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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回长安

    等他们一行舟车劳顿回到长安时已是三月中旬,艳阳高照,芳草碧莲天。

    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画堂三月絮扑窗纱燕拂檐。几枝红雪墙头杏,数点青山屋上屏。一春能得几晴明?宜醉不宜醒。残花酝酿蜂儿蜜,细雨调和燕子泥。

    长安依旧是繁花浪漫春燕檐下镶香泥,一帘红雨桃花谢,十里清阴柳影斜。

    “大人,今日是林大人同何驸马爷回京的日子,圣上请您到清元殿一趟说是有事相商。”新进宫不久,胜在嘴甜生得讨人喜欢的小黄门站在红枫殿外,尖细着嗓子往里头传话,余眼瞟见红墙绿倚旁凶神恶煞的黑银甲卫,缩了缩脖子咽了一大口唾液。

    本以为只是个传话的好伙计,谁曾想传话的地方是冷官就罢了,外头还站着好几个横眉怒目瞧着就令人望而生畏的大汉,直到他后面离开了腿还在忍不住打抖,

    而且里头住的又是哪位大人,实在令人心痒难奈,只能掩下,在宫里做事的奴才想要活下去只能多做少说少看,方可活命。

    “有劳公公了。”殿内传出一道慵懒透着一丝疲惫的朱弦玉磬,好比秋日枫树上飘零而落的枫叶。

    “大人哪里的话,小的不过就是个传话的,还请大人早点过来,莫教圣上久等了。”话既然已经带到,自然在没有久待的意思,那点子升起的好奇之心最好赶快忘掉。

    “好。”

    “主子,今日可要穿这套朱红还是暗红。”茶生知道林朝歌回来的消息也很激动,更诚论许久未见的主子,一连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喜乐。

    “朱红,在给本王拿盒胭脂来。”几月不过,潇玉子被病魔折磨得就跟剩下一把骨头,哪里还有当年长安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肆意。

    脸颊凹陷,原先充满光泽的一头黑丝此刻有些毛躁和干枯分叉,眼下是一片遮不住的青黑,形状完美下巴尖得有些吓人。

    “本王现在的模样,真怕见到她时吓着她。”嘴角牵扯着苦笑蔓延,就像一把骷髅上覆盖着薄薄一层皮,模糊不清的黄酮镜子倒映着一张瘦骨嶙峋的脸,以前在合身不过的衣物此时穿来都是弱不胜衣。

    “喏。”茶生见到原本应当仗剑肆意骑马喝酒的主人变成了同困在后宅等死的垂暮妇人,心疼得像刀绞一样难以自持,他的主人应该是像老鹰翱翔于天际而不是同一只被折磨了生机的金丝雀光在牢笼中。

    鼻尖微酸,眼眶红润想说什么来安慰他的话,可是一对上那对心如死心的暗灰色瞳孔,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今日回来的小主子身上,只希望主子能在最后的时间点里同以前一如既往肆意张扬。

    无论主子当年对他做错了什么,都希望能恳求她陪伴王爷最后一段时间,即使用他的生命来赔都在所不辞。

    车壁上繁复的洒金绣帐都被换成了亮素色绸缎,堆满了柔软亮丽的软枕,旁边洒落着三五成盒的点心小果脯还有肉干,中间放了个梨花木小几,上面放了个白瓷荷花锦鲤样的香插,里面燃了。提神的白荷薄荷香,长安的三月天还是乍冷的,却是免了再用暖炉的麻烦。

    小几旁边放了一摞翻动都有些发黄的书籍,京城,躺在马车内的清衫公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出了声;“大概还有多久进城。”

    “回大人,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林朝歌身子再一次一歪重新躺在了柔软的毛毯中,不知为何越到离长安近的时候,心里头越不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必这便是稍微的近乡情怯。

    还未到城门口, 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挑着扁担的农民。摆着摊子到处推销着货物的小贩, 俨然有序, 虽是城外,倒像是已经进了城。

    人声鼎沸,京城的繁华是哪儿地方都效仿不来的。

    林朝歌掀开了半面湖蓝色马蹄莲莲绸帘,抬着头瞧着远处巍峨肃穆的城门,目光有些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视线抬头扫像城门口那块巨大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长安’二字。

    ‘ 长安’二字听说是当年的太高祖皇亲笔提的,他的字的确不错,苍劲有力,铁画银钩。

    还未彻底进城,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就让开了一条笔直的宽敞大道,一方身穿银白色铠甲,坐骑白马的御林卫在城门口的方向拦住了他们一行人。

    其他路人就算好奇都只是偷偷打量几眼,想必又是一位长外地来的官家老爷要么就是皇亲国戚。

    “马车上坐着的可是林大人与驸马爷。”为首的男子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宛如刀削,身形高大。

    “是本驸马,可是圣上让言将军来接的。”未等林朝歌掀开车帘子,反倒是坐在后面一俩马车的何清让惊喜万分开了口。即使是离得远都还能看见马车车厢内跪坐着好几名姿色秀丽的女子。

    “正是。”林大人信中来言过同驸马爷在汝阳一行中关系闹翻了,原先还以为不可为真,今日一看倒为真。

    “还请林大人随本将军进宫一趟,圣上说是在汝阳一事的有些详细经过需寻林大人一问。”不卑不亢,掷地有声,即使隔着小道距离声线已经带着穿透力。

    林朝歌也认出了他是谁,威武大将军之子----严庞,二十五岁,现领了长安修炼兵马一职,比她这个才正五品的下官不知大了多少极,今日派他来接,恐是来者不善。

    “好,辛苦严将军跑一趟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使明知前头是龙深虎滩她必须也得闯一闯,本咬着的牙根松开,吐出一口浊气。

    “请问将军一声,不知本驸马可要一同进宫。”林朝歌都能猜测出来,何清让脑子自然不会笨到哪里,若是论功行赏,一般都是在大朝堂那日。他们今日才回长安在怎么样也得需梳洗打扮一番才好面见龙颜,很少有灰尘扑扑立马入宫的,只有一个可能,便是犯了罪。

    只要一想到词,何清让连骨头都洋溢着喜气,亦连带回了好几个汝阳的如花美眷如何面对昭阳公主时都不慌了,对他而言昭阳公主也是女人,而他是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她在他心中依旧有着不可撼动的正妻之位。何况诗诗他们的性子温柔又善解人意,想必公主也会喜欢他们的,他不过就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过错。

    何请让心里打的小算盘啪啪作响,丝毫忘记了皇家女子之尊贵的位置,他这样不仅是打了昭阳公主的脸,更是狠狠打了皇室一巴掌,皇家女儿岂是这么好尚的。

    “无需,驸马爷直接回公主府便可。”严将军看着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驸马爷,联想到昨日昭阳公主来她府邸寻他所说之事,粗/黑/剑眉微蹩到一块。

    他人家事他一外人还是莫要插手为好。

    “不知颜将军可知道圣上召下官进宫是有什么事?还是下官不知做错了什么惹怒了圣上怪罪。”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即使深知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可那心里总会没由来得一慌。

    就跟小时候抽背古诗的时候明明昨晚上已经完全一字不差的背下了,结果在课堂上临时抽查到自己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林大人无需担心,今次进宫定是有好消息的。”既是知道此次回京此人定会加官进爵,何不提前买个好。

    严庞想了想又道;“林大人就将心安回肚子里就好。”

    他越是这样说,林朝歌的心里越发不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一样,好似风云欲望前的风平浪静,湖面越是平静,等来的腥风血雨越发令人振恨。

    既是论宫行赏,为何偏偏独叫了她一人,还是在她一路马车颠簸回来时,她可还想着马上回王府见一下日思夜想之人。

    更奇怪的是她回长安的信应当早在十日前寄送到他手中,可是今日别说在城门口相见,亦连王府的下人都不见其出城迎接,原先心底的不安此刻就跟破了个大洞/口子,呼烈的风涌进挣扎着撕破的那个口子。

    今日除了潇玉子外,同处在清元殿中的年轻帝王心中也在极度不安,光是崭新的衣袍都换了不下十套,头上摸了油,修了眉,衬得公子温润言如玉,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只是这视线没隔一会儿就往宫殿门口瞟,光是手中的一本奏折看了大半个时辰都看不进去里面写的什么,满心满眼有的只是那人进城了没有,严庞接到人了不,人现在到了哪里,大概还有多久到,他今日衣装怎么样,可否令人眼前一亮。

    “咳。”实在看不下去眼的元公公雪白拂尘一扬,轻咳了出声,所幸殿中伺候的人都被他赶出去了,否则依圣上如今坐立难安抓心挠肺的模样落在了其他人眼中,那还像是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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