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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鬼王香(一)

    孟酒有些哽噎:“十二年前,若不是齐世子的紫气相护……”

    她咬了咬唇,似乎不敢想象,若当时见到的是尸骨……

    “今日有了这张湮魂弓,定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酒扬了扬脑袋,像只花孔雀傲然地开了屏。

    她娇喝一声,跺了两脚:“哼,他敢偷你的香,咱们就把他做成香,”

    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我竟有些哭笑不得。似她这般爽直的性子,能够忍到了现在,真是太难为她了。

    “幽冥鬼王不比旁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角色。又岂是你我二人,随随便便就能斩杀的?”

    我弯起唇角,对这她似笑非笑。

    “嘻嘻,”孟酒狡黠地眨了下眼睛,挺直了身子故作高深,“嗯哼~山人自有妙计,”

    我戳了戳她的腰肢,孟酒顿时笑地云鬓乱颤。

    “我说,我说,快停下,不许挠我,”孟酒蹲到了地上,眼泪都笑出来了。

    据孟酒讲,冥界有十殿一府。历任冥君统领着冥界,直掌阴曹地府。十殿鬼王本为冥界王将,各自驻守着冥界十方魂柱。

    这十位鬼王,久居封地,轻易不出寝宫。只在冥界垂危时,才会出手相助。

    近万年来,冥界新君式微,老鬼王蠢蠢欲动。每每新君继任时,少不了些个鬼王的反对声。有的鬼王仗着资历老,时时给新君甩脸使绊子。

    以至于,君臣关系一度剑拔弩张。

    这驻守幽冥泉的鬼王,正是其中一个刺头青。说好听点,就是直来直往,性子豪爽。说直白点,就是目中无人,以下犯上。

    所以,这幽冥鬼王,也就成了历任冥君的一道心头刺。

    冥界如今执政的帝君,堪堪度过了九千九百岁。即位也才刚满两千年,但也不是个任人欺侮的主。

    别看新帝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可真是雷厉风行。不过用了两千年的时间,就把地府打理地井然有序。若非实力差距过大,新帝又怎能容他至今。

    十二年前,孟酒带我返回地府疗伤。这位新帝当机立断趁机发力,臊得十殿鬼王面上无光。各大鬼王纷纷表明立场许下誓言,日后袖手旁观绝不插手幽冥殿之事。

    自那以后,冥君重整地府的路子顿时顺畅了许多。

    冥君身为一界之主,自然不能明着出手。但小辈打打闹闹期间,随便丢了个什么宝贝。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也是今日,孟酒斗志昂扬的理由。

    她傻呵呵地笑,素白的手指,攀上了湮魂弓,整个人如坠良辰美梦。

    “嘻嘻,阿执你快看,我捡得这湮魂弓,多么霸气威风,”孟酒骄傲地昂着脑袋。

    我扶额冷汗,哪里捡的弓,还附带上使用说明。冥君果真好算计,这种借刀杀人的法子,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最为难得的却是,孟酒与我心甘情愿。

    罢了,以后定要离这腹黑帝君远一点。

    孟酒抬起头来看向我,突然拍了拍我的背,温柔似水地说:“这种事情很寻常,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身子一抖,这妮子怎么了,莫不是开心地疯了?

    孟酒一脸严肃,向我讲了一件天族逸事。

    七万年前,天族定下的继任天君,并不是今日龙椅上的二皇子。

    当初定下的那位大皇子,实在出类拔萃完美无暇,三界之中无人不夸他。可惜,他英年早逝,在一次斩杀大妖的战斗中死掉了。

    正如此,才轮到了,这位二皇子继任天君。有了大皇子珠玉在前,现任天君即位时颇受排挤。最近四万年来,人也变得越来越讨厌了。

    乍一听闻,我诧异万分,天族竟有这秘辛。

    孟酒撇了撇嘴,继续说道:“你可知天上那位傲慢无礼,同他老子一样讨人厌的二殿下。为何,就能逍遥至今?”

    我抬头看她,侧支着耳朵,不敢随便插话。只拿眸子问她,这里头又有何典故?

    孟酒端起茶杯,又抿了几口茶水,润了下有些干的喉咙。她迎面对我说道:“天帝那个老狐狸,可比你想象中的,要无耻得多了,”

    她笑了笑说:“每次有人弹劾二殿下,他就抹着眼泪道‘爱卿所言极是,可是你们也知我族,素有三大飞升劫。天妃当年,为救下界黎民百姓,亏损了还在腹中的其儿。他已经难过三劫了,你们为何不能忍他几万年’,自那以后,提的人就少了,天帝借这二儿子的手,可铲除了不少碍眼的,”

    我低头暗叹,原来儿子生的多,还能给自己背黑锅。今儿真是,又学了一课。

    不过,话又说回,能够斩杀一名鬼王的弓,怕也不是等闲之辈能驾驭。

    “说,这弓的开启条件,是不是很苛刻,”我紧紧盯着孟酒,这妮子最爱报喜不报忧。

    孟酒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声音似蚊子哼哼般地传来:“也不是很难,只要合我们二人之力……”

    她掐着小指低头比划,我便知道这句话不能信她。

    “说,不准骗我,”

    孟酒言辞闪烁:“干嘛这么盯着我,弄得我心里毛毛的,就……就是不难的,”

    “只要合我二人之力,就能拉开一次弓。不管成功与否,未来的五十年里,我们的灵力都只剩一成。就算是冥君过来,也无法占卜出,这五十年里我二人的吉凶。”

    她像只鹌鹑呆立在地上,迟钝地拿着黑眼珠子瞟了过来。

    “傻姑娘,”我抱了抱她,只挤出来一句话。

    她摸了摸头,眼睛笑成了月亮:“你才傻哩,五十年睡一觉就没了,回头正好多诓几件护身的法宝,”

    “嘿嘿,那小妾快临盆了,到时候幽冥老鬼铁定现身。嘻嘻,这正是伏击的绝佳时机,刚好将他们一样打尽,”孟酒摩拳擦掌,肆无忌惮地说。

    我看着一脸兴奋地孟酒,低头一番思索。

    她是不是熬汤,熬得太闷了,连骨头都跟着受潮了。这次才会,如同打了鸡血般地,可了劲地蹦哒。

    以后,我还多陪陪她好了。

    这般走神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嘀咕。

    “到时候,入主幽冥殿,咱们也来做鬼王。什么幽冥王泉水,咱们就拿来泡衣裳,”

    孟酒低垂着脑袋,自顾自地念叨。

    “说什么呢?”我突然凑近她的脸,映出她如玉的容颜。

    “没,没什么,”孟酒后跳一步,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笨蛋,我急忙扶住她。

    孟酒龇牙咧嘴地,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我看着这个想要泡衣裳的姑娘,倏然想起了千年以前荒言谷。

    那个小小的阿言,信誓旦旦得要去修仙。不过是为了搬到天上,晒着最近最暖的太阳。

    房间的香味迂回,我对着小木窗深思。

    孟酒,孟酒,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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