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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给个痛快吧

楼阁很多,但骆天和常宝儿搜索的却很快,因为其中大部分都是空的,有的厅堂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登高望远,只见无数的高楼耸立在周围,基本上分成八个方形区域,依照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而建,最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小广场,广场中央是一座九层木塔。站在“朝一楼”第七层的窗子上,整个布局已经见了个大概,骆天此时可没有一点儿吟诗作词的念头,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常宝儿的右肩上已经缠上了些许的条带,骆天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找到几粒丹药,连哄带骗下常宝儿终于服用,只是口中一直干呕个不停。条带很薄,明显的纱质,甚至有一种透明的感觉,原来却是楼中的幔布。

    “有没有听到什么?”骆天对着一旁的常宝儿说道。

    常宝儿眼皮上翻,摇了摇头,说道:“骆兄弟,你是不是还要有所奇遇?”

    “还要,什么意思?”骆天不解。

    常宝儿本来是倚在木墙上的,听到骆天的话,猛然站起来,甚至还不小心挂断了肩上的一小节幔布。“什么意思?你看看你这一路的际遇,先是活吃紫芒纹而不死,反倒把修为提高了。后来又无缘无故的挖出一个木盒子,身体的恢复速度明显增强了不少。这才是无极图的开始啊!骆兄弟,宝儿说句心里话,其实,其实宝儿都快嫉妒死了。”

    骆天回过头去,打了个哈欠,有些落寞的说道:“这真的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嗯?”常宝儿眼光一凝,笑着说道:“这次我没听见什么,但我却看到了。”

    “我听到了脚步声。”

    “我看到了人影。”

    两人同时说出,却是相视一笑。

    脚步声没有一丝停顿,好像根本就不是找东西,而是刻意行走一样。不大一会儿功夫,七层的楼梯上就出现两个人。两人一黑一白,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比骆天还矮一头。但常宝儿和骆天却是看的愣了神,因为两人居然是,双胞胎。

    “兄台,不,阁下,也不是,我该怎么称呼他们?”常宝儿本来对着两人举起了手,但又转头看向了骆天。

    “两位小友,实在是抱歉,这楼里已经有人了,烦请两位还是去下一处吧!”骆天简单的拱了拱手说道。

    常宝儿听到骆天的话,有些生气,来者是客,骆兄弟怎么能如此怠慢。却是没有发觉他也早把自己当成了“朝一楼”的主人。

    两位少年看上去还带着一丝天真幼稚,相互看了看,却是穿黑衣服的少年开口道:“两位兄台,我兄弟路经此楼没别的意思,只想歇个脚。”说着,脸上却是浮现两个圆圆的酒窝,煞是好看。

    白衣服的少年却是努了努嘴,“顺便向兄台借上一件东西。”

    常宝儿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也刚来,还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知小友要借什么?”

    骆天的脚步轻移,已经挪到了窗子旁边。

    白衣少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说道:“我叫小白,这是我弟弟小黑。我们兄弟俩真的只是借点儿东西而已。”

    “这里什么也没有,你们还是下去吧!”骆天的神色很是严峻,一双眼睛盯着黑白兄弟就没眨过。

    常宝儿却是有些不敢苟同,对着骆天劝道:“骆兄弟,你这是什么话?看来两位小兄弟很需要什么东西,如果真在你身上,不防先借过试试。毕竟无极图中凶险不易,多个朋友多条路。”

    “不借,别说是没有,就算有也不借。”

    骆天移开眼睛,却是不断地对着常宝儿打眼色,但听到常宝儿一直啰嗦个没完,嘴中尽是规劝自己的话,明显是真的急了。“你猪脑子啊!也不想想,无极图中都是些什么人,可都是闯过极人之地的人啊!这样的人能好相与吗?他要是借你的人头你也砍下来送给他啊!”

    常宝儿顿时尴尬无语。

    白衣少年却是高兴一笑,说道:“兄台说对了,我兄弟二人正是想借兄台的项上人头一用?”

    骆天脸色很难看,怎么说什么来什么。

    常宝儿却是纳闷道:“他的,还是我的?”

    黑衣少年再次展开酒窝,“当然是这位兄台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骆天。

    常宝儿紧紧地护在骆天前面,怒目而视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残害我兄弟?”背后的手指却是朝着骆天比划了几个方向。

    骆天那个气啊!心说你是不是真傻啊!难道还没看清情况。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腰叩首,却是拔出了短剑。

    常宝儿好像越说越上瘾,居然还向前走了几步,站到黑白少年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训道:“观行听言,你们也是有些礼数的,怎么就不学好呢?”说完这句话,常宝儿的左手探出,似是要抓住白衣少年的肩膀问一问。但是手到半空,却是改爪为拳,对着白衣少年的面门砸来。

    同一时刻,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插向了黑衣少年的心口。

    白衣少年的脸色很平静,好像见惯了这样的拳头一样,甚至眼中还慢慢升起一丝嘲讽。他的头轻轻一摆,动作显得很是缓慢,却偏偏准确的避过了常宝儿的拳头。常宝儿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他怎么能这么慢的闪开自己的拳头?突然间膝盖一痛,却是一只小脚踢在了上面,瞬时间常宝儿感觉自己浑身泄了力气。

    骆天的短剑是对着黑衣少年的心口而来的,但短剑却没有插入心口,而是在距离少年半尺时突然划向了少年的咽喉。黑衣少年微微的“咦?”了一声,随后就像变戏法般脖颈处出现一只摊开的手,一圈黑色铁片围在手心上。

    “嗯?”骆天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可是认得那圈片甲的,水无常的右手上恰恰有一个。

    短剑在铁片上轻轻一甩,随着后退的力道摆了个剑花,最终脱离了那只手的控制。但骆天却是不敢停顿,身体猛然间后退六步,再次到了窗子前。

    常宝儿就没这么幸运了,因为膝盖受击,身体已经软了下来,就在这时,却见一只白白胖胖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体也倒飞出去。却是恰好倒在骆天的脚前。

    “你们和水无常什么关系?”骆天扶起常宝儿急忙问道。

    白衣少年的嘴唇轻启,“没有关系。”

    “不可能没有关系,你们到底是谁?”

    这一次却是黑衣少年答道:“真没有关系,再有哥哥已经告诉你了,我是小黑,哥哥是小白。”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白无常。”白衣少年补充道。

    “姥姥的。”听到白衣少年自称白无常,骆天郁闷的骂道。

    常宝儿的左脸很是红肿,尤其左眼的位置更是一个大大的熊猫圈。左手搭在骆天的肩上,借了些力勉强能站住,“骆兄弟,他们真的是找你的?”

    骆天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

    常宝儿大大的叹了口气,很是惆怅的摇了摇头,说道:“骆兄弟,看来你不仅际遇多多,危险也是不少啊!为什么跟着你,我什么都得不到,还老是倒霉呢?”

    骆天的嘴角撇了撇,“你刚才怎么突然间好像变了个人?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很实诚呢?居然也学会了偷袭。”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常宝儿好像感觉自己的膝盖更痛了。左手在骆天的肩膀上轻拍几下,说道:“哎!到底是日子久了,近墨者黑啊!他们两个看上去弱弱的,却不曾想到功夫这么厉害啊!”

    骆天脸色一黑,这明显是骂自己啊!“能进无极图的人,可能是泛泛之辈吗?本来躲都来不及,你反倒冲了上去。”

    两人一问一答,一呼一和间,步子却是渐渐的挪到了窗边。

    白无常和黑无常静静的看着两人,对两人的话语没有半点反应。他们就好像是一对泥偶娃娃一样笔直的站在楼梯口位置。

    常宝儿有些失落的对着骆天眨了眨眼。骆天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随即,两人同时起腿攀手,却是如猿般跃下了窗子。

    黑白无常竟然还是没有一毫动作,就好像没有看见两人消失一样,两人对视一眼,转头下了楼梯。

    “你真傻啊!还以为你武道全胜时期啊!也不想想,这么高的楼直接跳下会不会摔死!”只见第五层的房檐上,骆天在半空中,一手抓着上面的檐角,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下面的常宝儿。两人就好像吊在了上面。

    左手举在头顶,同样紧紧地抓着骆天的手,常宝儿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腿下是凌空的,白色的长衫已经被吹了起来。“刚才又不能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再说谁能想到它这么高啊!”

    “抓紧了。”骆天咬了咬牙身子在半空中猛然一晃,右手恰时甩开。只见常宝儿身上的白衫再次一抖,整个身子已经在半空中飞进了第五层的窗子里。

    短剑再次抽出,左手慢慢撒开,骆天在下落过程中,手上的短剑飞快的插入第五层窗子下沿,身子一提,亦是跳入了第五层的厅堂中。

    两个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笑了笑。

    白无常和黑无常正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上。

    “炎子,你的人头我们兄弟俩可是借定了。”白无常严肃的说道。个头较小,略胖的娃娃脸上却是露出严肃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但骆天却是感觉不到半点儿好笑,面前的黑白无常在战力上来讲,要明显高出他和常宝儿不少。关键是他们还要杀了自己。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骆天问道。

    黑无常看了旁边的白无常一眼,见白无常点了点头,细声细气的说道:“路上遇见了那个姓水的家伙,就是他告诉的。”好像很讨厌那个姓水的家伙,在说话的时候,黑无常居然皱起了眉头。

    “那你们还没有关系?”

    这一次却是白无常答道:“我们和他才没关系呢?他是明宗,我们是隐宗,哪能有一点关系。”

    常宝儿的左手再次搭在骆天的肩膀上,不解的说道:“明宗?隐宗?怎么没听说过。”

    骆天也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这可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看黑白无常的身手,明显和水无常有的一比。关键在于两人是双胞胎,心意相通之下联合起来,战力肯定要直线上升。

    “你们为什么要杀炎子呢?”

    这一次却是黑白无常兄弟俩同时说道:“不知道。”两人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又接着说道:“自小到大,我们隐宗就是为了杀死炎子。”

    常宝儿的手一个哆嗦,险些在滑落下来,“这么严重?”

    骆天亦是心惊的很: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居然存在一个专门的宗派,只为杀死一个人?但随即骆天便由惊转悲,很不幸,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炎子。

    “你们怎么偏偏相信水无常那个疯子,认准我就是炎子呢?”骆天还是不放弃的辩解着。

    黑无常脸上的酒窝的确很好看,“我们根本就没有相信他。”

    常宝儿和骆天大大的瞪着眼睛,“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骆兄弟就是炎子?”

    黑白无常兄弟俩同时点了点头。

    骆天好像看到了活着的希望,高兴的说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们的什么炎子?”说着又转过头来,认真的对着常宝儿说道:“常兄弟,你见过炎子吗?你知道炎子是谁吗?如果你知道关于炎子的哪怕一丁点消息,不防就告送两位小兄弟。”

    常宝儿摇了摇头,“我哪儿知道什么炎子啊!”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骆天接着道:“那个戴面罩的家伙正好是叫你……啊……”骆天的右手在常宝儿的后腰上狠狠地拧了一圈。

    “你们不知道骆兄弟到底是不是炎子,还偏偏要杀他?你们就不怕杀错了人吗?”常宝儿的右手慢慢移到后面,手指揉个不停。

    白无常的脸上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但说出的话却是让骆天和常宝儿再次冷汗淋淋。“杀错人又怎么样?我们已经杀的不少了。”

    “再说,这一次也不一定错。”黑无常补充了一句。

    两人说着,却是同时端起手臂,两只手里各自飞出一圈旋转着的光环。双环一黑一白,带着一丝风声击向了骆天和常宝儿。

    骆天不敢怠慢,右手搂着常宝儿,两人随地一倒。只见黑白双环在头顶上旋转一周,却是又飞回了黑无常和白无常的手中。

    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常宝儿挣脱开骆天的右手,就地一滚,滚到了右侧的屏风边。

    骆天刚想起来,只见黑白双环再次飞来,骆天亦是再次抱头一滚,却在这时,两只抓着铜环的小手已经到了自己跟前,黑白颜色交错间,骆天瞬时手忙脚乱。

    只见双环在骆天的头顶上停住,始终没有砸下来。

    因为那里有一个同样旋转着的白色东西,就像一个凌空的圆面一样。双环恰恰砸在圆面上,却是始终无法再压下一分。慢慢的,圆面上凭空溅出一滴水珠,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整个圆面渐渐放大,竟是荡起了一层波浪。

    常宝儿不可思议的睁着眼睛,他不知道那个圆面是什么,但他知道一点,那是只有念境强者才能施展出来的手段。

    可是现在,居然是骆兄弟。

    圆面上水声迭起,却是在眨眼间生成两把水质长剑,长剑的剑柄还没有成形,剑尖便已经接近了黑白无常的眉心所在。

    黑白双环一个回转,很是轻松的将两把水质长剑挡开,只见长剑瞬时间如气泡般开始破碎,滴落了一地的水。

    但紧接着再次生出六把水质长剑,分别刺向黑白无常身上上中下三个要害。这一次,黑白无常没有继续甩动铜环,而是在骆天面前准确的退了两步,正好躲开水剑的攻击。

    “这一次,我们相信了。”两人将铜环抱在胸前,同时说道。

    因为支撑着琉璃盾的运转,骆天的脸色显得很疲惫,早已滴出大片的汗水。此时听到黑白无常的话,却是一时间呼吸岔了气,整个琉璃盾圆面晃动不休。

    居然被耍了。

    骆天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脸上生出一丝苍白。只见琉璃盾在骆天的头顶上再次放大,溅出更多的水花,中间一次性飞出十几把琉璃剑,直直的对着黑白无常刺了过去。

    黑白无常兄弟俩的动作一模一样,双环在手中翻转不停,更多的水珠落到地面上。甚至因为有些矮小的缘故,两人还踮起了脚,高举着铜环将头顶上飞错方向的水剑击碎。

    双环再次飞出手心,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最后由上朝下对着水质圆面砸了下来。

    琉璃盾伴随着空中的一大片水雾,慢慢的碎成了几瓣,然后水珠下落,地上已经积起了一道道水流。

    骆天终于承受不住,喉咙间一声鼓动,却是喷出一口鲜血。血液和地面上的水流相溶,慢慢的淡了颜色。

    “骆兄弟,你怎么样?”常宝儿急忙步过来扶住骆天。骆天的嘴角还残留着一道长长的血迹,眼神逐渐迷离,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左手拿起骆天的短剑,紧紧地握在手中,然后又护在胸前。常宝儿想了一会儿,却是将短剑的剑柄指向了黑白无常。

    “如果你们真想杀死骆兄弟,干脆给他个痛快吧!一人插一剑,估计骆兄弟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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