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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帝王的完美爱情 by 晓月笑鱼

论帝王的完美爱情(初稿)——轻尘模拟,笑鱼笔录

    (贺生日贴)

    一、选题的意义

    爱情是史前人类最美好也最复杂的一种感情。在人类还没有发展到脑电波可以游离于肉体的年代之前,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在几十年短暂的生命中,人们有2/3以上的时间都会与寻找爱情或者否定爱情产生关联,而围绕爱情所引起的幸福感、甜蜜感、满足感、嫉妒感、失落感、痛苦感、以及种种纷争更是层出不穷。作为封建时代权利集大成的帝王,在掌握了无以伦比的权势和财富的同时,往往身处在各种矛盾和斗争的核心。因此他们的爱情所处的环境最为复杂,面临的诱惑和考验也最为典型。因此,如果能够研究清楚封建帝王的爱情,那么对于揭示史前人类的爱情疑团将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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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鱼(小心翼翼):那个,你确定你不是听了敏欣的游说?

    轻尘(白眼):官方,这是官方说法懂不懂,论文被教授毙掉重写是很麻烦的!

    笑鱼:……

    二、研究的基础

    “论帝王的完美爱情”的立论前提是帝王会有完美的爱情,因此需要首先对研究中涉及的相关概念进行解释和界定,并就该论题引申出的一系列子论题简单概括。

    (一)若干概念的界定

    1.何谓“爱情”

    根据史前文明的科学研究:爱情这种感情的产生和中脑多巴胺以及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亢奋有关,这些物质的持续分泌时间以及强度可以决定爱情的多寡。在遇到特定的人事物时,大脑接收到了指令,神经细胞上的突触会将这种分泌短时增加,并通过神经信息传递出去,产生兴奋和欢愉的情绪,类似性冲动。只是,这种亢奋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最多在两三年以内,就会归于平静,无法再产生**。但爱情并不只靠兴奋来维持,爱情过了这个**的时期,就会改变为,类似亲情的感情,源于习惯,源于时间的磨合。那些老夫老妻,大都是这样的感情,即使没有年轻时期的**澎湃,相互之间,却更为稳定。(引自水叔叔的《夫妻相性100问(劲X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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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鱼:你也太懒了吧?

    轻尘:借鉴,借鉴明白么?什么是效率?这就是效率,而且小容的研究成果我放心。

    笑鱼(偷偷撇嘴):他要明白什么是爱情也不会被凌迟了。

    2.何谓“完美的爱情”

    完美是一个高度抽象的词汇,如果要加以研究必须将其具体化、特点化、要素化。因此,我首先选取了史前文学作品比较集中的“晋江”和“起点”为样本库,从中随机抽取了1217例爱情故事。通过对这些作品的归纳提炼,发现史前文明中的“完美爱情”虽然有着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但是大多都具备以下要素:

    第一,互动性。这是完美爱情存在的前提,如果只是单方面的爱恋,而无法得到爱人的回应,则不仅无法享受爱情带来的愉悦感和幸福感,反而可能导致痛苦和灾难;

    第二,共存性。此条件是人类脑电波还被禁锢在肉体时代所特有的,因为一旦肉体毁坏将会导致脑电波的涣散,从而意味着生命的终止,故而只有在双方都存活的基础上,才可能会诞生完美的爱情。当然如果在空间上也能够缩短距离,将会更有利于催生完美爱情;

    第三,忠贞性。这是完美爱情的必要条件之一,但在不同时期“忠贞”的内涵也有所差异。在早期的文学作品中,忠贞性同时也意味着唯一性,但到了后期的一些“np”作品中,渐渐淡化了这一点,忠贞变成了非排他性,即不再拘泥于对象的唯一。本研究对这一差异目前持保留意见,也许在论文结束后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第四,信任***情中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考验,彼此的信任则是帮助解决难题经受考验的“试金石”,因此信任可谓是成就完美爱情的核心要素。同时,它也是脆弱的。流言、诋毁、怀疑、猜忌、欺骗等等,都可能导致信任的破灭,以及爱情的终结。正是信任的这种矛盾性,决定了爱情的复杂和多变。

    (二)相关的子论题

    为了全方位、深层次的研究“帝王的完美爱情”,可能会引申出以下子论题:

    1.帝王的完美爱情有哪些表现形式?

    2.帝王的完美爱情有无“保鲜期”?

    3.什么因素可能破坏帝王的完美爱情?

    4.帝王完美爱情结束后另一方可以有哪些选择?

    5.帝王完美爱情是否会存在阶段性和可恢复性?

    6.是否有必要争取有瑕疵的帝王爱情?

    模拟中将会试图针对以上子论题中的一个或几个进行思考和回答。

    三、模拟的展开

    (一)模型一:相王的经历

    那天我随父君进宫拜见皇侍大人,见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用黑琉璃般的眸子,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够后,用稚嫩的软软的童声问:“轻尘哥哥,你以后要不要做我的相王陪我玩?”“天呐,我是要和女王谈恋爱,但不是恋童,更不是当保姆啊!!!!教授,我要投诉中央电脑\&#%¥…#¥$@\&”。那年,我16岁,水若8岁。

    那天红烛高燃,芙蓉帐暖,看着因大婚行礼累到来不及更衣就沉沉睡去的水若,我不禁暗暗叹气:“确信这次是被敏欣坑了,我只是想谈个恋爱啊,怎么还要牵涉到朝堂纷争权势斡旋?老天你饶了我吧!”一旁的水儿不安的皱了下眉,紧了紧手中我的衣角,喃喃道“轻尘哥哥我怕。”我轻拂开她的眉心,“罢了罢了,看在小孩子幼年丧亲也瞒可怜,且待我除了那把持朝政的左相,平了那边境四起的狼烟,再把一个安定的国家交到你手上吧”。那年,我20岁,水若12岁。

    那天我依旧在偏殿批阅奏章到月上中天,水儿偷偷从后面蒙住我的双眼,语带不满的抱怨:“轻尘哥哥,都说了让你今晚早些回房,你的生辰礼物,我、我……”看着少女那雾水氤氲的双眼,那含羞带怯的粉颊,那因惴惴不安而抿着的樱唇,心中涌起阵阵柔情,我的小水儿长大了。她是庆国的女王,是独一无二的明珠,也是我方轻尘这一世要相知相伴的爱人。今夜,她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我,那就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妻吧。水儿,别怕,今晚轻尘哥哥会陪你完成人生的另外一课哦。那年,我24岁,水若16岁。

    那天水若亲政刚满两年。看着她逐渐熟练的回复户部侍郎的奏报,回想着这么多年眼看着她从三尺小儿到如今的威严天子,从青涩走向成熟,颇有点吾家女长成焉的欣慰。又想起水儿的娇俏、水儿的依恋、水儿月下的灿若星眸,以及床榻间的万种风情,心中不由得泛起点点涟漪。忽然间,听到水儿说道,“考虑到相王大人近期身体不适,调王熙从戍城回京,负责京畿的防卫。”我一惊,抬眼望向水儿,她却掉转目光,不和我对视。心好像被一只手慢慢攥紧,气渐渐喘不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会还政于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如果你问,我想你解释我想在国内局势完全平定后再给你一个安乐的天下;如果你要,我会逐步在不引起朝堂震荡权的情况下把权利还给你;如果你想,我会进一步约束白家的行为和势力。可是你没有,你就是这样突然的一纸调令来回报我们12年的相交、8年的夫妻、4年的恩爱?以及我几千个日夜的殚精竭虑?罢罢罢,你既无心我便休,我方轻尘还不至于沦落到祈求你施舍爱情”。那年,我28岁,水若20岁。

    那天我紧闭房门,遣散所有下人。支撑着下床,气喘吁吁的坐到桌前。苦笑:真是没有想到,古人诚不欺我,原来情毒真的可以杀人,原来精神力越大这种啮心的痛苦就越鲜明啊,这种苦,也算是新鲜的体验了吧。两年啊,就让这具肉体虚弱至斯。不过幸好也拖了两年,足够我把权势慢慢转移,朝臣的更替也算平稳。水儿,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到这里吧。不过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提笔写下一纸信笺,方才慢慢合上双眼。那年,我30岁,水儿22岁。

    信笺上书:

    “蝶在花前,月下的你太过美丽,让我为你留恋

    房间里有你留下的倒影,让我一笑为红颜

    江南梅雨,还在细说春晓分外艳

    小桥流水,落花飘浮,我煮酒浇愁夜未眠

    谁在与你共赏月落乌啼,为何繁花飞满天?

    可还记得你我的朝朝暮暮,如今空剩我尤如飞蛾扑火炎?

    叹当年的红墙绿瓦,已驳落成碎片,为你铺满成飞语流言。

    画下我容易,难留你心底,逝水成往昔浮流年

    雾在水榭间,代我吻你的脸,太多香甜我已随风飘远

    爱从未改变,仿佛昨天转眼回到相逢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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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鱼:采访一下,你这一次模拟有什么感受和启发?

    轻尘:(叹口气)前几年完全是在带孩子,不过幸好我把她当作一个玩具,水儿又乖巧,所以玩的还算开心。后来我俩的相处,还真让我体会到了不少小说中所描述的那种愉悦(微笑的回忆)。但是接下来水儿对我的不信任,让我这里(指指心口)很难过。我的精神力让我对很多的外来刺激没有反映,但这种难受的体验是从来没有过的。最后,那具肉体经受不了这种痛苦,就坏掉了,我也就回小楼了。

    笑鱼:你觉得你这次得到完美的爱情了么?

    轻尘:(迟疑)爱情应该是有,完美么?我不确定。我们恩爱的那些年,确实是情投意合,情意绵绵,相互信任,彼此忠贞,如果参照前面的标准,应该是比较完美的吧?可是到后来由于权势的原因,她对结束了对我的信任,我们的爱情肯定是不完美了。最后我干脆把共存性也结束了,所以(轻尘做了个砍头的姿势),一切都over了。

    笑鱼:也就是说,这一次模拟的问题主要是出在权势上,下一次模拟你要注意这点。那么,你对于教授关于你故意做出痛苦的样子来给女王看好让她也痛苦的职责,有没有什么辩解的?

    轻尘(青筋):你去装一个试试!如果你能装得让自己憔悴至死,我直接帮你申请帕斯卡(后文明时代的奥斯卡)奖。我只是在心中不爽时体会了一下那个时代的借酒浇愁对月叹气罢了。什么?为什么不回避?我为什么要回避?是她让我痛苦的我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要说报复,我只是在最后给她留了一封信,小小的刺激一下而已(撇嘴)。

    笑鱼(冷汗):你小小的报复?真不敢想象你“大大”的报复是什么样子。不过话说回来,最后的信写得还有几分文采嘛!

    轻尘(笑):过奖,那个是我根据一首“岁堤春晓”歌词改编的,这要谢谢敏欣,不是她逼我唱我还真记不住。

    笑鱼:今天的采访就到这儿,轻尘,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咱们做第二个模拟。

    轻尘:…

    后记:

    轻尘的故事很短,尤其是较之劲节的96章,阿汉的前世今生篇,以及预测未来风云际会的554章后,简直少得可怜。而在这短短的9章中,概括了轻尘的四世轮回,不可谓不精炼。但另一方面,正是由于篇幅的限制,难以展现一个全面的、生动的、触及灵魂的轻尘。教授的一番批评,虽然初听上去满有道理,但是细细想来,某鱼实在不能全部苟同:为什么教授和同学们只看到了庆初代女王的伤、后代女王的狂、燕王的追悔莫及、以及楚帝的疯癫之惨,却无人注意到轻尘的伤恸与辛酸?轻尘是人而不是神,我想,如果不是在第一世真的投入情,伤了心,想要一点点因抑郁而憔悴、因哀怨而灯枯,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如果不是在第二世爱的深爱的真,那么对于女王的另纳新君也不会产生那么大的抵触和怨愤吧?如果不是在第三世对竹马的全心支持,那么对于燕王的不信任也不会采取如此决绝的报复吧?

    如果不是在第四世对若鸿的悉心保护苦心教导,那么对于楚帝的动摇也至于极端到剖心以明志吧?一路看下来,我所看到的,是一个一点点地被爱情刺了、伤了、痛了、怕了的轻尘,所以在后世轮回中愈加不敢放任自己去倾心爱恋,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干脆撒手逃跑罢了。也许轻尘的手段是激烈的,但那仅仅是针对他的模拟对象作出的报复罢了,并且这种报复程度主要还取决于他们的自我惩罚,我从不认为他是故意要为世人带来滔天的灾难。所以,才会有了这篇论文,原意是想从轻尘的角度,替轻尘辩解(虽然以轻尘的骄傲是不屑的),发泄一下轻尘的委屈和不甘。至于最终写成了什么四不像,那个,功力有限就不敢保证了(啃手指……)。如果亲们有意见,欢迎拍砖指点。

    笑鱼发感慨于2007年12月23日。恭祝春秋生日快乐,并一并补送水水、小萌生日礼物。(那个,论文未完待续,但时间不保证,抱头逃窜ing)

    论帝王的完美爱情(二)

    ——轻尘模拟,笑鱼笔录

    三、模拟的展开

    (二)模拟2:宠君

    我独坐清冷的尘寰殿。八个酒壶歪在脚旁,却偏偏难以醉去,反倒是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清晰地重现:

    那一日,我因追赶一只麋鹿遇到行猎中受伤的你,正孤身艰难地和发狂的熊周旋。我当机立断抽出银箭,微微瞄准,一箭射去,正中那头被下药黑熊的喉管。饱受惊吓的你,望着我的神情,是那么的愕然而又惊艳;

    那一天,你耐心地听我述说了父君在母亲另娶后的黯然离去,以及多年独自带我生活的不易,怜惜地答应了我沿用父姓的请求。事后才知道为了将坚持“方”姓的我接进后宫,你在朝堂上面临了多少责难、顶住巨大的压力、以及横眉冷对大臣们的殿前死谏。你的呵护你的霸气你的体贴你的柔情,将我的心捂得暖暖;

    那一早,你将我带到这座典雅又不失大气的宫殿前,我呆呆地望着上方琉璃镶嵌的大大的“尘寰殿”,耳旁是你轻柔的低喃:“尘儿,这是我专门为你修建的宫殿,尘代表的是你,寰则代表了我对你的爱,超出了我庆国的疆域,无际无边”。此后的日子中,在这座大殿里,你弹奏仙乐,我为你舞剑,表演那传说中的凤凰涅槃;在这所书厅内,我吟诗你作画,画中有你我含情笑对的眼;在这个高床软枕上,你我无数次的红被翻浪,鸳鸯交颈,旖ni缠mian。

    那一晚,你在下朝后第一次带来了紧皱的眉头和抑郁的双眼。我明白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如果你愿意,我乐意和你分担;如果你不说,我也理解你的体谅,我会装作一无所知继续逗你欢颜。那天进餐时,你几次欲言又止,直到最后也不过挤出了一句让我以后收敛言行的留言。不日后,从下人口中听到了你册封新妃的传言,你可知,你这个举让我多么心寒?

    那一夜,你怒气冲冲地闯入尘寰殿,责问我为何因惧怕你有了别人的孩子而不惜狠手下药?为何只因担心自己的荣宠,却毫不顾忌庆国以后的千秋江山?你一声声一句句,责难尤如利剑,剑剑凌迟我的爱恋。为什么?难道三年的恩爱却敌不过你盼子的急切?以至于你竟能被那样拙劣的谎言蒙蔽了双眼!为什么?多年的相处你却仍然没有明白我方轻尘的骄傲和底线?以至于丝毫看不出其他男妃包藏的祸心和幸灾乐祸的颜!难道爱情真的会有一个保鲜的期限?难道对彼此的忠贞真的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既然你我的感情已然出现污点,那我何必还要在此苦苦乞怜?“既然王上已经认定轻尘有罪,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到我这个罪人这里来浪费时间?要杀要剐轻尘悉听尊便。”我冷冷顶了一句,气得你抓起案头的花瓶,狠狠砸在我脚边,拂袖离去。

    金貎中的余香仍在殿中袅袅盘旋,掺杂着飘入几丝呛人的烟。我用力嗅了一下,冷哼一声,不容易啊,终于烧起来了,看来那几个藩王的儿子还是有点胆量和本事的嘛!换了个姿势,随手拿起桌旁的酒壶,继续向嘴里灌酒。

    “轻尘!轻尘!你在搞什么鬼啊?火要烧起来了你知不知道?还不赶快出去?”头脑中突然响起了敏欣那扰人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出去?”我懒懒地在脑海中回答,又抿了一口酒,“别忘了,可是王上让我在尘寰殿闭门反思三个月的呐”

    “你任性也要挑个时候!都快火烧眉毛了,还在这儿闹别扭。”真是难得,敏欣的声音里居然夹杂了几分焦急:“小心教授判你个*,否了你的论文”

    “没事,我又不是自己放的火,最多也不过就是在那些人来挑衅时刺激了他们一下,再诱导一下,然后在火烧起来之后没有自救罢了,严格查起来还构不成*。何况这一世的模拟又不成功,反正都会被教授pass掉,你就让我清静会儿,放心,喝了这壶美酒,我很快就会回去找你算账,到时候,嘿嘿……”我故意恶狠狠地磨了下牙。

    静了一会儿,敏欣的声音再度响起“轻尘,你觉得这一世找到了你要的完美爱情么?”

    我微微一怔,完美么?确实,这一世我过得比较轻松,没有前世那么多政务、奏章来烦我。在霓凰的宠腻和包容下,我活的恣意而又张扬,那三年的生活也算得上快活似神仙。这样的爱情算不算完美?如果算,那么后来的隔阂和猜忌,是不是证明了完美的爱情不等于永恒的爱情?那么它的期限又该怎样界定?如果不算,那么是不是只有经受住种种诱惑重重考验的爱情才是完美的爱情?如果一次经受了考验,是否还需要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今后无数次的试炼,直到肉体损毁生命枯竭仍坚贞不渝,才算是成就了完美的爱情?

    “轻尘,你说话啊,轻尘!”

    我自嘲一笑,犯什么傻呢,方轻尘。如果之前的爱情足够完美,那么我此生已经体验过了;如果之前的不够完美,我可不想再经历一遍上一世的两年熬煎。所以无论如何,也该回小楼了。“腐女,你很烦哪,管这么多干吗。有兴趣看下面节目就闭嘴,没兴趣就滚蛋!再啰嗦我就屏蔽掉,让你看不到后面的发展。”

    “你!你!你居然敢威胁我%¥#……%##%…¥\&%$#,更可悲的是,我居然接受了你的威胁”敏欣假哭几声。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就知道她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

    身旁,火已经燃烧起来。熊熊火舌贪婪地舔着华丽的雕梁画栋,大殿在烈火中呻吟、振颤,有种惊人的诡艳。“尘侍君!尘侍君!”宫人在殿外齐力叫喊。“轻尘、轻尘、你是不是还在里面!你回答我啊!轻尘!”中间夹杂着霓凰不掩焦虑和惊慌的声音。你终于来了啊,时间刚刚好,最后的节目即将上演。我冷冷一笑,将酒壶中的最后一点倒入口中,起身整了整那套冰丝纺织丹红浸染金线绣满的艳丽舞服,试了试腰间缠绕的盘龙软剑,一跃而至殿顶,落在霓凰为了方便我俩看星星专门修建的方台上。

    下面乱成一片,有人在匆匆运水,有人忙着灭火,也有人试图往大殿里冲。虽然我的内力不及阿汉的精纯、不如小容的浑厚、不比劲节的绵远,但这点距离下起个扩音器的作用还是有的吧?运了运气,我唤了声:“王上!”底下一众人等抬头后皆成木鸡。

    “轻尘,你快下来,大殿快倒了,危险!”

    我摇了摇头,“王上,轻尘三月禁闭未满,怎敢私自出殿?”

    “轻尘,我不该误会你,禁闭解除,你赶快下来,别的咱们以后再说”霓凰的声音里居然有了几丝哭音。

    我继续摇头,也不管她是否瞧得清楚:“帝皇的诏令,岂有朝令夕改之理?而且轻尘得王上恩宠三年却无所出,本该自请求去。现如今大殿莫名起火,不正是上天对轻尘的惩罚?”抬手,起势。

    “不要!轻尘,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你别干傻事!”霓凰的声音尖锐起来,尾音还有些颤。

    不、不、我不是要自尽。“王上,轻尘无福,不能再服侍王上。最后献上剑舞一曲,恭祝我王子孙枝叶繁盛、江山世代永传!”说完后,我不再看霓凰的拼命摇头,也不再听她的声声呼唤。以火为幕布,以燃烧的噼噼剥剥为奏,迎风起舞,剑如银光流转,衣如彩蝶翩跹,待到那只凤凰涅槃舞毕,我一跃而下,纵身熊熊火海。耳边依稀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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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玫瑰、天使、莎的鼓励。如果不是看了你们的留言,我想我是没有勇气编下去的。呵呵,虽然后妈貌似不大喜欢我的评(哭,从来米有留过言),不过如果有人想看,我还是会努力掰下去的。

    论帝王的完美爱情(三)

    1.初遇(轻尘)

    我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忍不住暗骂:nnd,当婴儿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除了吃就是睡,都快变猪了!

    正想着,就听到奶妈蹑手蹑脚地进屋来,还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到我旁边,又顺手把我的被子裹了裹,然后轻轻退了出去。等她走远,我爬过去一看,原来襁褓里有一个小宝宝睡的正香。粉粉的脸蛋,嫣红的小嘴嘟着,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还微微颤动。

    我大乐,正愁没有玩具呢,这就送来一个!我捏、我捏、我捏捏捏,哇,小家伙的脸蛋手感真好,嫩的跟水葱似的,一捏一个印儿;玩了一会儿,没反应?再捏住他的鼻子,看着他的小脸憋得微红直乐,没想到这娃娃居然张开嘴接着睡;这样还不醒?我东瞅瞅西看看,后来干脆抓了帽子上垂下来的毛穗儿,凑过去搔他的脖子。这回倒是有反应了,宝宝手一挥,正好抓到我的头发,还死不撒手。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一口咬了上去!

    呃,忘记了,我还没长牙。囧

    2.同学(注:共同学习之意)(燕离)

    我揉揉发酸的手腕,又抬头望了下学堂的门口,还是空无一人。叹口气,翻过一页纸,认命地继续抄写昨天讲的文章。

    “小笨梨!又被夫子留下罚抄书了?”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惊喜地抬头看向门边:“轻尘,你终于来啦!”恩?怎么没人?再扭头一看,一个小小的白衣人儿正笑嘻嘻地倚在窗户旁。

    “你怎么又跳窗户?小心摔到!”我慌忙站了起来。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笨?”轻尘撇了下嘴,走了过来。“都放学快两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抄完?这次被罚了几遍?”边说边递给我一个蒸糕,“喏,饿了吧?先垫垫”

    “被罚十遍,已经抄完了遍,还剩三遍”我开心地接过蒸糕,让出椅子,浑不在意轻尘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捏了这么多年,手感还是一样的好”小人儿一边嘟嘟囔囔,一边飞蛇走龙的挥笔。

    我在一旁开心地吃着甜甜的蒸糕,望着轻尘专注的侧脸,忍不住又想起了两家父母们的调笑:“当年怀孕的时候,想着如果是一男一女,就订为夫妻;如果同为男子或同为女子,就义结金兰。结果是俩小子,以后你俩可就是兄弟了,要相互帮助、相亲相爱。”轻尘,你知道么?我其实不是完全背不出书的。我只是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你替我抄书,好幸福好温暖。

    3.逢变(轻尘)

    月上中天。往日灯火辉煌的方府,今晚陷入一片漆黑。院内悄无声息,地上一片狼藉。一阵风吹过,半毁的门窗发出咯咯吱吱的呻吟,足可以拿去拍鬼片。

    我坐在院内古槐的枝丫上,一口气郁结在心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揪着一根枝条上的叶子泄愤:傻老头!笨老头!愚老头!明明知道狗皇帝要派人来抄家,还偏偏要扮什么忠臣,坚持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真是愚忠!让我一个人逃出来有什么用?就算等到我给你申了冤平了返,你尸骨都快化成灰了,还要这个虚名有屁用!

    吧嗒,门闩轻轻地响了一声。我心里一紧,放缓呼吸,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会这么背运吧?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那帮朝廷的饭桶哪来那个智慧猜到我还潜藏在方府里?大脑中快速搜索着应对措施,全身紧绷,准备在对方发现我时给予致命的一击。

    “轻尘﹋,你在这儿吗?”一个刻意压低的、轻轻的、微颤的声音从侧门的方向传过来。我一怔,光顾着悲春怜秋了,都忘了燕家也一并倒霉了。这小家伙没被抓,怎么不赶紧躲起来,还敢来这儿?轻巧地旋身落到地上,我小声回答:“小离,我在这里。”

    一个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少年畏畏缩缩地从墙角出来。我把他拉到身边“你家人怎样了?你怎么会到这里?”边问边紧张地借着月光细细打量:衣衫沾满了泥土,小脸因哭过又用脏手揉过变成了花猫脸,双眼红红可以媲美兔子,手上和膝盖上有擦伤的痕迹。还好还好,没有严重的外伤,我舒了口气。

    “轻尘,家里,家里人都被抓了”,小离抽抽噎噎,也不敢大声,只是紧紧抓着我的袖子:“来了好多人,家里的东西不是被封就是被砸了。娘说我们两家都被诬陷了,让莫叔叔带我逃。我好怕!我不信你也被他们抓走了,你那么聪明!我央求莫叔叔带我来救你,我找遍了平时我们玩耍的后山都没有找到,呜呜,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怜小离才刚满10岁,就骤然遭遇这家破人亡的打击。“小离不怕,不怕”,我轻轻地抱住他,“轻尘在,谁都不能欺负我们小离”。小孩微微一颤,努力挺了下身子,“我不怕,我还要保护轻尘呢!”

    一阵暖意涌过心头。小离,有我方轻尘的一天,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4.习艺(燕离)

    我放下手中的兵书,站起来踱到窗边。从窗户望出去,轻尘正在舞剑。阳春三月,桃花开的正艳。粉红的云烟笼罩下,青衫少年将剑舞的人眼花缭乱。这个轻尘,从小就爱漂亮,连习武也是专挑这种精致的招式来练。

    自从我和轻尘随莫叔叔上蜀山,拜在三个师傅门下学艺,已经过去了五年。大师傅是个武痴,据说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境界;二师傅擅长医术和星象;三师傅则精通行军布阵。我原本想要练就一身绝世武功好为父母报仇,却被轻尘的一席话改了念头:

    “习武?学学就行了,你还真打算拿这个当主业啊?你是想以后当个侠客好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还是等会了绝世武功好飞檐走壁去宰了狗皇帝?你还是别折腾了,乖乖跟三师傅学兵书去吧,以后兴许有大用处。而且从小你不就喜欢那个么?有三师傅的指点,应该能够很快就学有所成。我?放心了啦,我这么天资聪慧英明神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欺负的了我?我不欺负别人他们就该偷笑了。”

    想着当时少年歪着头,眼中亮晶晶的俏皮神采,我抿嘴一笑。说起来,我这个兄弟还真的是任性的紧:明明悟性极好过目不忘,偏偏对兵法提不起兴趣,让三师傅叹气连连;学习武功也是只挑他看得上眼的练,而且还能自行将招式改进的美轮美奂,让大师傅对他是又气又爱;医术只学外科,成日琢磨着怎么动刀子,吓得山里被实验的动物现在对他闻风逃窜;不喜给人治病,倒是对毒药精通的很。而且没事喜欢在山里游荡,抓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动物来养,气得二师傅整日跳脚。

    看到少年收势、敛气。我端了杯茶送出去,“轻尘,歇一歇吧!”轻尘接过茶,顺手在我脸手一捏,沮丧地抱怨“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了什么样子?脸上都没东西可捏了!”我失笑,拜业余的习武所赐,现在我的身高已经窜了一大截,脸上也褪去了肉嘟嘟的婴儿肥,线条变得硬朗起来。虽然比小时好看了不少,但却惹得好友常常抱怨。轻尘倒是没多大变化,还是灵毓俊秀的模样,越大越让人移不开眼。

    “你兵书读的怎样了,我们近期可能就要下山了。”

    “啊?师傅说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笨梨,师傅怎么可能舍得我下山!是我夜观天象,发现天下将出现异动。你不是一直想给家人报仇么?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参加起义,把个狗皇帝从皇座上给揪下来。”

    我看师傅是巴不得你赶快下山吧!我心里小小辩驳了一下。不过如果真如轻尘所说,确实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轻尘,这次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5.夜袭(轻尘)

    夜半时分,我带着一小队人马在树林里潜行。Nnd,那群老家伙就会欺负年轻人,遇到硬骨头就推给小离,凭什么要我们这支要去扛上梁国最精锐的军队?区区八千人,对上三万装备精良的敌人,怎么看都没什么胜算,头痛。

    不过好在我曾经打过一个《共和国之战》的历史游戏,对里面千百年前的一个毛姓将领的游击策略印象颇深。所以在临下蜀山时曾炮制了一本《毛氏兵法》丢给小离,骗他说是三师傅临行前所交。现在看来,当年鼓动他专注于兵法果然是对的。小离在这方面悟性极高,短短两年,不仅能把其中的一些精髓体会得八八,而且还能结合阵法因地制宜融会贯通。这一次就是根据他的计划,先带着“尾巴”在岐山里绕了几个月,等把梁军拖得筋疲力尽昏头转向,然后再依密林长势布下长盘阵,只等现在诱敌深入一网打尽。

    我突然停下来,凭借多年在山林游荡的经验,这片山上的气氛不大对。一番探查后,果然发现了大批军队驻扎的痕迹。该死,怎么在这里就和梁军的左翼撞上了。

    ……

    TMD!我狠狠地把剑抹过两个兵勇的脖子,悔的肠子都快青了:本打算先趁对方不备夜里刺杀个千把百人,然后趁对方惊恐之时激怒他们,再把梁军引诱到早已布好的埋伏中。却不料除了这儿的驻军外,梁军右翼居然也离得不远,导致了二者夹击对我们围追堵截的局面,失算啊失算。我一边狼狈后撤,一边向属下发出暗号,示意依计划将他们往树林深处引。

    浓浓的血腥刺激着我的神经,我靠着树轻喘。半夜的激战,不知道自己的剑取过了多少人的性命,也不清楚自己身上留下了多少个血窟窿。苦笑一下,古代小说害死人呐!哪个说的武功高强就能随意出入万人大军如入无人之境?!真该把那个无良作者拉来让他试试。头脑有些昏沉,意识微微模糊,我咬咬牙,再一次逼迫自己集中精力,凭借丝缕的晨光,辨识了一下周围,据小离他们的埋伏好像不远了。“小离啊,如果你不能及时赶到,恐怕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我强行提气,斩断了身旁的树枝,发出哗哗的响声。

    “那边,他在那边!快追!”耳边依稀传来嘈杂的喊声,我扭头继续向南奔去。

    一步、两步,我早已施展不出什么身法轻功,几乎是凭借一种本能,踉踉跄跄地前行。忽然,周围箭声乍响,身后追兵哀号四起。我心里一松,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小离,能够从诱敌的延时判断出情况有变,进而更改应对策略,你越来越厉害了”然后放任意识抽离。

    6.决定(燕离)

    我焦急的在帐内踱步。已经过去两个时辰,按计划轻尘早该把梁军带到了,除非……

    我一凛,难道说中途有变?强行按耐住心中的不安,我急召手下进帐,“情况可能有变。以防万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指着行军图上的几处,“将人马撤出,在这儿和这儿,要重点加强兵力布防”。我快速的布置下去,如今时间紧急,也只有将长盘阵稍作变动改成蟒阵了。虽然这样一来会延长战争的时间,但可以应付更多的梁军。“张统领、朱校尉,你二人分率领羽冠、羽翎二队把守住南北方向;崔将军、刘将军,你二人分率羽喙、羽爪二队驻扎在东西阵眼。除了守阵的各部,其余人马随我前去接应。”

    ……

    激战的一天终于过去。虽然惨烈,燕羽最终还是把梁军的主力消灭在这岐山密林里,只有小股人马逃窜出山。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帐内。轻尘虚弱的躺在我床上,仍昏迷不醒。跳跃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投下长长的侧影。他脸色惨白,往日嫣红的唇变成淡淡绯色,秀气的眉微微皱起,苍白、无力、恍若一个不注意就会在我眼前淡去。回忆起看到轻尘浑身是血倒在地下的那一幕,肝胆欲碎的疼痛震得我心一颤。快步走到床边,犹豫地把手放在他鼻下试了试鼻息,“还好还好,他是活着的。”我拼命安慰自己:“不要紧张,不要自己吓自己。轻尘会醒过来的,他不会离开我的。”

    三天了,我寝食难安焦躁不堪。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后悔当初不曾学习医术。轻尘啊轻尘,你可知道,这样无力地看着你危在旦夕却束手无策的感觉,是多么糟糕!

    “水……”,几乎微不可闻的呻吟传来,我狂喜,连忙唤来军医。军医细细察看后,回禀说轻尘仍未清醒,但有意识就说明危险期已过,只需后期好好调养即可。我微微放心,挥手让他出去,端了杯水将轻尘小心地扶起。

    水,灌了进去,又顺着轻尘的嘴角流下。我犹豫了下,含了一口。低头,用舌顶开紧咬的牙关,慢慢将水渡了进去。轻尘的唇冰冰的,几乎没有什么温度。我一慌,用力辗转,想要用自己的唇去融化那份冰冷。深一点,更深一点,在暖了轻尘的同时,我也觉得浑身躁热起来,不自觉地追逐着轻尘的舌,沉迷在那片柔软中。

    噗啪!油灯跳了个火花。我一惊:燕离啊燕离,你在干什么?!轻尘是你的知己、你的臂膀、你的医生、你的利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一定是平时太紧张了,对,一定是的,才会对轻尘有了那种奇怪的反应。看来真是应该考虑考虑王统领的提议了,娶了他的女儿,不仅能够得到王家军的支持,而且成亲后应该就不会有这种乱八糟的想法了吧。

    生平第一次,不敢再看好友一眼。小心将他放平盖好后,我惶惶然逃出了大帐。

    7.破城(轻尘)

    大军已经围困梁都一月有余。

    大帐内,诸位将领又在讨论攻城的计策。我冷眼旁观,听着小离一条条地否定下属们的意见:

    “不宜强攻,梁都虽守军有限但城高墙厚,强行为之会加重我军伤亡。”

    “不宜在河水上游投毒,虽然这样能断了梁都水源,但涉及全城百姓性命,手段太过极端。”

    “不宜再长时间困守,虽说成了孤城的梁都供给有限,但考虑到我军万人大军的吃穿用度,长此以往对我军也有害无益”

    “不宜……”

    “据情报,守城的楚将军不是一个迂腐之人。梁王多年的暴政百姓生活的艰难,他比我们更清楚。我相信,如果我能亲到他府中游说,有成把握能够说服他。再说有万人大军在城外围而不打,也能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不敢对我轻举妄动。你们不用劝了,我意已定。”说完,下属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一片“英主、仁心、无畏、爱民”的奉承。“轻尘,你说呢?”燕离含笑看向我。

    哼!任性!虽说这个法子于军与民都是极好的,也有助于你将来的仁君之名。但是对你却是极其危险的。你都决定了,还问什么我?“燕帅舍己为人的良策,轻尘安敢有妄议?”我嘲讽地说,然后不等他回话,就转身走出军帐。身后隐约能听到:

    “哼,他以为他算是什么?竟然敢目中无人,嚣张至极……”

    “方轻尘仗着立过一些功劳便自高自大,连燕帅也不放在眼中了……”

    “元帅如果再不打压一下方轻尘的气焰,难免……”

    傍晚,我又检查了一次随身装备,然后潜入燕离的军帐。望望帐内四处无人,我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降书,扫了几眼,陷入沉思:

    自岐山一战后的三年中,小离在军中的威信日盛:娴熟地运用良计妙策,把五倍于“燕羽”的梁军打得狼狈逃窜;英勇善战,不仅打出了“燕羽铁卫”的名号,而且也巩固了他在军中的领导地位;以宽厚仁义博得军中的一致爱戴,吸引了国内许多人民的投奔。看到这些,我心中不是不高兴不欣慰的。但同时,好像也正是自那一战之后,我和小离开始有了无形的隔膜。从何时起?他开始不再事事和我商议,就连婚姻大事也是在决定后轻飘飘告知于我;从何时起?我不再是他眼中的唯一,军权、纷争开始主导了他的视线。从何时起?他开始运用柔情的安抚和雷霆的手段,将诸将管理的服服帖帖。从何时起?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了疏离、疑惑、猜忌和不安。

    叹了口气,我方轻尘还不至于沦落到低声下气地去向你解释、请求你得信任谅解。你要任性就任性吧,只是我懒得再看。这次换我代你去吧,就算是对你的大胆进行检验。如果赌赢了,说明你已经成功具备了一个君主的霸气和度量,如果赌输了,也就算是我用一条命,报偿我们多年的情分。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闪到门边,趁小离掀帘进来时的不备,手刀砍向他的后颈。随后轻轻将他抱到床上,将一张信笺放在桌上。揣好降书,毅然离开。

    “燕离:

    今晚任务危险,我代你去了,如果成功,三更时分打开城门,你准备率军进城。如果失败,就算是我的命谏吧。

    轻尘字”

    8.晚宴(燕离)

    我坐在前梁国的王座上,轻啜着夜光杯中的美酒。虽有丝竹清音声声,却不曾入耳;虽有美姬起舞翩翩,却不曾留意,满心满眼,皆是轻尘。

    大堂喧哗热闹,众人皆是欢声笑语不停,拍掌、豪饮,独他一人静静地坐着,慢条斯理地品酒。只见他捻起一粒葡萄放入口中,然后嘴角微翘,眼中溢满柔情。我狠狠的盯着那颗葡萄,恨不能自己替代那颗幸运的葡萄,进入他的口中。

    自从岐山一战轻尘受伤那晚之后,我便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梦中轻尘那雪白的身躯、氤氲的双眼、殷红的双唇,无不引得我口干舌燥外带yuhuo焚身。本以为结了婚成了亲,就能打消自己对兄弟这种荒唐的想法,可是完全没用。

    这种念头一旦在心中生根,我便不敢再像儿时那样缠着轻尘,生怕他发现这龌龊的念头,进而鄙视和疏远我。也不知轻尘是否从中发觉了什么,虽然态度上还是一如既往,但隐隐也有了几丝疏离和冷淡。轻尘轻尘,为什么我大权在握,却看不到你对我的敬佩,你的眼波永远是深水一潭?为什么我的决定,得不到你的真心赞赏,你嘴角的笑看上去是那么刺眼?为什么我的命令,得不到你的遵从,你永远都不忘挑战我的底线?

    我烦躁地灌了口酒,一边心不在焉得回答着下属的逢迎,一边愤愤不满: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沉浸的自己的世界中?你怎能一晚上都不看我一眼?(笑鱼:那是轻尘正和张敏欣聊天,自然顾不上看你了)正想着,音乐暂歇,上一班人马离场,新换了一拨舞姬。

    “燕帅,这是京城中最负盛名的乐班,特别是领舞芊芊姑娘,不仅艳冠群芳,而且舞技超群,在手掌上起舞堪称一绝。”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少见的美人。眼光又不自觉地溜向轻尘,居然发现他正在专注地盯着舞场中的女人。顿时,心中五味俱全:轻尘,你看上这个女人了么?她怎么能夺取你的全部视线?(笑鱼:那个,离离你误会了,这是轻尘在聊天时无意识的表现。而且,你自己可以跑去娶妻,为什么不允许轻尘找他的幸福?虽然我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他的幸福就是你)

    忽然,轻尘脸色变得苍白,浑身散发出一股紧张悲哀的气息,我扭头一看,原来芊芊正在单脚点在巴掌大的高架上,上演那出高难度的“**飞燕”。心里酸涩不堪:你紧张了?你是担心她受伤么?这样你就舍不得了?忍不住赶紧出言打断:“轻尘,你不舒服吗?”

    轻尘一怔,首次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几丝迟疑,淡淡答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心微微一松,想想还是不放心:“是这样啊——你身子不适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我知你一向不爱太过喧闹吵杂的!”

    轻尘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缓缓退出。

    9.争执(轻尘)

    夜晚,我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紧皱到一起。这个燕离,真是胡闹,他知不知道把前朝的宫人留在身边有多危险,更何况这个宫人的真实身份还是……越想越坐立不安,不行,虽然白天才刚刚和小离因对朝臣的安排吵了一架,我还是得进宫一趟。起身更衣,牵出墨云翻身上马赶往皇宫。

    “方将军、方将军,你等等,等等啊。你要见燕帅也等在下先通报一声啊……”我一侧身,闪过高侍卫的阻拦,大踏步走向燕离住的偏殿。远远的,就能看到殿内灯火通明,偶尔还能飘来几句嬉闹。

    走进殿内,只见桌子上盘盏狼藉,小离衣冠不整,搂着一个白衣少年,正嘻嘻哈哈地在灌酒。我阴沉着脸,丝毫不敛浑身杀气,上去一把拉过小离,顺便剜了那个少年一眼。少年低着头,抖抖缩成一团。哼!装的倒像那么回事,回头再收拾你这个祸害。

    “你先下去吧”燕离挥挥手,懒懒的吩咐,然后回过头:“呦!这不是方大将军么?怎么有时间舍得屈尊到我这儿来了?我想想,我最近又有哪里做的不对啊?来来来,我洗耳恭听你的指教。”

    我压着火气,“小离,你怎么能把前朝的宫人留在身边?即使你不忍心取了他的性命,也该和那些宫婢太监们关在一起,怎么……”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轻尘什么时候开始兼任了礼官了?”他满眼嘲讽:“我宠幸明儿是不是又犯到哪条明君的忌讳了?”

    忍,我再忍。“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君主的样子?衣冠不整,言行不检,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的宠臣才是……”

    “方轻尘!不要看我一贯容忍,你就屡次放肆!”燕离的声音尖锐起来:“我要封王封地,你挑出来反对!我要修缮宫殿,你站出来阻拦!就连我在后宫找点乐子,你也看不过眼。你眼中究竟有没有我这个元帅?啊?!我拼死拼活打下来的江山,我好不容易即将登上大位,我为什么还要受你的管手管脚……”

    很好,很好,你终于把你的不满都说出来了。怒火腾得从脚底一下窜到头顶,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我一把揪起燕离的衣襟,拖着他到内室,狠狠的把他扔在床上。好你个燕小离,你翅膀硬了啊!你娶妻我就不计较了,你要军权我帮你,你要帝位我助你,到头来你就是这样看我?!我扑到床上,一手钳制住小离的手腕,另一手一把撕开他的衣襟。你学什么不好学养***学就学了吧,还把前朝的宫人养在身边!留就留了吧,居然不调查清楚就敢放在身边。太子侍读?自尽的那个才是太子侍读!你知不知道你是把前朝太子放到枕边,就不怕哪天起来脑袋没了?!

    “你好本事啊?!皇位还没坐稳就学会花了?啊?女人就算了,现在连男人也不放过!”嗞……又扯掉他的裤子,“我叫你花,你对着别人花不如对着我花!不对,是让我对你花!”

    小离的酒意被吓醒了几分,他瞪圆了双眼,声音微颤:“轻尘,你想干吗?你敢……”

    我被他气乐了,我不敢?我方轻尘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几个字。狞笑一下,顶开他的双腿,我欺身挤进他两腿间,一个沉身进入他的身体。

    (汗,根据官方版本,吃掉了啊吃掉了,某不CJ的鱼爬走……)

    10.心魔(燕离)

    冷冷地注视着桌上的两盒药丸。

    我知道,我是着了魔。着了一种叫方轻尘的魔。

    那一晚,发现了自己对着兄弟起了不该有的欲念,我落荒而逃;

    那一晚,对着床上玉体横陈的新婚妻子,脑海中不自觉地幻想着轻尘的媚态,我知道我完了;

    那一晚,被轻尘打昏后醒来,看到他的留字。我既恼火轻尘的违反军令,却更加担心他的安全;

    那一晚,看到他在喧闹的晚宴上自得其乐,看到他对着舞姬笑意连连,我心中滋味万千;

    那一晚,我率军攻入皇宫,看到一身白衣的明儿,静静跪在血泊中的太子身边,冷冷的注视宫人在官兵的包围下四处逃窜。猛一看,他那种不沾凡尘鄙睨世事的气质像极了几年前的轻尘。正是因着这份神似,我不顾下属反对,坚持将他留在身边。

    那一晚,轻尘怒气冲冲闯进偏殿,两人的争吵最后演变成抵死缠mian。然后,轻尘扔下一句要挂冠求去,我方才惊觉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犹如一只蝼蚁,以为对他的掌握原来只是在自我欺骗。

    不、不、不,轻尘,我不能就这样眼看着你离去,我不能放任你走远。我知道你自小聪明,可是你的聪明如今成了我得到你的阻拦;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可是你的武艺如今成了我最大的忌惮;我知道你在军中的威信,可是你的威信助长了你对我的挑战。我只有狠心折了你的羽翼、拔掉你的尖牙、剪断你的利爪,才能安心地将你锁在身边。我也曾犹豫,被锁后的轻尘是否还依旧是那个我渴望的轻尘。可是思想斗争的最终结果,还是屈服于失去你的恐惧。轻尘,原谅我。床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更何况那人是精才绝艳的你?

    最后,我终于还是伸出手去,取了左侧的盒子。盒子里的药无色无味,融于酒中不宜察觉。能够使人散功无力,却不伤身体,并且吃了解药还有机会恢复武功。轻尘,我不忍就这样毁了你。我留给我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乖乖就范,终有一天我会将解药给你。

    11.身死(轻尘)

    我身着崭新的龙戏珠的官袍,佩戴削铁如泥的斩云剑,踏着庄重的礼乐,走进乾坤大殿,燕离的登基大典一会儿将在这里举行。

    刚刚跨进殿门,两个金甲侍卫就上来对着我一礼,然后恭敬地道:“方候,虽然以往您出入王上的住处都无需解剑,但今日是王上的登基大典,除殿卫外,所有人等都不得携利器入内。“

    我挑眉,刚要开口,高侍卫从一旁赶来,一起劝到:“方候,我知道皇上没有事先告诉你此事。但参照历代历朝规矩,携剑上殿确实是对王上的大不恭。侍卫也是依命令而行,希望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下人计较了”

    我心中冷哼一声,解就解吧,我倒要看看,燕离你今天要唱哪出戏。顺手解剑交给侍卫,我走到皇座左侧下手的案几旁坐下。

    不一会儿,有礼官高喊:“乐起!恭请皇上”

    “祭天!祭地!祭鬼神!祭祖宗!”

    ……

    “诸位大人起立,行跪拜礼,贺我王万寿无疆霸业永传”

    “诸位大人起立,行跪拜礼,贺我王万寿无疆霸业永传”

    “请方候起立,行跪拜礼,贺我王万寿无疆霸业永传”

    我不顾满朝文武的注视,紧盯着一身龙袍的燕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中时不时闪过一小簇火花,嘴角紧抿,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罢了罢了,我在这儿和你生个什么气啊,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参加你的大典。我起身,听到满朝传来低低的松气声音,嘲讽一笑,跪了下去,和满朝一起道:“贺我王万寿无疆霸业永传!”

    礼毕,我回到座位上。燕离转过身,示意给我满上酒,笑道:“今天是朕躬的登基大典,能够成就今日的霸业,在座诸位都功不可没。尤其是方候,多次救本王于危险之中。来,同饮一杯,以表朕的感谢之意。”

    我微微一笑,向燕离举杯示意,将酒杯举到唇边,然后顿住。看到燕离脸上闪过的一丝紧张,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一切。好,真好,本想今天最后一次保你顺利完成大典,你就是这样回报于我?先是解剑,接着跪拜,最后还不惜请我喝万金难求的“碧落散”。心中冷冷一笑,本想你我以后各不相干,但你却逼我置斯。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一仰头,酒过喉咙滑入腹中。

    燕离看我喝了酒,仿佛松了口气,又笑笑转向他人赐酒。我注视着他,忽然眼角瞥见一道银光。我飞起,抢先挡在他身前。

    殿上顿时乱成一团。

    “臣,臣该死,”我躺在燕离怀中,费力说道:“臣虽然…曾得到消息,可能,可能有人对皇上不轨,却没有,做好防范,让皇上受惊,扰了大典,庄严,此罪责一”。

    燕离眼中含泪,拼命摇头,“轻尘你别说了,你要保持体力,我很快叫人来救你”

    “虽自负……武艺高强,却突然,突然真气逆转,无法擒获刺客,此,罪责二”我喘口气,努力摸向燕离的脸“还好,能以身…为盾,为皇上挡剑。也许,这,这是,天意?老天让我……用这种方式,偿还那晚,那晚犯下的罪孽”

    “臣,大限将至,”我吐了口血,感觉意识逐渐飘远“以后不能,陪伴,皇上了。望皇上,保重、保重龙体,成就,成就,不世伟……业……”

    呼,终于写完了,掰的吐血三升。昨晚给纳兰看了第一稿,说偶把轻尘写的太善良太委屈。冷汗……这是修改后的第二稿,偶也就这个水平了,大家凑合看吧。(因为偶不会起名,就借用了天天天使的“笑语轻尘之落日篇”中燕帝的名字,“晚宴”一节也是围绕落日篇设定,希望天使不介意我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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