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误被男配叼回窝 > 三百一十五、赶路

三百一十五、赶路

    等林朝歌洗完澡换好绷带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睡着了,树荫底下好乘凉,暖阳斜斜正好眠,加上不时吹来的徐徐清风香花,很容易令人瞌睡连连。

    前面本来睡足的林朝歌见他们睡得香甜加上此地温热正好,手头无书她也重新找了块地停下,等太阳没有这么烈时在赶路,余眼瞥了下早已入睡的白清行,倒是莫由来松了一口气。

    天热,头发干得自然快,没多久她整个人也靠树杆下沉沉睡去,为防日头过于刺眼,特意在脸上拿了片叶子遮眼。

    靠着树荫底下的白清行却已然没有半分睡意,耳边尽是她回来后窸窸窣窣声,还有她望过来时略带探究的视线,无异都令他心头慌打鼓,浑身肌肉紧绷生怕她瞧出来自己是在装睡,只是很快视线就移走了,在接着是她以然入睡之声。

    白清行等人入睡后才睁开眼,目带眷恋贪婪的凝视着她所在之处,脑海中回想盘旋的一直都是林朝歌是女子的滔天大事,心头错愕皆被欣喜所掩。

    是她而非他。

    如果她是女子,那么自己其实并没有问题,因为自己的喜欢的一直是女子而非男子,而自己也非断袖之癖,可是她又为何女扮男装,自己又当如何,是当面揭穿还是徐徐暗中告之或是当作什么都不知情,待到了京中眼睁睁看着她嫁于她人为妻,或是看着科考后步入朝廷同自己朝夕相对。

    关于这个话题一路上白清行都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和往日无常,只不过比起平日更爱同林朝歌黏在一块儿,有时候甚至还用她喝过的茶盏喝茶,就连茶葛暗中不停疯狂给他们眨眼睛都不曾理会,满心满眼想的皆是此人为女子非男子。

    甚至就连梦中不可描述的隐晦之梦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不过他们除了正日会停下来歇息一会,其余时间皆在赶路途中。

    日子一日一日就在赶路中消磨殆尽。

    五日后,一辆马车低调入了京,同时四面八方有着不少学子涌现而来,正欲百家争鸣,共演盛世百年之华。

    六月禾末秀,官家已修苍。

    今年六月酷暑官道上随地可见背着包裹,或是牵着毛驴,骑着马上路的年轻学子,条件好一点的多为乘马车而坐或是水流之道,要么是早到长安,要么就是城镇乡近,等天凉时好上路。

    “你说我们这样子走,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长安,我感觉我的腿都快要不属于我了。”不少家境贫寒或是离京远的书生早提前一个多月背着包袱,告别父老乡亲上了路,路上也有瞧见不少和他一样的书生,三三两两在一起搭上了话。

    大多是在谈论自己为官抱负或是其他皆有,反正人一多,热闹有了矛盾摩擦自然也会出现,可这些情况大多是在少算。

    现如今大周朝治安很好,宫路小道上少有打家劫舍之盗,若是有,也早早被官府派人剿了,十不存一,剩下一锅端,一路上倒跟游山玩水差不多,不时诗性大发美喻大好江山一句。

    “还早着,如果我们脚程快一点,大概一个月左右总会到的。”

    “我们又不是那种家里有条件的人家,不然早就到长安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去长安,不知道书中所描绘的长安是何等繁华美丽。”一名书生眺望远处忍不住慷慨而发。

    破旧的小凉亭中,几个手持书卷的书生在因正午烈日酷暑,不得已再此地避暑,你喝水,我啃馍馍他吃馒头,条件好一点的还能从包裹中找出这么一俩根肉干食用。

    嘴里说着今年科考会出什么样的难题,自己若是走了狗屎运才刚入长安会不会被微服出访的陛下或王爷看上,带回去做了幕僚,还有的在想念家中才新成婚没多久的娇妻和新鲜出炉的大胖儿子。

    端的是书生意气风发,亭边绿柳依依,夏蝉鸣鸣。

    “喂,我说楚兄,你怎么都不说话。”一名娃娃脸,二十出头左右的青年拿胳膊碰了碰身旁之人。

    “没有,我只是看见前面有几匹马过去了而已。”名唤楚云飞的青年大概二十四五左右,穿着洗得浆白的旧衣衫,脸有些蜡黄不掩其五官端着,双眉间只有一股清明之气,正一书拿着书苦读,一只手拿着看起来干巴巴,就难以下咽的黄馍馍。

    “哪里有人。”岳字书生望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看见。

    “是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来,楚兄先别吃馍馍了,喝口水。”岳字书生将自己的水囊递过去,又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瓶自家做的辣椒酱一同递过去。

    “多谢。”馍馍吃得有些嘴干的楚云飞接过好心赠水之人,一解喉干之难,他水囊里的水已经喝完了,在没有找到村庄或是溪水河流之时,恐都是需渴着。

    “谢什么谢,我们几个里面就数楚兄学问最好,我可还等着你中举后,记得我这一水之恩,好到你手下当个幕僚什么的混口饭吃,你们可别说我没有志向,只是我知道我不是当宫的那个料。”岳字书生挤眉弄眼笑出声,其他人也是纷纷笑道。

    “莫兄莫要妄自菲薄,何况科考是全国各地奇才俊杰和聚,更有不少不入世的高人之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楚云飞说到这里,他发现连自己手里的馍馍都不香了,并非是长他人志气磨自己威风,而是不愿坐井观天。

    “没有,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我相信楚兄一定能考上的。”另一人接过话头。

    “如此,倒要接莫兄吉言了。”楚云飞说完眼睛还是转向刚才无意间看见有几匹马驰疾而过之处。

    方才不过惊鸿一瞥,胜似人间百花齐放,万紫千红。

    六月草飞萤长,水热如暖汤,整个世界都好像被晒得焉焉的提不起半点儿劲,就连树荫底下的夏蝉都把热得襟了声,碧绿柳条无风不动,安静的垂着。

    烈日之下,唯独四俩马匹还在盯着烈日赶路,速度不见半分停歇,马上之人薄汗涟涟,竟是连身上薄纱尽数被打湿,掩藏在宽大帽檐下的脸皆是被晒得通红一片,就跟染了胭脂色的海棠花色又糅合了朱红的风香花汁。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最迟还有五天即可到达长安。”现在已是六月二十二号。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他们马不停蹄,不曾有过半刻停歇,有时候除了吃饭和实在熬不住时会下马走俩步,就连喝水解手都会在马上解决,就跟行伍的急行军一样。

    林朝歌甚至还眼瞎的有过一次看见茶葛实在憋不住了,在马上掏出那啥啥啥的准备放水,白清行就立马策马挡住了她的视线。

    路上马儿若是倦了,他们则会在经过下一个城池时换新马,除旧马,否则难以保持他们的披星戴月的速度。

    “林兄可要停下来歇息一下。”白清行看着骑马在左则的,嘴唇已经出皮,眼圈下早已青黑一片的林朝歌出声道。

    心里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在他固定的大男子主义中女子本因是在温室中娇养的鲜花,只需学会琴棋书画歌舞就好,平日无事就在院中绣绣花,插插花,捕捕蝴蝶什么的,谁会跑到千里之外的沙漠之地,更学会了男子应当学会的一切,就连杀人亦是如此。

    京中贵女就连外出游玩都会选择乘坐马车,鲜少骑马,还是连日来十多日,每日只睡一到两个时辰,接下来的时辰都在马上赶路途中度过,更何况同男子同吃同住,甚至是不曾避讳男子在眼前换衣,试问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做。

    若是有人以前胆敢这么和他说,他肯定会狠狠的讽刺对方,认为此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甚至是无法想象的,可现在不止发生了,还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

    可对于她的女子身份,白清行心知若是戳破了,依林兄心高气傲一切都不可服输男子的情况下,说不定二人连朋友都没有得做,更严重的是从此往后自己同她再无相见的机会。

    自己贵为天下之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唯独对于林言一事上总多有犹豫。

    白清行得知她是女子的欣喜后伴随的还有愤怒和身为男子的劣根性,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如此不知廉耻,不再家中相夫教子而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是身着男子之衣同一干男人同吃同住甚至是同睡,可自己又找不出任何一条合理的理由呵斥她甚至是指手画脚。

    日头渐大,加上宫道上一路皆无林荫遮挡,很容易出现中暑的反应。

    自从他知道林朝歌是女人后,就连心境都起了不少变化,就像是更照顾人家,有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天热喝水,天冷加衣,就连洗澡的时候自己都要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去,就连自己的龌龊心思都担心被人看出来,隐隐带着的还是来自心里大男子主义的愤怒。

    

    http://www.cxbz958.org/wubeinanpeidiaohuiwo/14207996.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cxbz958.org。鬼吹灯手机版阅读网址:m.cxbz95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