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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三、败落

    梦里的天雾蒙蒙得连周围视线都不甚清晰,屋外在下着朦胧细雨,雨水滴嗒滴嗒落在屋檐下的青石板台阶,溅出一圈涟漪小水花。

    白清行推开厚重的檀香木门,门‘叽呀’一声推开。

    脚步不受控制的往里走去,屋内空荡荡的无人,有的只是充满厚重历史的深木家具,虎皮黄色柔软跪垫,雕花刻兽镶珠嵌玉的黄花梨木小榻,黄金瑞兽香炉白烟冉冉,四周都置了冰桶隔热,凉丝丝的。

    这不正是今日去的胡力混那处,难不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免怪斋,摇头驱除脑海中这一可笑至极的想法。

    只不过人还未转身,离开这荒诞脱离现实的梦境时,一道略显柔魅,带着抽涕的女声置耳畔响起;“还望大人怜惜”。

    这……这是……林言…

    白清行此时已经不能用‘怪诞’二字来形容了,一连俩晚做梦梦到同一人对方还是男子,自己莫不是被什么山精野怪附了身,就是今日那团白花花刺激过大。

    眼睛闭上,努力想抽身置外,身子却是不受控制的往发出声源地走去。

    一步,俩步,近了,就快近了。

    明明自己一直强迫自己停下,结果身子的控制权仿佛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等惊恐的眼皮掀开时,自己已经走到了桌旁,居高临下的好位置使得那团今日不过匆匆一瞥,完美如水蜜桃形状的雪白/臀部完全暴露眼下,洗去了故作蜡黄的粗糙麻子,清冷垂泪的小脸仰望的注视着自己。

    “啊!该死,他做的到底是什么黄色废料。”话虽如此,身体却是诚实的起了反应,额间,鼻头冷汗直冒都阻止不了身体在一步步靠近触感极好的人间水蜜桃,来自骨头里甜美的欢愉。

    “醒醒!”

    “醒醒。”自己手正要压上去,不知打哪来一阵天旋地转,脑袋磕到生疼,眼冒金星,没错,然后他就醒了。

    “怎么了?”白清行从床下爬起来,揉了揉撞到发红的额头,疼得呲牙裂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朝歌早在听到外边传来的第一道声响时,心里就不安得紧,加之潜移默化养成浅睡的性子,更是入不下睡,只得匆匆起来换上衣衫,腰间筒靴上各佩戴匕首,还不忘塞了几大把银票珠宝和黄金,贪财的念头早已深入骨髓。

    白清行摇了摇头,梦里光顾着研究美人和姿势动作了,要不是被同为主角之一的她叫醒,说不定还不知做到如何少儿不宜健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十八卷,有些尴尬的静了静心,这才侧耳倾听殿外发出的走动声。

    本是夜深,兼之外头不知从何事又下去了一阵瓢泼大雨,冲涮不少脚步声,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在外?

    “白兄前面可是做到了什么好梦,还是梦到了佳人相会,梦里都笑出了声。”本是正常不过的男子之间相互调侃,白清行却闻到了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心下一惊,难不成自己说了梦话不成?

    “不过一佳人尔。”白清行有些尴尬的笑,任谁看见梦里动作片的人一睁开眼就在视线中放大,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翻身起来轻手轻脚的换上置于床边木架上的衣物,二人没有在屋内燃灯,完全靠着就是良好的夜行视角和记住摆放位置。

    屋内静悄悄的,连彼此呼吸都相互交拢缠绕,密不可分,外头雨声霏霏,脚步声阵阵虽微弱,细耳倾听却是能听见的,只不过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掩下在无边黑夜,落寞而倍凉。

    “白兄倒是好梦。”林朝歌想起刚才自己无意梦中被惊醒,结果扭头一看,正好看见枕边人笑的跟个俩百斤的傻子,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不用说都是梦到女主了。

    一连叫了几声都没回应,刚想伸手去推他,经过人一咕噜自个滚下床,醒了。

    唉,自古无情多寂寥,一行白鹭上青天,洽是男配爱女主,虐身又虐心。

    林朝歌见他已经穿戴整齐,手中握着一把剑,折射着森白窗外漏光;“今日你可有遇到什么人,特别是跟你这个身份相交好之人。”否则不会这么快被发现,大半夜的还派人包围住整跟宫殿,其他不远相邻的宫殿不可能没有听到半点儿声响,除非是早接到命令早早撤离。

    最坏的情况莫过于将他们瓮中捉鳖,活活烧死,造出宫内夜间走水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发现了什么。”白清行回想起今日所见之人莫名其妙问了他一句什么。

    “子欲不归,雁待鹤归”。

    本睡得有些懵和那个梦残留的后遗症一瞬间散去,表情立马变的严肃开来,瞳孔黝黑深沉如墨染化不开;“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发现什么”。

    空气中除了水的潮湿味,隐约还混了火油味,打下鼻子灵敏的林朝歌光是闻到一点细碎随风雨飘来的味,心擂打鼓,大雨掩盖下能闻到一丝淡不可闻的火油味。

    足以猜测到其量之大,他们竟然是打死将他们活生生烧死在殿中。

    “糟糕”。

    二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接汇合,了然后默默的吃上糕点保持体力,不顾天气炎热在在外面多套一件黑色绣袍,能带上的粉末和匕首,不知是不是夜间忘记关闭紧贴窗,细碎风雨飘落而进。

    林朝歌屏住呼吸,看见一只湿漉漉的手才外头伸进来,推开一小截窗户,一对探究的眼儿贴近窗棂往里头可,直到看见床上并排睡着俩人才离去。

    外面的脚步声随着雨谷击打交响曲越来越密集,就像雨水溅打在青石板台阶上,心脏也在噗噗噗直跳。

    “白兄,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趁着现在还有体力何不杀出一条通天大道。”林朝歌侧耳倾听外边的雨越下越大,方才一幕已经吓的三魂去了七魄,若是在等下去,无疑被瓮中捉鳖,坐以待毙。

    “好。”白清行从床上打了滚,从最里面的木柜里拿出俩顶雨帽系上。

    夜深雨大,灯火摇拽,树木花枝花蔓被暴风雨吹得哗哗直响,灰白深浅不一的墨灰色剪银影影绰绰倒映着周边所有可反光之物,无惧折了腰,断了叶。

    他们出去的声音慢悠悠的轻悄悄地,为了防止黑色高靴践踏木板走廊发出细微声响,竟在外头罩上了一对黑色棉袜,除了闷热得紧,其余皆好。

    为防止身上衣服颜色料子过于扎眼,特意换上了独属于侍人的黑色夜行衣,翻滚阴云缓缓压下来,偌大宫殿不见半点光亮,雨势渐缓,似要在憋一个大招,天边炸响一道惊雷,白光刺脸人眼,闷热中雨落下来,两个人闷得汗混着雨在身上裹得喘不动气似的。

    他们刚退出楼台屋檐下,过三殿,走二桥就听着暴雨倾盆,砸的爽快淋漓, 浇的闷了许多天的热度无处可逃。附近安栖的鸟儿都被雨砸的受不了,往宫殿高高的屋檐下躲, 一时间雨声里还混着不少惊惶的燕雀声。

    林朝歌哪怕头上带了帷帽也被淋了些雨,深色衣襟洇湿一片。

    外头暴雨如注,走廊小道上满是湿漉漉的脚印,章乱无法,显然在他们前面刚走过一批。

    不远处元华殿上灯烛都点起来了,亮如白昼,外头雨声让人几乎耳鸣,俩人衣角鞋袜都被潲进来的雨水沾湿。

    元华殿可以说是处于冷宫偏北之中,周围只有三俩卫队巡逻,寻常人根本不敢靠近,今夜一路走来倒是罕见的一个不曾遇到,只能说明他们所图更大。

    白清行自认已经做好了防范……但是百密一疏。

    “今夜可能要凶多吉少了,林兄可会怨我拖累了你。”他话说到一半,陡然顿住,瞪大眼睛,看向林朝歌身后:“后面!”

    他的表情太过惊恐,林朝歌猛地转过头去。

    从元华殿外往跑的门只有前后俩扇,不排除爬墙的可能,而大凉宫除了正门,唯一能出去的道路只有他们这一条,说是路,倒不如说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黄泉之路,曲折而弯曲,檐下挂着指明的红灯笼被飘落风雨吹得摇摇欲坠,地上折射一片暗涌银白绯红之色。

    几乎没有走在地上的道路,全是高台楼阁和与之相连的大小回廊。他们就站在贯通的那条主廊上,两侧挂满了数不尽数的大红色灯笼,因灯笼上朱砂绘制的凤鸟与金色的火苗,这条回廊上漾满梦幻的灯火。

    她一转头,看向了回廊那头,元华殿正门处如注的雨帘挂着一颗狰狞得看不清面容的人头。

    更远一点的地方一片黑暗,她什么也没看见,就像个半瞎子。

    但她一瞬间不安到心脏都被拽紧,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压远,反而是湿冷的雨声陡然逼近,放眼望去,黑夜的暴雨与弥漫的水雾中什么也看不见。

    但站在黑暗里的人,却能将元华殿灯火下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那是怎么眼的一双眼,暴虐而凶恶,笑起来简直就跟磨牙吮血,这辈子没学过怎么笑似的露出野兽狰狞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啃咬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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