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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位京爷哄女朋友?

    周律沉将她抱跨在腰间,往餐厅方向走。

    再不下手,她会跑。

    孙祁晏于她有照顾之恩,有亲人有意撮合,有从小陪伴的情谊,有他没有的温柔体贴。

    除了近水楼台,他没占据一点有利条件。

    剩下的,是她心里只爱他。

    周律沉有想过结婚,虽然不是沈婧。

    那时候,谁都无所谓,不过是周太太的头衔,他的人生不太需要爱情来点缀前程,也不需要美人锦上添花。更大程度上取决于谁合适周太太,周家满意谁。

    自文昕后,他躲过了陆思媛的一笑俯首称臣。

    躲过了很多姑娘的消遣金风玉露,欢场中过,周律沉本性薄情,实在没人让他吝啬动心。

    偏没躲过和沈婧因缘际会的情欲。

    看她和孙祁晏打情骂俏,会感到亏,即将要错过什么。

    不管他人口中健康的爱是什么,于周律沉这样高贵的人,爱是占据,容不得别人觊觎半点。

    五年,来回折腾同一个女人。周律沉早发现自己不对劲。

    如今只深悉一件事,他想疼她,想宠她,想留在身边呵护。

    至于沈婧想走多高,他有能力让她走多高。

    回想,抛下沈婧那三年,她被甲方欺负,被行业打压,被男性揩油,一个人无助地蹲在角落偷偷掉眼泪。要是没有他,沈婧那些日子该怎么办。

    往日意乱情迷,弄她疼一点,咬重一点,她都受不了,怎能被外面的肮脏东西欺负。

    周律沉这回,再也不想放任她一个人,眼帘低了低,“抱紧。”

    在他怀里的沈婧挺乖,“嗯。”

    那夜。

    北郊方向,有一场人造星星海,到处是玫瑰花味道。

    北郊附近的城区有人不小心拍到画面,在山坡高处,还以为山顶折射的光影迷离是有极光出现,许愿了都,等反应过来,书白读了。

    “北郊山半空的光影是什么。”

    “人造的玫瑰星海,肯定是哪位京爷富二代在哄女朋友。”

    “游园三座山坡已经封区域,具体做什么不知道,这两天没人来这边郊游。”

    “散了吧,人家不想让你知道你也挖不到,网上没点动静不是很正常。”

    无人知道原因。

    游园官方只随意给一句回应,山上需要锄草,暂时不营业,其他原因再也没有。

    锄草?

    敷衍极了,可笑极了。

    记忆里的北郊山逢春夏青青绿色,到冬才满山大雪。

    哪来的野草。

    想问,官方都高冷,搭理都不带搭理,接电话就是,在锄草。

    北郊山顶有一间隐蔽餐厅。

    沈婧伏在山顶的凉亭,俯瞰满山星海,半边天雾气笼罩,绚烂养眼。

    “给你爷爷知道你在京如此放肆,抽你两鞭子,痛批你。”

    茶位对面,周律沉给她剥脐橘,淡笑而过。

    关书房,看家规,丢寺庙,抄经文。

    这是周家给他的最高惩罚,如果是为了她受罪,那也没关系。

    周昭平虽严厉。

    手里的鞭子一向不舍得打下来,在外如何严肃威严,面对家中子孙狠不下心。

    身娇肉贵这样的词,是可以形容周家二公子。

    将剥好的脐橙放她手里。

    沈婧吃脐橙,水分多,手指不慎沾染汁液。

    周律沉低眸,拿湿巾给她擦手,“我有分寸。”

    在京,他不喜欢高调,周家给什么车,便开什么车。

    不铺张。

    “奢靡,浪费,要是爆出来哪样哪样,你完了你,等下全网友都认识你,你爷爷可是….咳咳…”

    呛喉了。

    好像,周律沉三个字只在国外有花边故事,国内除非大企老总关注,不然谁知道周律沉到底是谁。

    周律沉动了动唇,“我的钱,关他什么事。”

    这话,沈婧竟无从反驳。

    手撑下巴。

    看着切脐橙剥脐橙的他。

    沈婧不爱吃脐橙,剥皮手就脏。

    架不住周律沉一双可翻覆商海浮沉的手来给她剥脐橙。

    贵了。

    -

    四合院内。

    敬台阁。

    书桌上是一幅行草书法的《赐茶帖》。

    羊豪笔软,周向群对走笔控力极好,一笔成一幅下来,半点不拖泥带水。

    庄明上前帮忙墨砚,周向群摆手,“我自己来。”

    庄明放下,等他再次开口问问题。

    偏这位不怒自威的周大公子迟迟不问。

    周向群拿出新的宣纸,镇尺压纸,换成狼豪笔,写柳字。

    他为人严谨求实,每写摹一种书法,非要换成更适合下笔的毛笔。

    “阿沉成了?”

    庄明回道,“他在比弗利冲动过。”

    冲动?

    第一次吓到人姑娘,所以第二次?

    “你呢,打算跟周家怎么交代。”周向群问。

    庄明:“我听您的就是,您最大,老爷子早让你接手,您有话语权。”

    周向群站直身体,看庄明,“我?年纪最大?”

    “你别笑,我不老。”周向群又道。

    庄明想看镜子,自己有笑过吗。

    确实不老,他不专心于外表容貌,偏30往上的年纪半点不显老。

    大公子的气质十分独特,肤白,正气,会笑,但他笑时半真半假。

    以前。

    周家想让他跟大公子,他就犹豫了。

    庄明瞟他一眼,投以狐疑的眼神,“您是想?”

    周向群:“我同意啊,我弟媳不是吗。”

    庄明总觉得不太对劲,“您或许过于关心了。”

    周向群搁下狼毫笔,抬头,“你这么觉得?”

    “您对沈小姐挺好。”庄明如实道。

    “为了阿沉。”周向群面色森冷几分,“庄明,不得胡说。”

    庄明心底犯怵,点头,知道自己不该多话,哪怕有想法也不要冒头。

    周向群收拾宣纸,“父亲的问题交给我来说说,再僵持下去,阿沉和他更回不去了,总归要办婚礼,他得到场,那姑娘太懂事也会为难。”

    庄明继续点头。看,他就是爱操心。

    “父亲与阿沉向来说不来好话,母亲的死横在中间,我不一样,父亲很少对我发责难。”

    那位周政良,疼没疼二公子不知道,绝对喜欢大公子,比亲还亲,自小就怂恿大公子跟去瑞士从商。

    见庄明还没走。

    周向群发笑,“你要留下吃饭?”

    这人…

    庄明小声回答,“我哪敢吃您请的饭,稍不留神就是鸿门宴。”

    周向群笑得不露声色,皮肉未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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