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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3

    温热的气息从唇缝间滑过,交缠在一起。

    李倦屏住了呼吸,一阵阵麻意顺着唇往脑袋子里钻,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画面。

    巨大的滑雪镜下,眼里涌起了层层暗潮,眸色越来越深。

    宁偲浑然不知对方已经处于极限。

    从对方唇上撤走时,被李倦扣着后脑勺抓了回来,他故意停在离唇三厘米的位置,视线垂落在她的唇上。

    颜色鲜艳,或许刚舔过。红润饱满泛着水光。

    像一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车厘子,轻轻咬一口,汁水四溢。

    但是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手顺着后脑勺往下扣在后脖颈上,虚虚地拢着,掌心贴在肌肤形成一个极具掌控的姿势,暧昧陡然间升温,宁偲盯着他的唇一动也不敢动。

    许暮轻笑了一声,喉结往下滚,想赖账?

    嗯?宁偲迷茫看过去,尽管黑色滑雪镜挡住了对方眼睛,她还是想一探究竟。

    李倦就猜到她刚刚那个舔唇是无意识举动,气得舔了舔牙根,用了点力道捏宁偲的脖子,对方脖颈很细很软。被他稍微一捏就有点站不住了。

    他干脆用力将人捞进怀中,低头碰了碰宁偲的唇,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中拉开距离,现在不欠了。

    宁偲两腮红通红,她扶着滑雪镜,推开李倦,慌乱地扬起拳头砸李倦。

    你特么胆子肥了是不是。

    你知道你刚在对你爹耍流氓。

    宁偲越是慌,就越是口不择言。

    因为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李倦只是碰了下唇,她的心快飞出来了。还伴随着一阵阵急促收缩的绞痛。

    李倦侧过没受伤的那边让宁偲发泄,宁偲也不是真打,力道不大跟挠痒痒似的,李倦配合的叫唤了两声,渐渐发现这种软趴趴的拳头打在身上还挺有意思,扬起嘴角往宁偲跟前凑,打吧。

    宁偲的力气越来越小,砸在身上如隔靴搔痒,不疼反而勾起了李倦内心的某种情绪,他眯了眯眼睛,握着她的拳头将人带进怀中。

    疼不疼?要不要歇一歇再打?李倦揉了揉宁偲的拳头,天冷了,要不先回酒店,我让你打个够好不好?

    话虽然这么说,他一刻也舍不得松开手,攥着宁偲的拳头一起塞在衣服口袋里,慢吞吞地往酒店走。

    宁偲好几次要抽回手,对方加重力道,不让她逃脱。

    宁偲心情很乱,不是发愁就是很乱。她接收到了李倦给她的讯号,很意外也不能完全肯定,于是盯着地面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任由思绪缠成毛线头。

    她很懒,不想整理这种情绪。

    回到酒店,她从李倦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房卡和手机。

    跟对方摆了摆手,钻进了房间。

    四周骤然安静了下来,宁偲捂着心口,试图按住噗通乱跳的心脏,几分钟过后,不光心跳没缓下来,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李倦几个小时前发的微信。

    识别推送来的二维码跳出来的李倦的微信。

    宁偲愣了半天,感觉内心那个猜测逐渐清晰,说不出什么感觉。

    宁偲:为什么把你推送给我?我要帅比。

    李倦像是在等着她的微信一般,刚发过去,对方的状态就变成了正在输入。

    输入了很久,对方也没回复。

    宁偲有点耐不住了,顺手敲了三哥问号,刚要发出去,对方结束了输入状态。

    李倦:我就是帅比。还能有比我更帅的?

    宁偲:请照照镜姿忱Фタ蓁栈谢,我基本上了解贵医院的颜值水平。点烟jpg.

    李倦:不许抽烟。

    宁偲:???

    李倦:也不许跟别的帅比聊天。

    宁偲抿了抿唇,压下了逗他的心思。

    房间里暖气很足,宁偲赤脚站在地毯上,脚踝没入长绒地毯里,露出一截光洁笔直的小腿。她一层层扒掉衣服,只穿了套黑色的内衣往浴室走。

    手机在床上振了一下,声音很快被吞没。

    宁偲洗漱完,裹着宽大的浴袍出来找吹风机,发梢的水凝成滴落入地毯。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宁偲拉抽屉的手一顿。直起身子问了句:谁啊?

    阿偲,是我。李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宁偲下意识裹紧浴袍,抽出吹风机丢在床上,慢吞吞走去开门。

    她只拉了一条门缝,见李倦裹着睡袍站在门口。被门廊里的风吹得瑟瑟发抖,嘴唇发青。

    你这是做什么?

    李倦冷得上下牙打哆嗦,指了指自己房间:我房间的淋浴坏了,我洗澡洗到一半不出热水了,差点冻死。

    宁偲怀疑他话的真实性,视线看过去时确实看到了工作人员在李倦房间进进出出。

    一位胸前别着名牌优雅女人走过来恭敬地对李倦解释:客人抱歉,是我们酒店的失职,我们愿意为客人免除当晚的住宿费用作为补偿。

    李倦耷拉着眉毛,对补偿不补偿的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快冻死了。

    优雅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态度不够诚恳,见李倦蹙了下眉说:阿偲,借你浴室冲个澡。

    因为客房满员,无法调换房间,下一秒就听见优雅女人说会让师傅修检淋浴,耽误的时间大概会多一些。如果能在朋友这边待着更好。

    宁偲让开路,李倦裹着浴袍狼狈地滚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磨砂玻璃后传来哗哗的水声。

    宁偲躲到衣柜里换了套严实的家居服,端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

    电视里演了什么。宁偲一句都没看进去,余光时不时朝浴室门口瞥去。

    阿偲,可以帮拿我一条浴巾吗?李倦来得太匆忙,忘了拿浴巾。

    宁偲僵硬地说:架子上有一条干净的,是我没用过的。

    李倦应了一声,忽然笑着说:我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

    李倦再没出声,宁偲也收拢心思找插座吹头发。

    热风呼呼地在头顶旋转,突然手上一空,吹风机被李倦接了过去。

    温热的风从头顶缓缓往下送,指尖穿着发丝游走。宁偲顿时坐直了身子,脊梁听的笔直。

    我可以自己来。她扭头打算拿回吹风机。

    李倦一身潮湿站在背后,身上的浴巾正儿八经地裹着,领口太宽松露出了胸前的大片肌肤,宽大的浴袍遮不住隐隐的线条。游走到腰间时收紧成一片,往下是紧实地腿部曲线。

    李倦本来就高,一米八七的身高在这个时候充分体验了优势,稍微一抬手,宁偲只能眼巴巴望着吹风机,伸手也够不着。

    他噙着笑,扬了扬吹风机,谁知宁偲顺着沙发站起来,一只手撑着他肩膀,另一手举高去拿吹风机。

    李倦也微不可查的踮了踮脚。宁偲气急败坏地乱挥手,她眸光一紧,干脆半只脚踩在椅背上,再去够吹风机。

    李倦慌得赶紧放低吹风机,然后单手圈住宁偲的腰。

    宁偲激动地脚底踩空。整个人往后倒,李倦眸光一紧,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拉,自己的身体重心也随着力道往后倒。

    宁偲尖叫着往前倒,很意外没有难看的摔在地毯上,也没磕在床脚,直直的压在李倦的胸膛上,耳朵在胸口磕得掉出眼泪。

    她揉着耳朵,抽着鼻子抱怨:你把吹风机拿那么高做什么。

    说完,意识到自己还压着人,赶紧快检查李倦受伤的手,声音收紧:你手没事吧?我刚砸到了没啊?

    李倦没受伤的那只手张开垂在地上,手指呈现放松状态,他笑着动了下:没事,我这手打了石膏,它能伤你你都未必能伤他。

    宁偲不信:真的?

    李倦扬了扬嘴角,真的。

    等到宁偲去检查他腰时,他才疼得皱了皱眉头,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了嬉笑无事地表情。

    宁偲垂着头去掀他的浴袍。她刚刚明明听见了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进而联想到了李倦的腰。

    那么窄那么瘦,该不会被压断了吧。

    宁偲刚拽着衣角就被李倦一把按住手背,他眼神幽暗。吐息滚烫:我没穿。

    宁偲眨了下眼睛。

    温热的掌心像是带着火,点燃本就脆弱的神思,李倦拉着她的手攥在手心,舔了舔嘴唇道:我腰没事。好着呢。

    但是……李倦的喉结动了一下,呼吸粗重起来。

    他捏着温乔的脖子。轻轻揉了一下,用很弱的气息说:我这儿坏了。

    宁偲紧皱着小脸,担忧道:哪儿?

    李倦拉着她手按在胸膛上,掌心压在一跳一跳剧烈起伏的心脏上,眼神幽深,声音越发低沉,快跳出来了。

    有点控制不住了。

    宁偲脸颊腾地红了,大力的抽出手,从他身上爬起来说:你就是吓到了。

    是的!

    人在吓到了的时候,心跳会特别快。

    所以她失衡的心跳,一定是因为吓到了。

    李倦依旧仰躺在地毯上,湿湿的头发散在额间,脸上眼睛里都氤氲着一层湿气,眼尾勾着笑,是少有的那种坏坏的样子。

    没了压在胸口的重量,李倦干脆曲起一条腿,享受躺在地毯上。

    宁偲拾起他用过的浴巾扔了过来,视线朝他胸口和大腿瞥了一眼,盖着。

    李倦抖了抖浴巾,垫在头下。

    宁偲坐回发沙上,正打算找个电视节目,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门铃声骤然响起,陆云铮在门外喊:宁偲,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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