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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二、梦

    大凉宫的春来得稍早些, 连带着才六月份的天,宫室内已经热得跟个蒸笼, 夜里无冰难保第二日醒来不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黏糊糊得紧。

    她或许也是累了,几乎是脑袋刚沾到枕头,整个人就睡得昏昏沉沉。

    只是睡梦中, 她眼前一次次浮现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拥着她, 满脸惊慌失措的苍白模样,却自始至终看不清他的脸,如云端隔雾看花。

    她梦到了他神色惊慌失措的拔出刀来架在她颈上,逼她开口与他说几句话, 然而场景一转,却又变了相反的场景,不变的男子始终为一人尔。

    梦中, 是冬夜落雪的九曲回廊,院前是残荷败柳萧瑟图,整个天地为之渡上一层银装素裹,朱红屋檐高翘而飞,冬日偎寒,不少人早早上床老婆孩子暖炕头。

    九寒天冻,冰雪万封,白清行正乖巧的把自己挤在林朝歌身边, 他和她正披着狐裘雪白大氅欣初雪诗曼,闻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唯有暗香来。二人相依偎在木制回廊下看星, 穿着纯白棉袜的喜儿拎着两个小炭火炉来, 放在他们身边, 火炉上架着陶壶正烧着滚烫茶水,提醒他们注意莫要着了风凉。

    白清行央林朝歌把星宿房月兔指给他看。

    林朝歌以前只听说过织女牛郎牵牛星一类, 可她眼都快瞪瞎了,也没在南侧的天空看见它, 缠得烦了,只能随手一指:“就那边!”

    白清行披散着头发,毛茸茸的脑袋如树袋熊凑过来跟她挤一块,就差没有直接挂上去;“哪个哪个?我怎么没看见?”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就是拥抱住她一样。

    林朝歌挪开几分,阻止他继续靠过来的举动,脸许是烤得有些久,竟是烫了起来:“说明你年纪轻轻眼神不好。”

    白清行闻言乖巧的点了点:“那只能说明我平日读书太用功,用废了眼睛,夫子不应该奖励我才对吗。”

    “学生这么认真学习的,夫子听了就不应该高兴的奖励学生什么不成,比如好久没有跟夫子秉烛夜谈共画乌雨了。”打蛇随杆往上爬。

    本是放勤的星耀,又是白雪浮浮沉沉往下飘,鹅毛大雪染了霜角鬓头。

    林朝歌白了个眼过去,裹紧身上大氅,作势轻推了推整个拱到她膝盖的脑袋;扯了扯薄凉的嘴角;“……”我可跟你差不多一样大,还夫子,同窗还差不多,她要是真的应了夫子那个称呼,难道不怕折寿。

    还有她是怎么折寿梦到自己成了黑莲花的夫子,难不成是她的潜意识里一直想的?只不过平日过于闷骚没发现?

    白清行笑眯着眼儿又跟无骨软/柳靠过来,一双骨肉均匀,修长白皙的伸她眼前,二人姿势离得极近,呼吸喷洒敏感的耳垂上,他道:“夫子,我手有点冷。”语气竟是带了几分撒娇讨好。

    林朝歌用披风垫着手, 把在火炉两侧的铜制把手上,很贴心的将火炉朝这边拽过来几分,道:“那你暖暖手。年纪不大,怎么开始像上了年纪似的小老头怕冷?”

    白清行却将一双手竟伸到她大氅里来正搭在她腰间,明知她怕痒还坏心的挠了挠她腰间软/肉/道:“我觉得这样正好。火炉烤的不舒服。”

    “夫子的身上味道很好闻,抱着夫子很舒服”。

    林朝歌僵了一下,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已经大了,以后……别这样了。”若是让外人看见了可成何体统。

    白清行顿了顿,抬头满眼天真无邪不解道;“怎样?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再说了……跟我长大又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以后加冠成人了,也能跟夫子在这儿看星星看月亮,别人又有什么嘴碎好说的”。

    林朝歌想说这样与礼不和,却也觉得他只是伸手进了披风,虽然有点不知相处距离的过于亲近,却也没法训他。她只得无奈道:“好吧,下不为例。”

    林朝歌仰头还没再看一眼繁星点缀的天空,细如米粒的棉花雪隔绝了远方绀紫山黛,感叹今年的初雪来得比较早,只是在外面坐了没一会,白清行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林朝歌猛地回过头来,想缩回手。

    白清行笑出一口白牙,他那颗尖尖的虎牙也露了出来:“夫子手好冰,我帮夫子暖手。”

    林朝歌想抽出手来。白清行紧紧抓住,将她的手也从披风中拿了出来,道:“怎么了?夫子觉得我手太粗糙了?”

    他说着抓着她的手,让她也掌心朝上疑惑道:“先生的手,看起来好小,我们几人随着年龄,面容身形倒是抽高渐长,就连五官也是硬朗刀削,唯独/夫子的越发秀美,就连容颜都姣好若女。”

    “我要不是知道夫子是男儿身,都想讨了夫子来给我做娘子。”略带开玩笑的口音,白清行说着也松开她的手,摊开掌心,放在她手掌旁边,他的掌心…因常年舞刀弄剑可以算作粗糙,上面布满了粗糙厚茧子。

    “那你别看。”林朝歌说着就要作势拉回自己的手,唯恐他会看出什么花来,鬼知道她对自个披着的小马甲有多么敏感,哪怕在分得开清现实和梦境。

    白清行倒笑起来:“我就说,夫子平日就吃的少,现在这才几年才吃得多些,我的手也比夫子大了好多,个子也比夫子高了好多!”

    白清行笑的满脸得意,说着就把两人的手放在一处比了比。

    林朝歌觉得相比之下,自己的手确实看起来有点女性化,忍不住手指握拳,低声呵斥道:“胡闹。”

    白清行似乎已经不再怕她的假威严,伸出手来,有点霸道似的掰开她手指,他竟下意识的跟她十指交握,还没开口,又笑了:“夫子又要骂我什么。我就胡闹了,夫子还要再去打我手心,要我去罚站么!”

    “今天天这么冷的,夫子竟也狠心吗?”见她没有挣脱,反倒得寸进尺的将脑袋搁在她双腿盘绕而坐的大腿上,紧握着手不放,林朝歌只要一低下头就能看见那对直视着她亮晶晶的眼,还有就像不小心甩上前的眼尾泪痣,分外妖娆。

    林朝歌心底觉得有尴尬又……说不清道不明的觉得纠结。她有些话早就该说清楚,只是她以前总觉得只是他粘人,没有好好说明白过,而且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自己怎么还能这么窝囊。

    林朝歌试图挣开他的手,摆出了严肃尊师的样子:“别这样,若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不知如何编排你我关系。”

    白清行立刻收紧了手,用和动作绝不相符的轻声细语道:“怎么了?夫子觉得我这样让你不舒服了么?还是说夫子在意外面那些不相干之人的眼光”

    林朝歌收起笑意,摇了摇头:“毕竟是师生关系,与礼不合。”

    白清行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听闻她明显的拒绝之意,整个人就差没有直接扑上前了。冷嗤一声道;“夫子怕什么,这儿又没旁人。旁人在又有什么怕,长安人都知道夫子和我感情好罢了,再说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又有何惧。”

    林朝歌想抽出手,结果努力了多次发现没有什么用,只能任由她握住,嘴唇半开半张许久,终是斟酌开口道;“我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我只是这些年一直看着你长大,外头的传言我是信了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向你开口问过,……朗均,你是真的喜欢男子?”

    朗均为他字,林朝歌以前刚听到的时候总误认成郎君二字,倒是闹了不少大红脸,现在反倒坦荡相对了。

    白清行呆了一下,耳根有些羞红,不知是那字过于羞耻,还是林朝歌突如其来的问话,眼里迸射出神采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似乎又觉得不太好。忍住之后才嬉笑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难道夫子会因为我喜欢男子而生气?“

    林朝歌眼睛一垂:“那倒不会,这都是个人自由言论。但是娶妻传宗接代是必定的,男女敦煌才是大自然的天性使然,就算你喜欢男子,也应该娶妻繁衍后代。”

    白清行闻言嗤笑不已,握着她的手越发紧了;“难不成就连夫子都认为为子者必须传宗接代,夫子此言是否过于迂腐,夫子这话以前可有跟其他人说过。”强迫林朝歌低下头,微挑起她尖细下巴,二人唇薄贴得极近,不过一指距离,只要一方凑近一点儿。

    这话也算他间接承认自己喜欢男子了吧。

    林朝歌移开脸,拍打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忍不住叹息……怎么一个俩个大好青年说弯就弯,简直就像滑铁卢猝不及防。

    林朝歌承认自己又犯婆婆嘴了:“要知道你家只有你一个独子,三代单传,你平常就是太少接触女子了常日跟一群大佬爷们混一起,等你多和女子接触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自己还是喜爱女子的,不要急着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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