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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5

    厉淮这个人关注点很奇怪,听见有老鼠,第一反应是兴奋。

    撸起袖子跃跃欲试,眼睛里闪着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见着亲戚了。

    他扒着门缝,往里凑,衣柜里是自动感应灯,在拉开柜门的瞬间,贴在柜沿的灯点亮,把柜子照得透亮。

    只要稍微再靠近一厘米,便能看到投在地上人形影子。

    宁偲呼吸一窒,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她想也没想按住了厉淮的手,挡住他往缝隙里打探的视线,不耽误事儿,你别管它了。外面那么冷撵出去冻死了怎么办。

    厉淮诧异地抬头,愣了几秒钟比了个大拇指,也不知道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真被宁偲的话说得同情心泛滥,你说得对。万物有灵。

    宁偲以为他要放弃,谁知道他又说:虽然这么说,但是听动静这老鼠一定很大,哥哥还是好心帮你处理了吧。

    阿偲不松手,两人就着柜子门僵持了几秒。

    宁偲的视线往下扫了一眼,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厉淮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正事儿,不甘心地松了手往卫生间里钻,喊声从卫生间里飘了出来:阿偲,你锁好柜门,等我出来。

    锁个屁。

    宁偲趁着厉淮进卫生间的空挡,赶紧拉开柜门瞪了一眼不老实的李倦,对方曲着身子蹲在柜子里,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宁偲将门缝拉大,抓着对方的手臂将人拽出来,往门外推。

    李倦拽着宁偲的手,怎么

    李倦没来得及狡辩两句,就被一脚踹到了酒店走廊。

    空荡荡。还挺冷。

    真可怜,他这么想着,揉了把被踹的屁股,一瘸一拐往自己房间走。

    怎么想怎么觉着自己像个偷腥不成反被抓的负心汉。

    房间里工人在检修,好像是说水管破裂,一时半会儿用不了热水,暖气阀门被关上,取暖只能开空调。

    房门打开,空调的那点热气被散得差不多,等于没起作用。

    李倦更不习惯外人在自己房间人来人往,他不可能当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休息,供人参观。

    他趁着工人换地方,拿着衣服赶紧进浴室换上。

    厉淮放完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来。顺带提议:阿偲,要不我给你换房间住。

    阿偲瞥了他一眼,然后找你借厕所吗?

    厉淮:……

    阿偲今天是带刺的玫瑰,厉淮觉着惹不起躲得起。

    厉淮来开门,对上一脸幽怨地李倦,眨了眨眼睛,推了他一把:操,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始乱终弃,太渗人了。

    李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厉淮后知后觉,这是惹李倦不高兴了,肯定跟宁偲有关,忍不住揶揄:刚真不是你在房间?

    李倦投去一个茫然的眼神。

    厉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

    李倦反手捏住他的手,稍稍用力,对方发出嚎叫,龇着牙大吼:操,我没得罪你吧。

    李倦抿着唇,一副你自己体会的表情,让厉淮更感莫名。

    等到厉淮灰溜溜逃回房间,李倦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轻扣宁偲的房门。

    宁偲拉开门直视着他。

    李倦双手插兜,一改之前的戾气,笑着说:来找我丢下的东西。

    什么?宁偲并不记得他有什么东西遗落。

    李倦逼近了一步,将宁偲困在一方小天地,声线低沉:之前的那个拥抱。

    宁偲心里微动,抬手挡在李倦胸前,隔出一小块空间,义正言辞道:你别多想啊,刚刚事态紧急。是个人都会那么做。

    是个人都会抱我?李倦喉间溢出轻笑,你想让我别多想什么?

    宁偲第一次意识到玩文字游戏不是李倦的对手。

    为此,宁偲清了清嗓子说:当然呢。难道还要更好的办法吗?

    李倦倒是真配合她的疑问思索了一番,轻轻蹙眉,如果当时不是我而是厉淮,你也会抱他?

    当然不会。

    宁偲心里否认了,嘴上不会认输,当然会啊。

    话音刚落,她发现李倦的眼神变得幽冷,嘴唇抿得直直的,像是很不快。

    是不是房间里就算不是认识的人,你也会抱?李倦冰冷的吐字。

    宁偲斟酌了一下,小声说:看情况。

    李倦较真,看什么情况?怎么分辨情况不同。

    问完,李倦也觉着自己锱铢必较,咄咄逼人,宁偲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望着他,他心里的气全跑了,后悔自己生气。

    宁偲宛如答题一般,认真思索:前提是对方跟我足够的熟悉。

    而且我不反感跟他肢体接触。

    宁偲说完,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让李倦满意,垂着眼眸等他继续发问。

    她侧面的表达自己愿意跟李倦熟悉并且肢体接触,还不反感拥抱这些朋友间的亲密动作,就是不知道李倦能不能理解。

    李倦的怒气瞬间被他两句话抚慰,心里筑起的坚硬堤坝早塌陷了一块,软得一沓糊涂。他摸了摸宁偲的头,觉着这么难为她说出个子丑寅卯确实很不该。

    出去转转吗?李倦给她腾出一点空间,我听说滑雪场的烤肠很好吃,要不要去试试?

    宁偲点头,换了厚衣服跟着李倦出门。

    新年期间,滑雪场有夜场活动,酒店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晚上会有烟花和广场上有篝火晚会。

    宁偲还挺期待。

    滑雪场大厅灯火通明,开发商在滑雪场周边开辟了一个场馆,里面专门卖滑雪用具和小吃。

    热腾腾的串儿。烤得滋滋冒油的烤肠,还有香气四溢的玉米。

    小摊前围满了游客,小孩在场地内来回穿梭,袅袅热气和人声混杂在一起,宁偲冻僵的指尖,血液渐渐活络起来。

    李倦劈开人群,走到烤肠小摊前。扫码支付了两根烤肠,举得高高的往宁偲走。

    他嘴角噙着笑,觉着烤肠和他清冷的气质形成了鲜明对比,宁偲觉着李倦终于下凡了,想到这儿,不由得晃神。

    李倦走到她跟前,在她鼻尖转了下。香气顺着鼻息涌了进去,勾起了馋欲。

    宁偲伸手接,被李倦避开再次送到她嘴边,示意她咬一口,宁偲直直的望着他。

    李倦说:有油,你就这么凑合吃吧。

    宁偲视线扫过去,烤肠表层的油顺着竹签往下滴,指尖上沾满了油渍,闪着油光。

    烤肠看起来更美味。

    宁偲歪头咬了一口,包在嘴里咀嚼。

    李倦盯着她笑,笑话她像只小松鼠。

    宁偲就着李倦的手吃完了一整根烤肠,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李倦将第二根递来喂她。

    她嘴唇闭上往后仰,打量他:你不吃吗?

    李倦说:都是给你买的,快吃吧。

    宁偲犹豫了几秒钟,经不住美食诱惑,直接咬了一口,抚慰了叫嚣的胃。

    好吃吗?

    宁偲点点头,要不你买根试试?

    李倦笑着说不用,然后低头吃掉最后一口肠,勾了勾唇:是挺好吃的。

    李倦又说:很甜。

    宁偲不懂明明是咸的。怎么就吃出甜味了。

    大厅里开始闹哄哄,人流朝大门口涌去,一时间耳边的喧嚣骤然消失,剩下空洞的寂静,宁偲不习惯地看向李倦,他们去做什么?

    好像是说篝火晚会要开始了。李倦也是隐约听见路人说的。

    宁偲眼睛亮了一下,瞪得圆溜溜。那我们也去。

    她拽着李倦走了几步,放慢脚步问李倦:要不要叫温乔和铮哥他们,恐怕他们都不知道有篝火晚会。

    李倦不太赞同她这种做法,温乔和铮哥恐怕睡下了。别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了。

    宁偲脸色一红,那厉淮呢?

    李倦突然表现出不高兴,为什么叫他?

    为什么叫他?

    宁偲心硕ブ弥卸岽止πすΦ匮道不因为是一起来的吗?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兴许这会儿厉淮正在浓情蜜意地跟他的小仙女视频呢,八成也不愿意出来吹冷风凑热闹。

    宁偲抬手勾住李倦的肩膀,走吧,只有我陪着你这条单身狗了。

    李倦被她勾得踉跄一下,弯着脖子放低身姿,轻笑着:你难道不是?

    宁偲弹了下他的额头。

    远远地能瞧见游客们在围着篝火添柴,工作人员抱了点油倒在柴堆上,游客自行往后退了很远,橙红的火星子掉在木柴上。点燃全场气氛。

    巨大的热浪袭来,宁偲松开李倦,跑了过去。

    她钻入人群,享受着火光带来的热气,不一会儿,脸颊被烤得红扑扑。

    李倦蹲在他身边,望着她的侧脸。挺翘的鼻梁,圆润的鼻头,还有火光跃动的黑眸,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脸上,美得不可思议。

    李倦心里涌起冲动,他好像在这样温暖的火光里和宁偲接一个缠绵漫长的吻。

    宁偲突然回头撞上李倦的视线,宁偲刚想开口,突然惊叫了一下。

    柴火噼啪了一声,炸出的火星飞到了宁偲的手背上,烫了红红一块。

    李倦眸光一紧,拉过宁偲的手背检查,白皙的肌肤上泛红,虽然没起水泡,也看的出很严重。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李倦胡思乱想着。拽着宁偲扒开人群走出去,抓了一把雪揉在她手背上。

    宁偲被冻得缩了一下手,下一秒掌心就被干燥的大掌拖住,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来,过度掉落了冰雪带来的寒冷。

    多冰一会儿,不然会起泡留疤。李倦眉头皱得紧紧地,比宁偲自己还紧张。

    宁偲说:没事。就那么一小点,还不足拇指大,能留下什么疤。

    李倦压着她的手,不让动:听话。你要是冷,就握着我。

    宁偲不感觉冷,浑身热,后背冒汗。

    当然李倦不这么觉着,他认为宁偲一定很疼,很娇气,只是忍着不说。心里更心疼她,揉了揉她的额头说:疼一定要告诉我。

    宁偲觉着对方小题大做,觉着这种细微的温柔很浪漫。

    以往都是主动追着许暮的脚步跑,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满腔热忱都给了他,那时候不计回报,哪怕他多给予一个眼神,一个问候就能满血复活周而复始,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被爱和被照顾甚至被偏爱。

    更没有被一个人坚定的选择过。

    宁偲想着想着,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李倦认为宁偲一定是疼得不行了,拽着她往回走,走了几步宁偲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李倦,倦哥。

    李倦停下来回头,眯了眯眼睛,怎么又叫倦哥了?

    宁偲摇头,倦哥,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站在她那边吗?

    路灯昏黄的灯光打下来,包裹着面对面站立的两人,灯光也更偏爱李倦,在他身上晕出一圈柔和的轮廓,从眉眼到笑容,温柔至极。

    李倦是跟许暮完全相反的两个人,许暮离经叛道。活得无拘无束,行事乖张强硬,得不到的就算抢也要抢过来。李倦不同,同样是世家出身,从小就被浸染在文学气息浓厚的环境里,身上有种与身居来的书卷气,清醒自持。按着既定的轨道一步步往下走,要说这段路上出现过的差池,也就是他瞒着父母弃商学医。

    她想到网上流传的一句话--我将永远屈服于温柔

    李倦轻缓的揉了揉她的头,掌心贴在头皮,温热缓缓过度,我喜欢的人是我的偏爱也是例外。

    更是我的小公主。

    他怕宁偲想不通透理解不了,又补充道:凡事有我撑腰,她可以明目张胆的爱我就够了。

    原来这才是对等的爱情该有的样子啊。

    宁偲垂下视线,薄薄的眼皮泛红,脆弱得一揉就破,眼角蓄着水汽,眨一眨眼睫毛都润湿了。

    李倦怕自己吓到了她,连忙扶着她的肩膀哄着: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话太俗了?你要笑话就笑话吧?

    宁偲本来还伤心难过的,被他一句话惹得破涕为笑。

    李倦拂开她手背上的雪水,用纸巾仔细擦干,抓着塞进自己的羽绒服兜里。

    倦哥带你去跳舞。李倦在口袋里捏着她的手,领着他重回篝火旁。

    一晚上李倦不遗余力地逗她笑,不顾形象的在她面前手舞足蹈,看着她笑,也跟着弯起唇角。

    宁偲搂着他的脖子自拍,比各种鬼脸,用各种特效p图。

    宁偲玩累了,就趴在李倦背上,被他拖着双腿背在身后,一步步朝酒店走。

    李倦刻意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嫌两人独处的时间太短暂。

    宁偲睡得迷糊,脸颊贴在他耳边嘟哝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撞进李倦的心里,撞乱李倦的心跳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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