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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就是这个意思

    他的怀抱很暖很紧,语调直白地表达诉求,给人一种只是纯洁到不容许多想的,他轻轻靠在肩膀上,呼吸很轻,温温的气息扑在脖子上。

    宁偲突然被他抱住,也只是懵了一下以为他困的不行,闹脾气,没往深处想。

    只是,她被这么抱着很不舒服。

    她双手好不容易挤进两个人身体的缝隙,轻轻推了李倦一下,脖子往后缩了一下,试图分开点距离。

    李倦。

    李倦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

    宁偲感觉他身体的全部重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这个人无意识的往下压,她局促地有点撑不住了,掌心用力抵在他胸口推他,你先去床上。

    李倦抬起头,眼底袒露着困倦和疲倦,他眨了眨眼睛,去床上,你就让我抱着睡吗?

    李倦见宁偲犹豫,他直白看她,主动伸出双手,要不你把我绑起来。

    宁偲震惊看他,绑你做什么?

    李倦说:绑起来就不怕我做坏事了。

    宁偲看他的认真的表情。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宁偲也不知道怎么把李倦弄到床上去的,被他拽着手扯到身旁的空位置躺下。

    倒在床上,她第一反应不是爬起来,而是想到李倦那该死的洁癖。

    衣服都没换就倒在穿上,不得逼疯他才怪,但李倦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也顾不上这件事情了。

    被扼住手腕,并排躺在床上,宁偲浑身木然,连吐出的语气都有点僵硬:我衣服脏。

    李倦翻了个身,手从宁偲的手臂上穿过,轻轻从背后将她拢入怀中,像抱着一个柔软抱枕一样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头无意识蹭了下。

    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轻轻笑了一声。

    被子带着淡淡的洗衣粉香气,一点也没有男人的汗臭味,枕头也是,柔柔的带着香气。

    李倦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有一瞬间宁偲感觉自己被阳光包围了,鼻息间都是好闻的味道。

    她推开被子,小声呢喃:我不用盖被子。

    回应她的是他李倦均匀绵长的呼吸,还有散发着热度怀抱。

    她垂眸盯着搭在腹部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或许因为状态放松手指微微蜷着,掌心的纹路看得一清二楚。

    宁偲盯了会儿,一点点推开他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睡得不够熟,她刚挪了一点距离,那只手又搭了回来,掌心换了个方向,虚虚地拢在腹部。

    宁偲感觉被子太厚了,盖着很热,背后的体温也高,不一会热头上就闷出一层薄汗。

    她不敢大动,就往下拽了拽被子,露出了鼻尖和下巴。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偲模模糊糊感觉身后的人动了下,很短暂的凉快了一下,很快背后的热源又贴了上来,比之前还要是烫。她热得不行了。

    费力的掀开被子,透了一口凉气,然后那股子热又裹了上来。

    宁偲朦胧的意识逐渐苏醒,她缓慢睁开眼,昏黄的灯光洒在窗台的绿萝上,在地上拖出一道影子。

    宁偲睁着眼睛看了会儿,迷迷瞪瞪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腰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碰,然后听见背后传来嘶的一声,紧接着手腕就被捉住压在后背。

    宁偲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僵着身体,涨红了脸。

    李倦赶紧翻身,裹着被子离她远了点。

    宁偲呆滞了几秒钟,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脸红的像个小虾米似的瞪着李倦:你……你……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把那句话说出来。

    李倦静静地盯着他,眼底浓浓的情绪不加掩饰的袒露出来。

    宁偲的脑子短暂的暂停了几秒,她找不到合适的表情面对这样的场合,她更没想到李倦会突然那样。

    脑子里突然乱得不行。

    李倦裹着被子坐起来,笑了下,吓着你了?

    宁偲往后退了几步,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她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李倦掀开被子,迈下床往宁偲走,宁偲的视线上移,下意识的避开某处。幸好他的睡衣足够宽松,没能将窘迫的一面展露出来。

    宁偲贴到墙面上。表情凝重的说:我……我先走了。

    她扭动门锁拉开门,就在要迈出去时被李倦拽了回来,被他从后面箍着。

    宁偲挣扎了一下,对方的力气太大,反而被箍得动弹不得。

    阿偲,别怕。他笑了下说:我当初让你把我绑起来,不然我总想抱你。不过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做什么。

    他抓着宁偲的手从门把手上离开,握在掌心里捏着指尖玩。

    他发现女孩的指尖都是软的,嫩嫩的捏起来很让人上瘾,爱不释手就是这种感觉。

    宁偲说:李倦,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你别吓我。

    李倦盯了会儿她脖子上嫩肉,终究是忍住了,贴在耳边说:阿偲,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他的声音带着困倦后的沙哑,又感觉掺杂了几分委屈。

    宁偲耳朵痒,往后缩了一下,与他李倦的怀抱贴得更紧了,耳边传来他的轻笑。

    你做什么了?宁偲问。

    李倦目光在她耳朵和脖子上打转,最终强行收回看向地板的虚空一点,笑了笑说:我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感觉不到?

    不等宁偲说话,他又说:你明明都自己摸到了。

    宁偲呼吸一滞,浑身的血液倒流直往脑子里涌,身体也热得冒汗。

    心口像是被人抓了一把,细细密密的酥麻从身上漾开,勾起微微颤抖。

    她用手肘撞了他的小腹,听见身后的人闷声了一声,很快松开了她。

    得到了自由的宁偲,也不管是不是撞疼了对方,逃命似的跑出房间,好像背后有恶狼一样在追赶,拉开门跑了出去。

    一口气从步梯上跑下去,她累得手撑在膝盖上喘气,不是好像,分明就是一头真正的恶狼。

    还好她跑的快。

    直到上了车,把自己副驾驶,心脏还怦怦跳个乱跳。

    她拍了拍胸口,静默了片刻,长长舒了一口气。

    刚平缓的心情又被手机震动吓得紧绷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

    宁偲点开看到是李倦发来的。

    李倦:你这是拒绝我了吗?

    宁偲手一抖,差点把手机都扔出去。她到现在都还是懵的,怎么就过了一个中午,她的兄弟李倦会告诉她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她的心再大,也不可能毫无反应啊。

    更何况,对方还是跟她关系亲密宛如亲兄妹的人。

    宁偲觉着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她现在没脸面对李倦,要是有个乌龟壳让她躲起来就好了。

    思索了片刻,宁偲打字回复。

    宁偲:冷静一下。

    消息发出去不到三秒钟,李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宁偲看着跳动的号码,把手机丢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点火启动车子。

    李倦很执着,打了一遍又一遍,可能意识到宁偲不接以后,他又连着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

    绿色的信息提示占据了手机屏幕。

    宁偲开着车,故意把音乐调到最大声,用来盖住手机的提示音。

    宁偲脑子混乱,意识无法集中,路上踩了好几次急刹车才没闯红灯。

    下了车,她点开李倦发开的消息。

    好几条语音消息。

    宁偲不敢播放,抿着唇打字。

    宁偲:就冷静一下,就这样。

    消息发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反正从现在先躲着李倦就是了。

    说不定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呢。

    宁偲躲进房间,翻出行李箱,一手夹着手机打电话,一手捧着衣服往箱子里扔。

    电话差点从肩头滑落,被她接回去塞在脸颊和肩膀之间,继续捡衣服,九儿,三亚去不去。

    九儿问:什么时候去?

    宁偲扔了一大推衣服,把箱子遮得严严实实,她有蹲下把后面扔进去的几件捡起来挂在衣柜里,现在,立刻马上就去。

    九儿不知道宁偲遇到了什么事,不急不缓道:这么急?阿偲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宁偲换了个边夹手机,收拾着化妆品,没啊,突然想出去玩。

    那好吧,机场见。

    姐妹就是这点好,随喊随到。

    挂了电话,宁偲拎着行李箱出门,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许暮。

    眼皮子没来由的颤了下,她扬手重重关上门。

    许暮敲了敲门,阿偲,我有事情跟你谈。

    宁偲看了眼时间,也不回应外面的人,等待了几秒钟,她拉开门拖着行李箱跟没看见对方似的往外走。

    许暮一脸落寞地盯着她,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远。

    行李箱滑轮在地上擦出声响,许暮心里一虚,急急地跟上去,伸手打算拽宁偲,怕她不高兴,直接拽住了行李箱。

    宁偲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行李箱被人拽住了,恼怒道:许暮你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说的绝情话,做得绝情事还不够吗。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许暮敛眉垂下眼睑,不让宁偲看清自己眼底的可怕情绪。

    你要去哪里?他干巴巴开口,觉着自己这么问有点咄咄逼问会让宁偲反感,缓了点语气补救,我送你。

    宁偲拽了下箱子,对方力道挺重,她也拽了。

    刚好手机振动了一下。

    宁偲低头扫了一眼,李倦发来的微信内容。

    李倦:你要一直躲着我吗?

    宁偲摁灭锁上手机,假装没看到微信,抬眸对上许暮阴沉的视线,怔了几秒。

    你松开,我赶紧时间。宁偲又看了一眼时间,不耐烦的拽箱子。

    许暮固执地握着箱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背上凸起青筋,一条条盘亘在雪白的肌肤里。

    我送你的礼物为什么不收?许暮下意识还是用了强势的语气。

    这是他骨子里带的,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的,他只能尽量克制不去伤害宁偲。一时半会是改不掉了。

    我跟你没任何关系。宁偲没什么情绪起伏,掀起眼皮子看他,为什么要收呢。

    许暮咽了下,我不想你把送你的东西弄丢。

    宁偲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勾着唇角哂了一声,你我都不要了,我还要你送的东西吗?

    她看到许暮蹙起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感觉很爽,你要是再把那些东西送来,我下次就直接丢垃圾场。

    哪怕之前做了好了心理建设,许暮听了这些话,还是像是被刀子割一般。疼到呼吸都发颤。

    他蜷了蜷手指,对宁偲说:对不起。

    宁偲怔了片刻,他们之间的空气陷入沉默。

    不用。宁偲发现自己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了,虽然还会不适,心却不会再疼了。

    原来她也可以放弃爱了十几年的人,不在对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许暮还想说什么,宁偲说:许暮,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放下你的。

    许暮直直地看着她。

    宁偲语调平缓地说:就是把我对你做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

    许暮脸色唰地变苍白,血色尽褪,漆黑的瞳孔里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颓然。

    他松开手,随意垂在身侧。

    宁偲头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走进电梯。

    她仰头望着屏幕上的数字不断减少,电梯门打开。许暮满头大汗,扶着墙壁喘着粗气,前所未有的狼狈。

    她皱着眉头,对许暮说:麻烦让让。

    许暮听话的给他让腾出一点位置,等她拉行李箱走出来。

    阿偲,帮我个忙好不好?许暮想就算是宁偲拒绝了,也要试一试。

    宁偲觉着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博取关注,就跟她当初歇斯底里闹,患得患失后找他不爱自己证据的样子一模一样。

    当时许暮应酬完回来,外套上沾了头发丝,她拈起来质问他,许暮微微一笑,轻飘飘道:阿偲,你又无理取闹了。

    是不是无理取闹宁偲不知道,她只觉着那会儿自己挺傻逼的,生了一晚上闷气,第二天还得不到许暮的一句哄。

    宁偲拨开许暮,保持着最后的礼貌,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许暮怕她走,急切开口:阿偲,我妈不知道我们分手了,她让我带你回去参加家宴。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阿偲的眼皮子动了动。

    她喜欢许暮那会儿,一根筋死脑筋,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真正疼她的还是许暮的妈妈,许母是个温顺的女人,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当初带着儿子改嫁到许家,到现在是一段风流韵事。

    但这不影响她对宁偲好,真心实意那种,宁偲也很喜欢许母。

    宁偲沉默了半晌,我帮不了,我希望你尽快告诉他们分手的事情。

    许暮脸色恍惚了一下,用极近痛色的嗓音说:就一次,你不是想让我不要纠缠你了吗,你和我回家吃个饭,我就不再纠缠你了。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宁偲看他的眼睛,真的?不再纠缠我?

    许暮珍重点头。

    谁也不想每天被阴魂不散的前男友纠缠,如果一劳永逸的话,宁偲觉着如果许暮说话算话,还是可行的。

    就在她斟酌时,许暮又说:你知道的,我妈精神不好,她受不了刺激。

    宁偲蹙眉,那她总要知道我们分手的。

    许暮说:至少给我点时间,慢慢渗透。

    宁偲又将他打量了一遍,从他眼里读出了几分真诚,这才说:行,吃饭改期。我现在要出门。

    听到宁偲答应了吃饭,他高兴的扬起眉毛,下一秒,脸又随着宁偲的话阴沉了几分。

    什么时候有空?许暮压抑着不让自己乱想,尽量表现的镇定从容一点。

    宁偲思索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有空了联系你。

    许暮稍稍展露强势:不行,我妈约好了明天下午。

    他感觉到了宁偲的反感,又用商量的语气说:就明天下午,你能不能晚一天出门。

    宁偲不想再为他妥协,我约好了。

    最终许暮答应宁偲回来时,一起回老宅吃饭,刚好给许暮时间铺垫他们分手的事情。

    许暮临走时,突然说:李倦对你说了什么么?

    宁偲说什么都没说,还问许暮到底想说知道什么想表达什么。

    许暮阴沉着一张脸,用着与他年纪不符合的语气说:离李倦远一点,他对你心思不单纯。

    宁偲还是第一次他听见许暮嘴里说这种话,不免有些好笑,你看外面那辆车,有人下车了。

    许暮眼底一阵刺痛,他顺着宁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宁偲微微抬着下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有人下车了,位置空出来了,总得有人坐上去吧。

    许暮心底一沉,沉着嗓音尽量不让自己暴躁。你什么意思?他顿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急切地追问,你要接受李倦?

    宁偲说:本来没这么打算,既然你问了,那我就慎考虑下。

    许暮眼睁睁看着宁偲拖着行李箱坐进出租车,脚下灌了铅,想追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突然明白,过去的那些年宁偲是怎么忍受他的臭脾气的,而且一次次退让,将自己委屈都包裹起来,可他不知足,变本加厉。一步步将阿偲逼走。

    他记得那会儿,阿偲刚学着做菜,每天忙碌学习,有天他应酬喝多了,宁偲就一个劲儿打电话催他早点回去。那会儿他答应阿偲跟阿偲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楚楚出国了,他身边空了,阿偲又太主动,他觉着可以试试。、

    对阿偲他始终没有那份心思,也提不起心思。

    一起玩的那群人笑话他怕老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凌晨了,他推开门,看到餐桌上一桌子菜,颜色不太好看,味道也一般,心里顿时有些反胃。

    阿偲迷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扶他,他一把推开宁偲,将她悉心做的菜反扣在餐桌上,冷着脸数落:怎么又是这些,你能不能做点给人吃的。

    阿偲脸上的笑容一寸寸褪下去,她眼里包着一包泪,不敢哭,手足无措的道歉:对不起,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说着,她过来扶他。许暮再次推开她,烦躁的说:我去机场吃。

    宁偲愣了下说:你要出差吗?

    许暮拖着行李箱收拾行李,也不回答她的话,哪是什么出差,就是看她看烦了去酒店住几天。

    他胡乱的塞好行李箱,听见宁偲略带委屈的声音:你要出差怎么不提给我说,我好给你……

    他最怕念叨,额头突突的跳痛,一把推开杵在一旁的宁偲,吼道:我是不是去哪儿都得给你报备。

    他看都不看宁偲的脸色,重重地摔上门。

    他在酒店住了一个多星期,才想起宁偲,回到他们同居的房子里。

    现在想想。他只是自食其果而已。

    活该!

    宁偲从三亚回来时,敢刚落地许暮早早地等在机场外面。

    九儿和宁偲从机场走出来时,九儿狐疑了一眼,哟,许少还没放弃呢,他到底要做什么。

    宁偲说:犯贱呗。

    许暮迎过来说:晚上家宴一起吃饭。

    宁偲没什么表情,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哦。

    许暮送宁偲回家放了行李换衣服,这才载着她去饭店。

    家宴是许家的传统,每个月一次,不管家里人多忙都得出席,不光许暮,宁偲难得见到了曲昂。

    曲昂端坐在许母旁边,面无表情,看见宁偲时,也只是扫了一眼,然后跟许暮交换了一个眼神。

    宁偲不是第一次参加家宴,以往的气氛融洽,今晚反而有点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曲昂在场的缘故,许父冷着一张脸,许母拉着她寒暄了一句,也不再多话。

    反正一顿饭,吃得挺憋屈的。

    宁偲不免多看了一眼曲昂,视线递过去时,曲昂也正往她这边看,视线交汇,宁偲感觉在曲昂冷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不同,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是他看见了一项研究课题。

    宁偲只知道曲昂是个医生,理所应当觉着对方可能生活中就这样。

    饭毕,许母从旁边取出一个红色丝绒首饰盒,当着宁偲的面打开。

    宁偲擦嘴的手顿住,攥紧了餐巾问:阿姨,这是什么?

    许母打开盒子,笑眯眯地递到宁偲跟前,这是阿暮奶奶送给我的,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了。

    这话说得委婉,宁偲不傻,当然也知道什么意思,婆婆给儿媳妇儿传家宝呗。换做以前宁偲可能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现在,她后悔答应许暮来吃什么饭。

    她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本能的拒绝:阿姨,我不能收。

    许母以为宁偲只是被吓到了,也跟着站起来安慰: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跟阿暮总要有个结果,阿暮得给你父母一个交代。

    不用。阿偲本能开口,想到许母看似温和的一个人,其实精神有点问题受不得刺激,愣是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阿姨,太贵重了,我跟许暮再商量一下。她跟许暮使了个眼色。转身往外走。

    转身时,她看到了曲昂眼中露出少有的玩味眼神。

    眨了眨眼,那种眼神消失了,他的眼睛里早恢复了一片冷漠。

    宁偲不顾许母的呼喊,大步往厅外走。

    走廊上,宁偲对许暮说:你妈要送传家宝你是知道的吧?你怎么不劝着?

    许暮不说话。

    宁偲又说: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你想过我刚坦白的后果吗?

    许暮的表情出卖了他,他低沉开口:阿偲,你也看到了,我家人都很喜欢你,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他才发觉自己几乎是在哀求宁偲了。

    宁偲被气笑了,胸膛剧烈起伏,要不是杀人犯法,她估计早对许暮动手了。

    不要分手?宁偲咬着牙。不分手留着过年吗?

    许暮捉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生怕一放手就跑了,曲昂说他放不下宁偲或许是因为爱,但不绝对,绝大部分应该是不甘心。

    不甘心那么喜欢自己的人突然离开,更不习惯宁偲的照顾。

    至于爱,曲昂说他不相信,他更相信他做的这一切是自我感动。

    许暮不认可他的话,他觉着曲昂就是个冰冷的机器,怎么可能会区分爱和不甘心呢。

    他明明就是爱惨了宁偲而不知。

    宁偲一根根掰着手指,又被许暮一个跟捏回去,对方用力过大。宁偲感觉手臂很疼。

    她皱着眉头,眼前人的脸在眼睛里骤然靠近,放大。

    高大的阴影遮住了光源连带着逼仄的气息压了下来。

    宁偲往后退了几步,挣脱手臂,抬眸时捕捉到了站在许暮背后不远的人,脸色骤然一僵。

    她看着李倦的脸色一寸一寸变冷,微扬的嘴角压得平直,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许暮发现宁偲情绪不对,顺着她的视线转身看过去,看到了李倦双手插兜,冷冷的睨着这边。

    许暮该死的占有欲和胜负心涌上来,他下意识的捉住阿偲的手腕,阿偲,进去吧,我爸妈还等着。

    他可以加大了说话的声音,好像宁偲和自己父母吃饭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宁偲站着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倦,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指尖冰凉。

    李倦迈着长腿走到他们跟前停下,目光在宁偲身上打转,过了半晌,眼里的失落不住往外涌,跟他复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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