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于葬剑阁 第十章 拿命换
林凡喘着粗气，显然很是吃力，可看着漩涡逐渐稳定了下来，不由得咧嘴嘿嘿一笑，成就感爆棚。
而手掌上开了一个缓缓转动的黑洞，样子很是怪异，但却没对手掌造成一丝伤害。
“前辈，这里可以了”。
林凡对着黑洞轻轻的说了一句。
黑洞表面白光一闪，一道人影出现在面前。
一身白袍，身影虚幻的老者脚不沾地的悬浮在了林凡面前。
而这老者正是石碑中的那道残缺的神魂。
而这一切也正是老者提出那交易的第一部分——带他出来。
石碑中，白袍老者提出了一个让林凡无法拒绝的条件——帮助林凡突破。
这个条件无疑深深打动了林凡，因为他知道老者没有骗他，也没有必要骗他，如果林凡依旧按现在的方式修炼，恐怕终其一生也没办法成为强者，跟不要说迎接什么浩劫了。
而老者的要求和林凡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令林凡考虑了良久……
老者首先会帮助林凡开辟神海，再借助神海进行恢复。
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用老者的原话就是，“也许，你的实力要站在这个大陆的顶端，才能让我完全恢复”。
好吧，林凡这下根本不用着急了，因为这一定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仅漫长，而且漫长……
可，这个交易让任何人看都是林凡占尽了便宜 ，可事实并非如此。
第一，如老者所说的，开辟神海需要古法所谓的完美神魂，可当世也许只有林凡一人拥有这等上古资质了……
而这片天地孕育出一个林凡已经属于异数了，不可能再出第二个了。
但林凡却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跟本一个都没孕育出来，林凡是穿越而来，灵魂跟这片天地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林凡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第二，为了能够继续修炼，林凡就快没命了……因为强行开辟识海，会伤及命源。
可目的性明确，双方坦诚相见之下，这个交易还是开始了……
两个人命运的转折，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
黑色大殿内。
老者把一颗小小的菱形水晶从石碑中取了出来，然后埋入林凡右手手掌，用秘法使其与手掌融合。
这个过程有多痛苦就不提了，反正林凡是不敢尝试第二回了，可付出的痛苦还是值得的。
当老者用魂力激发水晶后林凡目瞪口呆的发现……这水晶内竟然是一片浩荡的空间，而且是石碑中的那片虚空……
而这菱形水晶便是那空间的载体，一直埋在石碑中吸收养魂石的力量温养老者。
随后老者就投身到菱形水晶的虚空中，被林凡带了出来。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
而此刻，白袍老者飘浮在青石上，四下看了看，然后转过头看着林凡。
“你……真的想好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林凡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问题，自己早已有了答案。
老者神色一凛，接着严肃的说道。
“要知道，作为武者以你现在的境界，即使不能突破，也可以安享百岁寿元。
可若强行开辟神海，以你现在的基础，势必损伤命源……”。
“七十年！”
林凡突然打断老者，接着说道。
“以我的境界，强行开辟神海，会损失近七成的命源，就是说……还剩三十年左右。
而我今年16岁，也就是说……开辟识海后，我只有十几年可活……
当然，突破境界还会增加一定的寿命，可前提是要突破大境界”。
林凡将之前老者的话，原原本本的又重复了一遍。
“可……那又如何，如果没有葬剑阁与师傅的庇护，六年前我就葬身劫难中了，而下次劫难又近，晚辈必须要拼一回，为了我自己，更为了我的亲人。
也许寿命是短了一些，也许这就是所为的命运，但这是我的选择，晚辈不会后悔”。
林凡语气平淡的说道，仿佛不是在讨论自己的寿命，而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点了点头，老者脸庞展现一抹惋惜，“其实，这并不是个好办法，如果顺其自然的话，你完全可以修炼到归境。
那时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自行开辟神海，也就不会有这伤及命源的隐患了，只是可惜……
我们都没有时间了……”。
老者神色有些暗淡，而林凡却是更加不解，“敢问前辈……没有世间是……”。
“十六年前，天地异兆，那影响居然穿透了葬剑山的阵法，而我能感到的唯一信息就是……那浩劫将至，而到时天下势必大乱，可你的实力实在太弱，如果想面对那时的危机，也只有强行开辟神海一条路了。
也许这真的是你的命运吧”。
老者淡淡说道，可难掩满面都落寞。
闻言，林凡眼中精光闪过，“典籍记载的十六年前血夜罚雷，预示了一场浩劫将至，六年前天煞罡风宣告了浩劫的开始，而无法预料的危机才是真的危险，看来也只能按老者所言的，查明浩劫的始末才能加以应对了”。
叹了口气，林凡林凡平静的说道。
“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命运，如果有……那也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如果这天地不仁，那我就连着天地的命运一同掌控。
浩劫将至，无人能够超脱世外，那晚辈就用七十年的命源去搏上一把……”。
说完林凡看着面前的虚幻老者，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
这个问题他已经考虑了许久，可放弃武道屈居人下……林凡做不到。
与盈儿和师傅安享残生，再看着他们与自己命丧浩劫中，那更不是他能容忍的，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也是淡淡笑了笑，老者满怀深意的点了点头，对林凡的心性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无需犹豫，开始吧”
林凡微微一笑对老者说道，虽然老者一再提醒自己，可这却也是老者千年来的夙愿——恢复神魂。
重新认真的打量老一番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老者心中感触很深，换做一般武者若是失去这些寿命……恐怕都会退却，即使心智再坚毅也难免彷徨。
可这小小的青衣少年却仿佛丝毫不惧，漆黑的眸子中充斥着坚定与自信。
“你先调息恢复一下吧，开辟神海非同小可，即使有我相助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关键还要靠你自己的毅力。
修炼一途没有捷径可言，名师，传承，秘境，机缘，这些都是修炼的助力，可归根结底还是人在修炼，天赋固然重要，可毅力，勇气，意志更不可缺少”。
老者意味深长的说道。
“受教了，前辈”，林凡点了点头，道理谁都懂，但话语间的关切林凡却能体会到。
“不要晚辈前辈的叫了，老夫应该姓凌，但名字却想不起来了，你以后就称我凌老吧”，老者笑着说道。
“嗯，开始吧，凌老，我准备好了”。
凌老点了点头走到林凡面前，突然神色一凛，虚幻的身体表面幽光涌动，背后出现一个模糊的彩色光轮缓缓旋转。
老者缓缓伸出右手放在林凡头顶，随后一股精纯的奇特力量喷涌而出，向林凡脑海中灌注。
“轰……”
又是熟悉的声音，但比以往每次都更加剧烈。
“嗯……”。
林凡一声闷哼，头痛欲裂，仿佛无数利刃同时在脑海搅动，顷刻间意识就模糊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昏迷过去。
“坚持住，这才刚开始！”，凌老一声暴喝，震醒林凡。
林凡精神一震，全身紧绷牙冠紧咬，强行压制精神的痛感，振作了起来，脑海中响起老者的声音。
“你之前修炼魂力，已经有所有小成，可你一直按现代的方式修炼，将魂力汇聚于身体，可你的神魂实在太过磅礴浩荡，因此与现在的修炼方式不和，身体不能承受你过高密度的魂力，所以汇聚的魂力总会溃散。
我现在按照古法，以我的神魂为基础，在你体内开辟空间，随后你把意识投入空间内，再用意识牵引魂力入驻其中维持住空间的稳定，则神海可成”。
凌老一边向林凡头顶灌输魂力，一边解释。
“轰……轰轰……”。
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在脑海中左冲右撞，震得林凡头痛欲裂，可脑海本就是个概念，可能在头颅中，也可能在心中，但具体是什么在哪里谁也说不清。
闭着眼就只感觉漆黑一片，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咬牙忍着痛干着急，只期待老者早点完事……
好在，不一会，本是漆黑一片的意识仿佛出现道道裂缝。
林凡紧闭双眼，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直响，浑身战栗，汗水如雨点般向青石上滴落。
“咔嚓……”。
林凡脑中海出现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什么东西碎裂了，随后一个淡淡的白色光团慢慢浮现出来，而身体中一种莫名的力量也被抽走了，想必就是那“代价”了。
命源很是奇特，摸不着看不到更是无法感知，可又确实存在，武者不出意外的话寿命都会很长，可一些燃烧生命力的丹药与功法都会减少命源，缩短寿命。
就比如现在的林凡，就切实感到了它的逝去。
“就是现在！”凌老一声暴喝。
林凡不敢怠慢，一咬牙，集中意识向那光团内部投去……
眼前一阵阵刺眼的白光，白光过后，仿佛来到一处虚空之中。
林凡脚踏虚空而立。
稍作感悟，瞬间明白了，这是自己意识所化的身体，而这里，就是林老所说的空间了。
不敢有丝毫延迟，强行撕裂出这片空间已经伤及自己的命源，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林凡就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逐渐开始用意识感知魂力，并进行引导。
一丝丝乳白色的幽光向自己身上缠绕而来，渐渐形成一个球形光罩，把自己包裹在中间，随着幽光的增多，那光罩慢慢膨胀着向四周扩展。
光罩内部也不在是白茫茫的虚空，而是形成了一方新的天地——天圆地方。
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天空下没有陆地，而是一片淡淡的雾气，天空和雾气随着光罩的扩展也在慢慢的变大。
意识体的林凡轻轻的颤抖着，随着光罩的扩展负荷也越来越大，一阵阵空虚感袭来，意识仿佛随时都要溃散一般，林凡靠着毅力凝聚意识，强行的支撑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嗡……”。
当最后一丝魂力被掏空时，光罩也扩展到了极限，并稳定了下来。
……
大青石上
林凡盘膝而坐，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全身如水洗过一般，气息微弱，全身乱颤。
突然猛的睁开双眼，一咧嘴。
“成……成功了……”
接着两眼一翻向后倒地。
“咣当～”
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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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这里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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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老者正是石碑中的那道残缺的神魂。
而这一切也正是老者提出那交易的第一部分——带他出来。
石碑中，白袍老者提出了一个让林凡无法拒绝的条件——帮助林凡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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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凡却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跟本一个都没孕育出来，林凡是穿越而来，灵魂跟这片天地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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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菱形水晶便是那空间的载体，一直埋在石碑中吸收养魂石的力量温养老者。
随后老者就投身到菱形水晶的虚空中，被林凡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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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
林凡突然打断老者，接着说道。
“以我的境界，强行开辟神海，会损失近七成的命源，就是说……还剩三十年左右。
而我今年16岁，也就是说……开辟识海后，我只有十几年可活……
当然，突破境界还会增加一定的寿命，可前提是要突破大境界”。
林凡将之前老者的话，原原本本的又重复了一遍。
“可……那又如何，如果没有葬剑阁与师傅的庇护，六年前我就葬身劫难中了，而下次劫难又近，晚辈必须要拼一回，为了我自己，更为了我的亲人。
也许寿命是短了一些，也许这就是所为的命运，但这是我的选择，晚辈不会后悔”。
林凡语气平淡的说道，仿佛不是在讨论自己的寿命，而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点了点头，老者脸庞展现一抹惋惜，“其实，这并不是个好办法，如果顺其自然的话，你完全可以修炼到归境。
那时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自行开辟神海，也就不会有这伤及命源的隐患了，只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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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真的是你的命运吧”。
老者淡淡说道，可难掩满面都落寞。
闻言，林凡眼中精光闪过，“典籍记载的十六年前血夜罚雷，预示了一场浩劫将至，六年前天煞罡风宣告了浩劫的开始，而无法预料的危机才是真的危险，看来也只能按老者所言的，查明浩劫的始末才能加以应对了”。
叹了口气，林凡林凡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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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劫将至，无人能够超脱世外，那晚辈就用七十年的命源去搏上一把……”。
说完林凡看着面前的虚幻老者，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
这个问题他已经考虑了许久，可放弃武道屈居人下……林凡做不到。
与盈儿和师傅安享残生，再看着他们与自己命丧浩劫中，那更不是他能容忍的，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也是淡淡笑了笑，老者满怀深意的点了点头，对林凡的心性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无需犹豫，开始吧”
林凡微微一笑对老者说道，虽然老者一再提醒自己，可这却也是老者千年来的夙愿——恢复神魂。
重新认真的打量老一番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老者心中感触很深，换做一般武者若是失去这些寿命……恐怕都会退却，即使心智再坚毅也难免彷徨。
可这小小的青衣少年却仿佛丝毫不惧，漆黑的眸子中充斥着坚定与自信。
“你先调息恢复一下吧，开辟神海非同小可，即使有我相助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关键还要靠你自己的毅力。
修炼一途没有捷径可言，名师，传承，秘境，机缘，这些都是修炼的助力，可归根结底还是人在修炼，天赋固然重要，可毅力，勇气，意志更不可缺少”。
老者意味深长的说道。
“受教了，前辈”，林凡点了点头，道理谁都懂，但话语间的关切林凡却能体会到。
“不要晚辈前辈的叫了，老夫应该姓凌，但名字却想不起来了，你以后就称我凌老吧”，老者笑着说道。
“嗯，开始吧，凌老，我准备好了”。
凌老点了点头走到林凡面前，突然神色一凛，虚幻的身体表面幽光涌动，背后出现一个模糊的彩色光轮缓缓旋转。
老者缓缓伸出右手放在林凡头顶，随后一股精纯的奇特力量喷涌而出，向林凡脑海中灌注。
“轰……”
又是熟悉的声音，但比以往每次都更加剧烈。
“嗯……”。
林凡一声闷哼，头痛欲裂，仿佛无数利刃同时在脑海搅动，顷刻间意识就模糊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昏迷过去。
“坚持住，这才刚开始！”，凌老一声暴喝，震醒林凡。
林凡精神一震，全身紧绷牙冠紧咬，强行压制精神的痛感，振作了起来，脑海中响起老者的声音。
“你之前修炼魂力，已经有所有小成，可你一直按现代的方式修炼，将魂力汇聚于身体，可你的神魂实在太过磅礴浩荡，因此与现在的修炼方式不和，身体不能承受你过高密度的魂力，所以汇聚的魂力总会溃散。
我现在按照古法，以我的神魂为基础，在你体内开辟空间，随后你把意识投入空间内，再用意识牵引魂力入驻其中维持住空间的稳定，则神海可成”。
凌老一边向林凡头顶灌输魂力，一边解释。
“轰……轰轰……”。
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在脑海中左冲右撞，震得林凡头痛欲裂，可脑海本就是个概念，可能在头颅中，也可能在心中，但具体是什么在哪里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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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的林凡，就切实感到了它的逝去。
“就是现在！”凌老一声暴喝。
林凡不敢怠慢，一咬牙，集中意识向那光团内部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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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脚踏虚空而立。
稍作感悟，瞬间明白了，这是自己意识所化的身体，而这里，就是林老所说的空间了。
不敢有丝毫延迟，强行撕裂出这片空间已经伤及自己的命源，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林凡就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逐渐开始用意识感知魂力，并进行引导。
一丝丝乳白色的幽光向自己身上缠绕而来，渐渐形成一个球形光罩，把自己包裹在中间，随着幽光的增多，那光罩慢慢膨胀着向四周扩展。
光罩内部也不在是白茫茫的虚空，而是形成了一方新的天地——天圆地方。
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天空下没有陆地，而是一片淡淡的雾气，天空和雾气随着光罩的扩展也在慢慢的变大。
意识体的林凡轻轻的颤抖着，随着光罩的扩展负荷也越来越大，一阵阵空虚感袭来，意识仿佛随时都要溃散一般，林凡靠着毅力凝聚意识，强行的支撑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嗡……”。
当最后一丝魂力被掏空时，光罩也扩展到了极限，并稳定了下来。
……
大青石上
林凡盘膝而坐，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全身如水洗过一般，气息微弱，全身乱颤。
突然猛的睁开双眼，一咧嘴。
“成……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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