眼就看到了一张自己几个月前的证件照，右边用蓝色线绳连接着林郁的一张照片，下边则是一张着火的餐馆。
“唔……”宋小成皱着眉，捏了捏下巴。他自己从不抽烟，房间里浓郁的烟味儿让他有一点身处厕所的感觉。
“是啊，就用它来说吧。”高赫走到了软木墙板旁，用手指指点点起来。
“最近这两三个月以来，各地都大量出现各种非自然事件的报告。伯利地区传来大量野生虎伤人事件，西南高原也有不少人目睹了‘会飞的人形怪物’。而你们这里——X市，是超自然事件最多，也是最夸张的地方。”
“哦？还有比爆炸更离奇的吗？”宋小成随口问着。
高赫笑着摇了摇头，“爆炸造成的损失是最大的，但是却是最不耸人听闻的。宋先生最近有没有听人说起过关于诈尸的事情？”
“我套！”宋小成简直要笑出声了，“诈尸啊？没有。啊……等一下！”
怎么会没有呢？仔细想来，其实是有的吧。
“好像听到路人说起过，有医院太平间的尸体变少了？”
“对啊。”高赫苦笑着说，“也是在南部文化商务区附近。市第三中心医院的太平间里，连续六七个晚上都有尸体失踪。原本以为是尸体被盗，但是院方增加了守夜人员之后，便有人目睹了尸体从冷柜里爬出来逃跑的景象。”
“啥……？”
“有些是在医院里病逝或自然死亡的人，其实已经算是很温和的了。我俩去调查的时候，有一哥们儿跟我说，他看见一个只剩下不到半个头的人，血红呲啦的往外跑，据说是出车祸死的……”
“所以……？”宋小成摇晃了一下眼珠，犹豫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高赫，现在的内容好像有点跑偏了。
“至于那个连环纵火犯，我们掌握的情报非常少。有人说是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中等微胖身材；好几个人说，那个男人可以从左手的手心里喷出火焰，大火一瞬间就能吞噬整个室内空间，引起爆炸。唯一一个跟他近距离接触过的，是全福银行的一名柜员，就是那名柜员告诉我们，那个人的左手掌心有一颗显眼的血痣。”
血痣。当然是没那么简单。不过……
“既然是小个子男人，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宋小成觉得高赫是不是对“小个子”有什么误会。
高赫笑了一下，“说‘小个子’的那个目击者至少有两米二高。再说了，相比于那种描述，你可是在另一场纵火事件中被抓了现行的。”
“其他的呢？还有什么线索吗？”宋小成问。
“没了。”高赫干巴巴的说，“按照我们的计划，大概只能等那家伙下一次露头了。”
那也就是说，要再等下一次“爆炸事故”吗？虽然感觉这个计划当中充满了无能和怠慢，但是宋小成自己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不过……
“这么说起来……你们对这个了解多少？”宋小成举起自己的右手，露出了掌心的伊格尼。
“这种东西，我们见了不少，但是暂时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叫法。可以肯定的是，只有超自然能力者的身上，才有可能会带有这种东西。不疼不痒，皮肤看上去也完全正常，也完全擦洗不掉，唯一不正常的就只是有个图形而已。有的是个小圆点，有的是点阵，有的是一根细线。总的来说，点阵就比一个点的要厉害，一根线的就比一堆点的要厉害。而你这个……”
宋小成看了看掌心的那个没有完全闭合的三角形。
“我们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几何图形的情况。”
宋小成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手。
“但是，你却和那个纵火犯一样，拥有释放火焰的能力，这一点倒是更令我惊奇。到目前为止，我们接触的超自然能力都是五花八门的，还从来没有两个一样能力的人出现。”
“不。”宋小成举起右手否定道，“这个东西的能力并不是火焰。”
自从刚才在水槽里玩水之后，宋小成隐约感觉到，右手掌心的那个“伊格尼”，似乎渐渐有了些知觉了。就好像是自己在手心里长了张嘴，能吸气吐气一样。
“你看……”宋小成掌心朝上，手指微握，把精力都集中在伊格尼上。
他右手的掌心附近逐渐凝聚出一阵寒气，就仿佛那周围的热量都被抽走了一样。慢慢的，甚至有白色的寒霜凝聚在他的手心皮肤上。
而掌心的伊格尼，则闪烁着一股淡蓝色的光芒。
高赫和崔嵬皱着眉头，瞪大了眼睛。的确，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超自然力量是一码事，能够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却是另一码事。
“这是怎么做到的？”高赫忍不住轻声问道。
“有人告诉我说，这是魔法。”
……
半空中的月光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般，几缕青云从月前略过，本就不太明亮的夜空便更加昏暗了。
幸亏市第三中心医院的停车场上还有几座灯杆，窝在一辆破旧商务车里的宋小成和高赫崔嵬才能时刻看得清眼前的景象。
这是宋小成的计划。
既然摆在眼前的这几件事都属于超自然现象，那么就应该一并讨论。而既然纵火案件暂时无法突破，那么就不如先从比较容易突破的其他事情着手。
而相比于满大街的追踪蜈蚣和虫子，宋小成觉得，还是蹲在医院的太平间门口比较靠谱。
满是烟味的七座商务面包里，司机位坐着崔嵬，副驾驶上坐着高赫，中间坐着宋小成，后座儿上还有一个哈欠连天的小伙儿。这小伙儿看面相还算年轻，发际线却已经快要退到后脑勺了。鼻梁上歪歪扭扭的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后边的眼皮儿却好像越来越不争气。
“小李！！”宋小成回过头，看着后座上已经喘出呼噜声的小伙儿，爆炸似的大喊了一声，连前座的高赫和崔嵬都回过头来。
“啊？？”
小李显然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一跳，彻底把原本就不稳当的眼镜给折腾掉了。
“干嘛啊？一惊一乍的……”小李一边埋怨着，一边弯腰摸索着眼镜。
“别睡着啊，帮忙盯着点儿。”
宋小成一边用右手的伊格尼弄出一个淡淡的火光，一边懒洋洋的说着。
“啧……前儿就盯了一晚上，昨儿又盯了一晚上，毛都没有一根儿，今儿还要盯一晚上。你们仨到底是哪儿的啊？”
小李满肚子的怨气都没地方撒，只是胡搅蛮缠的埋怨着。
的确，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连续两天，宋小成和高赫崔嵬，都从入夜一直盯到日出，直到太平间换班，也见不到一个尸体跑出来。而这个小李，就是第三中心医院派来专门协助高赫他们工作的。
“你还别嘬牙花子，你不也是你们医院总务科的吗？”
宋小成靠在椅背上，隔着车玻璃盯着几扇严密的拉着窗帘的窗户。
“是啊。”小李仰着脖子，迷迷糊糊的回答。
“那你看见过你们医院太平间里跑出尸体吗？”
“没有。”小李仍然含糊的应付了一句，“你们听谁说的啊？尸体就算活了，也是关在冷柜里的呀，怎么会跑出来呢？一点儿都不科学啊！”
高赫从副驾驶上回过头来说，“你没在太平间值过夜班吗？”
“没有。哎，是那个老高头儿给你们瞎掰的吧？切，高老头一天就能瞎扯。平时没事儿都要咋咋呼呼的呢，今年说给他涨点儿工资，让他负责太平间，一天天的净能瞎咋呼。上次我们几个下了夜班儿，一块儿去吃饭……”
“有动静！”
坐在司机位的崔嵬，用一声嘶哑的断喝打断了小李的碎碎念。
随着那一声提醒，车里的几个人都隔着玻璃往外看去。
医院太平间的门正对着停车场，据说是为了方便运输。而两扇雪白的铁门，正在慢慢的打开，一个身影从铁门的后边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几人的视野当中。
铁门后边的那个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四肢倒是十分灵活，推开门后，先是探着头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什么动静，便飞快的蹦跳着朝着一堵院墙跑去，跑动的动作跟正常人很不一样，双手仿佛脱了线似的，随着跑动而上下翻飞。
“宋小成！下车，追！”
当然不用高赫提醒，宋小成已经轻轻的拉开了车门，跳下车去。
可就在他打算尽可能轻微的跟上那个行为怪异的人时，他突然发现，铁门后边还有另一个人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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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成一边念着铁门上黄色三角牌上的字，一边看着高赫自然的拉开了铁门的，三个人一起走进那间看上去像是高压配电室的的铁门。
最后一个进门的崔嵬在身后关上了铁门，随着一声咔哒声，密不透光的黑暗才被灯光照亮。
展现在宋小成眼前的，好像是一个监控室。
中间一张简陋的复合木板桌上摆着一大堆书本和纸质材料，最显眼的却是一个大号塑料饭盒，里边的烟头都已经快要装不下了。角落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破着洞的单人沙发，一个仿佛穿越自二十年以前的拇指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空的泡面碗，里边同样塞满了烟头。
房间的一面墙上挂满了屏幕，下边摆放着一大堆一看就十分高级而精密的仪器，但是却都关闭着。另外一面墙是软木板墙，上边用图钉订着一大堆照片和便签纸，彼此之间用各色棉线连接起来。
宋小成一眼就看到了一张自己几个月前的证件照，右边用蓝色线绳连接着林郁的一张照片，下边则是一张着火的餐馆。
“唔……”宋小成皱着眉，捏了捏下巴。他自己从不抽烟，房间里浓郁的烟味儿让他有一点身处厕所的感觉。
“是啊，就用它来说吧。”高赫走到了软木墙板旁，用手指指点点起来。
“最近这两三个月以来，各地都大量出现各种非自然事件的报告。伯利地区传来大量野生虎伤人事件，西南高原也有不少人目睹了‘会飞的人形怪物’。而你们这里——X市，是超自然事件最多，也是最夸张的地方。”
“哦？还有比爆炸更离奇的吗？”宋小成随口问着。
高赫笑着摇了摇头，“爆炸造成的损失是最大的，但是却是最不耸人听闻的。宋先生最近有没有听人说起过关于诈尸的事情？”
“我套！”宋小成简直要笑出声了，“诈尸啊？没有。啊……等一下！”
怎么会没有呢？仔细想来，其实是有的吧。
“好像听到路人说起过，有医院太平间的尸体变少了？”
“对啊。”高赫苦笑着说，“也是在南部文化商务区附近。市第三中心医院的太平间里，连续六七个晚上都有尸体失踪。原本以为是尸体被盗，但是院方增加了守夜人员之后，便有人目睹了尸体从冷柜里爬出来逃跑的景象。”
“啥……？”
“有些是在医院里病逝或自然死亡的人，其实已经算是很温和的了。我俩去调查的时候，有一哥们儿跟我说，他看见一个只剩下不到半个头的人，血红呲啦的往外跑，据说是出车祸死的……”
“所以……？”宋小成摇晃了一下眼珠，犹豫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高赫，现在的内容好像有点跑偏了。
“至于那个连环纵火犯，我们掌握的情报非常少。有人说是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中等微胖身材；好几个人说，那个男人可以从左手的手心里喷出火焰，大火一瞬间就能吞噬整个室内空间，引起爆炸。唯一一个跟他近距离接触过的，是全福银行的一名柜员，就是那名柜员告诉我们，那个人的左手掌心有一颗显眼的血痣。”
血痣。当然是没那么简单。不过……
“既然是小个子男人，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宋小成觉得高赫是不是对“小个子”有什么误会。
高赫笑了一下，“说‘小个子’的那个目击者至少有两米二高。再说了，相比于那种描述，你可是在另一场纵火事件中被抓了现行的。”
“其他的呢？还有什么线索吗？”宋小成问。
“没了。”高赫干巴巴的说，“按照我们的计划，大概只能等那家伙下一次露头了。”
那也就是说，要再等下一次“爆炸事故”吗？虽然感觉这个计划当中充满了无能和怠慢，但是宋小成自己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不过……
“这么说起来……你们对这个了解多少？”宋小成举起自己的右手，露出了掌心的伊格尼。
“这种东西，我们见了不少，但是暂时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叫法。可以肯定的是，只有超自然能力者的身上，才有可能会带有这种东西。不疼不痒，皮肤看上去也完全正常，也完全擦洗不掉，唯一不正常的就只是有个图形而已。有的是个小圆点，有的是点阵，有的是一根细线。总的来说，点阵就比一个点的要厉害，一根线的就比一堆点的要厉害。而你这个……”
宋小成看了看掌心的那个没有完全闭合的三角形。
“我们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几何图形的情况。”
宋小成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手。
“但是，你却和那个纵火犯一样，拥有释放火焰的能力，这一点倒是更令我惊奇。到目前为止，我们接触的超自然能力都是五花八门的，还从来没有两个一样能力的人出现。”
“不。”宋小成举起右手否定道，“这个东西的能力并不是火焰。”
自从刚才在水槽里玩水之后，宋小成隐约感觉到，右手掌心的那个“伊格尼”，似乎渐渐有了些知觉了。就好像是自己在手心里长了张嘴，能吸气吐气一样。
“你看……”宋小成掌心朝上，手指微握，把精力都集中在伊格尼上。
他右手的掌心附近逐渐凝聚出一阵寒气，就仿佛那周围的热量都被抽走了一样。慢慢的，甚至有白色的寒霜凝聚在他的手心皮肤上。
而掌心的伊格尼，则闪烁着一股淡蓝色的光芒。
高赫和崔嵬皱着眉头，瞪大了眼睛。的确，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超自然力量是一码事，能够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却是另一码事。
“这是怎么做到的？”高赫忍不住轻声问道。
“有人告诉我说，这是魔法。”
……
半空中的月光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般，几缕青云从月前略过，本就不太明亮的夜空便更加昏暗了。
幸亏市第三中心医院的停车场上还有几座灯杆，窝在一辆破旧商务车里的宋小成和高赫崔嵬才能时刻看得清眼前的景象。
这是宋小成的计划。
既然摆在眼前的这几件事都属于超自然现象，那么就应该一并讨论。而既然纵火案件暂时无法突破，那么就不如先从比较容易突破的其他事情着手。
而相比于满大街的追踪蜈蚣和虫子，宋小成觉得，还是蹲在医院的太平间门口比较靠谱。
满是烟味的七座商务面包里，司机位坐着崔嵬，副驾驶上坐着高赫，中间坐着宋小成，后座儿上还有一个哈欠连天的小伙儿。这小伙儿看面相还算年轻，发际线却已经快要退到后脑勺了。鼻梁上歪歪扭扭的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后边的眼皮儿却好像越来越不争气。
“小李！！”宋小成回过头，看着后座上已经喘出呼噜声的小伙儿，爆炸似的大喊了一声，连前座的高赫和崔嵬都回过头来。
“啊？？”
小李显然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一跳，彻底把原本就不稳当的眼镜给折腾掉了。
“干嘛啊？一惊一乍的……”小李一边埋怨着，一边弯腰摸索着眼镜。
“别睡着啊，帮忙盯着点儿。”
宋小成一边用右手的伊格尼弄出一个淡淡的火光，一边懒洋洋的说着。
“啧……前儿就盯了一晚上，昨儿又盯了一晚上，毛都没有一根儿，今儿还要盯一晚上。你们仨到底是哪儿的啊？”
小李满肚子的怨气都没地方撒，只是胡搅蛮缠的埋怨着。
的确，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连续两天，宋小成和高赫崔嵬，都从入夜一直盯到日出，直到太平间换班，也见不到一个尸体跑出来。而这个小李，就是第三中心医院派来专门协助高赫他们工作的。
“你还别嘬牙花子，你不也是你们医院总务科的吗？”
宋小成靠在椅背上，隔着车玻璃盯着几扇严密的拉着窗帘的窗户。
“是啊。”小李仰着脖子，迷迷糊糊的回答。
“那你看见过你们医院太平间里跑出尸体吗？”
“没有。”小李仍然含糊的应付了一句，“你们听谁说的啊？尸体就算活了，也是关在冷柜里的呀，怎么会跑出来呢？一点儿都不科学啊！”
高赫从副驾驶上回过头来说，“你没在太平间值过夜班吗？”
“没有。哎，是那个老高头儿给你们瞎掰的吧？切，高老头一天就能瞎扯。平时没事儿都要咋咋呼呼的呢，今年说给他涨点儿工资，让他负责太平间，一天天的净能瞎咋呼。上次我们几个下了夜班儿，一块儿去吃饭……”
“有动静！”
坐在司机位的崔嵬，用一声嘶哑的断喝打断了小李的碎碎念。
随着那一声提醒，车里的几个人都隔着玻璃往外看去。
医院太平间的门正对着停车场，据说是为了方便运输。而两扇雪白的铁门，正在慢慢的打开，一个身影从铁门的后边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几人的视野当中。
铁门后边的那个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四肢倒是十分灵活，推开门后，先是探着头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什么动静，便飞快的蹦跳着朝着一堵院墙跑去，跑动的动作跟正常人很不一样，双手仿佛脱了线似的，随着跑动而上下翻飞。
“宋小成！下车，追！”
当然不用高赫提醒，宋小成已经轻轻的拉开了车门，跳下车去。
可就在他打算尽可能轻微的跟上那个行为怪异的人时，他突然发现，铁门后边还有另一个人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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