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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八、榜上有名

    喜儿早在起床后就在衣服里扎了红腰带讨彩头。要是可以他都还想头上簪一朵红花来着。

    这时候才卯正,秋晨微寒,蒙薄空气中尽是水雾透寒,本以为起了个大早,肯定能占到一个好位置,但放榜这里早已围了一堆人,大家提着大小灯笼照得周围透亮。

    听说皇榜下的土特别灵验,还有不少外地举子或是京城本土家的奴仆信以为真拿着一个大大小小,种类差不多的陶罐,撅着屁股在挖土???

    本来还有些懊恼忘记带陶罐过来挖他们七八斤土的喜儿立马一扫先前惋惜之态,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从……最后面开始找,王府来的两个小厮则一个跟他找,一个跑到了前头美名其曰开道。

    其他人见他们身穿着景王府的服饰小厮,自然是下意识的让开一条小道,不为结缘但别结仇,何况现如今整大偌大长安谁不知摄政王府有个参加了科考的入幕之宾。

    榜单上从第一百九十四名开始,到第四十名止,其实基本就只能当个同进士了,四十倒前四则为传胪,前二十的则有机会进入殿试,只要不行差就错,入翰林院从小官做起熬资历基本跑不了,

    喜儿和一块出门的茶葛找到第四十名还未看到他们家少爷的大名,额头已经开始忍不住冒汗了。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虚抹了一把汗再往前找,到了第二十名仍然没见着林朝歌三个大字,就跟落在冰窖里一样浑身发冷,牙齿都紧张得开始上下颤动着,就恐担心等下眼前一黑,受不了刺激晕过去。

    本来如果在一百八十到前二十还没找到人的喜儿这时候几乎已经放弃了希望,不过是抱着找找看的念头再往前看,少爷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名次肯定在最前面,自己后面找不到肯定是自己在吓自己。

    “喜儿,我好像看到林公子的名字了。”一同跟来的茶葛腿长腰好,自然视线也好,一目十行也是从最后面开始看起的,自己还担心是不是大清早眼花,看错了,扯了扯身旁人袖口。

    因为他看到桂榜第三,的确是标准馆阁体所写‘林朝歌’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他目瞪口呆,心里非常的不真实,莫不是个同名同姓?他目光向下再一对籍贯:洛阳籍贯。

    今年来自洛阳的考试姓林的只有几个,字朝歌的更是只有这么一位,他很难在自己说服自己看花了眼。

    喜儿的嘴角已经克制不住扬起来了;“我家少爷是第三,是探花郎,我得要快点回去告诉少爷这个好消息!”他用手撺掇了一块跟来的两个小厮和茶葛,疯了般的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大家看个年轻穿得喜庆的小胖子这般疯跑狂喜,又是放榜后,肯定是自己或是家中有中了贡士的,已经见怪不怪了。狂喜失态的算什么,还有得高兴疯了的呢。

    天已亮,王府这时候开了大门,而且是大敞开,屋檐下挂着俩盏已经熄了油灯的大红灯笼,门前石狮系了一对新的大红绸花,看着就喜人。

    天亮后不久就会有贡院传捷报来,名次低了不传,一般是只传前八十名传捷报来的是只是在到了中贡院门口人家外面喊三声,留下捷报后就继续赶往下一家。

    从天未明等到天际完全放亮,茶生已经开始紧张的擦汗了,就连厕所都忍不住跑了好几趟,王爷又不让他们私下去打探林公子名次到底如何,连带着他们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紧张得害怕。

    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就像他这样了。

    叫旁边的管事去问报到哪里了,管事一会儿就跑回来了:“回茶大人,上个是去城北清雅会馆的,三十八名。”

    竟然这么快!虽然他知道林公子一向聪慧,可是在人才辈出的科考中,真的能进有进前十吗?不是他对林公子没有信心,而是自己心里太虚了,虚得甚至有些腿软,他可没有忘记科考的前俩天夜里自家主子还丧心病狂的没有放过林公子。

    茶生有点心虚,又不敢看当事人,往左瞧瞧右看看,林公子会不会现在看来应该是八十名之后,或者是直接掉出榜。总之,进士恐怕没有指望了。而潇玉子和林朝歌破天荒的都很镇定,就差没有在多吃半碗饭,完全不见半点焦虑,这是已经提前得知了成绩还是直接开始放弃治疗了???

    潇玉子站在林朝歌旁边,捏了捏她的手掌心跟她道:“小言言现在就没有一点紧张的吗。”

    “没有,反正要是不行那就落呗,三年后再来我也还年轻,等得起。”林朝歌掸了掸衣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她其实心里也有点没底了,而且这都快报完了吧?原以为自己最差也该是三四十名的样子,难不成落到八十名之后去了?那可得三年再来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能不能活下去,眉间忧愁不散。

    外面小厮都准备要关大门了,又一匹马冲了进来,这报录官头戴红帽不说,马脖子上还配了朵红色绒花。依旧勒住缰绳站在堂上,大家都看向他,报录官才高声说:“捷报洛阳林氏老爷,林讳朝歌,高中科考会试第三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说完他觉得周围出奇的安静,都没有回过神来,连海棠花落都不知情。

    茶生的脚步一顿,他最先回过神,忍不住惊呼出声,第三名……竟然是第三名!林公子居然是第三名。

    更是无比惊讶地看着林朝歌,连话都忘了说,光是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

    作为主人公的林朝歌则镇定的缓步走出去,满院子的晨曦微光,吹面秋风有些温热,

    吹起她的袍角,带动几缕脚下绯红花瓣。

    那报录官已经下马了,将手中的捷报给了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想必这位就是林老爷?”听到说是,立刻赞叹道,“当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小的在这里先向探花郎讨个喜了。”说罢伸手讨要赏钱。

    鼎甲三人的报录官能直接讨喜钱,这是无上的荣耀,赏银子的甚至觉得这是种身份的象征,一般都要给十两的大封红。

    林朝歌早有准备的掏出老早准备好,以为会送不出去的赏钱,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中无非回神。

    第三名,她怎么可能是第三名。

    已经早早下了早朝的左右丞相被等候在金銮殿外的元公公领进了御书房,其他人脚步微顿,神色复杂看了他们几眼,许是因为今年科考状元三甲之事,就连其他一同经手的老臣都被一同叫走了。

    “陛下,今次贡元名单已经张贴出去了,下官仍有一事不明。”俩鬓花白,手持白玉刻字笏板的白丞相不解道,此时白清行面前正摆着俩份答卷,其出色程度不分仲伯。

    “爱卿有事不防直说。”白清行退朝后就已经换上了新的用以宽松舒适的玄色龙纹袍子,正在看着今日份奏折,闻言抬眸看了看眼,又快速低下。

    “新科状元祝笙歌和探花郎林朝歌二人卷中所答不分上下,甚至后者隐隐有超过之趋势,为何名次之差,何况中间还夹了一个答卷比之二人皆有几分逊色的榜眼。”其实不止白丞相不甚理解,就连其他老臣也是,若是因其探花郎姿色殊荣,又加上满长安传得沸沸扬扬之事,倒是情有可原,毕竟谁都不喜欢自己未来的同僚后辈是有个靠出卖肉体和色相上位的名声,即使她真的有大才,也为其他几人心中不齿。

    “章爱卿,你可知朕为何如此安排。”白清行没有明着回答,反倒是提点了一个同样参加考核对题的边缘人物,章启明。

    “回禀陛下,臣自然知的。”被点到名的章子权手持笏板,上前一步暴露在众人面前。

    “竟然知道,何不说不来给我们听听。”低言轻笑,无端令人心中紧张不已,就连一些老臣都忍不住侧目倾听。

    “喏,自然是因其探花郎姿色殊荣,加之有着同当今摄政王不好的一些传闻,无论是捕风捉影两情相悦也罢,反正归根结底无论如何此状元郎之位都不能让她坐上,否则极为认为引起其他广大举子群愤,至于榜眼的位置自是为了安抚其他寒门学子,何况此人文章确实出彩,若非林朝歌此事,定是探花郎位置,现下不过是将二人的位置稍微对换一下,既然安抚了寒门举子又消了探花郎之色。”章启明说完后又退了下来,还小孩子气挑衅的看了眼白丞相,二人可是老冤家了,要不是因为那件事,现在说不定自己还在丞相的屁股位置上坐着,哪里能沦到其他人。

    “可是,陛下,我们在如何也不能。”白丞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清行突然扫过来的一眼襟了声。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此子气势之盛,有时候连他都忍不住回想起北宸帝来,果然子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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