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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庄重的死亡

骆天蹲下身子,摸了摸常宝儿的鼻息,发现常宝儿只是简单的晕了过去,随即放下心来。

    看着一旁还在流血的谭老黑的尸体,骆天邪恶的笑了笑。

    外衫的确是最为廉价的粗布料子,但内衣却是极为精细,摸上去滑滑的,显然昂贵不少。“居然金玉其内,败絮其外。”骆天看着谭老黑的大黑脸,有些不屑的说道。手上的动作不停,很是熟练的伸进谭老黑怀中的衣兜里,越是这样的人,身上的财物就越多。

    但骆天却是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怀中除了一张帖子,什么都没有。想想也是,当初入境前可是讲好只能带一件家伙的,像银子什么的即使带进来也用不上。

    用力掂了掂手中的铜棍,骆天感觉自己的小身板都快被压塌了。想不到谭老黑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将这么重的平棒子舞的滴水不漏。手指轻按帖子,红光一闪间,铜棍便进入帖子中的储物空间。骆天用不上,不代表骆天看不上,这么好的材质在市面上可值不少钱的。

    “骆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常宝儿醒了过来,正好看到刚才的一幕。眼光中闪过一丝恼怒,“咱们行走江湖,一身光明磊落,怎可做出这样蒙羞的事情。”

    骆天的手还在按着帖子,听到常宝儿的话,很是尴尬的笑了笑。

    在谭老黑的心口上麻利的抽出短剑,顺便在那身粗布衣服上擦了擦血。骆天想了想,严肃的说道:“常兄弟,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听到骆天的话,常宝儿心中更加难受,骆兄弟难道变了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骆天却是接着说道:“江湖上这么多人,还不是图个仗义。虽然为了救常兄弟,我不得不下死手。但毕竟死者为大,既然他死了,之前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常宝儿外头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更加不解:难道是我误会骆兄弟了?难道骆兄弟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他死了,他的亲人还在,作为一个仗义的江湖人,咱们就应该尽力收集他的东西,有待一日还给他的家人。”骆天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感叹的说道。

    常宝儿恍然大悟:我果然误会了骆兄弟,骆兄弟怎么会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呢?随即又低头唉声叹气,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我常宝儿自以为全身磊落,无愧于心,却远远没有骆兄弟想的长远啊!

    骆兄弟才是江湖中最仗义的人!

    看到常宝儿满脸的自责,骆天轻轻一想就明白了关键。背过身来,将谭老黑的帖子放入自己的怀中,骆天又转身来到常宝儿面前,将他慢慢扶起来。

    “常兄弟,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常兄弟的性情的。常兄弟只是因为恰巧昏了过去没想到这一点而已,可常兄弟却不失有一颗仗义的心啊!”

    常宝儿霎时间感动的泪流满面,紧紧地抓着骆天的手,哭着说道:“骆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啊!”

    骆天反手拍了拍常宝儿,又看了看前面耸立着的高塔楼阁,郑重的说道:“骆兄弟,放心吧!跟着我,你就安全了。”

    常宝儿心中更加自责:骆兄弟待自己真诚如斯,自己居然还误会骆兄弟。骆兄弟高风亮节,正是我行走江湖的楷模啊!

    “可是,我倒不这样认为。”石墙边传过一句平静的声音。

    骆天瞳孔放大,“又是你。”

    那人慢慢的走过来,身上的黑衣服粘了很多石块碎屑。长长的头发迎风摇摆,腰上挂着的弯刀发出“咚咚”的响声。

    正是水无常。

    双肩持平,右手抱胸,对着骆天低头一礼。“见过炎子。”话语中透出深深的恭敬。

    常宝儿也是看到了水无常,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他觉得那个黑衣人有些可怕。听到水无常的话,常宝儿又看了一眼骆天,“炎子。”

    短剑握在手中,骆天在水无常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戒备了。听到常宝儿的话,骆天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大拇指在剑柄上点了点,“小心点儿,他不是好人。”

    常宝儿向前一步,挡在骆天前面,“这位兄台或许认错人了,这里不曾有什么炎子。兄台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水无常抬起头来,看着右肩还在流血的常宝儿,很是狰狞的笑了笑,“你算什么东西?”说着黑衣在风中左右摇摆,已经到了常宝儿面前。

    左手紧紧地掐着常宝儿的脖子,竟然将常宝儿提了起来。

    常宝儿的双手反复拍打着水无常的左臂,嘴中大口大口的呼吸,右肩上的血流的更快了。

    骆天的短剑在常宝儿的侧边闪过,划破了常宝儿的白衫,刺向水无常的右肋。骆天一直都在防备着水无常的袭击,只是水无常出手太快了,唏嘘间就制住了常宝儿。

    左手举着常宝儿,右手轻松的移到肋前,骆天的短剑却是动不了分毫。短剑被水无常牢牢地抓住,手心上不断滴下鲜红的血液。

    “炎子,您还是自行了断吧!”两只手分别控制着常宝儿和骆天,水无常的话语依然恭敬,甚至还对着骆天低了低头。

    左手手指缓缓的扣下,常宝儿的脖颈上传来“咔咔”的声音,好像喉骨正在一点一点的断裂。

    “了断你大爷。”骆天右手弃剑,身子越过常宝儿微微前倾,左腿飞快的踢向水无常的下体。

    水无常的右手还抓着骆天的短剑,血红与短剑上的锈迹混在一起,很是模糊。感觉到骆天的动作,水无常却是微微一笑,只是轻轻侧身,便已闪过了骆天的撩阴腿。

    左腿顺势落下,骆天前进一步,举起右掌,对着水无常的有脸狠狠地砸过。只听“啪”的一声,水无常后退一步,脸上的面罩慢慢掉下。

    骆天的手中抓着一张帖子,刚才正是用帖子拍向水无常的脸。无极秘境的帖子重量适中,表面坚硬,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此时却是一块上好的拍砖。

    常宝儿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摸着自己的喉咙,本来白净的俏脸早已经憋出了红晕。好大一会儿功夫,常宝儿才感觉呼吸略微的匀畅,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前面的水无常。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整个脸庞都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白皙,好像那种浓到了极点的白色根本就不属于人间。脸是白的,甚至就连眼睛里都充满着明显多于常人的眼白,耳朵前面各有一缕白色的头发向上翘着,心惊而胆寒。但最为可怕的却是水无常的额头,他那白色的额头上居然闻着一个骷髅,一个黑色的骷髅。骷髅好像正张着手臂,狞笑着看着地上的常宝儿。

    水无常的眼睛眨了又眨,还将脸向里躲了躲,好像很不适应外面的光线。很是自然的弯下身子,将地上的面罩捡起,缓缓地再次戴在脸上。

    看着水无常的动作,常宝儿心中迅速涌起一股寒意。

    无论是捡面罩还是将面罩扶正,水无常都是用的一只手。因为另一只手还没有腾出来,手中正攥着一把短剑。

    水无常没有看上常宝儿一眼,而是将短剑托在手中,锋利的剑锋正好落在指尖上。对着骆天,态度依然恭敬,“这是炎子的剑,无常不敢亵渎,还请炎子收回。”

    这是多么尊敬的话语啊!谁又能想到,这分明就是杀机的前兆。

    骆天伸出手,却是又缩了回来,他并不知道该不该接下。他其实是不敢接下。

    水无常看着骆天的动作,心里不觉泛出一朵涟漪:这真的是炎子吗?这是一个懦弱的炎子。

    短剑最终回到了骆天的手中,因为骆天必须拿回短剑,不是因为短剑是他唯一的防身武器,而是因为短剑根本就不是他的,那是小师妹的。

    “炎子,得罪了。”水无常再次低头一礼。抬起头时,他的手中却是多了一把弯刀。弯刀刀面映照着水无常的面罩,那分明就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对着骆天的头颅而来。

    骆天立在原地,没有一丝躲开的迹象。实际上他根本就来不及躲开。弯刀来到了他的身前,锋利的刀身好像已经贴近了他的脸。只听一阵“嗤嗤”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空中的一道血线,骆天狼狈的向后面飞去。

    刀锋最终没有切到骆天的脸,因为有一张坚硬的帖子很是准确的挡在他的脸前,但刀身上传出的强大压力还是将他震飞了。

    骆天知道,自己根本就躲不过水无常的刀。如果不能躲开,那就只剩下了强接,骆天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水无常的动作与弯刀划出的轨迹,他知道在惯性下弯刀最有可能会落在自己的鼻梁左侧向下一点。所以,本来就抓在手中的帖子硬比弯刀快出片刻,挡在了他的脸上。

    但是帖子好像有些窄小,弯刀划过帖子,却是有一段刀锋割到了他的手腕。

    手腕上的血液不断冒出,骆天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没有了知觉,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血。

    水无常却是欣然一笑,多么精准的计算力啊!刀锋落在什么地方,他当然无比清楚,因为弯刀已经陪伴了他将近二十年,他知道弯刀的任何一个轨迹。他没想到还有人能在这片刻间预测到自己的弯刀。不愧是炎子啊!

    水无常先前踏出三步,手中的弯刀在空中打着漂亮的刀花。

    骆天和常宝儿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骆天用另一只手抓着短剑刺向水无常的心口,常宝儿的左手攻向水无常的小腹。

    空中再次洒落一道血雨,常宝儿被水无常踢中了胸口,身子以一种弯曲的姿态朝后面飞去。

    右手握着锈迹斑斑的短剑,水无常得意的笑了,他仿佛看到了天大的荣耀。这可是炎子啊!族中寻找了多少年,却最终让自己碰到了,也最终死在自己的手中。“那把椅子,已经近了。”

    但这种兴奋的神情也只是持续了片刻时间,因为他发觉自己以这种心态杀死炎子,明明就是对炎子的不敬。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平静自己的内心,双肩渐平。整个身体慢慢呈现出一种庄严,就连她的眼睛搜带着严肃与郑重。

    骆天感觉此时的自己很无助。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弯刀的刀锋很细,却是更加可怕,整只手臂都已经没有了力气。右手中的短剑被水无常制住,他却不敢再次弃剑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将手松开,短剑的剑柄会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胸口。

    水无常的左手慢慢抬起,左手中有一把锋利的弯刀,狰狞而恐怖。

    弯刀移动的很慢,因为水无常必须要给炎子一个庄重的仪式。炎子,也只能庄重的死去。

    骆天仿佛看到那把弯刀载着无上的压力,却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切入可自己的脖颈。

    一段刀韵出现在骆天的喉咙前,刀韵的角度很恰当,甚至有些刁钻,不仅没有触摸到喉咙上的一丝皮肤,反而贴着那层薄薄的皮肉向外斜出。

    刀韵和真正的弯刀碰到一起,转眼间飞速的消失。

    骆天却是终于觅得一线生机,身子就像猿猴一样朝后面滚去。扶起地上还在咳血的常宝儿,骆天对着前面微微点头,架着常宝儿飞速向阁楼方向逃去。

    “骆兄弟,跟着你,一点儿都不安全。”前行中,骆天好像听到常宝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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