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误被男配叼回窝 > 三百四十三、不告而别

三百四十三、不告而别

    不久后一张卷子和草纸便都从小窗里递了进来,林朝歌拿了卷子展开,仿佛当年高考看题的心情似乎又重现了,紧张的咬起了笔杆子,但当她一扫题目之后,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却没有先急着答卷,而是看了好几眼在她左邻右舍和对面坐的是什么人,又看了好一会儿卷上之题,这才蘸了事先准备的墨水,开始写解题思路,承题破题结题,她写东西一蹴而就,一开始之后整个人就投入了进去。

    林朝歌这号房的位置还不错,等到天彻底亮了,太阳光也投了进来。她立刻就把油灯拧灭了,放到一旁,继续专心做题。

    这场考的是八股文改的四书,由于要加题,所以四书和五言八韵诗就合在一起考了。题都不难,不过其中一个题让她有点犹豫,是要替永平十八年间(汉明帝驾崩年份)的汉明帝拟一道诏书,号召群臣表忠心。”

    这已经不只是普通的应用文写作,该算文综了,只读死书的人很难过关。

    诰文里的遣词用句,既得把安史之乱的责任落实到先皇头上,又得保持皇家体面不致露骨,核心思想就是:现在的她得如何委婉地表达出我爹弄出的一堆烂摊子所以我得委派一个人帮着擦屁股——如何曲笔,如何粉饰,如何正面地表达一件负面的事情,其中精深微妙之处,揣摩透了,可以妙用无穷。

    这句话是想代表能考出来的,都是人精。

    其二题;1、“学堂之设,其旨有三,所以陶铸国?造就人才,振兴实业,哪三者熟为最关键?

    这是很早的八股文一类,林朝歌略微思索而下提笔答下;国民不能自立,必立学以教之,使皆有善良之德,忠爱之心,自养之技能,必需之知识,盖东西各国所同,日本则尤注重尚武之精神,此陶铸国民之教育也。讲求政治,法律,理财,外交诸专门,以备任使,此造就人才之教育也。分设农,工,商,矿诸学,以期富国利民,此振兴实业之教育也。三者孰为最急策”。

    午饭是两个大白馒头搭水煮鸡蛋,一碟咸菜和一个看起来就喜人的红彤彤苹果。每人还给供一碗热开水,泡着馒头吃下去,吃完后林朝歌开始写七言律诗。

    本朝的会试,在天黑之后就不准答题了,要是答案都没写完,肯定会被打入第三甲林朝歌手中笔刚停下的时候也是日薄西山了,正好是接近交卷的临界点。

    这边的光就暗下来,有人开始惊慌凌乱答题,毕竟这次的题量远超从前。考官还是很宽容的,直到天彻底黑了才叫官兵来挨个收卷子。房舍俩边早在天一暗的时候就挂上了红灯笼,防止视线有些不好的举子胡乱写错了题。

    考试分为三天,共分为四科,天文地理,奥数八股,七言八律。

    等到晚上的时候林朝歌蜷缩了一天,九月份的晚上,冷风袭来又冷又僵,在外头走了会儿,发现自己的邻居竟然算是熟人,一个是同来自长安的祝笙歌,另外一个是峨冠袍带的公子为唤宋霖,还有一个就是上次上次长安学府榜首的宋楚,皆是前三甲的热门人选,唯独她看起来就像是刷脸的边缘人物。

    祝笙歌同林朝歌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 了,另外俩人则是对她冷哼一句,显然听过她以色侍主的好名声,自然不屑与之为伍。

    林朝歌只能揉了揉鼻子,继续回房舍里待着,不出来讨嫌。

    考试一共为四天,九月初五考到九月初九,第二天考五经,第三天考策问,第四天才是加题。

    四天时间,卷缩在一个狭小的房舍里除了如厕皆不能离开半步,加之又是炎秋,四天不洗澡人都要臭了。

    夕阳已经落到苍茫的青山背后,却迟迟不肯沉下去,将橘红色的余辉从山峦影线后迸射出来,天边瑰丽如画。

    贡院街因为街上有贡院因此而得名,整条街道都是用清一色的卵石铺就,形似鱼鳞,又有着“渔鳞街”的美称,是官家外出往返的必经之路,也是官员们进出的必经之路。贡院街有许多岔道通往河边,窄窄的青石板,不知谁人院中一枝红杏出墙来,灼灼其艳。

    街道两边的民居,多是青砖灰瓦马头墙,黑白辉映,错落有致。大宅门内的屋宇更见精致奢华,飞檐出甍,回廊挂落,雕梁画窗……处处都有木雕、石雕和砖雕,宏伟壮观!

    城东南贡院,正举行科考,天边云际染上霞红斑斓,阳光为其渡上朦胧金边,整个大地笼罩在橘红色光边,随着科考的最后一项即将结束。若是提前交卷之人亦可提前离场。

    贡院门口许多人等候,人头攒动,官兵担心发生踩踏事件,特意调了不少人来。

    时间一到,煎熬了三日之久的考生们便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号房,无不满脸倦色,有些身体虚弱的竟然是一出来就忍不住俩腿一软,晕了过去。

    林朝歌头扎茶色布巾,身穿青灰色长袍,腰束白玉白勒得腰肢越发纤细,身材修长,容貌清隽孤寒。半蹩的秀眉下,一对狭长的桃花眼瞧人时清凌凌的,在长睫毛笼罩下,眼中黑濛濛深邃迷离;鼻梁秀气挺直,鼻头圆润,下面红唇遮贝齿。

    清朗朗俊雅少年,温润润如玉书生!

    “小言言。”

    “少爷。”

    “林公子。”

    林朝歌人一刚踏出贡院的门,就听见又许多喊她名字的熟悉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涌到原先本是试题八股奥斯中的脑海来得清亮,眼前一亮,此刻她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回应,低垂着脑袋,缓慢而坚定的走着。

    林朝歌挤在一众举子中稳步而行,没有欢喜哭也没有悲痛笑,意识有人挤过身边来,发虚的脚步差点儿踩空,外后倒去,潇玉子连忙将人抱起往马车上走道:“感觉怎么样”。

    林朝歌这次准备得很充分,答完题后,仔细检查几遍,等快到考试交卷的时候才随大流出了房舍,揉了揉有些发花酸胀的眼眶,整个人脚步发软,手脚虚浮无力,就连说话都有些勉强,显然是累乏了。

    其他家中有考生的人早已早早等候,只等贡院大门一开,一窝蜂人都迎了上来,连抬人的春凳都备上了,看到有人出了县府就抱着枕头、春凳,轿椅一窝蜂往前冲,把其他等待考生的人挤得骂声连天。轿子马车一类的除了身份顶顶尊贵的能进来,其他的那是想到别想,就连贡院门口都安置了不少巡逻带刀衙役为的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若是在京中举目无亲,性子又孤僻的举子晕倒在门口,有人发现了也好立马将人送到专为考生准备的举子会所栖息。

    林朝歌脚步虚浮,不过这一次没有一出贡院门口就晕倒,这四日来吃不好,睡不好,就光与出题人斗智斗勇了,眼下早已青黑一片,就连俩颊都凹陷下去,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其他人的情况跟她差不多,严重的考完还没交卷,直接在房舍里头晕倒,被抬了出来。

    林朝歌一出贡院,就被人直接打横抱起,鼻尖嗅着在熟悉不过的龙涎香味,脑袋发昏,整个人头重脚轻,就过一会儿整个人就直接沉沉睡去。

    潇玉子解开她绑发的布巾,散开一头泼墨秀发,拿着用暖水浸泡沥干的毛巾为她轻轻擦拭干净手脸。

    马车回到宅子门前,直接绕到后门,搭了门板,径自驶进去。

    许是在贡院里头太难挨,林朝歌从出来后她就睡了一天一夜,就连夜里翻来覆去的折腾都没有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外面哗啦呼啦正落雨,透过槅扇看出去,院子里的美人蕉花丛被大雨浇得抬不起头,金桂碎花落了满地留香。

    喜儿守在门外,听到她的翻身起床的声音,立刻叫人去灶房端热饭热菜过来,林朝歌穿着件淡青色薄棉袍靠着窗扇吸溜着排骨汤熬出的面条,就听外面的通禀说有人来看她了。

    她还以为会是潇玉子回来了,或是王溪枫又偷偷的从洛阳跑来长安寻她了,结果都不是。

    林朝歌给他沏了一壶太平猴魁,抬眸道;“不知楚大人来此可是有何贵干。”

    “难道没事本宫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楚沉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黄皮信封放在桌上挪过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草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本在洛阳就不甚相熟,若非是因为王溪枫的缘故,他们顶多不过是路上遇到的点头之交,和曾有过坐在一起喝茶的机会。

    “溪枫去了西北之地,他离去之前可否跟你说过。”楚沉接过茶盏,轻抿小口,云淡风轻得像俩个友人闲话家常。

    “你说什么!”林朝歌沏茶的手不稳,直接倾洒在地,白瓷茶盏落地碎成三五瓣,滚烫的茶水在手上烫出几个水泡都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般惊叫出声。

    

    http://www.cxbz958.org/wubeinanpeidiaohuiwo/14294506.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cxbz958.org。鬼吹灯手机版阅读网址:m.cxbz95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