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限时沉迷 > 十

    冯建示意她慢慢吃,别噎着。

    “沈家好几年都不给你钱了,要不你跟叔姓。”

    这样装不累吗,没见过钱吗。沈婧看破不说破,冯建说什么,她只坐在那听。

    冯建的脸皮也不怕被她拆穿,“真是白养你了,吃饭也不懂叫叔一声。”

    沈婧呵。

    “煮的不多,谁知道冯叔来,粗茶淡饭,你肯吃吗。”

    冯建不多说废话,“就五万,对你来说不多。”

    沈婧夹着面,一点一点入口,“确实不多,给得起。”

    见她的面干,冯建给她倒水。

    冯建说,“怎么样,等叔有钱了,帮你把你祖母的房子要回来。”

    骗小孩吗。

    祖母的房子早被他卖给别人。

    沈婧温温柔柔的笑脸,说好。

    “叔知道阿婧乖,阿婧从小到大都是最听话的孩子。”冯建好一顿夸。

    最后问,“你什么时候能给叔。”

    沈婧撂话,“我可不欠你的,是吧冯叔。”

    这个人精,她是知道如何云淡风轻气人的,她不跟你杠,她就是口口声声说她有钱,但她就是不给。

    言语乖顺又不反抗,水也端给她喝了,气得冯建的牙齿现在磨来磨去。

    “关系断了吧。”

    冯建冷声,“你是白眼狼吗,你和你母亲一样,处处看不起我。”

    沈婧抬眸,“确实看不起,你没有手没有脚吗。”

    沈婧不明白。

    母亲为什么要选择冯建。

    是如何一步一步将她母亲再次逼到绝境,冯建难逃其罪。

    真的,沈婧想踹冯建一脚的心都有,想想自己这身板,估计踹不动。

    等冯建彻底离开,沈婧看着烂掉的门锁,摇了摇头。

    晚上,她想推柜子顶门又怕不安全,关键她那点猫劲推不动。

    对面的门打开,一身粉色家居服的女子闯入眼底,对方好奇地伸出脑袋左看看右看看。

    “是你父亲?”

    沈婧没有多余的解释,“不是。”

    不需要对陌生人解释太多。

    她只知道她的新邻居,往常见面都是匆匆你好,再也没有其他。

    她问,“需要帮忙吗。”

    沈婧手指碰了碰锁,“得找换锁公司。”

    她说,“我帮你联系。”

    沈婧表示,“不麻烦,我联系过了。”

    对方敞开自己大门,“来我房间坐坐吗,我也是一个人,瞒着家里人偷偷出来住的。”

    看得出来,性格很开,不受管束那类。

    “你今晚一个人肯定不安全,可以先住在我这边,就怕你介意,我名字,梁映宁。”她说。

    说着,她就自来熟拉沈婧进屋。

    “沈婧。”

    “静夜思的静?”梁映宁朝她递一杯温水。

    沈婧双手接过,“不是。”

    梁映宁屋里的装修并不一般,两个字,讲究。

    连沙发都是设计师的孤品。

    梁映宁说,“我很无聊的,经常去红檀茶馆听过你的评弹,你好年轻,这个年纪会去学这行的实在少见。”

    沈婧说,“由爱好变成职业。”

    …..

    钓鱼台。

    鱼竿动,周律沉看一眼,并没拉上岸。

    下边人拿起来,换饵,继续扔回湖里。

    国外那边来了电话。

    “二公子,隼鸟这几日不吃粮,好在文昕小姐过来溜溜它,它才肯吃,病是好了,总飞出去。”

    周律沉挂电话,划走,刷手机。

    一旁的陈尧慢悠悠起杆,“在国外买一栋庄园就为了眷养只隼鸟,你倒是爱惦记。”

    他掀眸,“谁惦记。”

    陈尧侧身,“不惦记?真不惦记?花大价钱好吃好喝供着一只鸟,你图什么。”

    周律沉徐徐开口,“刺激。”

    陈尧笑意盎然,交叠起长腿,盯着湖里的鱼游波纹。

    两个人并排坐在湖边夜钓,谁晓得他二公子的乐趣。

    陈尧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一旁接,很久才匆匆赶回来,捞起外套整齐套上,“你车呢,借我用用。”

    周律沉无动于衷,“你开不了,系统认主。”

    陈尧看着四周的茫茫夜色,距离城区颇远。

    陈尧弯腰,小声,“苏城去不去。”

    周公子冷声,“不去。”

    那晚,陈尧不得不等家里的司机过来接走。

    -

    沈婧这几日和梁映宁走得近,两个独居的女生很快玩到一起。

    偶尔半夜,梁映宁会敲开门抱枕头过来,说是睡不着要聊天。

    梁映宁似乎没什么工作,终日闲了就去茶楼捧场。

    她说,“我就是出来躲家里催婚。”

    一熟,梁映宁话就多,什么都抖出来。

    陈尧和梁映宁的婚期差点被定,双方长辈极力撮合商业联姻。

    简直是把陈尧给绑起来,不结也得结,人陈公子不服管教,梁映宁也不是什么乖乖女货色,躲在外面不肯回家。

    卡被停,跑不远。

    一周后,梁映宁亲自攒局,要见陈尧,非必要开诚布公,坐下来谈清楚。

    梁映宁加了沈婧的微信,发现陈尧经常给她点赞。

    于是。

    攒局那天,梁映宁非要拉着沈婧去沪城。

    “去啦去啦,你和陈尧也认识,都是熟人给我参谋一下。”梁映宁挽她手臂上车。

    那时候沈婧才知道,面前人是梁家的二千金,要不是住她对门,沈婧跟这类富家千金绝不会有交集。

    陈尧的事自己都没处理好,这时候结婚,梁映宁少不了吃苦头。

    陈尧的性子,梁映宁根本驾驭不了。

    梁映宁也看不上陈尧,“风流,女友多,我父亲就是眼瞎,挑也不挑好的。”

    你父亲不是眼瞎,陈氏集团为靠山,梁家才能更上一层楼。

    但这些,沈婧自然不会当面说。

    陈少爷花名在外,陈家需要一位陈少夫人过门好好管教正名。

    梁家负债总额超过百亿,在业内差点跨,得靠陈氏集团接济。

    他们豪门公子千金其实门清得很,不傻。

    知道该怎么选另一半能对自己、对家族、对日后掌管家业能同时有益,只不过两位目前傲慢在作祟,想得到爱情也想要蛋糕。

    沈婧抓一把糖揣兜里,出门靠在墙上剥糖衣。

    这些事多听无益,与她无关。

    无聊,这糖挺甜。

    包房里的争吵传出来。

    “2023年了陈少爷,你也乐意被包办婚姻?”

    陈尧亲自倒酒,“我不乐意,你求求你父亲。”

    这酒,梁映宁并不接,“我要是求得动我会找上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大学谈到现在。”

    陈少爷头一回举着酒没被接,眉头深拧,语气讽意满满,“真的,娶你回去陈家保不齐鸡犬不宁。”

    梁映宁不甘下风,“你是外面的温柔乡没玩够,舍不得结婚约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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